本小说来源于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晚风吹动着衣角,同时也将她不长不短的头发吹动,还有那一撮长过眼睛的刘海,黑亮的发,在晚风中微微地颤动着,这里是流魂街,这里是所有被魂葬的灵魂居住的地方,记忆已经模糊,她不记得她在来这之前的记忆,也不记得她的姓,只记得她叫做绯真,明明还是个12、13岁的孩童模样,其实她在这里生活已经不是几年,至少也有几十年了吧!可是,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时间就仿佛被静止一般,几十年她大概才看上去比刚来这里大上了那么1、2岁,几十年前的记忆,她早就已经忘却。     来到这里,几乎是找不到以前认识的人,不管是约定同时自杀还是怎么样,碰到的可能性几乎为0,除非是一起拿整理卷,不然,对方被分配到哪里,彼此都不会知道。这整理卷是上层分配他们入住区域的指示。     流魂街很大,所以很多人早就放弃寻找死前的亲人,在这里重新组成一个家庭。     绯真住的区域是治安一般的57区,不过偶尔她也会来到这净灵廷前,看着里面的房屋,风格迥异,却怎么看也不是她们这些流魂街的普通人能住,所以只能看却不能入住,只是绯真却很羡慕里面的人。     别想了,绯真对自己说道。    即使在平时看来,两处是完全一体,但是净灵廷有结界保护,并且当遇到有人想强行闯入时,就会自动落下厚厚的墙壁,并且四个方向都有常人的力量打不开的门,还有四个实力都不弱的死神。    这里的阶级制度是非常严格,她只有看,根本也不奢望进入,因为她相信她不会好运地碰到偶尔的贵族领养,或是有能力当死神。    绯真正准备转身,却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净灵廷朝流魂街走来,人影并不是很高,大概比她才高出十几公分,但是绯真却知道,人影的头发比她长,因为风的吹动,吹起他飘逸的发,真是让人嫉妒的发。    人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她移动,她渐渐能看清人影的样子,头发果然比她长,修长的身材,一身看起来就不像是她们这种在流魂街长大的人能穿得起的衣服,头发代表着贵族的发饰。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就是这没有表情的脸留住了绯真想离开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绯真总觉得带着这表情的他让她不能放下不管。    她再次走向前,发现,他已经穿过了结界的屏障来到了流魂街,绯真微微一笑,更加靠近他,用不算甜美却叫人难以忘记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会跑来这里?”说的话让绯真自己也觉得是多余的。    显然他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平时也不算太缠人的绯真却显得像小孩子一样不停地追问着。    “喂!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啊?”绯真不死心地追问着,也她也吃了一惊,平时的她虽然偶尔会有些调皮,但是缠人,她可是做不出来的,没想到现在却做得很熟练。“你叫什么?我叫绯真!”    “朽木白哉。”白哉动了动嘴唇,用没有感情的声音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完全可以用瞬步将这个吵人的女生甩在身后,可是他却没有,任由她不停地问出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对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出生在流魂街的陌生人报出名字,恐怕是他第一次做。    今天一如往常,他找夜一练习瞬步,夜一有着“瞬神”的称号,不过对于他现在几乎不用使出全部的实力,所以就如同捉迷藏一样,两个人的比赛就是捉迷藏,只是,夜一当然无愧“瞬神”的称号,没有一次让他赢,今天亦然。    有点和之前不一样,夜一居然说输了比赛就得到流魂街找一种名叫“萤蔓”的植物,这种植物会发光,因此在夜间寻找更为适合。    但是这种植物只知道是存在于尸魂界,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当然没有机会知晓它到底长在什么地方,也许不仅仅流魂街有,或许净灵廷也有。    可惜他这位少爷知道的当然不多,夜一说只有在流魂街才存在的这种“稀有”植物,所以他才会在晚上假借散步的名义,跑到流魂街,他是第一次来流魂街,不自觉地与净灵廷的一切对比着。    绯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朽木白哉,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偶尔也会蠕动一下嘴唇,轻轻地念着,“朽木白哉……朽木白哉……”似乎想要将这个名字念进心的最深处一样。    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叨念着。    双脚仿佛也不像是自己的一样,白哉往前走,她也就跟着走。    就像个小跟班一样。    流魂街相当大,白哉却是以散步的速度走着这条漫长的路,他总觉得被夜一所骗,发光物体很多,发光的植物却是一株没有看见,他也不知道夜一为什么要萤蔓,就因为捉迷藏输了,就认命地来寻找。没有怀疑过夜一说的话的可信度。    “朽木白哉,你在找什么?”绯真忍不住好奇地问白哉,“还有,我可不可以只叫你白哉?全名叫起来太长了,你也可以叫我绯真。”事实,她只有名而已。    白哉没有回答绯真的两个问题。    “那我就当你默许了噢!”绯真擅自做了主张,再次坚持不懈地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呢?这里我比你熟,我一定能帮到你的。”很少打包票的绯真竟是用了肯定的口气,仿佛不管多难的事,她都能办到。    说完这话,绯真就被她的话所吓到,不知道为什么在碰到白哉之后,她就和平时变了个样子。    白哉些微得皱了皱眉,最后是以一种别扭却不着痕迹的语气道出,“萤蔓。”他现在也不确定有没有这种植物。    绯真一副了然的表情,“萤蔓啊!跟我来。”    随即,小跑着,跑到了白哉的前面,似乎除了刚开始她是出现在白哉的视线前之外,其他的时候,她都是在白哉看不见的地方。    白哉紧跟上绯真,今晚似乎出来了太久。    而且似乎还惹上了麻烦,不过,幸好,回到净灵廷的话恐怕这辈子也不会相见。    绯真在一处悬崖边站定,很兴奋地叫嚷着,“白哉,这边这边,这边的悬崖下面长了满多的萤蔓。”像是邀功一般,“我就说我对这里比你熟多了。”又是像在炫耀,连说这话的绯真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白哉面无表情地看向悬崖下面,原来夜一没有骗他,这里的确有萤蔓,而且数量不少,他只需要带回一株,他正准备起步,悬崖根本难不到他,却发觉有人早了他一步。    绯真小心翼翼地爬下悬崖,悬崖的泥土将她的衣服染脏。    她也并不在意。    一心只想快点将萤蔓采回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危险向她逼近。    还差一点,就差几公分的距离,绯真够不到萤蔓,心中无比的焦急,希望能够快点将萤蔓摘到,交给白哉,她没想到她的心急却让她脚下踩空,仅仅靠一只手挂在了悬崖壁上,却也因为这样,无意间让她抓到了刚才一直碰不到的萤蔓,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手渐渐传来了麻麻的感觉,手指也开始不听话地一根一根开始离开唯一的支撑点,绯真回头看了眼悬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绝对不会逞一时的威风,或许白哉来摘更加没有危险性。    心想着这次一定会摔得不成样。    这个危险还没有解除,又一个危机又出现,在这种时候居然出现了虚,绯真看向下面时就望见了一张丑恶的面具,胸前的一个大洞证明了它是虚,绯真懊恼不已,她早该知道这种地方会有虚,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个贵族,更加容易招来虚的聚集。    “白哉!你快走!”虚的目标一定是他,不过,她肯定会被牵连就是。    没想到她的命运是被虚吃掉。    这样的死亡,她还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虚的一步步逼近,绯真全身上下的细胞全部崩紧。    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    她感觉身体轻飘飘,本来在流魂街身体的重量也不重,只是,现在她却有种腾空的错觉,张开眼睛,看着面前依旧面无表情的白哉,绯真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顺利地回到了站脚的地方,白哉就放开了绯真。    没有闲工夫地谢来谢去,一道令人作恶的尖锐声响起,“居然让我在这里碰到这么美味的灵魂。”带着面具的却仍旧可以让绯真想象到它的丑陋。    最近的尸魂界总是出现虚,而且出现得很莫名其妙,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绯真这才注意到白哉腰侧有一把不知名的斩魄刀,他是死神?却和绯真记忆中的死神重叠不到一起,因为在她记忆中,死神都是穿着黑色的死霸装,他穿得更像是贵族,也许净灵廷不是死神才有斩魄刀吧,贵族一定也有他的特权。    手上握着的萤蔓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在虚前不远处,等到绯真发觉时,竟是顾不得危险冲了过去,不想让虚毁了她好不容易采摘得来的萤蔓,等她用手捡起地上的萤蔓,才想转身跑向远处,却感觉大虚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没有尖叫,没有颤抖,绯真仅仅是将萤蔓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稀世珍宝,小心翼翼。    虚恶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兴奋的笑声,“呵呵呵呵呵,这里居然还有另外个看起来很可口的灵魂。”作势就准备用它那庞大的手将绯真拉近它。    绯真一动也不动,保护着她手中的萤蔓,这时候她却是无比的坚持。    “塞。”没有任何的吟唱,白哉嘴中只念出一个字,虚的行动就完全被封住,绯真不了解这些鬼道,当然也不知道没有吟唱咒文的威力是大大削弱了鬼道的威力,可想而知,白哉是如何强大。    最后是怎么获救,绯真没有看真切,等她回过神时,原本还在远处的白哉已经站在虚的面前,挥刀,接着便是虚惨烈的叫声,这之间大概才两秒的时间。    白哉脸上依旧是冰冷的表情,他是分毫未损,连根头发也没有掉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一个虚,脸上没有欣喜,没有侥幸,总之就是没有任何该有的表情。    绯真不能相信,这个看起来并不大的少年居然可以不眨眼地做到。    刚才的勇气,在得知虚被解决后全然消失,绯真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刚才她的勇气是从什么地方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舍身到这个地步,不就一株小小的萤蔓吗?毁了,下面不是还有很多吗?而且下一株可能根本不需要她冒险。    是因为这是她采摘的吗?想将它送给他。    绯真懊恼地站起,将刚才呵护备至的萤蔓直接塞进白哉的手中,“给你!”赌气似的只说了两个字,转身就跑。    回到57区,回到一个在这里收留她的好心人家中,好心人是一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哥哥,看见绯真回来,“绯真,你脸上怎么这么脏?和人打架了?”不疑有他,相信估计是谁说了让绯真最在意的事,她没有姓,她只知道名,不同于流魂街的其他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姓,而周围有些恶劣的孩童会嘲笑绯真,绯真就会和他们打起来。    年轻的哥哥笑了笑,真是看不出来,绯真个子小小,又是女生,每次一说到这个,她都能打赢那么多人,不过也会挂彩,“绯真,你是个女孩子,不要再打架惹事了。”不知道是多少次提起这件事,当然也知道绯真不会把这事听进耳中。    “我要当死神!”绯真坚定地说道。    这句话将收留他的好心哥哥吓一大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要当死神!”绯真再一次强调,是的,她要当死神。    一定要当上死神,这样她会再看见白哉。    白哉看着手中的萤蔓,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绯真的举动让他很在意,难道她不知道萤蔓还有很多,要多少有多少吗?居然为了它差点就成为虚的食物,白哉不能理解绯真的行为。    望了一眼天空,发觉时辰已经不早,今天的散步持续太长时间,以着熟练的瞬步离开了悬崖,接着是流魂街。    虚的灵压瞬间消失,他感觉到了。    “又是一个失败品。”身穿着死神队长服,深棕色的发,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一派绅士,无心恋眷于研究,这样的失败品实在太多,他不需要这种失败品,他要制造出超越死神的力量,转过身,白色外卦上印着“五”,他就是十三番队,五番队的队长——蓝染惣右介。 净灵廷,这里是死神还有贵族们所居住的地方,房子的构造和流魂街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治安更不能与流魂街相提并论,简直好到不用担心任何事。    十三番队的死神们都有自己管理的区域,保证居住在净灵廷中的贵族没有任何危险,可以说十三番队的职务便是将侵入净灵廷中的旅涡和虚消灭。    四番队是专门的治疗队伍,因此更多的时间是帮忙支援那些因为战斗而受伤的死神们,不过,即使这样,没有实力的他们一样被其他番队所看不起。    当然,十三番队有各自的队长和副队长,然后按照实力一席一席往下排。十三番队是独立存在的,没有任何番队愿意和另外一个番队联手合作,对他们来说,任何人都是获得功劳的敌人。    每一任的总队长总是由一番队的队长兼任,山本元柳斋重国,就是现在的一番队队长,同时他也是真央灵术院的创始人。    他给人的感觉是严肃,不可违背的。    一只黑猫越过了墙,然后就这样很放心地走进了十二番队的领域,矫健的身手让人不禁怀疑这真的是只猫吗?    当然,答案是否定的,当黑猫一进入队长所属的办公室时,她已经从一只黑猫变成了皮肤黝黑,紫色的短发显示出它主人的利落,身穿着队长服,毫不在乎地走进办公室——没有人。    四枫院夜一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对这个青梅竹马,她能不了解吗?    这个十二番队的队长几乎是终年窝在他的技术开发局,偶尔才会回到办公室处理该处理的公务,除此之外,只有在技术开发局才能找到他。    他是第一个提出建立技术开发局的队长,想到当初他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夜一就觉得好笑,“死神如果在日界执行任务时,受重伤时该怎么办?我觉得我们很必要为死神准备帮助死神回复能力的义骸。”大义凛然,却全是满足他的兴趣。    “哟!夜一!”白色的大褂看起来并不能让他看起来像队长,反而更像技术开发局局长,声音中透着夜一所熟悉的感触,他就是十二番的队长,也是她的青梅竹马——蒲原喜助。    没有打理过的黄色头发随意地拨弄在两边,即使头发没有特意被打理,他也爱干净地将新生的胡渣刮干净,露出了光洁的下巴。    还是一样不正经地打着招呼。    今天是他难得从他的实验室中出来,主要原因是夜一再三叮嘱,不然恐怕他依旧想窝在他的实验室。    用手遮了下正在打哈欠的嘴,全身所散发出慵懒的气息,他也许是十三番队队长中最看不出实力的人吧!    夜一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对于青梅竹马的慵懒丝毫不在意,也习以为常。    “白哉昨天晚上碰到虚。”一脸正经地和喜助说着事实,金色瞳孔早就显示出危险,却又在转瞬化为了微笑,不能怪她,当她看见白哉一本正经回来将萤蔓送到她手中时,就觉得好笑到不行,白哉一点也没有长进,还是一样被她骗到,而且还死板不知变通,难道不知道这种在净灵廷也有,随便摘回来,她也不会知道,竟然真的跑到流魂街。“不过,他还真的会跑到流魂街去。”    喜助倒进堆满公文的办公桌上,懒得批阅那些番队的公文,看着就会让他感到一阵头晕,“虚而已,不用太紧张,难道白哉还会惨胜?”拿了一份皱着眉头想将内容看进去。    喜助不以为意,正如他所说的,虚而已,不用太紧张,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得快点将这如山的公文解决掉,还是头痛。    无视在一旁的夜一,反正这里夜一也习惯了这样,“等等,你说虚?怎么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平时的话,一旦有虚出现,净灵廷一定会沸腾一番,任何机会也不会放过抢得功劳,“在流魂街。”夜一补充道。    嬉笑的表情没有再次出现在喜助的脸上,“没有感觉到吗?”他没有感觉到也情有可原,但是所有人,未免太过夸张,灵压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夜一忽然轻笑出声,“白哉出手,怎么可能会惨胜!连跟头发都没有掉,不然他也不会即将接任朽木家第二十八代掌家人。”表情严肃,“有点担心就是了。最近总是凭空出现虚,不觉得很奇怪吗?”    “概率是高了点,也有疑点,可是,我不觉得我研发的虚追踪器有问题。”问题似乎不在这里。“除非是虚的数据不在收集到的范围内。”难得严肃的表情怎么也不符合他那张习惯了嬉笑的脸。    “夜一大人。”一身紧身衣,头发很有个性,用代表着她们家族的发饰将长至腰的头发分成两边,扎了起来,她单膝跪地,显示出对夜一的无限崇拜仰慕还有敬重,是的,她非常敬重夜一,对于她们这个家族而言,能够加入刑军是一种传统,同时也是一种骄傲,那些家族中没有加入刑军的成员全部都被处以流放,强是他们一族的最有价值的评价。    对于统领刑军的夜一,她几乎是做到为命是从。    夜一还身兼隐秘机动总司令职务,对于这点,让她更为崇拜夜一。    当她抬起头时,那双吊梢眼令人难以忘记。    “梢绫,我不是让你在二番队办公室等我吗?”对于蜂梢绫的信任,让夜一对她无比亲密,原本夜一就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队长。    蜂梢绫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回答道,“夜一大人,总队长有事。”    一阵风刮过蜂梢绫身边,眼前早已没有夜一的影子。    瞬神的称号并不是说着玩的。    蜂梢绫无奈地向喜助道别,在这个阶级制度十分强的净灵廷一切都有各自的规矩,例如见到队长,就必须要必恭必敬地叫一声“队长”,即使是昔日好友,也无法摆脱这种约束。“蒲原队长,打扰了。”蜂梢绫紧接着夜一消失在喜助的面前。    夜一还是一样啊,来去如风。    只是,看来这次虚的事件的确很诡异,想到他快要完成的最新研究,他的心情就顿好,不过,这东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静待结果,可能还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十几年对于人类来说或许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对于死神来说却并没有那么漫长,特别是针对喜助这种一心投入研究后就什么也想不到的死神来说。    倒是白哉,朽木家第二十八代的掌家人,果然最后还是让他当掌家人。    虽然虚的实力并不强,但是能够一下解决,也不愧是将来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的掌家人,喜助脑中浮现的是白哉面无表情的样子。    拒人于千里,若不是同为四大贵族,恐怕连夜一他也不可能多交谈,更别谈和夜一用瞬步捉迷藏,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在每次输了之后还一次又一次地训练,想想,也许除了夜一之外,尸魂界里死神的瞬步都比不上白哉。    四大贵族,在尸魂界享有最高荣誉,灵魂的来源是血缘传承,因此,他们的灵魂纯度更为高,在虚看来是最好的食物。    也许不该叫做四大贵族,没落的志波家早已被驱逐于净灵廷,不知在哪里漂泊,现在只剩下三大贵族,以朽木家为首,其次是掌管着刑军统领和隐秘机动的四枫院一族,再来便是现在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的家族。    浮竹十四郎,身体孱弱,为人亲切,总是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同时也是真央灵术院创校以来第一任队长中之一,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同窗好友京乐春水。    很好奇这两个人为什么能当上好朋友。    批阅完最后一份公文,喜助就完全虚脱地塌软在椅子上,队长职务实在不好做,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现在倒是想知道白哉打败的虚的数据,为什么虚探测器会没有显示,即使是在流魂街,他所发明的东西也不曾失效,难道真的有他所没有数据的虚?    不知道总队长找夜一会有什么事呢?    喜助站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该做的也做完了,不用担心会被谁责骂没有责任感,心中有种不安,难道因为快完成了,就开始感到不安了吗?    “夜一。”山本语气沉重地说道,“我想了解你的想法。”大家心知肚明,他想说的无非和这次白哉遇虚之事有关,只是他想了解夜一的什么想法,是对这位朽木家即将成为第二十八代掌家人——白哉的评价,还是对于这种凭空出现的虚?    威严如山本,夜一对他还是毕恭毕敬,“总队长希望我说什么呢?”    山本顿了一下,“全部。”    一改刚才面对喜助的态度,夜一很认真地回答道,“对于白哉,我没有太多的评价,只能说不愧是朽木家历代最强的。”顿了一下,看见山本脸上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情形,“其次,这次凭空出现的虚,我不认为是十二番队长的研究出现问题,我能感觉到不同,白哉灵压旁虚的灵压不同于过去所碰到的虚,疑点很多,有待调查。”    有待调查,这就是夜一对这整件事的看法。    原本以为山本总队长会让她调查事件,却没想到就这样让她出去,什么也没有再多说。    不过,总队长总有自己的考量,所以,夜一并不多说什么。    望了一眼天空,夜一忽然又想和白哉玩捉迷藏这种无聊的游戏,虽然无聊,可是每次看见白哉输了之后,面无表情,却是很不甘心。    转眼,朽木家已经出现在面前,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夜一就穿过大门,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守备森严的朽木家,并且还收到一声恭敬的称呼,“四枫院夜一大人。”    接着又听见一声,“蒲原队长。”夜一忍不住回过头,原来喜助居然也会来这个在他看来死气呆板的朽木家。    “夜一,今天到哪里都能看见你。”喜助走到夜一身旁,两人肩并肩去找白哉,“总队长有什么事吗?”    对于喜助夜一并不会隐瞒,“想知道我对这事的看法,最后没有任何动作。你来朽木家干什么呐?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是不会来这里的。”    “夜一,我只是来找白哉聊天而已。你呢?”    “捉迷藏!”嘴角轻扯一抹笑意,“不过你不会有收获。”白哉通常是以行动代替多余的话,就像昨天,白哉输了之后并没有点头表示会照做,可是,结果行动是照做。    夜一几乎是看着白哉长大的,会不了解他的性格吗?    猜想喜助来的目的是来找白哉了解下昨天虚的数据,好完善他的虚探测器。    喜助露出了奸商的笑容,“夜一,我又不是让他亲口告诉我,只是想从他身上找到点气息来完善咯!你也稍微对我有点信心啊!”他原本就没指望白哉能亲口告诉他,不过,他应该可以感觉到白哉身上所残留的虚的气息,即使没有正面接触,还是有一些微妙的灵压少许残留在身边,一段时间不会消失。    可惜,这个事实,大多数死神都不知道。    朽木家占地相当大,若不是熟悉的人,可能会在此迷路,夜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出入朽木家,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庭院,白哉最常出现的地方。    白哉讨厌吵闹的地方,所以总是喜欢在晚上出去散步,至于为什么会喜欢散步,大概也没有人知道。    果然,白哉站在庭院中,不知看向何处,夜一施展瞬步,实在想看白哉被吓到的样子,每次回以她的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她靠近白哉的瞬间,白哉突然消失在她的面前。    “夜一,你退步啦!居然被朽木家的少爷看穿了行为!”喜助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夜一甩了甩头发,在白哉再次出现之前就已经站在了白哉的身后,然后用手像是长辈对待小孩子一样摸摸白哉的头发,“喜助,幸灾乐祸也没用,我可没有退步,只是白哉最近越来越强而已。”毫不介意地说出白哉变强,“在我们进入朽木家时,他大概就已经感觉到我和你的灵压了。”夜一如是地解释着。    原本就没指望第一次就能“偷袭”白哉。    喜助表情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夜一。”再次很严肃地叫道夜一,喜助脸上又挂上了无害的笑容,“今天捉迷藏可不好玩啦!难得我从实验室出来,你不陪我这个青梅竹马吗?”    夜一双手放在后脑勺,“白哉,我先走了。”白哉并没有任何回应,对于这个算是半个长辈的夜一,他也甚少开口说出敬语,夜一走到喜助身旁,低声说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对于这些凭空出现的虚,夜一也不能说不关心,不担心。    “哟!夜一!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喜助半开着玩笑地说道,“没想到我研究崩玉和新义骸期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抱着一抹玩味的笑容,让人猜测不出他到底是在高兴还是在担忧,或者是讽刺?    夜一放弃了严肃的表情,终于转回轻松的神态,“你似乎觉得很好玩!”太了解喜助的下场就是连他的有点小想法,夜一也能看出。    “果然是夜一最了解我。”喜助再次笑了,他竟然笑得让人感到严肃,“你不觉得虚的灵压少了点,倒是死神的灵压更多?这不是很好玩吗?”反问道,好玩吗?他可不觉得这是好玩的事。    “死神?!”夜一压低声音尖叫着,她的吃惊绝对不在少数,“你不会感觉出现错误?”即使不想相信,却对喜助的话深信不疑,她知道喜助不会出错,尤其是在这方面。“那有数据了吗?”    喜助的回答却让夜一差点摔倒,“没有!”干脆利落到让夜一有点不相信这会是喜助说出来的话。“夜一,我可不是数据分析器,只能感觉到灵压的不正常,白哉没让虚碰到,我怎么可能分析得出,倒是另外个能近白哉身的灵压……”说了一半,喜助却再也不肯说下去。    将来的事,可能会可以给沉闷的净灵廷添加一些乐趣,看样子,他也该多出实验室走走,反正崩玉和义骸的制造已经将近尾声,不差这一时半会。   真央灵术院,是由现在的总队长创校,这里的课程大部分是围绕着死神的鬼道,斩魄刀等等开展,历代中,有传奇性的两位人物——浮竹十四郎与京乐春水,是创校史上的光辉,两人在同期就是优秀学生,是山本总队长的得意门生,之后就分别当上了八番队和十三番队的队长。    当然,也有许多优秀的学生,例如,四大贵族中没落贵族的志波一家,志波海燕,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将六年的课程全部学完,并且凭借自己的实力,不辱家族名誉当上了十三番队的副队长。    当然真央灵术院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歌颂过去的传奇人物,而是为了培养新一代的死神,并且不分流魂街还是净灵廷都可以进入,并且学习,毕业之后将会被派往各个番队,接着能否在各自番队中占有一席之位就看各自的实力。    再次望着真央灵术院,绯真实在难以相信她居然可以入读,曾经并不觉得她会来到净灵廷,更不觉得她会想当死神,她不曾想过,对当死神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为什么在见过白哉之后却想当死神呢?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从那天困绕着绯真,在近两个月内,几乎每天这个问题都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却是一次也没有找到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她居然灵力有大幅度提升。    在之后就这样很糊里糊涂地就这样入读了真央灵术院。    说弄不清楚原因,这点一点也不奇怪。    绯真自从说道要当死神,就开始所谓的灵力提升的训练,她其实只是寻着本能去做,却得到意外的收获,这点是她想都想不到,原本以为会用上很久时间,但没想到居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不过还好只有两个月,她根本不知道白哉会不会已经毕业,可能会见不到。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入学,这点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也想不到的。    抱着厚重的书,身穿真央灵术院的上身外白色,下身为红色的制服,说句实话,绯真并不喜欢这样搭配的衣服。    穿在身上是异常得不舒服。    并不是说衣服的质地,而是感觉。    绯真讨厌这样的感觉,进入真央灵术院大概才两天的时间,绯真甚少和别人交谈,也没有人会来关注她这个刚入学的新学生,况且还来自流魂街,更是没有太多的人愿意亲近她。    她住的57区的魂魄似乎为她能够入读真央灵术院感到很自豪,在那之前那区的魂魄几乎很少能够进入真央灵术院学习,当初她因为没有姓而和人打架,被她打得很惨的几个小孩,也很乐意见到她去真央灵术院。    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都是引以为荣,似乎这样可以向别区的长住居民炫耀。    来到净灵廷,绯真才发现这里与流魂街的差距并不是如同表面看上去一样,即使连构造建筑的灵子也比流魂街来得要纯净,当然舒适程度也无法相提并论。    尽管如此,绯真还是想起了在流魂街的种种。    两天的时间,她没有见到白哉,不过想想也是,按照他的程度,恐怕早就毕业,或者根本不用入学,不过,她却有种直觉——她会见到白哉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决定,但是有种快要再见面的预感一直浮现在她的心头。    “绯真?没有姓吗?”奇怪的人总是特别多,绯真懒得再次为了姓而争吵,即使对这点她一直耿耿于怀,但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提起,所以她就当听多了,习惯了,麻木了,不要再多反抗,她对那些知道自己姓的人十分羡慕,她有卑微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愿望,有一个姓。    交头接耳,听不出她们的感情。    绯真也不愿意去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不可能不在乎,没有姓。    她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只记得她叫绯真,姓,似乎是很遥远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无杂念的关系,绯真在读课程的时候,总觉得很容易明白,也很容易操作,就好像只要能控制好自己的灵力,这些并不是难事,所以她就很不解为什么真央灵术院要读六年,而不是更加短的时间。    也许复杂的事是在之后。    没有斩魄刀,他们这些刚入学的学生是不被允许配有斩魄刀,具体原因她也不清楚,或者说灵力还没有足够到获得属于自己的斩魄刀。    通过基础知识的学习,绯真了解到每个死神都有属于自己的斩魄刀,刚开始就是最一般的斩玻刀——浅打,斩魄刀的名字其实也是独一无二的,而每把斩魄刀的能力,威力都和其使用者有关,灵力一旦到达一定程度,便可以与自己的斩魄刀对话,从而知晓它的名字,这被称为始解,斩魄刀更高一层就是卍解,从能力和威力还有形态上都和始解时相差甚远,最少是十倍,甚至有些会是十倍以上,一般队长级的实力才能够做到这点。    这几天的课程几乎就被这样的教解所占据。    听起来很无聊,却也是基础的基础。    坐在课堂上的绯真,心不在焉地听着,思绪飘到了那天晚上,为什么他一直绷着脸呢?不知道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扫了一眼她的班级,形形□,果然是没有他——朽木白哉。    贵族的生活是她不能想象的,也许根本不会来到真央灵术院入读,他们的学习很可能都有私人教学,怎么可能和她们一起读书呢?    即使是选拔出灵力较为优秀的魂魄,纯度依旧不一样。    真央灵术院的老师也是有选择性的,当然,偶尔运气好的话,会碰到已经当上队长或者副队长的前辈来指教她们这些后辈,一般,这种好机会都会先是选择灵力综合都比较上等的班级,她们估计怎么也轮不到。    上面很多事,她都是无意间听见同学交谈得知的。    原本,她知道的大概只是真央灵术院手册上所记载的,例如,六年的课程,实习过程,还有最后分配入队。    至于具体上课什么的,她一无所知,现在也只了解个大概,上课的流程,几乎是在无聊漫长中度过。    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可是却无可奈何地听着。    两天的课程都是重复得教导着,不知道是不是说多重复几遍才能记忆深刻?    早就已经记熟这些内容的绯真也就不注意那些有的没的,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同学还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    所以她就一概而论,忘记了在灵力上的差距。    她听说过海燕的名字,不因为别的,似乎他是他们那一带的名人,是被赶出净灵廷的贵族,却又再次回到了净灵廷,花了两年的时候将原本六年的课程全部学完,并且在不长的时间内成为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对她们住在流魂街的魂魄来说,这是值得感到自豪的事。    她曾经有见过海燕,头发不长,总是在笑,性格很开朗,不过,那次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    相信海燕副队长根本不会记得她。    “喂!绯真!”不知道是谁叫道,没有礼貌,既然叫了名字又为何要加上“喂”呢?不能理解这些贵族子嗣的想法和傲慢。    回过头,看着眼前不熟悉的脸,“刚才是你叫我吗?有什么事?”    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被比下,慌张地答道,“我……那个……之后有……演示的课……所以想请你……请你演示……”说了一堆,却是有的没的,只有一句是有用的,绯真受不了贵族们之间约束这约束那,还有那些无用的话。    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演示课吗?她是第一次上。    她没有看见叫她的人,掩饰在手下的偷笑,她们是想看她出丑才会叫她当演示,并不是认可她是她们之中最好。    之后便望向净灵廷的天空,绯真忽然想到,或许她和白哉正看着同一片天空,这里的天空很干净,蔚蓝,没有任何污染。    她原来也可以喜欢天空啊!    天空的纯净。    万众期待的演示课终于还是拉响了上课铃,每个学生都很期待看到这位刚来真央灵术院的没有姓的绯真,是如何将这两天的内容展示在大家面前,大多数的学生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不能融入她们生活的绯真是异类,而排除异类又是本能。    上课的时间是已经超过,可是上课的老师却没有来。    迟到。    这是浮现在大家心中的字眼。    到底是谁胆子那么会迟到呢?    任何人都不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该来的老师没有来,来的是穿着死霸装,却又能看见隐约的白色彰显他的与众不同,他的头发是与绯真一样的黑色,年纪看起来不算年轻,却显示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身材不够纤瘦,反而稍微偏魁梧,透露着他的强壮。    “抱歉,刚才跑错教室。”很无厘头地开场,让教室中顿时在瞬间安静中发出了暴笑。“我叫黑崎一心,是……”    其中一个更加胆子很大地叫道,“大叔,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啊?”    被叫做大叔的人用右手摸摸后脑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脸上却是令人震慑的神情,让人联想到可怕两个字,居然叫他大叔,他黑崎一心正值无限年轻的时段。    胆子太大的结果,当然是被当成实验品,让他来演示这节演示课。    绯真也就没有如众所希望成为牺牲品和嘲笑对象。    就在将近下课的时候,绯真却被点名了,被那位迟到的老师点名,“绯真,你来演示一下。”    绯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却是叫出了声,“为什么?”    心不甘情不愿被人起哄地请上前,四周还传来了细微的笑声,幸灾乐祸的笑声。    “不是上面写着这节课是你演示?小绯,你可不能无故不演示呐!”很容易和人自然熟的一心已经亲切地叫着他为绯真取的名字。    “谁是小绯!”绯真差点就想翻白眼给一心看,他取的名字实在有点糟糕。“不要乱叫!”    一心倒是一点也不见外,拼命地和绯真装熟,就差没扑向绯真,当然这也是时间的问题。    果然,魔爪就这样伸向了绯真,在还差几公分的时候,绯真一脚用力一踩,一心就被暴力所制服。    双手拍了拍,一副刚打完架胜利的表情。    不能怪她,她也是维护自身安全问题,习惯性动作而已,“对不起,习惯而已。”最主要在她看来是危险性动作的,她都会习惯性地直接给予打击,这个是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养的习惯。    一心毫无防备,直接倒地,然后又马上恢复,一点也不气恼,也不灰心,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看到你这个年龄,就让我想到了做爸爸的感觉,小绯,好好演示啊!破道三十一,赤火砲。”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兴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三十一,赤火砲!”熟悉的吟唱文从绯真口中念出,由绯真掌心向着前上方发动暴动,威力并不算大,因为绯真在这个时候控制了灵力,她可不希望这个教室变得破烂。    一心摸着下巴,已经知道绯真故意将灵力注入得比战斗中需要用的少上许多,不至于对现场造成破坏,真是想不到,一个刚入学两天来自流魂街的孩子能做到这样,高兴又豪爽地说道,“小绯!做的很好啊!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绯真再次重申,“我不叫小绯!”她真想直接晕过去,为什么他就听不懂她说的呢?    “是是!小绯!”再次感到无力,绯真只能用手拍着额头,说不听的黑崎一心,她记住了。   最近绯真的生活过得相当充实,总是在身边的吵闹死神——黑崎一心,一直和她说,她让他感觉到做父亲的感觉,对于像自己女儿的绯真,他当然要保护到底。    他不是说他很年轻吗?怎么会有做父亲的感觉?    这点绯真没有想通,也不想明白。    听说,这位看起来有点神经有些不正常的死神是队长,至于是哪队的队长,她就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有将代表队长的白色外褂正常穿过,仅仅只能从那隐约显示的两片白白的布角上,发现他不是一般死神。    “你没事吗?”队长都像他那么空吗?绯真对黑崎一心感到彻底地没办法,居然冠着保护“女儿”的名义,一直找借口在她身边鬼混,虽然他的年龄看上去真的可以做她父亲。    “小绯,你在担心我吗?”    绯真彻底崩溃,忍不住地翻了白眼,她这哪里是在担心他?而是觉得他很烦,吵得她最近清净时都会有他的回音。    懒得和一心计较,绯真已经对与一心说话产生了与外星人沟通的错觉,说一万遍的作用依旧是0,所以还是省省时间与精力。    “哟!这不是一心吗?”戏谑的口吻,不用看人就知道是喜助,“好久没看见你,要不要去喝一杯?”似乎去喝一杯是这里队长经常会做的事,京乐更是常客,隔三差五就会叫上浮竹一起。    当然,像喜助这种难得从实验室中出来的队长来说,很难得才会去居酒屋露脸,所以碰到一心,算起来他们是好朋友,很长时间没碰面,喝一杯并不为过。    一心在听到喝一杯之后,赶紧冲到喜助阻止他再说下去,小声在喜助耳边嘀咕着,“你说话小心呐!这事不能在我‘女儿’面前说。”然后和喜助勾肩搭背,绝对熟识的友人相见。    喜助一副调侃,“一心,我好像才消失没多久,你怎么就蹦出个女儿。”    绯真听见喜助的说话,难得激动,“喂!你说谁是你女儿!”    喜助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个灵压他还真有点熟悉,就和上次在白哉身上感觉到的一样。    打量着绯真,她的眼睛十分清澈,却透着悲伤。    很好奇为什么她能如此接近白哉。    白哉又怎么会让她轻易接近呢?    “小绯,你不要不承认。”一副如果绯真不答应就去死给她的作势。    喜助将绯真拉到一边,悄悄地和绯真说道,“不用理他,有时候会精神错乱。”    绯真一脸认同的点头,然后用无限同情的眼神看着一心。    原来,是这样啊!    “喜助,你离我家‘女儿’远点!”还是像是做父亲的不愿意太早看见女儿被人那么亲密,不对,是“女儿”和别人比自己亲近。    一心用身体将两人的距离隔开,保卫着女儿的护着绯真。    喜助却偏偏要与一心作对,更是孩子气了点。    绯真嘴角有些抽筋,看着眼前的两位队长,无奈到极点,不要问她为什么,谁能想象两个队长级别的人能够这样不够严肃,而且还孩子气,所谓的实力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识到,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十三番队的队长会不会都是这样。    一心,不用说,看他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是个队长。    那位叫“喜助”的,也看不出队长风范,给她感觉更像是科研人员,因为队长服穿在他身上却没有该有的威风凛凛,更像是学术界的天才。    开始要为尸魂界的未来担心。    无数次地皱眉和叹气后,终于是听见两人不在争吵,最近她的生活变得异常热闹,这还真多亏了一心,不然,她想,她的生活绝对会很安静,并且毫无生机,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呢?    毫无生机,原来她以前的生活就是这样过的。    现在的生活算得上充实。    每天都会有人来吵来闹,能不充实吗?    还有课业的弥补,让她偶尔的清净也没有,有时候还能接受到贵族们的关注,绯真大概是怎么也适应不了这样的情况。    “一心,真的不去喝一杯吗?我们好长时间没见啦!”喜助再次邀请一心去居酒屋喝一杯,聊聊天,叙叙旧,自从上次他进实验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一心。    听见一心再三的不同意,喜助却转移了目标,“那小绯呢?”跟着一心胡闹的喜助也开始叫绯真小绯。    绯真似乎已经懒得和他们争辩她的名字,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了。”怎么也不像是出入居酒屋的她,不想去搀和,“我还有事。”    喜助听起来很故意地说道,“哎!一心!走吧!我们去喝一杯,不要打扰小绯啦!夜一和白哉还等着我们呐!”    在白哉两个字上又再次加了重音,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一心摸不着头脑,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是错愕的,他不记得他和白哉关系有很好啊!夜一也不太会去居酒屋,白哉和夜一如果在一起,怎么可能少了夜一的跟班——蜂梢绫,怎么也扯不到这白哉啊!    “喜助,我们和白哉很熟吗?”一心小声地在喜助耳边说道。    喜助摇头,同样小声地回了句,“不太熟。”一如往常露出了奸商的笑容。    “朽木白哉?”这个名字被提及,绯真的神经不由得绷紧,记忆回到两个月前的晚上,面无表情的白哉印在她心中的夜晚。    马上摇摇头,不可能吧!    没那么凑巧吧!虽然贵族间的圈子不大,但她也没那么好运到能碰到认识朽木白哉,况且白哉看起来不像是会和他们鬼混的。    喜助明知故问,“小绯,原来你也认识朽木家的少爷啊!”调侃。    不用再说,事实就是——白哉和他们认识,并且很熟。    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背?是高兴还是惊愕?绯真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充斥心头,只觉得,能再次见到他真是太好了。    心中是无法抑制的感动和欢喜。    喜助见绯真上钩,“不过,小绯,你不是有事吗?”    “没事!”绯真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回答,让她感到惊讶,为什么可以如此简单地说出这两个字呢?难道白哉对她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心鬼哭狼嚎着,“小绯!你不能这样没有原则!”被绯真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一心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留着泪,“女大不中留啊!”在心中感慨着。    喜助决定牺牲,所以还特意对绯真说,“呐!小绯,现在我们去找白哉怎么样?”半诱拐的态度让一心深深感觉到女儿的危机,这个大概也算是无奸不成商的定律吧!    绯真不自觉地点点头。    所有的事几乎就如同喜助所想的一样。    过会能不能看见白哉变脸呢?    喜助心中打得是这个算盘。    没有看出他心中打算的有绯真,还有逐渐陷入错乱状态的一心。    七拐八拐,他们总算是来到朽木家,门口防卫森严,侍卫一丝不苟,脸上也是同白哉一样的表情,绯真忽然很想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朽木家的门规——不苟言笑?    朽木家的家规也很严谨,几乎是犯一点小错误也会受到责罚。    绯真看不清里面,紧闭的大门,望不见里面的情景,是怎么一番景色,高立的墙将里面的风光严严实实地封闭,连树枝都没有露出。    两个侍卫,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的两边,不加以阻拦,门是非常庞大,似乎靠一个人是无法打开,就如同这两个侍卫其实真正的职务是为了开门而不是看守以免闲杂人等进入。    等到他们想进去的时候,绯真发现,他们似乎把一心弄丢了,因为一心没有跟来,难怪刚才她总觉得少掉了些……吵闹。    不过进入朽木家并不是容易事,听见侍卫毕恭毕敬地说道,“蒲原队长。”然后放他通行,却在她要进入的时候,拦住了她的去路。    似乎是将她列为了嫌疑人等。    最后是喜助帮忙解围,“她是实习生。”五个字却将她解救出险境。    说她是实习生也不会被怀疑,因为她穿的是真央灵术院的制服,很明显是将来会成为死神的。    绯真得以进入了朽木家宅。    放眼望进看不到路的尽头。    大道两侧有着许多古木,透露出朽木家的悠久历史,但是最吸引绯真的却是在远处的樱花树,仿佛没有一年四季,樱花没有任何凋零的迹象,樱花粉嫩,花瓣的颜色淡却显眼,曾经有句话说,樱花开得越发艳丽,那么樱花树下的尸体就会越多,这样美丽的事物却与这么惊耸的事实联系在一起,但依旧无损樱花给她的印象。    被樱花吸引了注意力,绯真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定定地看着樱花。    喜欢。是的!她很喜欢。    可惜樱花盛开的时节早已过去。    喜助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绯真身后,突然出声,让绯真吓了一跳,“小绯,我们不快点走吗?这里很大,很容易迷路的。”事实上,他已经迷路了。    第n次走回到同一个地方,喜助知道怎么也隐瞒不了他迷路的事实。    “小绯!我们迷路啦!”一点罪孽感都没有地说着,一丝抱歉的意思也没听出,喜助大方地承认着迷路事实。    他对朽木家的地理不熟,真该让夜一领路,不,刚才就该先去找夜一,他还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乎是等到太阳从东边升到了正中央。    喜助还是找不到路。    彻底的迷路!    这是他们现在的状况,喜助却是故意迷路,一个队长能感觉不到白哉的灵压在哪里吗?只是故意地绕回原处,他也觉得奇怪,白哉难道就没感觉到别的灵压吗?能如此靠近他的灵压,不至于感觉不到,所以他故意的迷路,只是想将白哉引来,让他亲自带他们进屋。    可惜,事与愿违。    白哉也像是早就知道喜助的心思,而且他也不愿意离开。    绯真无奈地看了一眼喜助,堂堂一队长居然会迷路,还是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吧!    免得到最后导致他的番队军心不稳。    感觉到熟悉的灵压,她不知道凭什么能力能够找到属于白哉的灵络,回过头对着喜助说了句,“这边。”然后走在喜助前。    而在后的喜助脸上是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没想到绯真居然能用灵络找到白哉,这样的实力,讲不定在很久的将来会有可能学会卍解,今年真央灵术院招来厉害的学徒呢!    顺着灵络寻去,果然看见白哉,孤独地站在庭院前,没有看见他们,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看不尽他到底在看什么,只知道,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因为他连头也没回。    他的背影,正如上次,让绯真感到说不出的滋味。    没有任何的改变,发色漆黑,代表贵族的名为“牵星箝”的发饰,特有的贵族气质,绯真忽然不敢靠近,静静地看着白哉。    “小绯?不打招呼可以吗?”喜助没有见到白哉变脸,反倒是绯真的止步不前,让他忍不住想推一把。    绯真几乎是想转身离开,都看见了,就不用太强求什么,心中的失落就这样算了吧!该好好努力地完成学业,当上死神才行。    却又忍不住开口,想试探白哉记得她吗?“嗨,白哉……”免不了尴尬地开口,绯真恨死自己这句尴尬的话。    白哉终于微微转过身。    原来这个灵压是她的啊!    没有喜助所期待的变脸色,有的还是白哉原来的表情。    甚至是一句话也不回答,任由绯真的那句话后的尴尬,继续蔓延。    白哉转身后,身影直接消失在了这个大得离谱朽木家的一角,任由喜助与绯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绯真看向白哉刚才望的地方,是那一片樱花,樱花的花瓣多到连在一片,在风的吹动下,部分的樱花片片飘散,然后渐渐地飘下,绯真走到樱花树下,因为那并不遥远。    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片樱花花瓣,紧紧地握在手心中。    够了!不用再想了!   今年的资格考试来得特别早,所谓的资格考试并不是说成为死神的资格,也不是入学的资格考试,而是是否能够佩带斩魄刀的资格考试,也就是能都拥有自己的斩魄刀。    对于一年级而言,这个考试来得太突然,来得太不正常,与往常都不一样,规则也简单到让他们吃惊,只要灵力到达一定程度,就算合格,有点不符以往的作风,却也叫他们兴奋不已。    这样的规定下,几乎是大大提升了他们当上死神的几率,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海燕副队长一样用两年时间读完六年的课程,甚至比海燕还要短的时间,成为另一则传奇。    几乎每个学生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报名参加这次的资格考试。    绯真也不例外,她只是想要努力拉近一点她和白哉的距离,拿到斩魄刀,即使是无名的斩魄刀——浅打,也会让她感觉和白哉有了一点接近。    报名的时候,还能听见别人的窃窃私语,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也许她真的是不自量力吧!但是报名表已经呈交,想放弃也说不通。    当拿到考试规则的时候,绯真差点被过于简单的考试题目吓到——灵力的控制,这种基础到不行的题目实在不像是会出在这上面的。    可是,越是基础也就越会考,这个看起来简单的题目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做到,当然不包括绯真。    才刚陷入沉思,却被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所打扰,“小绯!你也要参加这次资格考试?”一心夺过了绯真手中的规则,还有她的考试资格证。    认真地查阅着上面写的各个条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这次考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产生。担忧使他对绯真建议道,“小绯,这次的资格考试,别参加。”他的预感一般不会产生偏差,感觉到不是山本总队长要求,不符合历年来的规则。    当看见最后一条规则的时候,一心更加感觉到了不对劲,“来自流魂街的女生优先。”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绯真一把夺过在一心手上的属于她的东西,“我要参加!”管不了那么多,绯真居然就这样跑开,无视了一心的警告。    而站在原地的一心则是面露难色。    这件事该让总队长知道,不然,他觉得事情会有奇怪的走向。    斩魄刀限量的考试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诡异的限量,只有一个人拥有资格,一个人的资格,那么多人却要去抢破头,这不像是他们山本总队长会做的事,这种类似于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坚决不会做。    并不是他太了解山本总队长,而是这或许是个阴谋。    可惜,绯真却这样傻傻地上当。    他拦不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认识白哉,明明两人是八辈子碰不到一起,一个在流魂街长大,一个却是在净灵廷久住,两人会认识不是有点太过碰巧吗?    叹气,一心居然首次有了点队长的样子,微皱着眉,更是一副思考的模样,难得的正经却被人用力一吓,全部吓走,“一心!”一双手拍上他厚实的肩膀,将他吓了一大跳。    “是喜助啊?最近怎么不回实验室?”想到不久前还见过的喜助,他可不曾记得喜助每次从实验室出来会停留这么长时间。    “反正都快结束,也不介意那么点时间啦!”他指的是崩玉即将完工。“严肃啊!”看到一心严肃的脸让喜助完全不能习惯,虽然他自己也是难得正经。    一心的眉头皱得更紧,“小绯要去参加资格考试。”    “那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    是啊!还有一段时间,毕竟并不是随便的考试,所以大家都很慎重,因此,一年生都是由推荐才会有资格,绯真却参加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和夜一都没接到通知啊!”基本上夜一接到通知就等于他接到了通知,山本总队长既然没有和夜一说,也就说明根本没这事。    最后两位队长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山本总队长,毕竟这事关系着真央灵术院的信誉问题,不能轻率,况且既然能这样宣布,是不是说这件事的幕后必定和真央灵术院里的高层有染呢?    沸沸扬扬的资格考试当天,所有学生同聚一堂,每个学生脸上都带着跃跃一试的笑容,都迫不及待想要拿到斩魄刀。    拿到斩魄刀就等同于和死神更近一步,只要将死神专精再学完整,他们几乎就可以被分配到十三番队中。    等到毕业的时候也会是一代传奇人物,因为他们比海燕还要找拿到斩魄刀。    光这点就可以让他们到处炫耀,代替海燕成为传闻。    兴奋之余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次资格考试的真实性。    “你也来参加啊?”周围不停地问候声在绯真耳边响起,却几乎是约定了一样,没有人向绯真打招呼。    空前多的人,绯真看到的只有一片黑压压,其余的,还是黑压压,只能说明数量之多,让主考官感到一阵压力,不能理解今天为何来了如此之多的学生,不是说只有流魂街的女生才能参加吗?    显然这一条被很多人所忽视,而交报名表时并没有太多人指出。    其实他们选拔的目标是很固定的,因为上面和他们交代只需要一个灵力比较强,入学时间比较短,流魂街出生。    没想到现在的状况却是出乎意料得庞大。    叹气,真是自找的麻烦。    却不能一个个将他们请回去,毕竟有些还是贵族,加上如果暴动起来,也不是好玩的,主考官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开始考试。    总之借着各个理由将一个个进来的学生打发走,因为这些学生几乎完全不符合要求,至少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灵力还刚刚生出,控制不住,加上又是贵族学生,没有一点符合上述所提及的几个条件。    看着进去又出来的学徒,绯真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她在他们脸上看到的都是失望,是不是没有被选中呢?那么她呢?是不是也不会被选中。    开始担心起她的卤莽。    想到当初一心对她说过的话,“不要参加。”时时回荡在她的耳边,她有点想回去,刚一转身,却听见一心叫唤着她。    “小绯!你不参加了吗?”担心在一心脸上浮现,绯真想,也许她真的让一心担心过度了。    绯真点点头,因为她居然开始感到这一切的不正常和事件的诡异。    一心因为绯真的不参加感到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就是为了赶来阻止这场意义不明的资格考试,因为他已经证实山本总队长没有安排这场资格考试,所以希望解散这里的学生,让他们回真央灵术院听从安排,并对安排此次资格考试的加以惩罚。    “为什么?”一声怒吼,不知道是谁恼羞成怒,可能是因为资格考试的考官和他起了冲突,但,至于原因是什么,她们都不清楚。    没有学生去阻止这场暴动,都冷眼看着这场事件的发生,然后期待着可笑的收尾,绯真不想去看,刚就打算离开。    不详的预感总是会实现,所以,她必须离开,“你不去阻止吗?”对身边一心问道,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不管事的一心感到有些不满意。    不过这也和她没有关系。    她原本就是这种对任何都不关心的性格。    一心不为所动,也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看闹剧一样看着事情的发生,然后等待着如何结束,不了了之还是别的什么呢?    “他们该为他们的自做主张付出点代价。”这是一心对绯真说的。    绯真不甚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自做主张?”    “因为总队长根本就没有下达安排资格考试的命令,所以,只是打着资格考试的旗号做些什么见不得的阴谋。”一心脸上的笑容让绯真有不寒而栗的错觉,只是一瞬间,之后,一心又和平时无异,“还好小绯没参加,不然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会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绯真一拳落在凑在她面前,忽然变得和她一同高的一心的脑袋上,“不要乱加称呼!”    完全就说不听,为什么她都说了那么多遍,他还是记不清楚呢?难道他那么希望有个女儿吗?    白了一眼一心。    其实绯真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参加了。    “喂!斩魄刀的资格考试难吗?”绯真拽拽地问着一心,“什么时候正式有这个资格考试?”她希望她能早点拿到斩魄刀,成为死神。    “难!”一个字!一心的回答可以说是简单明了。    绯真低头开始思索,该怎么样才能提升到可以拿到斩魄刀,不指望在最短的时间学会始解,能与刀交流,只求能够拿到。    难!既然一心这样说就说明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拿到,虽然平时不怎么相信一心,但是这件事,绯真却没有理由,坚决地相信了这个事。    所以这次的资格考试是假的。    可惜,一心这句话之后又跟上了一句,“不过,小绯,不用太担心啦!对于小绯来说很简单啊!”然后感觉到绯真快要抓狂的视线,一心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谁让绯真似乎不够友善呢?    本以为刚才的暴怒该是完结的,可惜,一切都相反,不仅没有完,还越演越大,越闹越厉害,实在不明白他们这群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一心也怀疑起这些主考官的应对能力和处理事务的变通性,该不该考虑换一群主考官呢?以免以后发生同样的事引起纠纷。    他虽然是那种能省麻烦就绝对不会找麻烦的人,但这种事,为了学生为了净灵廷还是不得不出面象征性地阻止下,所以刚想站出去,阻止这场骚动,免得这成为一则笑话,以后流传在真央灵术院。    刚有了想当个和事佬,却是情形不对。    那位学生居然因为愤怒将矛头指向了主考官。    “为什么我不合格!”情绪异常激动,他无法平静,他自认在灵力控制上做得很好,为什么不被承认,为什么不能拿到斩魄刀,“你们是不是诓骗我们?喂!说话啊!”毫不在意礼貌,没有了尊师重道,只因,他没有拿到斩魄刀。    面对如此咄咄相逼的问句,主考官只有冒着冷汗,什么都回答不上来,他们只是照着上头办事,问他们为什么他不合格,其实只因为他是男生。    可是这个理由,他们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学生激动地揪住其中一个考官的领子,半将他要拎起的气势,眼中燃烧着怒火让主考官不愿意去看着他的眼睛。    果然不该贪图那些便宜,现在什么都摆不平。    叹气与无奈已经无济于事。    学生也渐渐平缓了自己的怒气,但是,只是一瞬而已。    “什么叫灵力控制你知道吗?这么垃圾!居然还来质问我们!”旁边一位看起来年长的说道,这件事他没参与,几乎是被他们蒙蔽,但,他在一边看着这场像是闹剧一样的资格考试,并不认为刚才有任何人做到了灵力控制这边,至少收放不够自如。    被愤怒冲昏了头,学生居然不顾一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一样,吟唱着咒文,“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兴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三十一!赤火砲!”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即,射向了其中一位学生,所有人都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人预料到,所以当他们有了动作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绯真的双脚居然开始不听使唤,急忙冲向那位学生,将她扑倒在地,赤火砲的威力擦伤了学生的手臂。    由于愤怒的学生没有注意到力量的控制,所以几乎这一击是用尽他所有的灵力,当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做的事时,才忽然感到害怕。    双腿无力,就这样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一心走出人群,在他的面前用异常严肃的口吻说道,“用尽所有灵力不是为了对付同伴,这一点你就不要想合格。”    那位长者继续说道,“刚才那样的攻击,你觉得你的灵力控制真的可以吗?”    学生无奈地摇摇头,认识到他的无知。    转过身,对着刚才被他的攻击受到轻伤的女生说了一句,“对不起。”    “黑崎队长,该怎么做?”    “带回去!”    那名学生被带走。    绯真抬起头询问着被她所救的女生,“没事吧?”    女生似乎还处于惊恐之中,直到很久之后才诺诺地点了点头,小声地道谢,“谢谢。”    手臂上的伤,她似乎忘记,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她没想到,她居然被绯真所救,平时她和那群贵族小姐们一直在那里窃窃私语,没有对绯真正眼看过,并且还会嘲笑她没有姓,她居然还会来救她。    贵族小姐们似乎尽情地诋毁着绯真的形象,将她与高傲联系在一起,因为她入学至今没有对她们摆出臣服,讨好的态度,所以她们诋毁她。    “呀!”手臂上隐隐传来了痛楚,她才想到原来她受伤了。    她的叫声响起,绯真就注意到。    连忙在她的伤口上用死神专精,学生不精通的治疗为她治疗伤口。    绯真的优秀,让她感到以前所做的事实在过分,让她心中升起了惭愧。    再次小小声地道谢,“谢谢。”除了谢谢,她现在什么话都不会说,不停地在心中感谢着绯真。    绯真很豪爽地回答,“谢什么谢?不是同学嘛!”    “小绯!”一心夸张地叫声,“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啊?”结局当然是得到绯真的不满回答。    “你给我住手!喂!”    众人全部僵化,为什么黑崎队长会变成这样?    恶灵附身!    这是他们在思想斗争后集体得出的结论。    大家的吵吵闹闹,没有人注意到阴暗的角落中,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绯真不放,眼神中透露着计谋的信息,还有就是一丝捕捉到猎物时猎人们所专有的眼神。   经过资格考试的一闹,绯真算是在真央灵术院交上了朋友。    依旧是一个让人感到很头大的朋友,至少对绯真而言是这样的,因为她很懦弱,几乎不怎么敢大声说话,也总是畏畏缩缩害怕些什么,这些都是绯真最最不喜欢的。    “绯真!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她好心地提议着,声音小得让别人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幸好绯真的听力很好,至少在模糊中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不用了,我有事。”绯真越来越发觉她自己的无奈,因为她不会拒绝人,所以导致越来越多的麻烦人士缠上她。    才想到这里,麻烦一号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依旧是死霸装,绯真不明白堂堂一个队长为何可以如此清闲,或者说,堂堂一个队长为什么偏偏不好好穿队长服,非要把自己装扮成普通的死神,要装就彻底点,还露那么一点点的白布,绯真不在该怎么形容这个麻烦。    当然麻烦既然有一号当然也有二号,三号,甚至更多,比如经常和一心出入的十二番队的队长——蒲原喜助,这两位队长真的叫做清闲。    绯真还是怀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当上队长呢?    所以蒲原喜助就成为了麻烦二号,至于三号就是说话像蚊子叫的那位学生。    绯真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似乎被监视着,疑神疑鬼地猛然转头,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留给她的只有空气,还有三三两两的真央灵术院里的学生,那么刚才她感觉到的视线是?    错觉吧!    最近总是产生这样的错觉,让她很不舒服。    “绯真,你怎么了?”麻烦三号关切地询问着。    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那可能真的是她的错觉了,微笑地说了句,“没什么。”只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会是错觉吗?    “小绯!”一心激动地上前想给绯真一个拥抱,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当然是一如往常,被打倒在地,绯真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轻易打倒一个队长,不过也不无可能,因为平时的一心和战斗中的一心是完全两个样子。    麻烦三号也开始低声捂着嘴笑了起来,肩膀抽动,“绯真,你们父女感情真好。”    “谁是他的女儿!”绯真马上吼道。    “啊?不是吗?可是,你们两人的感觉很像父女啊!感情真是好。”    “谁和他感情好!”每次都是碰到他没好事。    只是,不得不承认,碰到他后,她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不再是悲伤充斥脸上,也不再那么冷漠。    麻烦三号继续开口道,“绯真,你不知道吗?你和一心队长在一起的时候,表情很放松呐!”    能不放松吗?这样一个没头没脑。    也许就因为她不够快乐,所以一心才会这样想尽办法希望她开心,或许在一心的心中已经把她当做一家人来看待。    家人,多么久远的名字啊!    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再被提级,因为她知道,这里的灵魂都是单独存在的,家,没有,有的只是大集体吧!    大集体般的生活,一个区中大概收留她的哥哥,还有几个经常打闹的小孩,在这里她从来没有想到家这个词,因为即使他们的好心,却也弥补不了这个缺口。    一心居然细心地发现到这点。    心中一角有了一点点的融化,第一次感受到重视的喜悦。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绯真又一次回过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已经说不上到底是第几次的回头看不见,绯真感到有些不安,那种眼神似乎在打量着,打量她是否有能力做什么事一样,令人讨厌作恶的感觉。    并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她更加肯定这件事实。    “小绯,怎么了?”    “绯真,你没事吧?”    麻烦一号和三号同时开口询问,两人的关切让绯真隐忍住这种不适感,试图想要摆脱带来难过感受。    可惜效果并不大,因为这视线仍旧存在,依旧让她不舒服。    “没事。”违心地说出这两个字,绯真的脸色变得惨白。    一心皱起了眉头,他也发现了躲在暗处的视线,同样让他感到不舒服,就好像是猎人看见猎物时所特有的,势在必得的自信。    连他这个旁人都感到不适,更何况是被人直接盯上的绯真呢?    一心贴心地走到绯真身后,为她挡去那令人作恶的视线。    低声在绯真耳边问着,“这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指的是被这视线关注的日子,他上次的担心果然不是错的。    绯真摇头,“不清楚,大概是从资格考试结束后的那天开始。”    果然,资格考试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绯真?    “以后小心点,尽量去喧闹场所。”这是一心给予的忠告,也是他表达对绯真关心的方式。    绯真不是不能理解一心的担心,只是不喜欢喧闹的她偏偏又要去那种地方,不知道会是她先崩溃还是那双视线主人的家伙先放弃?    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她回这样做的。    一心才放下一颗心,正好此时他们番队的副队长赶来,“黑崎队长,请回去处理队里的文件。”    副队长是个很尽职的死神,每次总会想方设法地让一心完成他的工作。    不过想想,也是真够可怜的,遇上这样一任只知道“翘班”的队长,在最后一次确认绯真将他的话听进去后,一心终于还是跟着罗嗦的副队长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重大事件。    绯真不住地摇头,叹气。    麻烦三号再次开口,“绯真,不和我一起去吃饭吗?”刚才一心队长不是叫绯真多多和她相处吗?看着绯真正准备朝和食堂另外个方向走去,麻烦三号忍不住想问。    绯真转过头,“一起去吧!”最后妥协的她。    一路上都是麻烦三号不停地说着这些那些,动拉西扯,夸奖黑崎队长的能力,这些所谓的强大,绯真是真的不能从一心平时表现看出,偶尔能看出的大概就是他做队长的威□!真央灵术院中的所有老师都是对他尊敬有佳,也许是因为他是十三番队中,个别几个平易近人的队长中最为乐意指导学生的队长。    “绯真,你不觉得打队长很让队长没面子吗?”    绯真斜眼看了眼比自己还要矮小的麻烦三号,打队长会让队长没面子吗?一手摸着下巴,思考中。    会吗?不会吧!    “可是他很欠扁。”思考完后的答案让旁边的麻烦三号差点跄踉跌倒在地。“而且我习惯了。”多好的借口啊!习惯了。    “绯真,黑崎队长是个好队长。”忍不住想为一心辩护。    “我知道。”好队长和欠扁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至少绯真是这样认为的。    欠扁是种感觉,好队长是种形象。    两种是完全不相关的东西,不能相提并论,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不一定是正确。    “不要再说了,你不饿吗?”找着蹩脚的借口来掩饰一切,尸魂界的魂魄轻飘飘的,象征性地吃东西,并不会真正感到太饿。    既然绯真不愿意提,她也不能再罗嗦下去,不然恐怕又会被绯真讨厌,不过绯真并不是很诚实呐!明明觉得黑崎队长很亲切,也很像父亲,还死不承认!    绯真又感觉到那种视线,似乎想要将她看透一样,穿过灵魂。    实在太可怕了。    几乎没有地方可以躲避这视线,绯真加快了步伐,同时让麻烦三号快点跟上,不这样恐怕她觉得她会直接躺倒在这条路上。    用过餐后,是自由时间,麻烦三号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还好他们被分配的住所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不然绯真觉得她会因为耳朵被骚扰而逃的死神。    她实在太能说,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并且声音很小,要听清楚很累,所以绯真一直处于听得清与听不清的边界,来回行走,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这是一种精神折磨。    所以当她摆脱了麻烦三号后,悠闲地走在还不甚熟悉的街道上,两只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看着天空,最近都没有好好地看这片天空,由于太多人的叨唠,迫使她不得不放弃这个习惯,享受宁静的片刻后。    绯真再次强烈的感受到那道目光,越来越近,一瞬间的回头,这次她终于看见那道视线到底属于谁。    他是一个看起来管家打扮的老头,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猎人看准了猎物一样,不会放手,绝对要得到想要的东西,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样的气势却还是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仆役,而不是主人。    绯真沉着声问道,“这一个星期就是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其实绯真已经很肯定,因为被他注视的感觉就像这一星期来被注视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没有说话,用他那双锐利的眼审视着绯真。    在打量着她的实力。    绯真全身的神经全部紧绷,她知道在他眼中看来,她大概就是一只蚂蚁,只要想就可以杀死。    不能轻举妄动。    “为什么?”再次提问,不期待能得到回答,只是希望拖延时间,然后至少有人可以发现到她,真是不该如此不听话,早知道就该将一心的话放在心上,被烦死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    “因为你符合条件。”不期待的问题却被回答,绯真不知道该哭还是怎么样。    听见他的声音,绯真不由得一阵颤抖,阴冷的嗓音如同他的视线一样令她感到不舒服。    “什么条件?”警备地回问着,越来越觉得不能指望可以获得答复。    “灵力,性别,出生,还有来这里没多久。”这三个条件就是当初资格考试的最后一条,绯真可以知道,这次的资格考试和他有关系,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这四个条件无疑都透露出可疑两个字。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满足上面的条件,“开出斩魄刀的条件,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他没有回答。    阴阴地笑着,让绯真全身都不舒服。    “我们老爷需要一个女儿。我们是贵族。”之后的补充让绯真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这样的解释同样还是充满了阴谋的气息。    “我能知道原因吗?”    被一口回绝,“不需要!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同意或者不同意。”    绯真闭口,这样霸道的建议实在不合她的胃口,也不能说不合她的胃口,只能说,不适合她,“如果拒绝呢?”探测性地问道。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扔下这句话后,伴随着阴冷的气息,老头也离开。“我会再来找你的,希望当时候绯真小姐能够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他的出现让绯真现在还能感受到冷气,直到他走远后,绯真才虚脱了。    这样的气息实在太可怕了。    不容拒绝的命令,为什么需要一个女儿,这一切真的和阴谋绝对扯得上关系,但是绯真不明白会选上她,一个贵族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领养来自流魂街的她。    还有,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他们看中。    其次还有一些就是老头闭口不提的真实原因,难道是什么无法说出口的事?    但是贵族收养小孩也并不是前无古人的事,难道这家没有子嗣?可是,一般都是以领养男孩为主,很少有贵族会特意领养女孩。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去的话,绯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阴谋的味道,还有危险的气息。    收拾好心情,绯真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希望能够一切都好吧!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少了监视的感觉,令人厌恶的监视的眼神,绯真说不上真轻松还是假轻松,总之稍微可以不用那么绷紧神经生活,这点大概就是最近绯真的体会。    宁静的日子实在得来不易。    总算将烦人的麻烦三号甩在了身后。    绯真现在可谓是一身轻松,久违的日子啊!    应该好好享受这种平静的日子,今天是真央灵术院公休的日子,其实,也并非本身就存在的,今天的休息可以说是上次资格考试的调查所得来的休息日。    净灵廷如同往常一样,空荡荡的,偶尔经过的都是巡逻的十三番队队员,当然通常情况下会直接无视他们这群学生,直接朝他们的管辖区域走去。    在绯真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听见一个名字,“听说海燕副队长这次又击退了大虚呐!真厉害啊!”听着他们那种崇拜的语气,绯真记起了海燕的脸,果然可以算是传说的人物啊!    “是啊!他可是我们流魂街的骄傲啊!”    拼命点头复合着。    可惜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其实海燕原本所属的贵族曾是四大贵族呢?    四大贵族的灵力怎么可能会差?又怎么可能连个副队长都当不上?    绯真对于海燕其实也是相当仰慕的。    猫?绯真没有眼花地看了眼在屋顶的猫,一只黑色的猫正趴在屋顶懒懒地做了一个伸展全身的动作,金黄色的瞳孔,正看着绯真,不知道为什么净灵廷会出现猫,她伸了伸手,想召来这只黑色的猫。    这只黑猫动了动,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身手矫健,然后就这样站在了绯真的面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迷路了吗?是谁家的宠物呢?”绯真更加靠近这只黑猫,她觉得这只猫似乎听得懂她说的话,所以就像聊天一样自言自语着。    出乎绯真的意料,因为她居然又出现了幻觉,因为这只黑猫居然开口说话了,“我叫夜一,你就是小绯吧!”    被她的突然说话吓到,一只猫居然会说话。    绯真脑海中只剩下这个意识。    不过还好马上就回过神,“小绯?”会这么叫她的不超过三个人,一个是一心,另外个就是喜助,这只猫是他们养的话,会讲话也不奇怪。    “小绯,我经常听一心讲到你。”    不用猜了,一定是一心的宠物。    “一心大叔?我送你回家吧!”绯真一把拎起夜一,不是抱,而是拎。    夜一在被拎起的刹那开始挣扎,然后挣脱了绯真的手,跳到一边,疼死她了!    夜一说道,“一心家?开玩笑!谁要去他家!”    绯真无奈地笑了笑,“逃家可不好。”    “谁逃家了!我和他是朋友!我才不是他的宠物!小绯,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这都看不出来!”夜一已经明白绯真将她当作是一心家的宠物了,他们是朋友,她怎么看也不会像是宠物的!    怎么可能是一心那个笨蛋家的宠物!    绯真错愕了下,不是吗?不过朋友嘛!和猫当朋友,一心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事,并不觉得这件事新奇。    “对不起!”直觉性地道歉。    夜一优雅地伸展了下四肢,一副老人家的模样,“听说你和白哉是朋友?”这个是从喜助那里听说的,不过喜助说的话,不能太当真,夜一对白哉的了解,不认为白哉会交上什么朋友。    并不是她说什么,白哉那种冷漠性格,没有几个能忍受得了。    “嗳?”绯真又是惊讶,“也许不是吧!我和他就见过两次,算不上朋友,他救了我是事实。”    “什么?”这次换夜一激动了,黑猫的身体因此激动差点跳了起来,“他救了你?”不太像是白哉会做的事,夜一心中这样下了结论。    “是啊!上次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或许已经成为虚的食物。”隐瞒了部分的事实,避重就轻地回答,绯真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可以和一只猫说话,看见黑猫似乎有些皱眉的样子,绯真开始怀疑,猫也会皱眉吗?    绯真发觉不仅猫能皱眉,还能思考,它真的只是只猫吗?    夜一现在想的就是那天白哉遇到虚的那天,他似乎闭口不谈,正确的说,他几乎从来不谈。即使是她,白哉也难得说上几句寒暄的话语,每次说的都是正经到让人感到有些好笑的话。    “那天白哉一共才说了七个字……”绯真默默地说着。    因为说得很少,所以绯真可以完全将那七个字背出来,其中四个字还是名字,没有正常的交流过。    “不用担心啦!他就是这样的!我和他认识那么久,也没见他多说几句。”夜一挥舞着她的小爪子为白哉解释道。    其实说再多,她知道也是多余,白哉的性格就是这样。    绯真蹲了下来,对夜一说,“夜一,你真的不用回家吗?”    夜一摇头,要看回什么家。    如果是一心的家,就不用回了。    “夜一!”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夜一感到无力,喜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绯真为喜助注名的是麻烦二号,原因无他,因为他和一心一样会造成她的不安宁,最近有很多天都没碰到他,她还觉得有些得救的错觉,结果是枉然。    幸好他刚才叫的不是她的名字。    “小绯也在啊!”绯真才想开溜却被无情地发现。    将夜一从地上抱了起来,“夜一,你也太不正式了吧?”    绯真忽然觉得夜一笑的极度尴尬,是因为什么呢?    这样的情景真是融洽,也许夜一是喜助的宠物才是对的。    才这么想就被夜一无情地打断了这样的幻想,“不是!不是!我和这家伙也是好朋友!”用爪子指了指喜助。    她很清楚绯真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都说她不是宠物了啊!    “夜一,你紧张什么?”喜助带着不正经的笑,看着怀中的黑猫——夜一。    似乎在说,有胆用猫型和绯真见面就要有勇气承担被绯真当成别人宠物的结果。    喜助的幸灾乐祸让夜一用爪子在他胸前准备划下去,然后喜助为了保全衣服,马上就指着这只黑猫,“我和她是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说的可全是事实,至于愿不愿意相信呢?就完全不在他所管辖的范围内。    夜一满意地点点头。    得来的结果当然是绯真的不相信。    夜一无奈地叹气,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她和喜助是好朋友呢?    “小绯!你那什么眼神!”对上绯真怀疑的眼神,夜一还是忍不住说了。    喜助贴在夜一的猫耳上说了句,“你不能怪她啊!谁会相信和一只猫做好朋友呢?而且我好歹怎么说也是一个队长。”    夜一呢喃了句,没有让绯真听到,“我也是队长。”而且还兼任其余两项要职,净灵廷四大贵族之一——四枫院的掌家人。    “不许对夜一大人无礼!”一道女声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认识,还有喃喃的交谈。    绯真更加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来人是蜂梢绫,一只猫居然被死神尊称为大人,绯真已经处于将要崩溃的状态,而且,似乎她还以为他们对夜一无礼。    僵化,绯真现在的状态。    嘴中说着,“夜一大人……夜一大人……”一只猫被那么对待,绯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完全无法思考。    夜一从喜助的怀中跳下,抬起头,然后骄傲地走到绯真面前。    其实,如果一开始她以队长的样子出现,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总得来说这一切的一切全是由于她的猫形态。    “夜一大人。”恭敬地在猫的面前,低下声将夜一抓了起来,“该回办公室了,还有一大堆文件没有批阅,不仅是二番队的,还有刑军的。”蜂梢绫最近发现自从喜助从实验室出来后,夜一也被带得没以前勤劳。    当然她不会职责喜助,因为队长的级别,在这种阶级制度严谨的净灵廷更是不可能,蜂梢绫轻轻地抱起了夜一,微微弯腰,“蒲原队长,我将夜一大人带走了。”话一说完就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呀呀呀!她还是这样来去都快呐!”喜助忍不住地感叹道,刚才夜一在离开的时候,朝他看的一眼,似乎又是幽怨的,不过他对蜂梢绫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蜂梢绫对夜一的仰慕已经超出太多了呢?    暗下里笑了笑。    “二番队队长果然不轻松呐!”还是调侃的语气。    实在不能怪他,每次看见这样被带走的夜一,他都会忍不住这样调侃。    “二番队……二番队队长?你说的是刚才来的那个女的吗?”绯真心里是清楚的,可是总是要让她抱一点点希望。    喜助一脸惊讶地看着绯真,“夜一没和你说吗?她是二番队队长。”    绯真开始怀疑起山本总队长用人的原则了,是不是不分物种的呢?这样一个十三番队队长的组合,会不会太诡异了点?    喜助似乎又怕绯真打击不够一样,“顺便说一句,她还是刑军的指挥,兼任隐秘机动总司令。”这样的打击让绯真有些挡不住。    “一只猫?”绯真恨不得能够马上倒地不起。    喜助现在算是良心大发,好心地为绯真解释,“不是!四枫院夜一,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绯真狂点头,可是那只猫说话的声音是男的!四枫院夜一是十三番队队长中除了四番队队长之外另外一位女性队长。    所以她早就有所听闻。    传说又是四大贵族,和朽木家交好。    四枫院夜一竟然是只猫……    还不能从这样的打击中站起来的绯真。    “她其实不是猫……”喜助终于愿意解释了,“只是,这样躲起蜂梢绫比较方便,虽然蜂梢绫的瞬步绝对是追不上她的,可惜,太招摇了,况且一个队长让自己的属下成天追跑,实在有失队长的风范啊!小绯啊!这是个秘密啊!其实夜一她最近对变成猫是越来越爱了。这个秘密只有我,还有一心,现在还有你知道,千万不要说出去噢!”    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害得绯真也变得神秘兮兮。    在听完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如果当知道一个队长级的人物是一只猫,不,是会扮成猫来躲避过多的事物,烦琐的公文,那么绯真想,十三番队树立的形象全部尽毁。    而她现在已经认清了事实。    只有帮助隐瞒事实这条路可以走。    “小绯,你会保密的吧?”喜助脸上笑容异常刺眼,见到绯真的同意后,“那,我先走咯!”说完,也一溜烟跑走了。    瞬步啊!不过,她记得夜一是“瞬神”吧!    不知道何年何月她也能学会瞬步啊?    绯真感慨着。    心中担心着,有种不祥的预感。    前几天的放松情绪全部消失,她又再次感觉到危险的逼近,身旁的灵压,不是队长,不是她认识的人,带有死神的味道,但更接近的是虚。    很奇怪的灵压。    面前忽然间出现了虚,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面前,绯真来不及后退,来不及用鬼道,正确的说,没有斩魄刀的她对虚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伤到它,却不能真正的消灭它。    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随着虚的步步接近,绯真觉得宁静总是在风暴前出现这句话是正确的真理。    用鬼道?用塞?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怎么现在一个巡逻的死神都没有呢?    平时的这个时间,死神都在干什么?绯真彻底地慌了。    她最近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了?什么倒霉的事都让她碰上。    可谓一难接着一难来。   虚在绯真的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释放出来的灵压,压得她喘不过气,这只虚比她上次碰到的灵压要强大许多。    这样的灵压,好奇怪。    这里是几番队的管辖处呢?    为什么现在却连个巡逻的都没有?怎么连虚出现了都没有察觉?绯真念动了鬼道的咒语,仅仅是为了她争取点逃跑的时间。    当然她也根本没有想到,她的鬼道居然对这只虚一点作用都没有。    当攻击性的鬼道打到虚时,造成了一阵烟雾,绯真原本以为打中了,应该多少可以为她争取点时间,但是,她想错了。    在烟雾散去后,虚就像是没事一样,“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没想到居然只是这种程度,挠痒不错。”那种令人感到机械式的声音,透着毛骨悚然。    似乎很喜欢绯真所用的鬼道,虚戴着面具却能感受到它的喜悦。    绯真无奈地想到,这次大概真会成为虚的食物。    这样想着,她双腿开始快速地跑着,如果她会瞬步的话,或许生还的几率会更大,可惜的是,她不会!    不会的结果就是在跑的时候,感受到后面灵压的压迫和逼近,绯真心中的害怕越发的强大,回过头,却早已不见了虚,刚想放松的心却马上感受到前方存在的灵压,虚似乎在享受着她逃跑的过程。    这种变态的行为,就像是在看小动物明知道逃不出它的手心,却仍旧让它不停地跑,这种过程才是它所享受的。    绯真明白,再怎样的逃跑也无济于事,索性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虚。    因为绯真不再逃跑,虚感到了不悦。    不想畏惧,却忍不住感到害怕。    这种心情是矛盾的。    眼前一闪,再次见到思念的背影,一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有虚的消失。    还有他的身影。    绯真再一次被他救了,嘴中尴尬地说了句,“谢谢……”话音未落,白哉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    又被他救了……    这是绯真想的。    绯真又感受到了那种异样的视线,暴风雨前的宁静,真的是来说明她现在的情形的啊!    刚遇见虚,却又再次要面临这种可怕的视线。    “喂!出来吧!”绯真对着空气说道。    不是她多疑,在这空荡的街道中,有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并且这气息,她已经认出,就是上次监视她的人,他依旧维持着他的格调,在黑暗中监视着她,本以为还能过上一些日子。    从一个阴暗的角落中走出一个老头,“你考虑好了吗?绯真小姐。”阴阳怪气的声音令绯真汗毛都竖起。    他认为他给予的时间已经很充裕,却怎么也料不到绯真在这几天中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凭什么认为我为何要接受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交易呢?”绯真反问道,不仅不知道,更不想和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老头共处一室,因为这样她会觉得她一定最后的结局很悲惨。    “因为你没有权利说不。”阴冷的声音中透露着杀气,似乎会让绯真有种她不答应,那么她的命运即将是死亡,这样的气势,绯真相信他有,因为他的面容早已透露非善类的信号。    如此过分的要求在他说来似乎是多么的正常,并不是可耻,而是正常。    “绯真小姐,这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觉得这样说话很累,因为绯真完全就不懂得自己的立场,他们老爷只是需要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女儿,并不是需要这种一心只想违抗,但是,也只有她最适合。    因为她来到净灵廷的时间是最短的,没有太多的朋友,灵力又是纯净,似乎再也找不出比她更适合的选择。    可是这样的机会却不懂得珍惜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消失,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当然只有消失才能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事。    并不是他愿意做的。    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绯真小姐,是你自己的选择。”    绯真喊道,“我想见你的老爷。”她真的很好奇,是怎么样的人才会需要一个女儿,要一个女儿干什么。    即使知道是阴谋,绯真却还是往里跳。    毕竟这事和她已经有了很大的关系,所以不能放着不管,不是吗?    昏暗的房屋内,大宅的阴暗,没有过多的树木,不,应该说,被浓重的阴气所掩盖,从外面看起来,不像是贵族的宅邸,反而更像是被废弃的鬼屋,会感觉到里面存在的灵压的诡异。    是一种徘徊在纯净与邪恶之间。    绯真在宅邸前顿了一步,她,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绯真小姐,请进。”恭敬的动作,依旧让绯真心中一寒。“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看着上面的匾额,刚劲有力地写着“铃木”两字,这是个贵族,却是绯真不清楚的贵族,没有像是四大贵族如此显赫的身份地位,即使没落了还依旧被记住,显然,铃木家也曾经辉煌过,但,没有被记住,被熟知。    进入了宅邸,是一条深黑的小道,通往何处?绯真不知道,却有连接地狱入口的错觉。    走上了木制的地板,发出了“吱噶吱噶”的响声,两旁应该被点亮用来照明的灯笼忽闪忽灭,两个灯笼间隔的距离也相对的比较远,几乎是到你看不清影子的时候,再亮起另外一盏。    月亮的光芒照不进这里。    如同终年被阻隔,与外界的一切全然没有联系。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绯真在外察觉到的灵压越来越强烈。    移门被老头推开,说了一句,“老爷,绯真小姐我带来了。”之后,他退了出去,只留下绯真与这位铃木老爷独处。    目光犀利,铃木老爷此刻的扮相与这房屋一点也不搭配,原本以为会是同等阴暗的样子,没有长发凌乱披着,也没有凶神目煞,有的,是慈眉善目,还有干净的衣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可怕,“绯真小姐,对不起,用这种方式将你请来。”    声音也透露出他良好的教养。    绯真被这样的情况所惊到,“没,没什么。”连忙摆手。    除了他的眼睛外,其余的地方全部让绯真吃惊。    说话的时候也少了一点气焰。    “让你见笑了。我们铃木一族,原本也曾是很辉煌的贵族,但,遭到别人所迫害流落到今天这样,但,绯真小姐不用担心,你被领养后,你不用住在这里,这只是我族以前住的地方,在净灵廷别处,我们有别的家邸,虽然不是很大,也不气派,但,我保证绝对不会像你看到的如此灰暗。”铃木老爷诚恳地说,绯真忽然觉得这位老爷并不是那么可怕,并且,很可怜。    却没有看见铃木老爷眼中显露的凶光与狡诈。    她没有机会看见,因为铃木老爷在说这些的时候,将头低下,避免了与绯真交流。    绯真有些不知所措。    铃木老爷继续说道,“我们只是希望能够领养一个女儿。”却完全将那些条件与他撇除关系,“然后将我们铃木一族带回曾经的辉煌,吾儿不成器,所以我才想领养女儿,我们铃木一族曾经世代女性掌家。”    讲明了原因,绯真忽然放下心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希望能够帮到这位老爷。    “在你被我族领养后,我们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生活,希望你答应我们的请求!求求你了!绯真小姐。”额头碰地,做出要磕头的姿势。    绯真赶紧上前阻止他的行为。    “我……”    铃木老爷抬起头,充满希望的看着绯真,让绯真一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拉住绯真的手,直接按在了这纸的最后,签名处。    这是领养契约书,绯真在铃木老爷的眼中看见了奸计得逞后的笑容。    “你……”无法后悔的契约书就这样被签订。    一改刚才的慈祥样子,铃木老爷的眼神变得险恶,“请你按照契约书上写的做!所有的安排都听从我的!我会派人将你在学校的所有东西全部带到我们铃木家,不过不是这里,管家会带你去的。”厌恶地拿起手帕擦着他的手指,仿佛这上面沾染了病菌一样,来自流魂街的都仿佛被他所鄙夷。    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下去,直直地冲出了这里。    他们是没落的铃木一族,但,他所说的并非完全的事实,他们一族的没落全是因为他的掌家,并非遭到小人所害。    因此,他需要一个女儿,凭空捏造出一个女儿,利用她,然后再次回到他们贵族的辉煌,贵族的生活。    对他而言,绯真是一枚棋子。    “绯真小姐,我会帮你将真央灵术院的学习全部退掉。”管家老头这样说着,目光中不再展现出以前有的阴冷,至少他在绯真看来全然是好的,只是受雇于人,替人办事罢了。    管家老头对于绯真是充满了内疚。    即使知道老爷是不对的,但是他的忠诚却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对不起了,绯真小姐。”因此,他才会在事后显示他原本的样子。    绯真呆楞的表情,说着,“没什么。”    这个交易一点也没有公平性可言,她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力,即使她能选择,相信她的选择也会为她招来麻烦,或者会是消失。    铃木老爷的阴险,她刚才已经看到了。    专制得将真央灵术院的课程全部退掉,不知道会是干涉成什么样呢?    绯真像是笼中鸟,被他们所束缚,被绑住,没有自由。    现在的她如同被抽了气的充气娃娃,没有任何活力。    她的命运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绯真小姐,请跟我来。”管家老头这样说着,叫绯真没有任何反应,静静地坐在原处,跳动的蜡烛,显现的诡异。    绯真发现铃木老爷似乎对于流魂街出生的她感到无比的鄙夷,甚至是连碰一下都觉得会弄脏他的手一样,这样的家伙领养她绝对不是出于好心,到底是为什么呢?阴谋!除了阴谋绯真能想到的还是阴谋!    站起了身,“管家,我们走吧!”如是对着管家老头这样说。    因为她现在才发觉管家的眼神比铃木老爷更为诚恳,即使之前的犀利之前让她感到不舒服,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一个忠诚的老头。    对着这样的老头,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顺从让管家感到一阵自责内疚。    如果没有将这事报知老爷的话,或许她的生活还是自由的。    管家不知道即将等待绯真的日子是什么,会是怎样的生活,因为他并不认为绯真小姐会听话到让老爷摆布。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了甬长的道路上。    这条路走了好久好久,都走不到尽头,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这样的认知让绯真走路时,感到一阵寒冷。    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她不过是被摆布的一个棋子。    管家在前面走着,感觉身后飘着的绯真小姐一直不稳定。“绯真小姐,你没事吧?”他的内疚让他不能对绯真做到漠不关心,他不是铃木老爷,可以真的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抛弃,包括自己的子女,管家记得他们真正的小姐就是被铃木老爷亲手毁灭的。“对不起,绯真小姐!”这是管家第n次向绯真道歉。    绯真最后只能淡淡地笑了下,“管家,不用怪自己。”知道管家在担心她,让绯真多少有点欣慰,毕竟还是有担心她的管家存在。    “绯真小姐,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管家想绯真不受到痛苦,“无论怎么样都要顺从老爷,不要与他发生冲突,他是完全不会顾及他人感受的,还有冷血无情的。”    “我知道了。”低下头,绯真答应了管家的请求。   绯真来铃木家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铃木老爷,这点让她感到有些宽心,当然里面的仆人有些还不错,但,有些却是和铃木老爷一样地欺负她,鄙夷来自流魂街的她。    他们总认为她是低俗,不配进入铃木家的。    当然他们对铃木老爷并不熟悉,不然绝对不会认为他的举动是出自于好心,他的目的似乎只暴露在几个人的面前,他的亲信还有她。    不过绯真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在这宅邸中,全部都被伪装的铃木老爷所骗过的人不在少数,幸好,这里的仆人并不像铃木老爷一样可怕,他们有的甚至还来自于流魂街,对她相当得好。    这点让她感到一阵窝心。    管家更是对她好,因为总觉得亏欠她什么,总是想尽办法来弥补她。    “绯真小姐!”一个看起来并不大的男孩子,甚至还比她小上几岁,跑到她的面前,“我和你说噢!今天我将一个大汉打倒在地!我厉害吧?”炫耀似的说着他的丰功伟绩。    然后比了一个动作。    绯真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微笑地听着他说的话。    “绯真小姐,你看!”然后从掌心向前上方冒出了一点烟,“嘿嘿,我还是没不怎么会用这招。”用手摸了摸鼻子。    这是绯真教他的鬼道,照理说,不应该教给这种仆役,但是,她来到铃木家后却闲得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偶尔练习下过去所学的,随便在这净灵廷中提升她的灵力,或许她可以依靠她自己的力量拥有属于她的斩魄刀。    什么都可以,唯一一件让她坚持的事,也只有这个。    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因为什么事都不用做。    也没有见到铃木老爷,不过,幸好没有见到。    因为绯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做到管家说的那样,不违抗铃木老爷。    “绯真小姐!这是什么啊?”从绯真怀中掉出来一片樱花花瓣,这是她上次偷偷带回来的,因为她想她和白哉的距离,所以也就只想带回着这个回忆,没想到会被发现,小心地从小男生手中抢回来。    顺便给了小男生惩罚性质的一拍。    “绯真小姐,难道是你情人送的啊……”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拍。    绯真别过脸去,着急地辩护着,“才不是什么情人,是恩人!是恩人!”想到上次又再次被白哉所救。    小男生明了地点点头,一声“噢!”说得很暧昧。    “喂!我说你不要乱想!”又急忙地撇清关系。    小男生当然也就笑笑跑走了。    闲人闲语也是存在的,比如说现在,绯真就听见几个管事的大妈在那里闲谈着有关她的事。    “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弄来的丫头!”这种称呼已经算得上好的了。    “老爷真是同情心泛滥,平时收来当仆役也就算了,居然还领养她做女儿!”她实在不能理解老爷的思维,正确的说,谁都不能理解。    另外个妇人也点头赞同。    一直将铃木老爷当作是她们心目中最为慈祥和蔼的老爷,可惜事实真的如同他们所想的吗?    当然是不一样的,因为 她们被铃木老爷的良好扮相所骗,被蒙在鼓里。    不过,在收留流魂街的仆人之后,铃木老爷一直都是将事推给那些本来就在府邸里工作的仆人,他们会想办法折腾他们,并且,那些原本就在府邸的人,只因为这样,就觉得高人一等,有了特权,就开始嚣张跋扈,并且还总是差事那些来自流魂街的,可惜,流魂街的却还是当做是走了好运碰到了好心收留他们。    看来铃木老爷十分注意在外面形象上的维护。    看起来似乎这里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铃木一家已经开始走向毁灭的道路,现在仅仅只是个没落的贵族,绯真还知道了上次他们去的是铃木老爷为了避人耳目才特意买下的,上面的匾额只是临时装点上去。    众人都不了解这一层事实。    绯真只能背负着被她们责骂,然后继续生活在这里。    她不了解为什么铃木老爷既然收养了她,肯定就会有什么企图,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行动呢?    时机未成熟?这是绯真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不然她找不到任何别的理由。    垂下眼睛,绯真不愿意去多想,多考虑,她已经来到了这里,不应该再为这事而担心,只有去面对。    没有任何的反抗,这样的她实在不像她,只能说,她会害怕,害怕被那种眼神所注视,而且不想再也看不见白哉。    管家带来了一位妇人,她的举止优雅,看起来端庄,大概就是标准的贤淑妻子。    不明白为什么管家带来这样一位妇人,等待着管家开口,“绯真小姐,这位是你的老师,她会教你作为一个贵族的行为举止。”微微地鞠躬,连鞠躬的动作都显得优雅,和绯真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绯真赶紧站了起来,也匆忙鞠躬,她不能这样没礼貌。    但是一低头,过大的幅度让妇人嘴角抽搐了下,脸色变得很难看,微微皱眉,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生,不拘小节到让她感到有些过度,严厉的声音响起,“成何体统!”连生气的时候也依然可以维持着优雅的气质。    这点让绯真感到无比的佩服,可是仅仅是佩服,她在想是不是将来她也会变成这样呢?    走路,说话,动作,笑,都要被那样拘束。    被一个叫做贵族的头衔来磨灭她原本的性格。    绯真想给妇人一个好看的笑容,结果扯出来的却是难看到极点的笑容,因为她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露出的几颗牙齿让妇人感到非常不顺眼。    妇人又开始皱眉。    绯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皱眉都要这样讲究优雅。    “笑不露齿!”又是一记严厉的教导声。    真不知道为什么贵族的规矩为什么那么多!    是不是白哉也一直这样接受着所谓贵族举止的训练呢?他是如此飘逸,应该根本不会为这种事所烦恼吧!不像她,一直在想怎样才不用被这个妇人骂。    可惜,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是很大,所以她还是一直做不好。    像是走路的时候,她平时的走法根本不可以有,连跑步也都是能不跑就不跑,脚上踩着传统的鞋让她走路更加不顺利。    妇人在训练她的这件事上,能够狠心到一直让她这样站着。    绯真站在外面已经站得腿发麻,不合脚不舒服的鞋子让她感到脚底传来阵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起泡。    不知道那些贵族家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样熬过这样的困难,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值得深入讨论的事。    终于算是熬过了妇人的魔鬼训练,绯真跪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管家好心地来帮她的忙,为她煮了一壶香浓的茶,毕恭毕敬地端到绯真的面前,“绯真小姐,你累了吧!”绯真接过这茶,直接放在茶几上。    茶有些烫,但并不阻碍喝下去。    绯真只是最近有些天一直在练习举止,在喝茶方面也有所练习,所以现在看见茶杯就有想逃的冲动。    “绯真小姐,最近的课程怎么样?”管家关心起绯真的课程。    绯真大声地回答了两句,“累!不知道贵族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    管家不禁莞尔一笑,笑纹在脸上显现,看起来是说不出的和蔼可亲,“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那么多了啊!”管家对于绯真这样的表现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觉得这样的绯真可以给过于沉闷的贵族带来的活力。    当然这点否认不了,却又要马上被送走。    绯真又一脸紧张兮兮地对管家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在这里抱怨千万不要告诉老师啊!不然!”脸色铁青,今天是因为小错误,被罚练了一天的站姿,如果这样的抱怨被妇人听见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酷刑在等待她。    她都不能想象为什么一个看起来那么端庄的妇人会这样严厉。    管家当然也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事告诉绯真的老师,那个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严格,对于这种贵族教育的要求是相当高,要达到她的要求其实很难,很多贵族小姐也曾经抱怨过她的不变通。    但她却是让一个流魂街长大的变成拥有贵族举止的最快途径。    这也是老爷选择她的原因。    不过有些事,他替绯真小姐隐瞒了老爷。    “管家啊!我喝茶的姿势不正确,也不要告诉老师噢!”然后快速地端起茶杯,倾倒式的喝法,果然不适合让妇人知道,喝完后,随意地抹了下嘴,“她还要我注意用词,什么低俗的词语不能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不能用。”这样一条条列下来,她已经快要疯掉了。    还要自己去做,更是要她的命,当然,她没胆子说出来,只能在背后抱怨。    “绯真小姐,你不要抱怨了,好好做吧!不然又会受罚。”绯真小姐是没有机会碰到老爷,不然,按照绯真小姐的性格,绝对可能违抗老爷的意思、指令。    那样,后果会很难想象。    绯真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吗?所以她是肯定努力去做到,至少偶尔才会偷懒下。    比如说现在。    “管家,你说这个老师整天这样累不累啊?”不要一个小时她就觉得累得不行,何况是这位妇人成天要这样,“笑不露齿,她脸部肌肉不酸?走路优雅,她脚不酸?喝茶要讲究动作,她手不酸?说话要注意用词,她大脑不累?”绯真一样样数落着。    整天都处于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她会不会也太不会为自己着想了吧?吃力又不讨好,这种坏事,大概就她才会做那么起劲。    管家也忍不住想着,绯真小姐的话很对,“在下也不清楚,私底下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不清楚她是不是一直这样。”如果真的一直是这样,管家想,她绝对不是常人,至少在某方面来说。    绯真侧着头思考着,随口说了句,“也许她平时比偶还要不注意形象吧!”    管家没有附和。    另外一边,被称为优雅的妇人打了一个喷嚏,用手及时捂住嘴,防止形象被破坏,就连打喷嚏,她都要保持一个优雅形象。    心中嘀咕了句,“难道感冒了吗?”    当然,她并不知道是因为绯真在她背后说她,不过,恐怕她也不会知道了。    她在心中抱怨着,铃木家的小姐怎么会这样没有修养,是她教到现在最为愚钝的贵族小姐,先不说谈吐,光走路就走不好,站得也不好,总而言之,没有一点像是贵族的小姐,明明铃木老爷那么有教养,为何他的女儿却偏偏没有学到他身上的半点优雅,像是个野丫头一样。    真不知道在剩下的时间内,她是否能够把她教成一名优秀的贵族小姐。    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会因为是铃木老爷的请求,而接受这个挑战,完全可能砸了她的招牌,想她从事这个工作一百来年,每个经过她教导的小姐都成为了淑女,每次她可以说都是信心满满,这次却是一个例外啊!    她考虑着是不是以后该改行了呢?   转眼一间,绯真入住铃木家已经将近两个月,对外界的几个朋友来说,就好像消失一般,一夜之间不见。    当然除了她的几个朋友之外,没有人担心过她的安危,几乎所有人都不在意她出现与否,是否在不在真央灵术院读书。    自从绯真不见后,喜助就窝进了他的实验室,如同过去一样,可能窝上一两个星期就休想出来,他不担心绯真,即使她凭空消失,但是她的灵压没有消失,不像一心,失去了冷静后,没有认真去感受绯真的灵压,似乎越来越强,绯真的灵压又变得稍微强大了一点。    记录下实验的数据,喜助感觉到绯真的灵压一天比一天强大,比在同期入读或者上一年入读的要强上许多。    因此也就宽心不少。    看着手中的实验品,似乎离完工真的不差多少时间,蒲原就懒得理这些有的没的,他也有将近很长一段时间没出过实验室了,摸了摸下巴,新生的胡渣有点扎手,决定整理一番就去看看队长办公室中堆积了多少的文件等待批阅。    想起那些文件,他真的觉得是不是该不负责地一看都不看,直接签名比较好。    喜助他没有勇气这样做,因为山本总队长一旦知道,他就少不了一顿挨骂。    绯真身边的灵压不是,喜助很熟悉,是铃木一家,与朽木家曾经交好,但,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了没落,这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为什么要抓绯真呢?    似乎又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最近的净灵廷似乎终究无法平静。    关在实验室中两个月,也该出去看看这个风波。    不过,他可不想去阻止!    两个月,在铃木家呆了两个月,没有出门,一直在这个府邸中,一步没有迈出,被强迫接受地退了所有的课程,又被强迫地学习着贵族的举止,就像被囚禁在牢房中一样,除了在这府邸中她还能自由行动外,几乎是无异。    加上妇人的约束,绯真觉得其实在牢里的囚犯或许比她有更多的自由。    这两个月中,她没有正面碰到过铃木老爷,也幸好是这样,不然她的神经绝对会崩溃。    铃木老爷不知道在忙什么,总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没有任何仆役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知道他每天都会出去。    绯真放松身心,她昨天已经摆脱了那烦人的老师,再也不用看见她那张优雅到做作的脸,实在是一件令她感到宽慰的事,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贵族的气质,整个人随意地躺在地板上。    身心的放松啊!    望着天空,阳光刺眼,湛蓝的天空,云彩变换成各种各样,飘动着。    好平静的午后,但,越是平静,绯真就越有大难即将来临的认知,对于这宁静后的暴风雨,她无力阻止,只能顺从她的命运,即使再怎么不服,却也不得不低头,因为她害怕。    她知道这样的她已经变的懦弱,但是,却忍不住会害怕,连存在都不曾,这样的结果是她的害怕。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所以选择了顺从。    管家推开移门,姿势端正,恭敬地说着,“绯真小姐。”绯真转过头看见他严肃的表情,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两个月没有见到的铃木老爷并不代表已经消失,而是他不愿意多和来自流魂街的她多接触,她很清楚他有多么地厌恶流魂街这些低等的灵魂,所以,没有必要的话,他是绝对能避免与他们接触。    如此厌恶流魂街的铃木老爷现在却要利用她这个来自流魂街的来重新创造辉煌,多么可笑的事实啊!    “我知道了。”淡淡的说着,没有任何感情,仅仅是听从命令的人偶罢了,“你先出去吧!”面前被推上的衣服,是希望她换上的衣服,她用了一段时间将衣服换好。    然后随着管家,走在铃木家长长的走廊上。    通往铃木老爷的书房。    管家将她送到铃木老爷的书房前,他退了出去,有些话,作为下人的他没有资格知道,不被允许知道。    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管家一向做好份内事,只是最近他心中一直有了疑惑,这样做,真的对吗?老爷做的都是正确的吗?真的能够使铃木家再登上颠峰,往日的辉煌吗?    曾经侍奉的几代掌家人从未有过如此的狼狈。    是的!狼狈!他觉得现在的铃木老爷是狼狈的,没有了骄傲,是被蒙蔽了内心,这样的恐怖。    他这样效忠他,真的对吗?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铃木老爷与绯真两人隔着将近五米的距离,面对着面,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绯真的额头上居然开始滴落细小的汗珠,令人窒息的氛围,还有身边的气压改变得让绯真喘气都觉得累。    这种没有交流的情况维持了很长时间。    他们两个中间,都不愿意打破这段静默。    铃木老爷是为了维护他那无聊的自尊,绯真是根本不愿意和铃木老爷说话。    最后是铃木老爷开的口,“铃木绯真!记住,你从那天开始就是铃木绯真,不要做出让我族丢脸的事。”紧绷的脸威严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绯真点头,表示知道。    她从当时就知道了。    不愿意承认也好,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铃木老爷讲完这些话后就不再愿意开口,又过了很久,气愤已经变得压抑,铃木老爷命令道,“请在众人面前叫我父亲大人,在私底下,请保持你对我尊敬的称谓。”    铃木老爷吗?    绯真差点就此冷哼。    这样矛盾,有多么的可笑,不是吗?至少她觉得他是可笑的。    欲盖弥彰的家伙。    “铃木老爷吗?”绯真反问着。    见到铃木老爷皱着眉头,然后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请问铃木老爷希望我做什么?”绯真语气中透露出的是嘲笑,是讽刺,微微地隐藏在一切之后。    铃木老爷又开始皱眉,然后眼神变得凶狠,“你以后注意点!这衣服看起来还不错。”看起来像是恶毒的巫师。    绯真穿着刚才送来的衣服,大概是准备让她在正式场合时以后穿的吧!今天只是看看效果罢了。    光鲜的穿着之下,却有着可怕的面目。    绯真不由得颤抖了下,却又不想认输,抬着头,不想被铃木老爷看不起,即使他从来都不曾注视过流魂街的她。    听说过,铃木老爷曾有一女,但是却消失了很久,老爷爱女之说在府邸中光为流传,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管家告诉过绯真不要违抗铃木老爷,是不是说明,什么爱女之说,这种佳话,他是做不出来的。    是不是他女儿的消失和他有关系呢?绯真不敢往下猜测。    因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杀死的铃木老爷,对于这个外人,又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呢?况且,她并不认为没有代替她的人选存在。    铃木老爷的可怕,似乎已经在绯真心中落下了深深的印记。    “过几天,跟我去见家长,到时候不要出任何差错!”严厉的一句话后,甩了甩手,示意绯真出去。    似乎连多看她一眼就觉得是一种对于他的屈辱。    家长?什么家长?    早已听闻贵族之间的婚姻是由于两家直接指婚的,可是,现在让她真正得碰到却是第一次,不,正确的说,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碰上,这种没有自由的婚礼,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结婚,被利用的感觉让绯真十分不舒服。    不过这又能怪谁呢?    只能说这个就是她绯真的命运。    思及此,绯真想到白哉,是不是他也是会被指婚呢?不知道是谁有此荣幸呢?不过,又有谁可以一直面对他的面无表情呢?    管家一直就候在门边,等待着她的出现。    因为他不希望绯真出事。    在看见绯真从房间中退出来的时候,他感到一阵舒心,还好,绯真小姐没有事,她身穿着刚才送去的衣服,很合身,看起来似乎真是贵族一样。    管家为绯真带路。    让她能够不受到任何阻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管家,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绯真对着在前面领路的管家说。    管家挣扎了片刻之后,说道,“绯真小姐,今天老爷找你什么事?我知道我没权力过问,但是……”    绯真轻笑出声,“没事!管家,没有什么你有权力没权力知道的事!铃木老爷只是安排了婚事。”装作无所谓地说。    在踏入这个家之前,不,在她被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但是她还是在奢望着有别的选择,当然,她也知道这不可能。    “绯真小姐,你答应了?”管家希望她不要答应。    绯真的回答却是已经别无他法的感觉,“管家,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机会吗?正确的说,铃木老爷会给我选择的机会吗?管家,不用为他解释,他根本就是觉得流魂街来的都是卑劣,只有他才是高贵的,不是吗?他让我在众人面前叫他‘父亲大人’却说在私底下,我只配叫他为‘铃木老爷’,多么地虚伪,所以,能逃离他,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而不是为我感到悲哀。”    “绯真小姐,我,是不是错了呢?”他的忠心用错了地方,跟错了主人呢?以前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现在情况逼迫他不得不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绯真走上前,勉强够得着管家的肩膀,她却选择了拍了拍管家的背,用来安抚管家的内心,孰不知这样的行为让管家的内疚更深几分。    然后,绯真越过管家,走上前去,双手放在后脑勺交错,一脸天真地看着天空,“管家!我会自由的吧?”就像天空中的鸟,能够自由地飞翔,“离开这里后,我会想你们的。”想这些真心对她好,关心她的。    管家看着这样的绯真,心有不忍,不想说话。    不想骗她,不想告诉她,其实从这里出去之后,依旧没有她所渴望的自由,只是从一个牢笼进入另外一个牢笼。    绯真的声音再次响起,“喂!我说管家,你连骗骗我都不会吗?”    管家感到眼睛有点酸,然后别过脸,换上了个和蔼的笑容后,很诚恳地说着,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会的!你会自由的。”    绯真笑了,笑得很灿烂,然后肯定地说着,骗着自己,“是啊!我会自由的!”望向远处。    全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却还是这样安慰着她。    管家看着绯真的背影,渐渐地分不清自己所做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用绯真小姐的婚姻真的能换来铃木家的再次辉煌吗?    他无法确定,不,他是确定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答案是否定的,铃木家就是毁在铃木老爷手上,管家无法相信他,能够再振铃木家。    利用婚姻的手段,不会是他的能力。    管家,是最了解铃木老爷的残忍,却居然傻傻地为他做事。    绯真转过头说道,“管家,记住,不要再忠心耿耿地为铃木老爷做事,他的残忍,绝对比你所知的还要残忍。”这是她给管家的忠告。   天气一如既往,绯真的心却开始忐忑不安,不清楚为什么,今天无论无何也放松不了,僵着的笑容,面对着整齐摆放在面前的正式衣服。    眼皮一直在跳,心中默默地说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当她没有财的时候,就说明了跳左右眼都代表着灾难。    灾难对于绯真而言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    所以,已经不再在乎这些。    原本就不应该在乎的,因为事已至此。    不安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绯真认命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婚礼,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性格如何,反正比起呆在这里,也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了,至少在绯真看来,的确是这样不会错。    不过还是忍不住会害怕,害怕些什么,连她本人都不清楚。    管家带来了铃木老爷的命令,绯真知道,这大概就是跳眼皮的真正原因吧!两次和铃木老爷见面,都让她不寒而栗,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心中滋生,“绯真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不曾踏足于她的房间,一切的命令都由管家代劳,这样真的能够瞒过大家的目光吗?    绯真一直在想,究竟会有谁能将他们看成父女呢?怎样也骗不过他们的!    为何铃木老爷却还那么执着呢?    有时候。绯真竟也会觉得铃木老爷是可悲的,但,这只是偶尔善心发作的时候。    “还有,小姐,请穿好正规的衣服,老爷说你们要出门。”出门?是去见未来的亲家吧!绯真的笑容带着一丝无奈。    还是来了啊!这天。    该说终于来了啊!    这是绯真所期待的日子。    至少这样,她可以脱离这个铃木家,没有自由不要紧,只要离开这里就可以。    绯真闭起眼,换好衣服,就由管家带领,走到了家门前,算起来今天是她第一次离开铃木家,自从两个月前被关进了这里后。    门口停着气派的轿子,绯真径直走进了属于自己的轿子,为什么要用代步工具呢?恐怕是不希望在净灵廷活动的死神或者学生认出她,还有,和她撇清关系。    感觉到轿子开始移动,没有飞快,不紧不慢,有节奏地向前移动,或者该说挪动,因为这速度比蜗牛快不上多少。    铃木老爷拽紧衣袖,他费了好大的心思将过去和朽木一家的婚约再次搬上,用重信用威胁着他们,才好不容易勉强得来这次的婚姻,不能毁,千万不能毁!如果毁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铃木一家就此彻底毁灭,走上毁灭的道路。    他也是紧张的。    至少,现在他是紧张无比的。    内心一直在祈祷着。    他们各怀心事,在缓慢前进中朝着拥有悠久历史的朽木一家走去。    轿子一直没有停,直接进入了朽木家,在进入后,他们才从轿子中下来,铃木老爷十分关切地走上钱,牵着绯真的手。    绯真直觉地想抽回手,却在铃木老爷恶狠狠的眼神放弃了挣扎,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位才听得见的声音在绯真耳边说道,“记住!不许出错!还有叫我‘父亲大人’。”不容拒绝,也不能拒绝。    绯真颔首。    就这样进入了这有些熟悉,又绝对陌生的朽木家。    大堂中一片肃静,所有的朽木家长老都围聚一堂,面色土灰,等待着铃木老爷带着自己的“女儿”来拜见他们。    其中一位长老不满意地抗议道,“我认为这事不妥!”他从一开始就反对这门婚事,无奈曾经与铃木家交好,祖父辈玩笑地订下了这样的指婚,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他们怎样也没料到铃木家会老事重谈,硬是将这门婚事,这诺言在如今兑现。“如今,铃木一族家道中落,况且,传闻他以无女儿……”    “抱歉!传闻只是传闻,不足以为信!”铃木老爷适时地出现,打段了这位长老的说辞。“爱女现在就在我的身后。”他没想到传闻已经传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隐瞒得来众人。    厉声对身后的绯真说道,“绯真!过来!朽木家的长老们,这就是爱女——铃木绯真。外界的传闻,是否不能相信呢?”狡辩着。    众人只有看着绯真,但是,依旧不能认同这样的婚事,实在太儿戏。    并且,他们很多的意见相反,不仅不能作出决议,也是第一次不能做出决议,因为这实在是很为难他们。    其中最为明显对立的意见是,“铃木一族已经没有和朽木家同等地位,所以联姻并不够好。”    另外一种则是,“我们是重信用的,又贵为四大贵族之首,岂能背信弃义,破坏婚约。”    唯一没有参加这次言论的是白哉,这即将成为朽木家第二十八代掌家人的他,对于和他有关的事,也是冷漠至此。    两方在讨论的会议上争辩不休,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现在绯真的出现却更是引发了这起争吵。    白哉没有皱眉,却在心中想着,为什么绯真会出现在这里,他记得她是来自流魂街,却从不记得她是贵族。    绯真在抬头时,正好对上白哉的目光,没想到居然是他。    难道注定了这次又是要被他所救?    白哉打量的眼神,还有他看不出心里想什么的表情,难道他对自己的婚姻也能如此冷漠?    绯真不能相信地瞪大双眼,这样的行为无疑又为她在长老们心中的形象扣了分,铃木老爷发觉有些长老脸色微微的改变,然后赶紧拉了拉绯真,让她低下头,真是有够丢他家的脸!但,他不会允许她破坏他整个计划。    狠狠地在绯真手腕上一掐,绯真忍痛地低下头。    朽木家的长老们开始议论纷纷,白哉依旧不参与这些议论,却是听得认真,长老们仿佛无视了眼前的两位,自顾自地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依旧是两个意见,估计,今天怎样都敲不定个定论。    忽然有一位长老脸色变得铁青,忽的转过头。    眼睛定定地看着绯真,接着又转过头对着其他长老们说着,“这个灵魂不是净灵廷出生的。而且和铃木家没有半点关系。”    接着,所有的长老都聚精会神去找灵压的感触,果然如同他所说的,没有一点铃木家该有的灵压,反而更加接近于流魂街而来的死神的灵压。    众人皆是怒气勃发,铃木家居然敢用最卑劣的手段欺骗他们。    不用犹豫,不用议论,他们很容易就达到了一致的意见,由大长老发言,“铃木,此事作罢,我们绝对不会娶一个流魂街出生的她进朽木家。”    铃木不甘心地反驳道,“她是我的女儿!”恶狠狠地瞪着绯真,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败露了这件事实,认为只可能是绯真将事弄砸。    也未想过灵压会泄露一切。    大长老严厉地说道,“铃木,欺骗我们的后果,你会知道的,但,现在只要取消这次的婚事,我们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他的仁慈仅仅是因为这次他们理亏在前,不,正确的说,他们不该违反诺言,既然是铃木家的请求,即使是来自流魂街的女孩,他们也应该履行诺言。    从事情的根本来说,他们是有错的一方。    “请回吧!”挥了挥手,打算请铃木老爷回去,“我们取消婚约。”    铃木老爷不服气地转身甩袖走人,绯真在走之前恋恋不舍地望了白哉一眼,看来,这次他也依旧救不了她啊!    她知道过一会,不,也许只要出了这大堂,她的命运就会变成真正的灾难,会消失吧!    一道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顿时冒出,四个字却让在场所有准备离开的长老,还有铃木老爷和绯真停下了脚步,“婚约有效。”    白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只是看见绯真离开,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与其等到将来他的后悔,不如现在阻止她的灭亡。    绯真感激的眼神,长老们不解的眼神,还有铃木老爷那得意的眼神全部汇集在白哉身上。    大长老的表情变得铁青,不悦于白哉第一次违背他下的决定。    白哉从未违背过他们的希望,总是做到他们所期望的,是历代掌家人中最强最优秀的,大长老语重心长地劝道,“白哉,你不曾违背吾等长老的决定,你不该就此打破戒律,一切按照长老会决定做事,你难道忘记朽木家这条戒律了吗?”语气中不容抗拒的。    白哉没有忘,但,却不想看见绯真再回到那危险的地方,会消失的,心中是一直被这样告戒的,他感觉到绯真灵压中的不安,还有铃木老爷灵压中的杀气,虽然仅仅是一闪而过。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变得不能放她不管,这样的事,他做不到,白哉再次吐出几个字,“最后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的心已定,这次之后,他绝对不会再违反所有的戒律,规矩。    固执的白哉让长老会的人感到头疼,但,最后一次的请求,却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决定,即使对于绯真,他们仍旧不满意,不,仅仅一个“不满意”已经不足以去形容他们对绯真的糟糕印象。    “好吧!”在白哉的坚持下,他们妥协了,只有答应这门婚事,铃木老爷开始变得得意,他眼中透露着坏事成功后的侥幸。    最后一次的请求,最后一次破坏戒律,那么,为何就不能顺从他的心愿呢?并且不仅不违背自己的诺言,或许这样做的结果是好的。    感觉到白哉的帮助,绯真,心中想着,果然,还是被他救了,第三次,这是第三次被他救了。    “谢谢!”绯真用口型传递着道谢的言语,然后静静地看着白哉不变的表情。    白哉,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你笑呢?    绯真心中疑惑着,一直找不到答案。    白哉在接受到绯真道谢的口型后,站在等待着长老们的结果,他们的讨论结果是婚礼举行的日子订为白哉正式成为朽木家第二十八代掌家人的当天。    家族会议就此散去,铃木老爷高兴地走出大堂,大堂中只留下白哉与绯真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绯真先开口说道,“谢谢!”虽然刚才已经用口型传递了这个谢意,但亲口再说一次,更有诚意。    白哉没有回应。    绯真继续说,“算起来,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救我了,总是让你救!”干笑了两声,又是免不了尴尬。    绯真用手摸摸头发,“对不起!我吵到你了!”似乎每次的情况都是这样的,她一直在不停地说话,白哉却一句话都不说,果然她很吵啊!苦笑着。    绯真抬头的时候将那抹苦笑隐去。    不能让白哉发现她的笑容中有点苦闷。    继续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绯真忽然担忧起将来,他们是不是会成为陌路呢?    这样的情景还真是有些让她感到不舒服。    当然她可没有傻到告诉白哉这个事实。   当绯真即将成为白哉妻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后,绯真的麻烦似乎也紧接着而来,先是三天两头就会有人来巴结她,然后经常收到莫名的怒气,当然,这些她都采取直接无视的态度。    反正她并不喜欢太过热闹。    麻烦总是喜欢找上她,比方说一心在一收到她要嫁给朽木家的消息后,更是冲到铃木家,整天无所事事地堵在铃木家,还直说是家属,要等绯真嫁到朽木家才能真正放心。    “小绯!”绯真的嘴角开始抽搐,对现在的她来说,这声音无疑是一种魔音。    一心激动地扑向了绯真,结果当然是不用说得惨,直接掉地上,因为绯真稍微退了一步后,一心就和地面直接做亲密接触。    坚强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心仍旧有些不能死心,不满于绯真太过冷淡的态度,好歹他也她的“父亲”。    不过,幸好有了一心,绯真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一心感动地差点流下激动的眼泪,终于让他等到“女儿”出嫁啦!舍不得!    揉了揉摔痛的地方,一心抱怨着,“小绯,不要这样冷淡啊。”    绯真无奈地叹口气,道歉,“对不起,习惯而已。”不能怪她的,似乎一碰到一心扑倒之类的动作,她的身体就会自动做出反应,这个大概就是叫做反射动作。    她算是怕了一心。    怎么可以如此不正经?明明还是队长!    不过,在第n次怀疑总队长的选拔眼光后,绯真不得不认命地想道,“也许,就是因为不正常才厉害吧!”这样明显诓骗不了她自己的借口,也只能被这样创造出来。    但,又是多么无奈地承认,其实一心真的很强。    铃木家邸比之过去更为热闹,总是有陌生人的进出,朽木家的势力实在不容忽视,当然,最高兴的是铃木老爷,他似乎已经看见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    整天笑容挂在脸上,几乎是合不拢嘴。    看来,他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    接着,就是他邪气的笑容浮现在那张丑陋的脸上。    收到来探望他的人的祝福,还有贺礼,他一一细算着,在心中盘算着,一笔笔地记录着。    管家看见铃木老爷如此的表情,自心中升起一股厌恶,终于明白为什么上一代的掌家人将好好的家业交到他的手中会变成现在这般田地。    心术不正。    恐怕这才是真正导致铃木家真正家道中落的原因吧!    管家悄悄地叹息,没有让正在兴头上的铃木老爷发现。    如果被发现的话,一定会被铃木老爷教训。    并且少不了一顿关小黑屋。    “好舍不得啊!”一心夸张地叫道,总不希望绯真出嫁,可是,他从未想过,他是没有权利说这些话的,即使,他已经把绯真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小绯,不嫁了好不好?”可怜兮兮地看着绯真,就是希望绯真能够答应不嫁人了。    越想越难过。    一心差点就在绯真面前嚎啕大哭起来,真是有够没形象和威严的。    绯真拍了拍一心的背,无奈地笑道。    这就是她为什么总不喜欢一心来搅和的原因,因为他说着说着就会劝她毁约,并且还说什么大不了逃婚,可是,他不知道,与其呆在这里,她更希望嫁过去,白哉是将她从火坑中救走,并不是将她推入火坑。    她是感激白哉的。    “喂!别难过了!”在这时刻,一心的话再次让绯真感到无奈。    “你这是对父亲的态度吗?好歹不是‘喂’是父亲吧!”真的是自己代入当起了父亲的角色,似乎还越来越喜欢上这个身份。    铃木老爷脸上带带着笑容地走向绯真,厉声道,“绯真!不许对黑崎队长无礼!”这样的讨好让绯真更是厌恶他。    “遵命,父亲大人。”讽刺地尊称铃木老爷。    恭敬的态度却让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铃木老爷没有察觉话语中的讽刺。    一心正色道,“你先回避下,我有话和绯真说。”难得不叫绯真“小绯”,是因为不想让铃木老爷觉得他们太过亲密。    等到铃木老爷一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一心又是刚才的样子,对着绯真又是不舍得,还半拐骗地说,“小绯啊!别嫁到朽木家啊!那里的规矩太多!老古董太多!又不知道变通!”    绯真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她要嫁到朽木家,还是一心要嫁。    一心一边在唠叨,绯真的心不知飘到了何处。    至少当前是不在铃木家的。    一心还是在旁边喋喋不休,述说着嫁到朽木家到底哪里不好,哪里规矩太多,总之,一个堂堂的四大贵族之首被他说得好像多么不堪。    一道身影闪过,是瞬步?    绯真不确定地猜想着。    “一心,你不用太担心啦!”一头紫色的短发,金色的瞳孔,皮肤不够白皙,这是映入绯真眼中此人的相貌。    身穿着队长服。    绯真不用猜也知道她是谁,这些外貌特点还有瞬步都在证明这个人是二番队的队长——四枫院夜一。    “夜一,不是你嫁女儿你当然不知道。”还真的把绯真当亲生女儿看待了。    夜一头疼地用手抚着额头,不停地摇头,似乎,一心已经完全掉入了女儿妄想症中。    懒得为朽木家辩解,直接无视唠叨不住的一心,走向绯真,听说是白哉亲自开口说答应这婚事的。    她很好奇为什么平时什么都持冷漠态度对待的白哉会这样维护她,“小绯,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上次是以猫的形态见面,总觉得有点不太礼貌。    绯真点点头。    第一次看见夜一,果然很能震慑人心,至少震慑了她。    果然,不是每一个队长都像一心和喜助看起来那么不可靠,夜一看起来就很可靠。    看见夜一,绯真也总算不用担忧净灵廷的防备。    夜一的爽朗让绯真觉得很容易亲近。    没一会工夫,两个人就成为了好朋友,一心只能在一边干瞪眼,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如此轻易地当上了好朋友。    “小绯!夜一,你也在啊?”这个叫声是久违不出现的喜助,似乎一碰到热闹事,他总是不会缺席,比如说这次朽木家的婚礼。他可是特意从实验室里出来参加,朽木家的婚礼怎么能不参加呢?好歹也要卖他们家的面子。    喜助倒不奇怪一心也在,因为他早就知道,一得到绯真的消息,他一定会寸步不离,这点真的让喜助怀疑绯真到底是不是他的私生女。    这点真的很值得深思。    大家像是商量好的一样,这三个算是绯真朋友的都在婚前看望绯真,并且还好心地排除她的紧张。    至于铃木老爷当然也不会反对他们的出现,毕竟这三人都是十三番队队长,加上同属四大贵族的四枫院,他更加没有理由反对,怎样都能有些好处,心中的小算盘又开始拨得很快,精打细算着。    “一心!小绯嫁到朽木家对她是好事啊!”喜助这样对一心说,眼光有意无意地飘向铃木老爷那边,至少朽木家的老古董老顽固们不会处心积虑地威胁着绯真的生命安全。    “他们那群老顽固的长老们,什么事都有什么戒律,这个不可以做那个不能做,什么都严格得要命,你还说对小绯而言是好事!”一心太过激动。    没有细想过别的可能。    一心只想到曾经去的时候,那些老顽固直接说他违反了戒律,闹得他不爽。    总之,他就是不同意绯真嫁过去。    但是,他的不同意几乎在场的其余三位都是不会去理睬的。    夜一拉着绯真说道,“我跟你说噢!白哉他是很呆板的……”叽里咕噜说了一些白哉的另外一面,虽然面无表情这点被夜一解释为天性。    并且还保证,白哉他经常被她欺负。    还告诉绯真,其实,白哉对于约定这种事最没办法,一旦输了,就会直接用行动表示,虽然,不说一句话。    几乎是想将她所认识的白哉全部告诉绯真。    喜助无奈地拉了拉他的青梅竹马,打断她的兴奋,“夜一,你似乎忘记点什么。”指了指旁边已经站了很久的蜂梢绫,脸色不太好看。    夜一回过头,爽朗地笑着,“梢绫,你也来祝福小绯吗?”招手将蜂梢绫引至面前,为绯真介绍着,并且用手弄乱蜂梢绫的头发,“这是蜂梢绫,是我最得力的下属。”笑容灿烂。    绯真怀疑,原来不是每个贵族小姐都需要像她那般过活的啊!    蜂梢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夜一大人,该回去了。”最近夜一大人越来越贪玩,总是将公务放在一边,每天都要找夜一大人,让她的日子过得实在有够充实,有够头大。    喜助一副事不关己,就没打算将夜一从繁忙事务中拉出的打算,因为他也对公文很头疼,“夜一,不要耽误正事啊!”调侃着夜一。    夜一转过头,最后对着绯真说了句,“下次去朽木家找你和白哉玩!”接着,在蜂梢绫的看守下,夜一认命地离开铃木家。    哎!叹气!    忽然觉得有一个太过负责的下属更不是件好事啊!    感慨着自己的命运的夜一,和蜂梢绫一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小绯!不要嫁了!”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哄骗劝说道。一心的爱操心实在让她很无奈。    这不是她说了算。    这点难道一心不知道吗?    可笑地感觉到自己被人监视了,那视线果然就是铃木老爷的。    喜助将一心拖离绯真的身边,“一心,如果不让小绯嫁到朽木家,你准备怎么办呢?”希望一心可以看清现在的事实,不是绯真说不嫁就不嫁,而是情势所逼,“况且我认为这样对小绯来说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他指的事,绯真心中明白,摆脱,是的,摆脱铃木老爷。    “这不是小绯自愿的,而是被逼迫的!她呆在朽木家至少不会有危险,在这里就很难说了。”喜助脸色凝重地吓着一心,接着马上换上笑脸,“所以!一心,你就让小绯当朽木白哉的妻子吧!”狠狠地拍了一记一心的背,害得一心身体往前倾。    然后两位队长开始像孩子一样地吵起来。    一心明白了喜助想说的是什么,看样子,这次的事件,他不得不管,怎么样,绯真的安全也是第一。    认痛割爱般地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小绯!我同意你嫁到朽木家去!”    只听见绯真和喜助两位倒地的声音,这好像,不需要他的同意吧?    无奈地摇头,似乎,一心根本就无法弄清楚事情的状况啊!    绯真望向天空,离婚期一天天的接近,心里的紧张也越来越厉害,还有思念起了白哉。   对于绯真来说婚礼似乎成为了一种解脱,她并没有太过期待,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也好。    没有太过的期待,也没有所谓的失望,一切就是顺其自然地发展,若要硬要说什么期待的话,或许就和白哉有关。    因为太过在意,反而让绯真不能好好的休息。    这几天总是睡不好。    脑海中一直浮现出白哉的脸,还有他不笑的神情。    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开怀,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使是自己的婚事也是眉头不皱,就好像在谈论别的人婚事,他只不过参谋罢了。    绯真想到将来会与这样的他一直生活下去,总是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婚礼的举行是在之后。    算算时间已经不是很久远后的事。    绯真看着房间被摆放整齐的嫁衣,白得不似婚礼上可以穿的衣服,没有喜气,反倒是像丧礼上所穿的孝服。    朽木铃木一家的婚姻,令所有的人都关注不已,原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铃木作为一个走向没落,甚至是灭亡的一族到底是如何攀上这层关系,还有很好奇到底是谁让朽木家的少爷,也是马上接管朽木家的朽木白哉不顾长老会的决定,答应了这不适合的婚姻。    婚礼当天,许多贵族都来参与,不仅因为朽木家贵为贵族之首,还因为好奇新娘究竟有什么特别。    并没有多少贵族是抱着祝福的心态而来。    特别是一些早就对朽木家有所窥视的一族,都是对铃木家这位小姐嫉妒到恨的地步。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她占去了那些他们窥视很久的席位。    四枫院一族也出席了,代表当然是夜一,毕竟怎么说两家也算是世交。    还有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贵族也都参与,场面是相当的庞大,当然也不可能缺少了净灵廷的灵魂人物,山本总队长,他同样也来参加了这次的婚礼。    不仅如此,十三番队副队长级以上的死神也全来参加。    或许再也找不出任何一场婚礼举办得如此盛大。    至少至今为止,这是最盛大的一场。    久久不曾被其他队长所见到的蒲原队长也出现在这场婚礼上,黑崎更是夸张地哭丧着脸。    婚礼上,所有参加的都打着各自的主意。    “绯真小姐,请这边走。”已经来到了朽木家前,绯真有点迷失了方向,这里太大了,即使已经来过了两次,仍旧还是觉得对这里的路不熟悉。    这也是正常的事。    门口团团被围住,造成了行走不便的惨况,另外的就是很多爱看热闹的也凑在门口,等待着这位新娘的出现。    所以,没有风光地从大门进入,反而是鲜为人知的朽木家的另外一道门,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天的盛况,特意在当初商定婚礼的时候就决定了这条路线。    绯真一进入朽木家,就有家仆引领她进入了朽木历年来举办婚礼的场所。    一身白衣的她,虽然装扮正式却谁也联想不到她就是今天的新娘。    走在小道上,由朽木家的仆役在前面走,她则是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任何贵族该有的架子。    气氛有点沉默,绯真低着头走着她的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之快就会结婚,至少这是绯真从未想过的事。    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所以她依旧低着头。    是来自于与贵族之间差异的自卑感吧!    她是想不明白的,为什么白哉会就这样答应了这次的婚事。    “绯真小姐,到了。”仆役退下,换成另外的带她继续前进,她看见了白哉,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气,也是,他的脸上从就不曾有过表情。    他似乎已经举行过了第二十八代掌家人交接的仪式,象征着朽木家掌家人的“银白风花纱”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上。    朽木白哉,朽木家第二十八代的继承人。    微风吹过他的长发,令他感觉似乎并不存在,绯真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马上就要嫁给这样的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遥远到永远都抓不住。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为什么会在一起呢?命运真的有些可笑呢!    围戴着银白风花纱,白哉转过身的刹那,目光与绯真有了交集,绯真顿时没有办法思考,想到他的遥远,绯真有了退却之心。    白哉没有朝着绯真走过来,他被告知要在这里接他的新娘,却没有被告知他该做些什么,当然,他是不会知道要做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没有任何动作,绯真也不知该怎么来化解这份尴尬,最多就是傻傻地站着,看着白哉近乎完美的一切,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也许真的是梦吧?    她们就站着,没有交流,仅仅是绯真望着白哉的背影,直到终于有仆役察觉不对劲,因为婚礼的时间快到了,却不见两位主角的出现,匆匆地跑来找这两位主角,等找到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根本是半步都没有移动。    “少爷……哦,不对……”一时不能适应白哉身份的改变,从少爷变成掌家人,他还不能正确地叫出白哉的身份,“时间快到了,请让我带你们去主会场。”仆役是忠心耿耿的,带着两位主角朝着婚礼举行的地方走去。    会场没有被布置得通红,是朽木家惯有的颜色,没有喜气的颜色,当然也没有太多喜气的气氛,长老们严肃的脸,铃木老爷有些担忧的神色,都为这不够喜气的氛围增加了不喜气的程度。    两位主角的进场也没有为这不喜气增加上喜气。    绯真低垂着头,看起来并不像新娘,配上那素白的衣服让所有在场的死神都不自觉地联想到囚犯。    白哉的脸上也没有表情,反而是严肃到让他人怀疑他是不是今天的新郎,不过贵族之间的婚姻,并不存在所谓的你情我愿,更多的考量是联姻后所能带来的利益有多少。    这场联姻背后的利益全部是对铃木老爷有利,朽木家是百无一利。    可为什么还同意了呢?    这一切却全是迷团般的传说,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他们的好奇做任何解答。    两位主角走上前,一步步地迈进,虽然已经几乎是同一条水平线了,但,总是有错觉认为绯真还是落后白哉的脚步一点点,两人之间总存在着些微的差距。    婚礼是在混乱之中进行完的。    至少对绯真来说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的记忆,没有任何的影象,最多的是她看着地面,地面不停地变换景物的样子,其余的,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仪式一样,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才能让她暂时得到休息,当然流言蜚语她也没有少听多少,诸如,门不当户不对之类,她已经听得麻木,也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攻击吧!    所以她静静地听着,脸上如同白哉,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或许在他人眼中看来这会成为他们唯一相像的地方,可惜,他们永远不知道,她的无表情,是因为被磨平了菱角,性格,而不是她的本性。    仪式结束后,就是更加漫长的答谢之时,她的任务只是到个场,和几个朽木家交好的世家说上几句话,其中也包括十三番队的队长们,其他的事,她无须再做,但,这些也能让她累得半死。    毕竟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死神要打招呼,幸好在夜一的帮助下,绯真算是少了一点点的阻碍,夜一似乎很开心地跑到绯真的面前,“小绯!以后我会常来找你的!”因为进朽木家对她而言就像是跑自己家,半个月一跑,几乎成为了朽木家唯一的常客。    一心则是在绯真再三的眼神威胁下,本着他的队长该有的模样,一本正经地交代着不正经的事,“小绯!我也会来看你的!”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着,朽木家真是有够讨厌。    对于一心这样的行为,绯真最多的是无奈,脸上扯出的是勉强却又无奈的笑容。    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她今天真的是新娘吗?感觉似乎别人比她过得更加得愉快,所有参加者都比她来得欢欣。    这是今天她在这场婚礼上露出的第一个笑容,也是唯一一个笑容,接下来就是要面对一些家教森严的世家。    十三番队的队长由于身体孱弱,在见证了礼成后,就由家丁送回去休息,而海燕则是带着小分队在维护着净灵廷的安危,因此也算公假无法参与这场婚礼。    所以绯真的负担算是少了一点点。    依旧会是很累。    等到所有的一切该做的程序全部做完之后,绯真一点东西都没有吃,但,还不至于太饿,因为在尸魂界,食物并不是太过重要。    蓝染很主动地走到绯真的面前,友好地伸出了手,“我是五番队队长,蓝染。”    他自我介绍着,却并不是那么有诚意。    绯真也伸出了手,但,马上有种不适感从掌心传来,只是一瞬,马上就转变成无害的灵压,绯真只能告诉自己说,今天太累,所以产生了错觉,但,刚才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等到绯真反应过来的时候,蓝染已经松开了手,随即留给绯真一个穿着印有“五”队长服的背影。    绯真察觉到他身上一闪而过的危险气息。    但是想到他脸上的笑容,真的是她的错觉吧!    一个带着和蔼笑容的队长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今天她真的是累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呢?    蓝染没有想到会被发现到隐藏得很好的灵压,有点惊讶于绯真竟然能够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幸好他及时地隐藏,不然,他一定会被发现,也许,下一个实验品……    他心中有了一个很完整的计划,即将付诸实施。    绯真忽然背后一凉,有不好的预感。    又是错觉?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谁,为什么总是在她感到安全的时候,又有不祥的预感呢?    她来净灵廷是不是一个错误?她也许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绯真看着在远处不苟言笑的白哉,当初,真的不该为了拉近那什么距离而来到这里,但是,她现在心中却怎么也说不上后悔两个字。    也不曾出现过。    她不知道将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但是,她的命运的轮盘却一直未停息地转动着。    会向什么地方发展呢?她无法预料。    婚礼就像一场闹剧般地落幕,没有喜悦之感,晚上,白哉回到他的卧房,而她亦住进离白哉卧房不远的房间,但,作为夫妻,他们并没有同房。    绯真也乐得轻松,因为这样她稍微可以获得那么一点点的所谓自由,当然她并不认为这会是自由,只是不用面对白哉,让她从心底中舒了一口气。    摊着床铺,想着刚才的尴尬气氛,她不自觉地放慢了手中的速度,她果然是受到白哉影响比较多。    今天大致了解到朽木家的一些内务之事,白哉会选择当十三番队队长或者是另外一个选择呢?她是比较希望白哉是队长,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队长的衣服实在很适合白哉飘逸的气质。    糟糕!她为什么又开始想到白哉穿着队长服的样子了呢?是否成为队长,这都是白哉个人的选择。    她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他的选择呢?    绯真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容,她现在只能乖乖地扮演好她的角色,其他的,不要奢想,最多是一场梦,醒来全是虚假。   朽木家的规矩像是羽毛一样,多得让绯真感到夸张,还设定了她活动的一块区域,她或许真的就是朽木家的囚犯,所以那天才会穿着素白的衣服举行婚礼。    嫁到朽木家已经有一段时间,却还是没有记全他们多到让她吐血的教条,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累。    所以这样的束缚对绯真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刑具。    没有见过白哉,自从白哉成为了朽木家的掌家人之后,即使已经成为他的妻,绯真依旧是和白哉形同陌路的存在。    虽然好笑,不过却是事实。    白哉大概已经忘记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了吧!    绯真苦涩地笑。    当初真的不应该为了一时兴起就随便跑到这种不属于她的地方。    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她还在流魂街当着自由自在的绯真,而不是被囚禁在这里的绯真。    想念起在流魂街的生活。    幸好没有谁乐意来管她,除了照顾她的人之外,绯真没有见过其他人,这点让她感到有些安全感,至少,没有谁会管她不是吗?或许他们都将她遗忘了。    不过流言蜚语她也听了不少版本。    就如同铃木老爷家一样,下人无聊的时候总会找着能够说的话题,这样绕一大圈,无论怎么样都会扯到她这位新到朽木家的新娘。白哉第一天就没有出现,就如同被抛弃了,下人们当然也就会嘲笑。    版本有些多,多得有些夸张。    绯真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们在无聊的时候居然能够发挥那么大空间的想象能力,无中生有。    当然,对于这些类似于调剂的话语,绯真从来没有当真过,不然,恐怕她早就已经忍受不了地逃走。    “怎么会找她?又不是什么名门小姐,不过是铃木家的养女,如果我运气有那么好,我也能当朽木太太呢!”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估计是嫉妒更多一些吧!    侍女边洗东西,做自己的分内事,边聊天。    完全不耽搁任何事。    “不过这样可不太好啊!少爷可不会理你噢!”然后姗姗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讽刺着绯真根本就不在白哉的心里。    她们聊天正起劲,根本没有发现绯真听见她们的说话,当然,她们也不在乎被绯真听见,不然,她们也不会说那么大声。    无意干扰她们聊天的好兴致。    绯真不动声色,在没有让她们发现的情况下,朝着另外个方向走去。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就一点点的消失在她的耳中,脑海中。    她朝着后院走去。    那里有她钟爱的生命,有她钟爱的樱花。    在那里她可以尽情地欣赏樱花。    在被限制活动的地方中,其实是包括那里的,因为白哉总是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站在那边,静心也好,修炼也好,总是,对绯真来说,这是被禁止进入的,但是,她却不在乎。    反正上面的教条她是没记住几条,更加不知道擅自进入这些地方会有什么样的惩罚,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入的地方不一样,所受的惩罚不一样,她现在飞不出朽木宅,就不用那么在乎在这里面存在的界限。    随意地走着,旁边的风景实在不算太好,是一片肃然,庄严。    高耸的树木原本该是透露着生命的迹象的,可是,现在却按照规律,计算好的长度,甚至连每棵树的高度都被刻意地修整成一样,为的就是让它们显示出庄严的感觉,也是代表着朽木家悠久的历史,还有不动的重要地位。    不知道算不算打扰到白哉的练习,绯真一进入到院子后就看见白哉直立在那边,是在思考着什么,还是在练习什么,大概是为了心静吧!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可以让人心里静下来的地方。    没有多余的负担,只要感受着生命。    白哉察觉到绯真站在后面,但,他一动也不动,并不是他没发觉属于绯真的灵压,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不认为她能妨碍到他。    反而是正在靠近的另外一股灵压,不得不注意到。    在心中默默地叹气。    身形一闪,消失在绯真的面前。    在绯真完全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白哉还是被夜一抓住了。    队长服的夜一出现在绯真面前,并没有让绯真意外,早就知道夜一肯定会来拜访,只是没有猜测到会是以这样的情况出现。    “白哉!有进步啊!”夜一松开了抓住白哉衣摆的手,豪爽地双手拍了拍,拍去了灰尘,又似乎在说大事告成。    不愧是瞬神夜一。    绯真可是没看见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大概可以猜出这就是传说中的瞬步。    看着面前的两位瞬步高手,绯真不得不感叹,原来她居然是这么得差劲,来真央灵术院却是什么都没学会啊!    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绯真居然这样问着自己,明明是来学习的。    倒真是什么都还没学会就被剥夺了学习的权利了啊!    他们刚才的影子在绯真看来都捕捉不到,眼睛不能习惯这样高速的瞬步,即使想试着追上这样的速度,但,还是有点徒劳,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眼睛酸到不行。    用手揉了揉酸到有些发疼的眼睛。    看见刚才还用高速的瞬步移动着的两人已经站稳,夜一甚至还站到了她的面前,绯真有些无措。    夜一伸出左手,大笑着摸了摸绯真的头发,爽朗的笑容灿烂,“小绯,精神不错嘛!”    绯真被夜一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夜一摸着她的头发,而她自己则是不知所措地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夜一。    她现在看起来精神不错吗?    气氛因此变得有些僵硬。    夜一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似的,甩了甩帅气的紫色短发,收起抚摩绯真的手,但,随即又在绯真的头上安抚性地拍了拍,像是长辈对待小辈一样,“这样,我就放心了,可以回去和一心那家伙报告了。”    双手交叉地放在了后脑勺,一派轻松悠然。    “夜一大人……”绯真不知道该怎样叫夜一才是正确的,然后不自觉地叫上了尊称。    这样的称呼似乎是疏远的。    夜一转过头,“小绯这样叫太见外了吧?叫声姐姐来听听。”    是啊!似乎真的很见外,夜一都是直接叫她“小绯”的。    想到这样,绯真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竟然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淡淡的,仅仅是嘴角上扬了一点点而已。    不过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夜一觉得这才该是真正的绯真。    “小绯果然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呐!这样才像你嘛!”    对于这样突然的赞美,绯真有些意外,刚才她有笑吗?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绯真也不知道她刚才是否真的在笑。    这样适合她吗?    那……白哉呢?是不是也会偶尔展露他的笑容?    偷偷地看了一眼白哉。    依旧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一双眼没有任何情绪。    “人也看完了,我也该走了,总算可以向那个整天只知道叨念的一心说下,我们的小绯一切完好。”然后恶质地笑,“而且还对我们笑!”放肆地笑开声,等待着一心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    绯真叫住了夜一,声音中不肯定着,“夜一……姐姐……麻烦,替我问候一下一心大叔。”    即使曾经一直觉得他是个麻烦。    曾经一度认为他很罗嗦,很吵,但,现在却开始有点想念起他的声音,毕竟他对她算是对待亲人一样。    夜一背对着绯真,挥了挥手,是在表示她知道了,还有,今天她要走了的信息,之后,夜一的身影就消失在绯真的眼中,又是瞬步。    “对不起。”绯真低着头,为她打乱了白哉的练习而道歉。“这里……的樱花很漂亮……所以……”她不知道她在解释些什么,只知道不解释的话总有说不出的别扭。    慌乱地说着这些话,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呢?    绯真在心中骂着自己。    是期望白哉能答应她的请求,让她来这里吗?    或者还是希冀白哉可以和她说上一两句话,即使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也好,想听到他的声音。    死寂的沉默。    白哉没有情绪的眼望向不远处的樱花,粉白的花瓣成片成片,簇拥着,偶尔飘落的花瓣是那样的凄凉,没有集体飘落的宏伟与好看,“随意。”最终,白哉吐出了这两个字。    似乎是受到这两个字的鼓舞,绯真的眼带了满足。    像是攀谈一样,“白哉,我喜欢樱花一齐飘落的那一瞬间,令我移不开眼,那种眩目的震撼感和凄美的漂亮。”    回头,却找不到那一抹白色的影子。    白哉似乎早已走远。    绯真只得在原地站着,苦苦地笑着,静静地看向樱花。    她不知道她的那些话,白哉听见了,并且紧记于心。    之后的生活开始变得更加的规律,每天总是在这大屋子里闲晃,绯真觉得她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享受该有的权利她没有。    浪费着时间,让一天天的时间蹉跎。    自嘲似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自那天之后,绯真也没再见过白哉,听别人说,外面有事,但,实情如何,她也无可考证,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那边“偷”听得来。    院中没有多少仆役喜欢和绯真闲话,所以她很多的消息都是通过偶尔路过时,刮到的那么几句,事情的经过,起因更多时间是无从所知。    漫步在往常散步的路线上,绯真怀念起那种无拘无束的流魂街的生活,至少,是自由的,而不是像是金丝雀被囚禁在了鸟牢中,等到有一天,重获了自由,却忘却了如何振翅而飞。    可悲的结局。    她不想变成那样的结局。    所以,在每天闲晃之后,她都会选择去回忆在真央灵术院所学的知识,至少还能保持个原地踏步吧!    她这样想着。    一如往常的路线,先是从自己的庭院开始走,接着是偏院,最后的目的地则是白哉默许她去的地方。    之所以会一直去,完全是因为有点希望吧!    希望在那里能够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衣随风飘,这种带着凄凉感觉的身影,冷漠的他。    到底该如何做才能令他笑呢?    即使是一点点的弧度,她也愿意为他做。    今天,本该站着人影的位置又是一片空白,直接映入绯真眼中的是苍老的树,没有了白哉出现的痕迹。    绯真心中顿时升起了失落感。    心全部被失落所填充。    绯真移动了几步,朝着平时白哉所站的地方走去,她心中居然忽然很想知道,在那个位置上,白哉看见的是怎么样一个风景,又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去看待这些风景,是平静?是平淡?还是冷漠?    真是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想着白哉的事。    无可救药啊!    发现在这个位置上所看到的风景都和在任何地方都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区别,应该说,完全没有差别,可,为什么白哉却像是固定在这里一般,位置没有改变,永远是在这棵树前,或许连一分一毫都没有差,他为什么会喜欢站在这个位置呢?    没有任何特殊。    仅仅,他喜欢站在这里而已。    所以,现在她站在这里。    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不为什么。    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仿佛时间静止在了那一秒,直到绯真回过身才赫然发现身后的白哉,绯真有些不知所措,慌了手脚,解释得没头没绪,没有思路,“我……看你不在……我知道不该这样的……你在这里多久了?”并不清楚她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连她自己都不了解,又怎能指望别人呢?    但是,白哉却意外地开口了,声音中不参杂着感情,“没关系。”这句话似乎也和绯真所表达的意思同样扯不上关系。    之后,是一片静。    他们没有再说话,仅仅是僵立在原处,或者说,真正尴尬的是绯真。    不知站了多久,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绯真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有些事却在缓慢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暖洋洋的太阳洒在庭院中,异常的温暖,这样的天气同时也很适合出游,当然,出游这种事对绯真来说根本是一种奢求,不仅在流魂街没有这种机会,更不要提在这个规矩多如繁星的朽木世家。    在这样的天气中还有另外一种感觉——抱着一只猫,抚摩着它的毛,也是相当适合,但,很可惜的是,绯真并没有养一只宠物,会变身成为猫的,也只有夜一,但,任谁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养这样不普通的猫。    所以,在这种天气的时候,绯真做的事最简单——发呆。    发呆这个词非常适合形容现在的绯真,因为她正两眼毫无焦距,不知看向何处,只有用发呆来说她的状况了。    其实还有另外个更贴切的词语——神游。    绯真正托腮思考着一个问题,脸上的表情是呆滞的。    她发现她与白哉的相处时间很少,加上相处模式也很奇怪。    几乎是每次都不说话,或者是她偶尔说上几句,到之后就变得话越来越少,索性连交谈也省略了,怎么都觉得像是神交。    精神上的交流,实在不足以让她明白白哉的想法。    白哉也不会主动说出他的想法,一切只是猜测,所以都是臆测。    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相处模式,正确的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改变,因为不了解。    回忆结束,绯真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一身白色的日式浴衣有点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绯真扯了扯浴衣,觉得还是很像是罪人穿的衣服。    虽然素白是她所喜欢的颜色,但,一配上这样的感觉,就不得不和净灵廷中的犯人很像,难得的机会,她在无意间看见被押往忏悔宫的犯人,一身素白,不明白为什么净灵廷会选择这样的颜色作为代表罪大恶极犯人的颜色。    是想让他们变得无暇吗?在魂魄变成灵子后,能够重新开始吗?    不清楚也不明白啊!    换了一个姿势,不想动,仿佛动一下也是一种罪过。    全身也都被这懒洋洋的气息所感染。    阳光也不是将人烤得难受的焦热,而是宜人的温暖,被这样的阳光包围实在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至少对绯真来说是这样没有错。    已经浪费了一个上午在这思考这段时间内的相处,绯真的生活还真是被白哉的影子所充满,因为每每有事,都是白哉优先。    正午的阳光不会很烈,依旧很难能可贵地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太阳,已经到了平常的要逛朽木家的时间了。    这早成为绯真的一种例行之事。    这朽木家的宅邸倒是大得不会让绯真觉得无聊,但,可惜,她平时所走的地方也就这么一些地方,而最后所停留的地方,永远是那可以看见樱花飘落的地方,在那里,她会耗去一个下午。    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有白哉。    白哉也几乎不做别的事,每天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眺望着远方,不说一句话,然后站在那里,直到有人打扰。    除了每个月要为朽木家做事的时间,在这里就一定能够找到白哉,他除了这个地方也不会去别处。    在这么大的宅邸中,能够让他为之逗留的也只有这里。    绯真没有见过白哉学习,也没见他练习死神的专精,然而她却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白哉时,瞬步的使用,还有鬼道,无疑都是强大的证明。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是存在天赋这种东西。    同样的学习,在不同的个体上所得到的回应皆不相同。    所以命运还是不公平的。    至少在绯真看来,白哉的天赋比起她的十分努力是有过之,因为到现在,她的死神专精绝对不能发挥到那样的能力、效果。    不过绯真可以明白为什么。    毕竟贵族的遗传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    这样一想,心中也就平衡了不少。    漫步在树叶铺满的小径上。    红得鲜艳的树叶像是商量好了,齐齐地落下,然后将小径原本的道路掩盖,这里是没有季节可以说的,似乎是想要述说这里的不寻常,昨天还在枝头的树叶,在经过一夜之后竟然会全部凋落。    这种事并不是用寻常和不寻常来形容。    在外面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这净灵廷就不算是稀奇的事了。    只由于这里是全部由灵子组成的世界,任何植物的凋零都是依靠灵子的关系。    即使今天它已经掉落在路上,但也许隔天又能看见嫩绿挂在枝头。    绯真倒是想看那樱花一齐凋落飘散的样子,可惜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就好像欺负她一般,每次都是趁着她不知道的时候,其实,是在她知道了这片樱花林后,樱花就全商量好了似的,没有再凋落。    每次都是几片几片的飘落。    轻声叹了口气,绯真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在靠近白哉的时候放轻脚步声,将一切可能制造的声响全部消隐。    这也许是出于她自己的私心。    “今天又没有一起飘落啊!”声音已经轻到几不可闻,绯真带着淡淡的遗憾。    即使已经很轻了,但白哉是听见了。    “从来没有。”说完后背对着绯真的白哉轻微地皱了皱眉,轻微到不会被发现。    他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知道绯真的存在,但,今天却破例了,并且不仅如此,还对于她这种类似自言自语的话语作出了回答。    所以,他为心中的动容感到奇怪。    白哉的声音有些突然,让绯真没有意识到是在回答她。    声音还是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带着一些疏离感的冷漠。    愣了一愣后,绯真的大脑才开始运作,“嗳?”从来没有,说的是樱花从来没有一起飘落过吗?“不会吧?”还是不太能够相信。    在得知这个答案后,绯真不由得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再次反问,“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明明有那么多樱花树的。”很难得,今天她说的话比这一星期来说得还要多。    如果不说话的话,绯真真的都快忘记原来还有说话这一功能。    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樱花林,再想确认一下说出这个答案的白哉。    发现白哉已经回过身,看见白哉依旧没有表情的脸,绯真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真实感,或许,是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的脸,现在光明正大地看着,让她心中产生了安全感觉。    而白哉转头所看见的画面则是绯真没有形象地瞪大双眼,脸上是不能相信的生动表情,模样居然有些搞笑。    当然这点,白哉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仅仅是象征性地点了下头。    之所以会每天都站在这里,其中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知道这片樱花林究竟会不会有一天一起凋落呢?    可惜,从还是孩童模样到现在,他没有见过。    这群樱花林组成的灵子就好像是一起闹别扭一样,都说准了绝对不一起飘落,不能让他们的愿望实现。    白哉的点头无疑是为绯真的希望加上了毁灭的句号。    很难得能够看见樱花林,为什么这次却还是一样,看不见樱花飘落呢?    有些遗憾地望着远处的樱花林,在风中飘动的它们似乎在述说着,嘲笑着他们的奢望。    似乎白哉刚才的开口变成了绯真说话的动力。    她和白哉保持了一点距离,然后对一直问着白哉无意义的问题,“你没有见过吗?”绯真不放弃地追问。    用手比画着,指了成片的樱花树,又比了一个很大的样子,“那么多。”动作的幅度很大,她根本不在乎什么淑女形象,也不在乎所谓的贵族的面子,小姐该有的矜持,现在的她,是真正的她。    白哉摇头。    不说话。    心中不免奇怪,为何会对绯真做不到不理不睬。    以前,现在,或许还有未来。    他的预感告诉他,他可能永远不可能对绯真做到真正的冷漠,心的一角为她所牵动着,所以白哉选择了无视这种异样的情愫。    绯真耷拉着脑袋,又像是自言自语,“本来以为可以见到的呐!”声音中的遗憾让任何人都一起感受到当事人的强烈情绪。“明明有那么多。”小声地抱怨着,带着孩子气。    白哉的心又被牵动了。    她真的很希望见到樱花飘落的样子吗?    “为什么?”他自己也惊讶起自己的多话,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像是被牵引了一般,接着就忍不住想要关心她,想知道她如此坚持的原因。    绯真沮丧地笑了笑,“因为觉得很好看啊!”没有机会看到樱花飘落的样子,似乎和在来这之前有关,或许在那个世界,她没有荣幸见到这样的情景,可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见不到,“因为,有人说樱花一起飘落的时候很好看,很壮观,很凄美。”    绯真隐约记得是出生在樱花盛开的国度——日本。    也记得是在流魂街的时候,收留她的好心大哥哥也对她说过,樱花凋落的时候是樱花最美的时候,那带着淡淡的血红,一起飘落的时候,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与壮观。    好心大哥哥也说过,越是鲜红的樱花下,传说是埋着尸体的。    樱花是依靠吸取尸体中的血来滋润它们的花瓣,原先,它们是纯白得无暇。    但,传说只是传说,事实如何,并没有人去考究。    生前的遗憾也造就了绯真对于樱花的遐想。    所以想看,所以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必须要身临其境才能真正感受到。    甩头,将这些惆怅都甩出脑海。    天晓得如果再想下去,她会自暴自弃地觉得她和樱花没有缘分,只能想想而已。    转移了话题,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白哉讨论。    至少她不想让自己的梦想破灭。    “白哉,瞬步……”想换另外个话题,却不知该怎么开口,绯真忽然开始厌恶起她的口才太差,“我想学瞬步!”最后是一口气说出这句话。    接着是静默,绯真低着头像是诚心请教一般,在一段时间的寂静之后,不得不稍稍抬起头,用余光偷瞄着白哉的反应。    她的心情是无比的紧张,最终在白哉半是点头的情况下获得了学习瞬步的权利。   经过主人的批准,绯真整天就泡在了学习上。    除去了闲逛的时间,也没有再过着很悠闲的生活,每天太阳才刚露了下小脸她的房间就已经不见她的踪影,几乎不用多做考虑,就可以猜测到她去了哪里,因为除了那里,她不会再出现在别的地方。    因为自从那天与白哉商定了要学习瞬步之后,她都非常勤快地开始了她的练习,白哉没有教她什么,反而是夜一很热心地跑来当起了她的指导老师。    根据夜一的说法,白哉的瞬步也是她一手教出来的,所以对于当老师,她已经是得心应手,可以说很有经验。    加上白哉那难得开口,又吝啬于多说的性格,也不能将瞬步的要领传授到位。    因此,夜一义不容辞地要求申请当绯真的老师。    况且,她瞬神的称呼并不是白叫的。    坦白说,绯真心中是有一点点的小失落,在得知白哉最近几天会离家办事,不能“监督”她的学习,但,总体来说,还是很愉快。    时间并没有过去那段等同于软禁的期间难熬。    过得很充实。    可能是因为专心投入在学习瞬步之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等每次发现的时候,太阳也和月亮交替了工作,换人上岗。    令绯真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队长都会那么空。    尤其是她认识的那几个。    比如夜一。    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进行严格监督的夜一。    一脸严肃的夜一,紫色的短发显示出她的干练,双手抱胸,宽大的队长级白褂飘逸在空中。    可是谁能想象这样的夜一,会喜欢变身成为一只猫。    虽然平时总是亲切又爽朗地笑着,可是一到这种时候,夜一却是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嬉闹表情,即使绯真有一点点的分心,偷懒,她都看在眼中,并且还会出声叫绯真集中精神。    对于这种高速移动来说,集中精神也是必要的环节之一。    任何死神专精,都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在真央灵术院中,其实主要的课程便是在练习这一过程,说起来,课程并没有那么多,但,对于学生来说,集中精神的练习相当重要,他们必须要学会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集中精神,无论是在和虚战斗的时候,还是在伤重的情况下,都能够使用出攻击性的绝招。    因此,不难看出,真央灵术院在教完这些内容后,会有什么样的课程。    无疑就是训练学生在各个情况下的应对能力。    “小绯,不要分心。”夜一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    绯真吐了吐舌头,心中感叹着,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    瞬步是学了差不多了,但,还是达不到中等的水准,仅仅是平时的跑动快了一点点,完全没达到瞬步的真正要求。    可是也比不会好一点,至少逃跑的时候可以比以前快那么一点点。    绯真的思绪有点涣散。    正确的说,她很少稳定过,又分心了,但是,似乎对瞬步的掌握,已经不会让分心所影响太多。    在战斗中所需要的也是在危急时能够在一瞬之中集中精神。    夜一仍旧抱胸,全然一派指导老师,不过,她的确就是指导老师,“今天休息!”在许久之后,夜一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令绯真有些不解,不能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停止了训练。    这层疑惑同时在她的脸上显现出。    夜一像是抚摩小孩子一样,摸着绯真柔顺的黑发,“我该回去了!”说完一点也不含糊,“好多公文等着我。”想到那么多公文实在也有些头大,所谓忘本大概就是说的是现在的她吧!    不然恐怕蜂梢绫又要再次“迎接”她了。    这样总会给别人造成种她无所事事的错觉。    “不要忘记好好练习噢!”最后还是摸了摸绯真的头发。    即刻,消失在绯真的面前。    “瞬神”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绯真却在夜一的叮嘱下发起了呆,真正的不务正业。    一脸的不解,明明不需要那么赶的,为什么夜一他们总是喜欢用瞬步呢?白哉也是,再次回忆起和白哉的初见,他的确是在用瞬步在散步!    听下人们说,白哉总是喜欢在夜深的时候出去散步。    之所以会在那天遇见他,似乎也是合乎情理。    再次将注意力拉回在练习瞬步上,绯真对于瞬步的熟悉度和熟练度也日益渐强,在现在她已经几乎可以用比平常的学生要快上许多。    这和名师的夜一和她自身的努力分不开。    她一直努力着想要好好学好瞬步。    并且在学习瞬步的同时还不忘记将真央灵术院所学的鬼道,长时间没有接触,对于那些繁琐的吟唱文感到有点陌生,以前几乎是可以脱口而出的吟唱文,现在却需要稍微回忆一下才能吟唱出。    果然长时间的不碰这些东西,还是会忘记的啊!    当然,她在努力后还是想起了那些学过的。    “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兴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朝着天空,手心发出了暴动,这是曾经她所熟悉的破道,也是相当具有攻击性的一种。    看着由自己手心所发出的暴动。    绯真无奈地扯了下嘴角,似乎比过去有所退步。    而原因不用想也知道是由于长时间没有练习的缘故。    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当然是好好把握这种机会,绝对不会再让她自己无所事事。    由于练习过度的关系,灵力已经消耗过多,绯真眼前突然在一瞬变得黑暗,但,仅仅是一瞬。    果然,她还不能够独当一面,现在的她,灵力完全不够,并且不仅如此,还没有斩魄刀,或者该说是浅打。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沮丧,依照现在的状况,她的灵力恐怕是只能用浅打乱砍。    而这种攻击对于虚来说,根本无足为惧。    她努力着想要赶上与白哉间的距离,却无奈地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又何止当初她所想的那么一点,她以为只要能够学会鬼道,当上死神,那么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变得近那么一点点,可惜,她的想法只是一相情愿。    灵力的差距,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绯真是前所未有的挫败。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不算太小。    看向远处偶尔飘落几片的樱花,恐怕她是看不见樱花的飘落在他们眼中的样子,壮观,凄美,仅仅只能靠她的想象。    绯真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因为尘土而弄脏的衣服。    已经晚上了啊!    凉风吹得她不禁打抖,刚才由于思绪不在这上面,导致她完全没有发现天气的转凉,空气中带着湿湿的水气,夹杂着凉风习习地吹来,为这个不算太冷的夜晚增加了凉意。    绯真下意识地拉着衣襟。    却发觉那仅仅是徒劳。    她原本就没有穿那么多衣服。    也不清楚是不是灵力消耗过度的关系,使得绯真更加感觉到无尽的寒冷。    不由自主地用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身躯,还是忍不住想要颤抖的本能反应,她的脸色因为风吹的关系变得苍白。    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想离开,却一步也跨不开,双脚无力,仅仅是维持着站立的姿势都让她感到困难。    真的是灵力消耗过度。    这里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会路过这里,或者说会出现在这里的,除了白哉,夜一,就是她了,夜一才刚离开,并没有回来的可能性,恐怕现在的夜一已经埋首于成山的公文之中,并无闲暇时间再来监督她,而白哉,她几乎是不会知道他的行踪。    仆役们也不会来这里,因为这里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专属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即使没有人打扫也是没有半点凌乱和残败,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被他的主人——白哉所冰封了一样。    就一直维持着一种样貌,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夜渐渐深了,凉风从原本的惬意变得有点无法忍受,绯真无奈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灵力重新回复到她的身上。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偏偏不能如愿。    仿佛就在考验她一般。    绯真的眼睛往下看着,居然无聊地开始细数着地上究竟掉了几片叶子。    希望能够借此分散她的注意,只可惜地上的落叶却是少得可怜,不用一双手就能数完,绯真无奈地只能再转换目标。    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之前学过的吟唱文。    其实,在她失去力气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只是无力感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异常得缓慢。    闭上眼睛,索性就当作自己没事找事做来这里乘凉好了,绯真心中这样想着。    闭起眼睛的时候,才发觉黑暗的可怕,更加无助,让她深陷其中,并且怎么也逃脱不了,时间变得更加漫长,能够感觉到灵力缓慢得重新回到她的身上,但,这速度缓慢得令她恨不得能够快进。    由于闭上了眼睛,一切的感觉就变得更加的清晰。    触觉,听觉都变得异常灵敏,她能感觉到风轻微的改变,也能听见不远处树叶飘落的声音,除此之外,四周一片静寂,这种静寂是如此的可怕。    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暖。    绯真猛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中的是她所思念的人,还是一样的表情,对一切莫不关心,望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    身上传来的温暖,让绯真不由得要去确认。    确认这温暖的主人是不是眼前的人,确认这是不是一场梦。    拉下一看,是一件她熟悉的衣服,是白哉的外褂。    她接着看见的让她感到不知所措,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哉将围在他头颈上的代表着朽木家掌家人身份的证明——银白风花纱取下,稍微附下身,围在了绯真的脖子上,动作温柔到令绯真屏息。    她忽然很确定地想告诉她自己,这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白哉那张一切与他无关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而做出这样举动之后还能没有表情吗?    所以一定是梦。    不过,如果是梦的话,那,她可不可以不要醒呢?    但,寒风的刺骨,身上传来的温暖却告诉她,这不是梦,道谢的话语有点难以启齿,绯真几乎是克制住她狂跳的心才说出的道谢,“谢谢……”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声音变得干涩,有点沙哑,在说出道谢之词后,绯真才发觉她的声音因为在寒风中“屹立”太久变得不像她的,并且还夹杂着些许的颤音。    这是因为太过寒冷的缘故。    白哉没有侧目,背影对着绯真,没有了客套话,连“不客气”也吝啬给予。    绯真几乎是陪着白哉一直站在原地,因为多了一件衣服的关系,她不再感到那么冷,却发觉白哉衣着的单薄,绯真却不知道怎么说,似乎现在除了道谢,她已经词穷。    再次说了一句,“谢谢。”声音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得到的依旧是白哉的没有反应。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白哉不带任何感情,没有起伏的清冷声音道,“自己注意。”    这句话同时让绯真哭笑不得,不明白白哉的话到底指的是什么,是说寒冷时多穿衣服,或者是灵力的消耗?    这种似乎看起来有太多答案的关心语句让绯真感到一阵头大,不能解读出白哉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绯真最后选择了离开,将银白风花纱还给了白哉,毕竟这是一种象征,由她戴着实在不怎么好。    白哉在绯真离开后,继续凝视着远处,手上握着的银白风花纱传来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果然,还是不能放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怜悯绯真那天在外受冻一段时间,还是怎么样,夜一偷偷地为绯真带来了斩魄刀,最不起眼,也同样是最基本的——浅打。    夜一很轻松地将浅打放在绯真的面前,心中是无限的感慨啊!表面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看见绯真一脸激动的样子,夜一更是觉得她的决定是对的。    “夜一,这是?”不能相信在自己面前放着的斩魄刀,即使知道是,但她还是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能够拿,小心翼翼地问着夜一。    爽朗的笑声即刻响应了绯真的疑惑。    不能确定这个的真实性。    绯真的问句变得小心翼翼。    “要给我的吗?”她真的很希望有自己的斩魄刀,即使是浅打也好。    见到夜一点头后,绯真脸上尽是欣喜之色,夜一心里想着,果然这个决定是对的,“小绯,不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由于皮肤黑,还不至于让他人看出有一点红飞上了她的两颊。“举手之劳罢了。”对她来讲,并不是难事,只要她想要,就肯定能拿到。    绯真接过这把斩魄刀,小心翼翼地抱在她的胸前。    即使是浅打也比没有来的强。    心中是怀着这样的心情。    夜一有些忍不住地想要提醒绯真,“小绯,能不能发挥斩魄刀的真正力量完全是看你本身的。”不清楚绯真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多和她交流,这样才能更快地发挥她的力量,每把斩魄刀都有他们特别存在的灵魂。”    所以,当浅打有了自己的名字之时,才是发挥出斩魄刀实力之时。    有些死神花了很长时间去和自己的刀沟通,却仍然不见效果,有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绯真,然后想到白哉,似乎是天赋的问题,几乎是就在碰到斩魄刀的同时,与自己的斩魄刀产生了共鸣。    不过,光是知道斩魄刀的名字也并不代表什么,知道发动斩魄刀的咒文才是关键所在。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死神都能真正地和斩魄刀沟通。    就她所知,并不是所有的死神都可以和他们的斩魄刀交流,甚至有些连斩魄刀的名字都不知道,一直到战死在虚的攻击下。    这种事也并不少见。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兴奋地抚摩着斩魄刀的绯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可能知道她斩魄刀的名字。    绯真身体中似乎被注入了活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如此活泼好动,而造成这个原因的便是这把斩魄刀。    不知道,会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将这把新得到的斩魄刀放在面前,好好地端详着它的样子,仿佛想要将它记进心中一样,和一般的斩魄刀长得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将它放在众多斩魄刀之中,根本就找不出来。    在始解前的斩魄刀的形态都是一样的。    而找自己的斩魄刀是可以根据它所带有的特殊气息。    “夜一,你说斩魄刀都有自己的名字,是吗?”绯真这样问着。“那么寄住在斩魄刀里的灵魂,我是说每把斩魄刀里的灵魂都是固定的吗?”    被绯真这样一问,夜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每把斩魄刀里所有的刀魂都是固定的吗?    不知道!    她也不清楚,只是当初拿到她的斩魄刀的时候,就能感应到在其中的刀魂的力量,是不是固定的,她不知道。    似乎斩魄刀里的刀魂的意识是和它的主人联系在一起的。    有时候甚至连性格都相似到极点。    或者说,斩魄刀里的刀魂是由主人的意识所产生,根据主人成熟程度而显示出它本身的形态,根据主人的要求变幻成不同的样子,有了自己的思维。    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的夜一,也不知怎么回答绯真的问题。    这实在并不是一个好问题。    至少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并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夜一尴尬地笑着隐藏着她不知情。    绯真也没有逼问夜一,从夜一的神情上不难看出,似乎她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可是,她是真的觉得很好奇啊!    为什么斩魄刀中都会住有刀魂,那样,没有被主人知道名字的刀魂们不是很可怜吗?永远都没有可能被人知晓,名字,仅仅是它自己的慰籍吗?    为这样的刀魂感到不值。    可惜,不值又怎么样呢?她也无能为力,或许到最后,她也叫不出这把斩魄刀的名字。    “小绯,不用想太多,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夜一给绯真打气,“你可是我教出来的。”怎么也不会丢人到哪里去。    至少她不觉得绯真会做不到不知道斩魄刀的名字这一件最基本的事。    她能感觉到绯真身上围绕着的气息,是灵压慢慢地变强,似乎在吸收着净灵廷的灵力,又似乎在净灵廷这纯粹灵力充斥的地方使得她的灵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同时也净化了她的灵魂。    这种感觉,夜一说不出来。    仅仅是知道是有些地方发生了改变,感觉也不一样,但,偏偏她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改变,灵压的气息还是一样,但,又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或许连绯真本人也没有发现这个事实吧?    绯真在成长着。    突然眼前不远处飘落起了片片飞舞的花瓣。    纯白中带着凄凉的淡粉。    起先是一片,接着慢慢地变多,变多,最后眼睛中所呈现得便是完全的花瓣飘落的景象。    是那样的壮观,凄美,悲哀。    似乎在那之前还听见一声清冷的声音,但,之后的景象却让她们忽然了那道清冷声音的主人。    绯真的脸上又是惊喜的欣喜,不顾一切地冲向了那片纯白花瓣凋落的地方,没有察觉到在枝头上的樱花还冷清地挂着,丝毫没有凋落的迹象。    在接近发生地后,绯真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脚步,原本想移向前的脚步却在那道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说了一句,“停!”后就这样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屏息看着眼前的他。    一席飘逸的白衣在风中摇摆着,银白风花纱也顺着风飘动着,发,也轻扬飞舞在空气之中。    在樱花飘落的中心,站着的就是绯真最熟悉不过的他——朽木白哉。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她靠近的时候突然喊的那句停。    樱花花瓣片片地掉落下来,没有丝毫该有的地心引力的缓慢,在齐齐飘落下后就像利器一般,迅速地划过,刀锋的波及,使得一些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原来那并非是樱花花瓣,因为樱花花瓣的柔软根本无法造成这样的伤害。    渐渐消失的群舞花瓣,在落地之后就不见了,只见白哉手中徒然多了一把斩魄刀,樱花花瓣仅仅是由这把斩魄刀幻化所得。    看那些终年不掉的樱花花瓣依旧安然地享受着它们在树上的快乐时光,刚才,真的以为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刚才白哉会在她进入到这个范围中喊了“停”,不然恐怕她就得挂彩了。    怔怔地看着将斩魄刀收回刀鞘的白哉,看着他将斩魄刀系于腰间。    还是不怎么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那些樱花的花瓣并不是真实的花瓣。    夜一的神出鬼没着实吓到了绯真,就在绯真以为身后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夜一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好心地为她解释着花瓣究竟是从何而来,“是由斩魄刀实体变成了幻觉性的樱花花瓣。”就是这样,刚才被这情景有些糊弄到了,都忘记了不管多么美丽还是一把利刃。    真是没想到白哉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招式。    “白哉,它的名字呢?”    “千本樱。”白哉吝啬地给予了三个字。    千本樱,这就是白哉的斩魄刀的名字,绯真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三个字。    是不是每次在千本樱始解的时候都能见到刚才的情景呢?    那种带着丝丝血迹感的樱花花瓣。    记起了那则传说,樱花树下埋着的是尸体,尸体越多它就开得越发艳丽。    那么是不是也就说明了千本樱杀死的虚越多,也就越美丽呢?    绯真这样想着。    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有点歹毒的想法,但是虚的话,是该被消灭的,不然那些被吃掉的魂魄们也不会心安,也会有怨恨。    夜一很冷静地分析着,“白哉,能想到这样的名字,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有意无意地朝绯真看了几眼,“是斩魄刀里的刀魂告诉你的吗?”这样的名字配上白哉的性格,夜一很好奇千本樱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估计和白哉一样,冷冰冰的感觉吧!    想到这里,夜一自己都想笑了。    天呐!这样的感觉真是和名字一点都不相配啊!    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希望被白哉给瞪穿。    白哉不予回答,因为他并不认为这个问题有回答的价值。    一改刚才的嬉闹模样,夜一突然变得很严肃,让绯真不得不佩服夜一的变脸功力,至少她还做不到如此之快地变脸,“白哉,这样的攻击并不好。”批评着,她是从事实来说这个事的。    她并不认为这样大面积的攻击会是最好的攻击方式。    就拿喜助的红姬来说,总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而白哉的千本樱的始解,在敌人多的时候或许是占有了一定优势,大面积地造成伤害,可是这样小片的刀划过,只能让对方受到细小并且繁多的伤口,而对对方的伤害却不会太大。    “面积大,伤口细小,致命伤不够。”简单明了地点出了千本樱始解的不足。    白哉微微皱了下眉,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千本樱的始解仅仅是因为绯真希望看见樱花飘落才有的,当时,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战斗上的事。    现在被夜一这样一一指出,令他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的结论是,不给回答。    他已经有了他自己的答案,始解的不足就从灵压上来弥补吧!    在瞬间注入强大的灵力使小伤口的威力对看上去要来得严重得多。    千本樱——为了绯真而有的始解。   难得缺席练习,该说是夜一的缺席导致绯真的缺席,绯真无聊得只能坐在自己的房间前,两条腿很没目的性地来回交替地晃着。    双手向后撑着木制的地板来支撑住她的重量,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什么,其实,她们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重量可言。    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是那么得蔚蓝,偶尔飞过的几只小鸟,没有限制,自由得来去。    明明是大到离谱的天空,而她却只能在这么一小块的地方。    很无奈,很局限,很伤感。    但是,她却只能这样无奈,伤感。    因为她没有能力去改变,那只有顺应了命运的安排,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眉宇间一直存在着淡淡的忧伤,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微皱着眉头。    一切都变得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感伤。    她的心也开始彷徨不前。    迷茫的心,不知道她的义无返顾是不是正确,也不知道这样的命运是不是真的属于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适合都有点不切实际,就好像一场梦,野孩子被囚禁在一个鸟笼中。    抬头,阳光的刺眼。    有些讽刺的意味。    如果一开始没有选择来到净灵廷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绯真这样地问着自己,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在一切都成为了事实后的自我安慰,自我反省,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当然,在这里,也没有。    与其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地面对即将过的生活。    绯真将一切的彷徨全部抛到了脑后。    不愿多想。    可是没有练习的日子真的让她感到好无聊。    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忙起来的事,也没有让她可以看见的所在意的那个人。    仆人们又在一旁不知在讨论些什么,是在议论她吗?可惜,她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参与,即使这之中的女主角就是她本人。    参与了也没有什么用。    反正那些话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    仆役们最喜欢的就是在那里讨论着近来收集来的八卦,仿佛是觉得这样是一种比较,谁的八卦比较新鲜,谁的八卦比较有意思,完全可以说是,八卦收集园会,这样的任务还真是让他们忙碌了不少。    每次都必须多多得去寻找不同的素材八卦,并且还要做到快精准,还真是难为了这群仆人了。    绯真这样想着,不由得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比她来得好上许多。    她真的叫做无所事事。    百分之百的无业游民。    不过八卦的主题,绯真都不用去细想就能猜到,无疑就是朽木家的少爷——白哉成天在外面,冷落了她这位少夫人,而对于这个事,她们可以说上好久。    并且还能自我想象,把一个原本不存在的故事变得有声有色,让她不得不称赞她们的想象力。    伸了一个懒腰。    真是想不出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她现在可是一动都不想动。    倒不是因为练习不能够吸引她,而是今天可是夜一给她的假期,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浪费这样的好时光在练习上。    她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自从严格的夜一教导她开始。    似乎夜一比她还要紧张,总是认真地要求着,就连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累得她每天都觉得被重装过一样,可惜,夜一仍旧觉得不够一样,还是总是指出她的不足,不清楚到底谁才是需要学习的?这样也好,在夜一的严厉监督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大幅度地增大,并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全身沐浴在一股温暖的光芒之下。    是她从所未有过的感受。    绯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状况,感到温暖。    最近因为拥有了一把斩魄刀,让她在平时的学习的时候更感到累。    “你叫什么名字呢?”绯真回过头,盯着身旁放着的斩魄刀问道。    当然,回应她的是沉默。    这个情况在这几个月来看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绯真根本就不以为意。    比起第一次拿到的时的雀跃,到后面一直和她交流却得不到反应,然后再到现在对于她的没有反应已经见怪不怪,大概仅仅就几个月的时候。    呈“大”字型地躺在了木制地板上。    绯真闭起了眼睛。    耳边听见的是风在呼唤,是自由的召唤,还有外面的吵闹。    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的左眼皮是不是刚才有跳过?    为什么总觉得有灾难要发生呢?    绯真吓得从木制地板上弹了起来。    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心中祈祷着,不会吧!不要吧!    结果当然是事与愿违。    “小绯!”眼前是一脸泪水,绯真从来不知道男人的泪腺可以那么发达,并且表情异常奇怪,又是泪水又是笑得开怀,白色的队长服在奔跑中显得飘逸,但绝对不适合来人,两只手臂大张着,用着笨重的身手朝着绯真扑来,似乎还故意缓慢了步伐。“我好想你啊!”    绯真默默地叹了口气,习惯性地将来人阻绝在自己的一米之外。    “不要每次见到我就这个反应。”绯真很无奈地说着。    对于一心的热情,她可是消受不起。    一心依旧不气馁,“哈哈!小绯,我来看你啦!”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用食指点了点脸颊,当然,这个动作和这位大叔气质的一心可并没有那么相配,“有没有想我啊?”    绯真半垂着眼,无奈地回答,“想,想。”声音中是无比地希望他早点离开。    可惜,来人似乎并不知道绯真的愿望,作势还要拥抱绯真。    绯真又是习惯性地一闪,一心只能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    一心仅仅是爬起来,摸了摸因为与地面接触的额头,还是有那么一点痛啊!    “小绯,想不想出去玩啊?”一心这样问着。    绯真看了一心一眼,很清楚地了解到他是怎么混到外面来的,一定又是逃避了副官的要求,将所有的重要文件档案扔在了队长办公室,就这样不负责任地出来游玩。    她就是不明白这样不负责,不认真的家伙为什么能当上队长,不对,是为什么没有死神去挑战这个职位,也不对,是这样放任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净灵廷十三番队不会因此乱了方阵?    无奈地为十三番队的未来担心着。    并且对于一心的自做主张感到更加不可思议,她还没有回答要不要出去玩,他就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可以想象过会又会传出怎样的谣言。    不过,即使这样又怎样呢?她也不是那么在乎这种东西了。    只是,习惯了安静的她,实在不怎么想和一心出去。    “可是你没见过的噢!”一心神秘兮兮地说着,并且用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意思是不要让她说出别人听。    可是,谁都知道,绯真已经懒得和别人说这种无聊到极点的事。    至少在她看来根本没有必要做什么保密工作。    而且她也不认为她会说出去。    这里并没有任何仆役愿意和她多说话,加上她们本来就不看重她,似乎最近连帮她做事也变得越来越拖沓,越来越不情愿。    是不是因为她没有任何架子的关系?    又或者是他们都不是从心底承认她和白哉是夫妻的事实?    恐怕这两者都有吧!    一心的行为已经在朽木大宅中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仆役们在她们经过的地方都开始交头接耳着,不知道诉说着什么,是好听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绯真也都不在乎。    只是,没想到会在出去的路上遇见了白哉。    白哉仅仅是行着他的路,没有斜视,也没有看向他们这边。    没有意愿阻止一心的行为。    绯真低下头,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    在别人看来是心虚的表现。    很奇怪的事发生了,白哉居然伸出了手,然后,抓住了绯真另外一个手腕处,强迫地令朝外走的两位停下,绯真猛然抬头,对上的是白哉不变的神情,还有没有变化的眼神。    一心则是愕然地看着白哉的动作,疑惑从心中而生,然后,大概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果然是旁观者清啊!    悄悄地放开了拉住绯真的手。    绯真感受到一心的手松了,觉得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发觉他眼底是一抹看不懂的笑意。    不过对于他的松手感到有些欣慰,至少他还懂得些常理,却不能理解一心和白哉两人现在的行为。    一心的神情更是奇怪。    尤其是一副,终于可以放心将女儿交给白哉的样子。    可是!    谁是他女儿啦!    “白哉啊!我女儿就交给你啦!哈哈!”一心的表情无疑就是在传达这个消息,天晓得他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对于一心,她可是无奈得很。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类型,胡闹到让别人觉得他就只知道玩,但,实力也是不容忽略,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不然如何当上队长呢?    绯真刚想夸奖他几句,至少在心中这样想夸奖他那么几句,就被他接下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这些赞美还是待定吧!至少在绯真看来,他并不具备头脑,或者说是常理知识。    “白哉啊!我说,你怎么都不带小绯出去啊?她被关在这里可是很可怜的啊!”他用了关,他居然用了关,虽然绯真很想同意他用这个词语很正确,可是他怎么可以在别人家中选择口无遮拦地说出这个字呢?    正常人不是应该选择用“待”这个字比较多吗?    符合常识吧?    不过,只有率性的他才会这样说吧!    关在这里,是的,这里就是一个变相监狱。    白哉不明白地看了一眼绯真,发觉对方也是一样的茫然。    只能继续看向一心。    希望他能说明白,为什么是关在这里?    他可不认为这里限制了绯真的自由。    至少,这里很大不是吗?    “这里仅仅是一部分啊!她还是很无聊啊!”然后更加没神经拉近了他和白哉之间的距离,和平时他怎么也看不惯的朽木白哉勾肩搭背,这样的情景看在别人眼底是说不出的诡异,因为没有任何人会认为这两个人能够成为“勾肩搭背的朋友”这种关系。    所以当一心这样做了之后,旁边听见的是一阵抽气声。    原本白哉会很排斥地选择躲开,可是,更没想到的是,白哉就这样任由一心靠在他耳边说话。    而且不时地看向绯真的方向,偶尔轻轻地皱眉,看得绯真是冷汗直起。    紧张不已地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之后就听见一心对着她宣布道,“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吧!”    做了一个“V”的姿势后,离开了。    留下一堆茫然的众人。   一头的雾水,绯真带着疑惑地看向一脸无表情的白哉,不明白一心所说的是什么事,她什么时候答应要一起去玩了呢?    虽然对于一心的自做主张有些不认同,但不能否认,她的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希望和白哉并肩出去,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这种渴望似乎有了一点可笑的幻想意味。    期待的眼神看着白哉希望他能做出决定,心中无不紧张。    心中是期望着听到的答案不知道是否能够从白哉口中说出。    白哉没有任何回应。    让绯真的希望一点一点地下落,然后跌到一个找不到的地方,最终却从白哉的点头中得到了让她感到兴奋的答案,他居然同意了。    绯真跟上前去,一个标准的鞠躬,卤莽到有些好笑。    “谢谢!那你去吗?”鞠完躬后,她有点不甘心似的用了一句,他会同意吗?他会去吗?眼神中的期待是不可忽略的。    白哉仅仅又是微微点了一记头,便让绯真高兴地没有教养地跳了起来,被绯真的反应给逗乐了,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变,嘴角的弧度稍微上扬了一个微不可见的角度,使他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因为变化实在太少,处于兴奋状态中的绯真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点的变化,仅仅是为了可以和白哉一同外出感到欣喜,沉浸在这个消息带给她的喜悦之中,也没有时间去察觉这一点点的改变。    最后终于算是意识到她的失态,忙一本正经地正襟,低头,眼睛时不时地飘向白哉,觉得她似乎做错了,刚才实在不应该控制不了她的兴奋,不该失态,也不该在白哉面前让他有这样一个坏印象,要高兴躲回自己的房间就可以了嘛!何必“丢人”呢?    后悔地继续偷瞟着白哉,发现白哉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才放心,随即而来的是失落,因为白哉还是一样的态度。    这个认知将原本的兴奋全部赶走。    留下的只有点点的惆怅。    等待夜晚到来的时间似乎变得十分漫长,因为兴奋,也因为心中的失落感。    绯真在猜想着晚上的活动是什么。    小心翼翼地揣测着白哉的想法。    可惜,一切都是惘然。    因为她并不了解白哉,几乎是说话也很少和他说,更不要提交流,她一直觉得她真的算得上是一个挂名妻子,即使她早决定,一生为白哉之妻,可惜,似乎白哉也并不在乎是否多她这样一个妻子,或许,这个妻子的名分无论是谁占去对白哉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想到这样,心中不免感到一阵难受,一阵痛。    他是那样的不在乎啊!    无心再去想晚上穿什么衣服,心中被这样的情绪所充斥,心情当然也不好。    却没有被教导作为一个贵族小姐可以随便扔东西,所以想发泄心中的郁闷也无从下手,只能让这密布的阴郁充斥内心。    越是这样越是放不下,心情也就越来越糟糕。    无法摆脱心中的郁闷,抱着一个枕头,可怜的枕头被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像是在发泄一样,如果它会抗议,一定会说痛吧!    天色渐渐变暗,夜幕降临。    绯真却一直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连房间中多了白哉也没有察觉,一旦陷入她的世界中,也许一切感觉都会变差,虽然白哉的气息和走路是很难被别人发觉的。    静静地站在房间中,白哉看着绯真陷入沉思的恻脸,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心的一角为她所牵动。    喜欢看着她笑着的样子。    似乎看着她的快乐,连带着能让他也变得快乐。    快乐是什么东西?他大概早已经遗忘,这种感情,或许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喜欢看着她带有活力的笑容,而不是僵硬到勉强的笑,想要守护这样的笑容,似乎已经成为他现在的支配他的动力。    后知后觉地才知道白哉的出现,有些惊讶地问道,“等了很久?”得到的是一阵静默,身上的衣服是早上穿着的素衣,在夜晚看去有那么一点飘渺的感觉,甚至说即将离去的错觉,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得适合绯真,如果让绯真穿上绯色的衣服,白哉不禁想摇头,觉得那样的画面竟不适合绯真给人的感觉。    绯色太过艳丽,不适合绯真,奇怪于他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白哉静静地看着绯真的慌忙。    慌忙地整理着头发,慌忙着将衣服穿得整齐,慌忙地穿上了鞋子。    急急地站到了白哉的身后。    这样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仆役与少爷出门的阵形。    绯真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之后就这样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她要比白哉自动短上一截呢?“我能站你旁边吗?”挡在了白哉的面前,绯真异常地期盼和白哉一起走。    不回答。    就在绯真以为这个要求没有被同意可能性时,白哉仅仅是往后退后了一步,与绯真并排着,这个行动无疑给了绯真一个最最好的答案。    这个动作也为绯真加大了很多的信心。    至少从前从未想过可以和白哉一起出门,更没想过可以抛弃阶级的差距。    所以白哉这个举动无疑给了绯真一丝希望。    站在白哉身旁的绯真说不出的紧张,身体变得僵硬,甚至走路还出现了同手同脚的情况,一路上想说话,却不知怎么开口,最后说出口的话居然也变成了破碎的结巴语言,“白哉……你你你说……那个……一心会会会准备……准备什么样……什么样的活动……活动呢?”一句话变得断断续续不说,还有很多重复,绯真恨不得刚才不要开口问这种问题,连说话都不会了。    与其说出这种断断续续的话语,刚才真的就不该开口。    并且还换来的结果当然是她的尴尬和僵局。    沮丧地垂下肩膀。    自讨没趣大概就是说她吧?    白哉的嘴巴蠕动了下,清冷的声音说出了两个字,“秘密。”不乐于见到绯真沮丧的样子,白哉控制不住地还是回答了绯真的问题。    因为这个举动使得绯真脸上多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使得白哉移不开视线。    没有使用瞬步,两人到目的地时已经超过了一心在白哉耳旁轻声说的时间,但,白哉并不甚介意。    绯真因为根本不知道时间这个概念当然也就更加没有了不适感。    想不到这些在净灵廷都是举足轻重的死神却跑到了流魂街,除了绯真,其他四位却都是拥有着令人羡慕敬畏的身份,三个队长,一个四大贵族之首的现任掌家人,来到这种被列为下等阶级魂魄居住的地方。    估计被在这里居住的魂魄知道了一定认为尸魂界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不然为何要派出如此之多的死神来呢?    一心见到绯真的反应是激动的。    见到女儿能不激动吗?    又是一副要冲过来拥抱绯真。    绯真脸色一变,作势就想躲,实在躲不了就直接一拳打下去。    原本以为这次又是避免不了在白哉面前显示出她暴力的一面,实在是有够糟糕啊!不知道在白哉心目中她还有什么形象呢?    一心没有再近一步,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绯真,被白哉阻止了想要接近绯真的企图。    绯真很意外白哉居然会帮忙阻止一心的胡闹。    夜一与喜助也看不过一心的胡闹,喜助有些不正经地说道,“一心,不要老是来这一套啊!你今天早上才见过小绯呐!”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把扇子,掩嘴笑着。    站在一旁的夜一似乎想与这不正经的喜助走不同的风格,利落的穿着,给人一种很严肃的女强人的感觉。    教训着一心,其实她也不用多说什么,就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好歹有点队长的形象吧!”    一手捂着额头,对于一心这种性格,实在觉得是十三番队挑选队长时哪个眼睛看花了就把他给选成队长了。    一心就差点泪眼汪汪地看向夜一,觉得她真是有够残忍有够没有同情心,有够没有爱心。    觉得很是委屈,差点就要爬到角落去种植物,为尸魂界增加一定的特殊品种植物的产量了。    夜一实在无奈地说道,“反正该来的都来了,开始吧!”    喜助又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堆绯真没见过的东西,其实连夜一这些和他关系很好也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    有些是兔子外形,有些是熊宝宝的样子。    夜一指了指被喜助放在地上的东西,“喂!这些是什么?”很奇怪为什么喜助会拿出这种奇怪的东西。    绯真对于兔子外形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免疫力,看见兔子,就感到一阵欢喜。    不停地赞美着这东西的可爱,却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派什么东西用的。    除了喜助之外,在场的都不清楚这是什么。    “哟!夜一,你不要这么没有创意,一定要长一个样才算是烟火吗?这是我的新发明。”有着不同外形的烟火。    这大概也只有喜助才想得出吧!    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也可以是烟火的夜一,试探性地用花点燃了它,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全,外表看起来真的很不可靠啊!    因为是最新研发的东西,夜一当然也不会对此抱有太多的信心。    在点燃之后,一道火光瞬间飞上了天际,在天空划出了略带粉色的火焰,简单的图案,是一只猫。    在黑色星空的映射下倒是像极了夜一。    这分明就是为了夜一而设计的吧!    一直看向面带微笑的喜助。    因为有了安全保障,绯真也就无所顾忌,将自己最爱的兔子点燃,火星一点点地吞噬了导火线,天空中形成的是却是两个字,“祝福”,旁边零闪的是点缀。    白哉兴趣缺缺地看着他们放烟火。    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绯真被排挤出了放焰火的行列,被赶去看他们放焰火,即使有不舍,但也敌不过他们三位的坚持。    这样也好,也乐得轻松。    看见站在一旁看着的白哉,很顺势地拉过白哉的手拖到一边可以坐的地方,与白哉并排坐着,后来才意识到她的失礼,赶紧放开,白哉低着头,不着痕迹地看着刚才被绯真拉着的手。    上面还残留着绯真手心传来的温度,他还记得刚才的感触。    很兴奋地看着天空中出现又迅速消失的火光,不同的形状,不同的样子,每每都引来绯真的期待。    白哉不发一语,还在回忆着刚才心中的感觉。    看着绯真带笑的侧脸,仿佛被绯真所感染,白哉不自觉地竟然也柔化了表情。    绯真沉浸在烟火的美丽中,注意力完全不再这之上,每次都兴奋地想要去拉白哉的手,这是一种潜意识,但每次都在还差一点时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还是放下了伸出的手。    白哉注意到了,每次绯真都是在最后的时候放下了手。    最后,他却是在绯真即将放下手时,主动地握着那双小手。    绯真惊讶地看着白哉这样的举动,感到有丝不可思议,却看见是白哉没有任何变化的侧脸。    无法想象这样的白哉会发现这件事。    但,感受到白哉的体贴,绯真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开。    不明白白哉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心中是感动不已。    与绯真相比,白哉的内心思想活动就没有那么多,做了就是做了,其他的,他根本没有想,不想看见绯真失落的表情是他的初衷。    对于其他,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只是希望她笑着吧!    当烟火放完,却只看见一心,其他两位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绯真奇怪地问道,“夜一和喜助呢?”    一心摸摸后脑勺,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等放完所有的烟火后才发现一直在身边的夜一和喜助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充气娃娃,难怪他怎么觉得刚才的烟火怎么放都放不完呢?    后来,一心才发觉,他自己竟然做了一件最最傻的事,刚才放完烟火后就该直接跑路,何必回来当别人的电灯泡呢?    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瞬步离开。    留下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绯真和白哉。   绯真半睁着眼睛,还未从睡眠中彻底苏醒过来,眼前模糊的几个人影,是她所谓的几名好友,在她还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被绑架到这里。    那时候几乎是天还没有变白,甚至说,是深更半夜。    不了解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绯真无奈地任由他们乱来。    能有什么办法呢?    反正她也被“绑架”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在他们忙了不知道多久,绯真都快以为他们已经把她这位被绑架的忘记,忍不住出声提醒一下,这里还存在一个叫做绯真的。    当然没有被绑手绑脚,行动也不被约束,毕竟“绑架”她的是夜一他们,不可能会真的想绑架她,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大清早就将她带来这深山(?)中,是想要修炼什么吗?    对于面前这三位的想法她实在无法弄明白。    似乎与正常永远是背道而驰。    也许就因为他们的特殊,所以才能当上队长的吧?    绯真越来越怀疑十三番队的队长究竟是如何选出的。    “做野餐的食物啊!”一个很理所当然的答案,回答的当然是一心,不是绯真想要的。    绯真翻了一记白眼,对于这种答案早就有了预感,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其实她是想知道,他们在做野餐的食物和为什么要老清早将她“绑架”于此,还有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动手帮忙,那为什么还要拖上她呢?    无奈于这点,绯真有点自找事做地问道,“需要帮什么忙吗?”    不认为养尊处优的夜一会做野餐的食物,也不认为整天只知道在研究室里的喜助会做野餐的食物,当然一心已经被她列为不会料理一类。    走向前,却有点惊讶地看着一心利落的手法。    从切菜到烹饪都是熟练至极,就好像平时一直在做一样。    事实是,一心当然每天都会做。    也不能相信有着这样的身材的一心,做起食物来竟是如此地细腻。    这一个想法让绯真先是一惊。    夜一和喜助倒是和绯真所设想的一样,仅仅是站在一边,也没打算帮忙。    难道今天是一心的厨艺大展示吗?    显然不太相信自己所看见的,绯真用力地揉了下她的眼睛,一定是刚才没睡醒才会看见幻觉的。    这样的想法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也只能在揉完眼睛后看见的现象后变得相信。    果然是厨艺高超啊!    一心边做边说道,“小绯,什么都不用做,过会等着爸爸做的东西给你吃啊!”还是陷入这扮演着父亲角色的一心。    绯真对于一心的自认为是她父亲的事已经变得麻木了,实在提不起兴趣去反驳什么,只能任由一心陷入他自己的想象中。    夜一和喜助两人也是很悠闲,甚至在旁坐着,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品起茶来。    绯真也算是没有任何担忧。    野餐的食物,难道是要野餐吗?    绯真心中浮起了这样一个想法,之后又觉得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可笑。    不知道白哉会不会担心呢?    绯真的想法被夜一看穿,只听见如同刚才一样悠闲的声音飘来,“不用担心,我们留了字条给白哉。”    似乎为他们的考虑周到而感到高兴,咧口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着。    绯真垂下了肩膀。    原来,刚才是她自己在乱担心啊!    他们已经给白哉留了字条啊!    似乎对于这点她心中有的居然是惆怅。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在乎白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呢?    即使知道不一定会是她所期望的想法结果。    轻声地叹气。    喜助带着开玩笑地说道,“小绯啊!我们上面写的是小绯在我们手上,若要她平安,乖乖地过来。”真的有那么一点绑架的意图,绑匪的样子,可是,如果不是说“小绯”而是“汝妻”的话会更加像是绑匪。    白哉几乎不用动脑子就可以猜到是谁做的好事。    真的不会担心了吧!    绯真这样想着,从来没有想过白哉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吧!她这样想着。    只是当白哉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席白色的衣服,代表着家族的银白风花纱在他移动下飘动在空中。    绯真笑了。    带着幸福的淡淡地笑。    喜助竟然还不正经地说道,“白哉的速度变快了啊!夜一,‘瞬神’的称号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人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夜一,夜一也明白喜助的意思,他们两位的关系是好到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理解彼此的默契。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在喜助的一瞥后,夜一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那也不一定。”有点不甘示弱地回答道,“这只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而已。”意思是说,也许在特殊情况下,白哉的速度也不会比她快,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怎么说,白哉的瞬步也是她一手教出来的。    虽然不像别人,在教人的时候自己保留一手,夜一几乎是倾囊教授,因为她有自信,绝对不会有人超过她的。    而这份自信是来自于对自己的肯定。    暗示的意味十分重。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能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    绯真似乎有那么一点懂,但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想法,对着白哉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又给你添麻烦了。”声音很轻,轻到只有白哉听清了她在讲什么,夜一和喜助凑过耳朵想听,却什么也没听清,只听见“嗡嗡”的杂音。    一心忙于料理,完全没有空搭理这里发生了什么状况。    白哉低下头,看着绯真的脸,带着歉意的,嘴唇再次轻微地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绯真却看见他的口型,似乎是在说,“没什么。”    绯真因此而感到心中一暖,感到释怀。    原来,他不认为她是麻烦啊!    有些宽慰地想着。    一心没有想那么多,觉得一切都料理得差不多了,然后用最可爱的方法将所有的食物包成一团,用几个饭盒装着,然后每个饭盒都打上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绝对是为小女生做的!    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夜一看见的时候,脸色一沉,觉得这实在不符合她的形象。    喜助却不是这么认为,将饭盒拿到自己的面前,“夜一,这很可爱啊!”将夜一的一份拿到自己的手中,反正夜一和他无所谓什么的啦!    一心是亲手将饭盒交给绯真的,包裹饭盒的外面的布是淡粉色的,上面还有幼稚的图案。    绯真差点就对一心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喜助像是在试探一样,“一心啊!你偏心啊!小绯里面一定有什么好东西!”因为绯真的饭盒比他们当中任何人都要重。    一心用手挥了挥,意思叫喜助走远点,“小绯要补补。”一脸正经地说出这么一句让人喷饭的话。    似乎是嫉妒心作祟,给白哉的那个饭盒是小到极点,这摆明了就是报复嘛!    其他几个人心中这么想着。    白哉不甚在意,对于食物,并没有那么多的在乎,即使不吃也不会感到饿,只是为了有那么一种满足感罢了。    选择的地方是一处花开四季的地方。    很神奇,似乎每个季节都会在瞬间存在,瞬间消失。    在一片金黄色中,他们展开了桌布,是格子条纹的桌布,铺在地上,然后将饭盒一一放在上面。    带着一点点的期待,每个人拆开了包装。    打开了饭盒的盖子,一道道鲜艳的颜色出现在每个人面前,夜一用筷子夹起一块有着黑猫形状的不明食物,然后有点纠结地问道,“一心,这个是什么?”没有什么勇气吃下去。    黑乎乎的,也不认为有多么好吃。    至少她不认为这是可以吃的。    一心爽朗地笑笑,“哈哈!这个是装饰!装饰!”意思是说,真的不可以吃!    喜助抢过了夜一筷子上的黑猫,赞叹道,“一心,你的雕工真是不错啊!和夜一变成猫的样子真像。”    说完就被夜一瞪了一眼,那一眼,似乎包含了不同意。    夜一的想法是,这哪里像她啦!    明明是她变的那只猫比较好看,比较好看,身材也比较好,毛色比较亮……    呃……为什么她要和一个装饰品去比呢?    想不明白她自己的奇怪想法。    夜一决定放弃。    眼尖地发现了喜助饭盒里的章鱼,夜一捧腹大笑起来,但绝对没有说这和喜助像,不得不称赞一心,“一心……哈哈……你的创意……不比……喜助差啊……哈哈……”笑得有点力不从心。    全身无力啊!    绯真看着面前放着各式各样的动物造型的菜色,不舍得吃兔子的,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最安全的,但,她还是不舍得吃,结果有点艰难地咬了一口,感到味道还不错。    没想到啊!    不光外表好看,就连味道也是比想象中的好。    绯真这样想着,看着白哉没有任何动作。    在那迷你的饭盒中的菜色并不是不堪,而是白哉本来就对食物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像人类一样吃东西,他们又不会饿。    所以很难得会吃饭。    他是完全想不到要吃饭的。    “吃啊!白哉!”绯真这样说道。    白哉最后还是拿起了筷子,挑了一点放进嘴中。    没有任何觉得美味的感觉,也不觉得是非吃不可的东西,白哉很疑惑地看着那边吃的开心的绯真等人,他,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从前并不会因为这点而感到有点不舒服。    可是现在他却会觉得不舒服。    心中渴望着去融入绯真的世界之中。    绯真对白哉说道,“不习惯吗?对于我们来说,的确吃饭并不是一定要的,因为我们不会饿,吃饭也不会让我们感到饱腹感,我们只是在享受这种过程,有点温暖,带着温馨的过程,你不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好吗?”看着那三人打闹成一团的样子,似乎真的并不坏的样子。“这样很开心,不是吗?在那个世界里,忙碌的一家人能够在辛苦工作一天后聚在一起吃一顿饭,似乎是一件很幸福很休闲很放松的事,这里也是这样的啊!”    绯真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白哉这样想着。    认知着。    白哉正在一点一点地为了绯真而改变他的习惯。    然后,感受到绯真一点一点地占据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生活。    对于这样的事,他——不排斥。   由于将很多时间分给了绯真他们的玩乐,白哉最近几天变得异常得忙碌,忙到几乎是从大清早就出门,然后直到深夜才回到宅邸。    绯真是见不到白哉,所以连平时学习的地方都尽量少去,甚至是将学习的地方从那里转移到了原本就不算宽敞的□院,因为本就不算宽敞,多了夜一和她就显得狭小,所以夜一只得无奈地被赶进了屋。    在屋中督促着绯真的学习。    心中似乎也能明白为何绯真要将地点转移了,抛弃大庭院选择这个不方便的小庭院,恐怕是因为见不到白哉后会有一阵失落感。    睹物思人。    幸好绯真还有理智在,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忘记学习。    或者说正因为如此,才想用学习来让她来忘记这种感觉。    绯真也有几天没有出外了。    大概是因为怕不被允许,夜一心中感到好笑,谁都可以知道一个事实,现在谁会不让绯真出门呢?白哉的默许,加上她的威性,还有两位队长级人物的撑腰,哪里还会有仆役敢搬出乱七八糟的规矩不让她出门呢?    仅仅是因为她不想。    借口不能荒废鬼道的学习,来逃避见不到白哉的思念。    这样简单的心思,夜一怎会看不出呢?    阻止了绯真的继续用功,夜一实在不忍心看绯真这样拼命努力地学习,脸上的笑容是淡淡的,虽在笑却似乎在悲哀着什么。    额头上滚落下无数细小的汗珠来提醒着她们,绯真的用功,或者是灵力的损失。    “小绯!休息一会吧!”夜一无奈地阻止道。    实在不忍心看着比自己小许多的绯真用功过度,而且这样她也无法向白哉交代啊!    天晓得白哉暴走起来会有怎样的威力。    绯真似乎还不是很能够满足这样的练习,还继续着自己的练习,似乎没有听见夜一的阻止声,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乱七八糟的画面,全部与白哉有关,应该集中精神的时候,她却分心了,却还是能够使用着鬼道。    这点说出来或许又会引得许多死神的侧目和不明白吧!    “小绯!”夜一发现绯真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不由得再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插手直接阻止她的练习。    无奈地叹息。    果然是不正常啊!“小绯,休息会!”真怕她会灵力耗尽!按住绯真的肩膀,夜一才发现绯真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看样子似乎真的是灵力过度损耗。    “小绯!不出去玩会吗?放松一下?”夜一好言相劝着,她有点担心绯真的情况,怎么说,对于绯真,她都是长辈,所以关心绯真是很正常的事。加上好友一心简直是把绯真当作女儿看待,当然夜一就不得不成为姨字辈的人物。    绯真虚弱地笑了笑,想让夜一放心,“不用担心啦!夜一,我很好!”试图想要证明她很好,可惜,力不从心。    感觉力量全部从身体中被抽走。    头似乎有点晕眩的感觉。    真的……灵力消耗过度了。    她还是没有办法让她的斩魄刀现出原形,也没办法像白哉他们一样用瞬步移动,这两点使她很沮丧,也很难过,更加自卑着。    果然,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    夜一揉乱了绯真的头发,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要想太多什么差距不差距的!”脸上是慈祥又爽朗的笑容,“没有差距!知道吗?白哉把你交给我当学生,可不希望你最后灵力消耗过度,只是想要满足你一个愿望罢了。”夜一的笑容也感染了绯真。    令绯真露出了这几天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脸上是完全放松的表情。    恢复了一点活力,“谢谢,夜一。”小声地道谢着。    夜一带着惩罚意味地拍了一下绯真的后脑勺,“说什么谢啊!太见外了吧!”然后一脸严肃地将脸凑近绯真,眼神十分认真地看着绯真。    被夜一的举动吓了一跳,对着面前放大很多倍的脸,绯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也不明白夜一到底想说什么。    一脸严肃的夜一最后说的话是让绯真呆滞了很久,“小绯,既然是朋友,那,蜂梢绫就交给你了!还有记得出门走走!我走了!”很狼狈地从绯真面前消失,留在绯真面前的是队长服。    绯真很无奈地想着,蜂梢绫要来抓她,夜一也不用每次都变成猫逃走吧?    望着面前的队长服,绯真摇头,除了摇头还能怎样呢?    出门走走?    或许这是一个好建议吧!    蜂梢绫果然出现在绯真的面前,跪在绯真的面前,“绯真小姐。”没有像他们一样叫着“小绯”,保持着疏离感,更显示出她的身份,恐怕会这样叫她的也只有蜂梢绫一个吧?“夜一大人的衣服,我带回去了,希望你转告她早点回去处理办公室里的公文。”实在看不出原来夜一也是会将公文忘记的队长呐!果然人以群分,不然,怎么会和喜助和一心成为至交呢?    蜂梢绫也不等绯真的回答,收拾了地上残留着的夜一的队长服。    并且很快就收拾完,消失在她的面前。    绯真有些异想天开地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有这样的速度就好了。    不过这个只是想想而已,她并不抱有任何希望。    想起刚才夜一让她去外面走走。    绯真想想,也对,是该出外走走了,至少该去透透气。    至少不该每次都让他们费尽心思拖着她去才行。    这样想着,绯真决定在灵力恢复后就出门。    光明正大地踏出朽木宅。    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外面的阳光正好。    温暖的笼罩在她的身上,很神奇的感觉,她能感受到阳光的一束束进入体内,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令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舒服。    难道她也和夜一一样,比较适合当猫吗?    有些可笑地这样想着。    她也不认为这会是真的,因为她从来都不认为她是一只猫。    不用瞬步去散步,因为这样会错过很多。    而且她的瞬步掌握得虽然不错,但比起白哉他们还是差上一大截,还是不要使用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头微仰着看着蔚蓝的天空。    围绕着太阳周围的光是朦胧的光芒,并无太多烤焦大地的功能,最多给她对来一种温暖到归家的感觉。    对于这个念头,绯真觉得有些好笑。    归家的感觉?    那,哪里是她的家呢?    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家这个概念,到底她的家是朽木家,或者是铃木家,又或者是曾经收养她的大哥哥家中呢?    她没有思考这个问题,从前没有,现在却想到了,但,找不到答案。    也就放弃了寻找答案的想法。    因为沉溺在阳光的温暖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接近。    听觉变得有些迟钝。    听不见跟在身后的声响,听不见那令人恶心的声音,更是看不见虚的眼神中所透露的贪婪和幸运。    直到太阳的光芒被一个巨大的影子挡住了,在一片黑暗中,绯真退化了的感知才回到了她的体内,来不及惊慌。    因为虚的动作已经变得凌厉。    一只庞大的手正伸出想要抓住她,将她做为今天的食物。    她觉得这只虚与她以前见过的有很多差别。    胸口有着代表着虚的大洞,但,说不上来为什么,绯真就是觉得,它与以前遇见的虚有很大的不同。    它只会凭借着原始的意志行动,猎夺食物。    以前她遇见的那些虚,至少还有自己的思想,用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嘴诉说着罗嗦的话语。    心中是有点不知该怎么表达的感觉。    是该说幸运?又或者说不幸呢?    遇见了虚,却是这样的虚!    有些轻敌的想着。    就是因为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一切都凭借着对于食物渴望的本能,这类的虚的行动更为狂燥并且迅速,目标仅仅是想要抓住不停逃躲的绯真,每每绯真想静下心来念动咒语,却被它突然的靠近不得不停止。    而没有吟唱文的鬼道,威力实在不足以伤害它,更不要说消灭她。    她再次无力地发现,不是死神,真的是一无事处。    斩魄刀在多次地呼唤下,仍然是浅打,没有始解。    没有放弃任何的挣扎,绯真还是不停地用着瞬步躲避着。    灵力的消耗变得异常的快速。    当感到灵力已经到了一个快要支撑不住的点上,绯真有些无奈地停下了脚步,果然,她的瞬步,还是不行啊!    听见的是虚悲切的叫声,绯真抬头看向面前的虚被披成了两半,有些残忍,更有些恶心。    是白哉吗?    心中是这样的期盼着。    但面前出现的是另外一个死神——不是白哉。    一席队长服,不是绯真认识的。    不是一心,也不是喜助。    一副框架眼镜安静地躺在他的鼻梁上,脸上的笑容是和蔼温柔的,很斯文的绅士,这是他外表给绯真的感受。    但是,随着他的靠近,绯真全身的细胞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刚才面对虚时也不曾颤抖过,现在却不由得想抱住自己来阻止她想颤抖的冲动。    她在害怕!    是出于本能的害怕……    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对于这个救了她的队长,她该是感激,而不是害怕,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害怕,不是因为刚才他对虚的残忍,而是从心底里感到对他害怕。    “没事吧?”声音听起来也很无害,更可以说是温柔。    伸出手想要拉起不知什么时候跌坐在地上的绯真,却被绯真拍开,但,他也不恼,“你是朽木家朽木白哉的夫人吧,我送你回去吧。我是五番队队长,蓝染。很抱歉,在我管辖处出现了虚,你没受惊吧?”    绯真倔强地说道,“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忍住害怕。她不愿意与蓝染多说话,多牵连。    至少她觉得现在她能走回去,在他还没有靠近她之前,靠自己的力量回去。    勉强站起,摇晃地走路,在刚才,蓝染伸出手的瞬间,绯真感到一阵恐慌,明明外表看起来如此得斯文,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他可怕呢?    绯真疑惑着。    走了几步,还是能感觉到刚才的恐惧。    身体还是会颤抖,只是越离开蓝染所在之地,心中的恐惧就越少,颤抖也随着恐惧的减少而减轻。    为什么会这样呢?    绯真感到刚才失去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而另一边,蓝染低着头,嘴角勾勒了一个邪气的笑容,轻声地说道,“似乎,又是个失败品。”然后面前被劈成两半的虚一下子变成了无数的灵子飞向了天空,并且带着丝丝的火苗。    蓝染一改刚才和善的表情,眼神变的犀利,“如此失败,收集了又有什么用呢?”彻底被毁灭的虚,蓝染的笑容变得更加邪气,“绯真?”嘴中念叨着绯真的名字,“不知道是该叫铃木绯真,还是该叫朽木绯真呢?”    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蓝染用手将额前的刘海拨到后面,“不管叫什么,我绝对会将你变成我的实验品……因为……你的灵压……哈哈哈哈。”小声地喃喃声,最后变成了放肆的狂笑。    绯真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目标,也不知道她的命运变得更加坎坷。    只是,在离开蓝染后不再有的恐惧感,在一瞬间,就只有一瞬,完全侵袭了她的心,一下子的占满,然后消失。    好可怕!    记忆中还残留着那种恐惧的感觉。    比任何一次都要恐惧。   依靠着她自己的力量走回了朽木府邸,绯真额头上早已经被细小的汗珠所占满,并且还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刚才的恐惧感还未从她的心中被抹去,不明白为什么有可以给她带来如此之大影响的竟然不是对于虚的恐惧,反而是身为队长的蓝染。    拒绝他的好意,是因为害怕。    所穿的衣服也被过甚的汗水所打湿。    现在的绯真却无力去感受因为湿而变得异常冰凉的衣服,也无法感觉到寒冷。    身体似乎还记忆着刚才那段时间的颤抖。    连带着现在,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害怕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在踏进朽木府邸的瞬间,绯真全身的力量全部被抽走,双腿无力,直接瘫软地直接摔到了地面上,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居然可以这样走回来,虽然不算太长的路程,但是对于刚才的她来说是如此的漫长。    闭上眼睛,浮现了刚才的画面。    还是无法忘记刚才身体深深记忆住的感觉。    那种要被吸进去,被吞噬。    还好,回来了!    绯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似乎回到了这里就不会有任何的事,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安全,因为,这里有白哉,就是下意识的想着。    就因为这样,就拼了命地回来。    所以,绯真根本就无暇想象为什么蓝染会对她产生兴趣。    她没有察觉并不代表没有人察觉,喜助却早就发现了这一异常,今天夜一落逃的关键原因仅仅是在于,喜助说了句奇怪的话,令她不得不在意,“小绯的灵压和别人不同呐!”    夜一还记得当时的喜助是用十分感慨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但,第一次会觉得是废话,所以回以一记觉得他变得无知,“都不一样啊!”也不知道喜助是不是脑子当机。    喜助用小扇子掩嘴笑了,“夜一,你不觉得小绯的灵压很纯净吗?没有任何杂色的白。”    望向绯真的方向。    夜一被喜助这句话带动,也看向绯真,她发现围绕在绯真周围的灵压虽然是透明的,但无形中却又能看出那纯净的白,并不像一般的感觉。    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灵压。    “传说,世界上能够拥有如此纯净灵压的,很少啊!”根本是很少!    夜一看呆了,即使是少,也是从未见过。    那一层透着白色的纯净光芒包裹住了绯真的身体,在她身体外形成了一层类似于保护层一样的光芒。    不解地看向喜助,“拥有这样纯净灵压有什么特别吗?”    “自己去查吧!”喜助仅仅将问题再丢给了夜一,他不打算说出来,自己去查想知道的东西,不是更加有乐趣吗?    这是他的想法,但不一定代表着别人的想法,不是吗?    但是,夜一太了解喜助,所以与其追问,不如直接自己去图书馆查她想要的资料,反正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    所以今天逃跑了。    现在也就能看见一个很诡异的现象。    一只黑色的猫在书架上用一种近乎完美的弧度跳跃着,并且时不时地从站在书架前,用爪子拖出一本书,接着又塞回去。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多次。    之后才看见那只黑色的猫用嘴叼下了一本书,就这样,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用爪子翻动着页数。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只黑色的猫是夜一。    现在的她有着无限的后悔,因为变成了黑猫,就造成了很多行动不便,翻页的幅度也变大了很多,也比平时吃力许多,刚才实在不应该就变成猫逃走,就算变成猫逃走也不该不把衣服一起带上,现在变身回夜一的样子,就显得有些太大胆。    因此苦恼着又翻了一页。    这本书为什么这么厚?为什么这么多目录。    虽然传说是净灵廷图书馆中所有的资料都囊括的书,但,也不用那么厚吧?光是目录就有几十页,可想而知,这本资料书有多厚。    夜一当初学习鬼道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到图书馆看书籍,可,今天却是破了第一次吧!    可,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来图书馆看书的任务如此艰巨。    她几乎快要抓狂。    在外人看来,则是一只猫用它的爪子翻页,并且时不时地皱眉,是的,为什么能看见猫皱眉呢?    众学生疑惑,但更出意料地则是,这只猫还会说话,只听见一声,“谁编的鬼资料书!那么厚!”他们能感受到黑猫周围的怒气,没有学生敢靠近以猫为轴心,以n米为半径的圆。    说他们贪生怕死也好,说他们胆子太小也好。    而沉醉于抱怨书厚的夜一根本就未察觉到这点。    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与资料书奋斗后,夜一总算找到了所要看的内容在目录上的所在地,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由于书太厚的关系。    它现在翻书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也许等到她饿死也有没有翻到的可能性,原本想装可爱地拜托在周围的学生,相信她们会很有爱心的,尤其是女学生。    可惜,她的估计错误,因为她的周围是半个鬼影都没有。    以她为轴心的几米都没有!    气愤的夜一用她的爪子指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吼了一句,“就是你!过来帮我翻书!”    无辜的学生只能认命地走上前。    不是他的错觉吧?为什么他觉得那只猫在笑?    背脊马上被一阵升起的寒意所覆盖,今天,他,是不是流年不利啊?为什么身为死神的他居然还会有种撞鬼的错觉呢?    真的是认命地翻动着这本资料书。    好厚!    这是这名学生的想法。    站在远处的学生们都用一种无限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名不幸被夜一点到去翻书的学生,好可怜。    不记得他翻了多少页,只知道这只黑色的猫很高兴地在一边,差点就摆出了茶具喝茶,心情很好啊!    这本资料书他是知道的,但,事实上会去翻的实在少之又少,图书馆的记录中根本就没有要借用的,即使它是号称净灵廷图书馆内容最全的资料书,但是,一般死神都会望厚生却。    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本书一只会去翻!    更不明白既然它都翻了,为什么不坚持自己把它翻完呢?    只能在内心无限的悲哀地想着。    学生卖着苦力。    最终翻到了夜一想要的那一面,感觉手都因为酸而变得不像他自己的了。    “谢啦!”黑猫笑着说。    然后就不看他,投身于知识的海洋了。    真的不是她太好学了!    夜一看着那一面上面的标题,“纯净灵压”,指的是那种灵压纯正,一般多出现于贵族之间,灵压呈现半透明的白,没有任何杂质。    想到前几天在绯真身边看见的灵压,与书上描写的几乎无异,夜一确认了一点,原来绯真的灵压是少见的纯净啊!    “一般拥有此种灵压之死神的斩魄刀是以透白色为主,斩魄刀的威力会随着拥有者的内心和灵压而改变,并且,该灵压并非永久性。”    并非永久性……    并非永久性……    夜一看着这五个字呆滞了很久,什么叫做并非永久性的?    怎么可能会有并非永久性的灵压?    在她的常识中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说法,死神的灵压都是永久性的,除非这个死神被处刑,或者被虚所害,但,这些都是可以解释灵压消失,可是纯净灵压并非永久性的说法。    不相信地继续看下去,“拥有纯净灵压的死神灵压随着她的心灵而逐渐消失,如果当她的心灵被黑暗所占满的时候,她的纯净灵压会变成全黑,而这个过程中,颜色会从原先的透明的白变为白色,然后转变为灰色,最后变成黑色,随即如果再这样变深下去,她的灵压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的灵魂也将分解成无数灵子被净灵廷的一切所吸收。”    “由于拥有这样灵压的死神稀少的关系,很容易成为虚的猎物,而吸收了他们的灵压之后,虚会有非常大的改变,甚至会出现我们所不知道的品种,或者变得更加强大,如果这样会对净灵廷造成太大的影响,建议是,如果在碰到强大虚的时候,确定是无法解决,直接将拥有纯净灵压的死神杀死,使得虚无法吸收他的灵压。”    看到这里,夜一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这样的说法是第一次听见,也是第一次听说如果碰到虚消灭不了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求救而是杀了自己的同伴,以避免虚的变强。    这样的事实让夜一无法接受,也无法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原本以为拥有了纯净的灵压,绯真会多少感到没有那么多的距离感,却没想到她所要面对的竟然是这样的悲剧。    有些后悔知道了这些。    但也不能算后悔,至少知道这些之后,他们可以注意,怎么说有他们三个队长级的人物的保护,不至于出现危险吧?还有白哉的保护,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夜一乐观地想这。    不会那么倒霉的!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绯真的身上,夜一暗自下定了决定,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将这件事实告诉一心和喜助,还有白哉,至于绯真,她不打算告诉她,不想让她觉得她处于危险之中。    即使他们说她自私也好,她不愿意看见绯真无精打采的样子,更不希望因为这样让原本笑容就不多的绯真笑得更少。    开始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嫁给白哉,绯真的命运绝对会走向灭亡,更快地走向灭亡,因为不是这样,她就会继续读完真央灵术院的课程,然后当死神,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    希望绯真的斩魄刀能够出现始解状态,这样,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保的能力。    她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在这里哀叹着过去的命运,而是将来。    她想她该和一心和喜助商量一下方案,能够帮助绯真。    他们是真的将她当作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孩子一样,特别是一心。    合上了那本厚的要死的资料书。    夜一不负责任地任其躺在地面上,内疚感也没有,就让它积攒灰尘吧!    接着在图书馆的学生再次见到了奇异的景象,不过在此之前,是那名不幸被夜一点中的学生无奈地将这本厚书放回架子上,净灵廷会根据谁的灵压残留在上面还有最后一个走的来判断这本书到底该是谁放会架子处。    真是倒霉啊!    不放回去的话,在死神手册上,他会被扣分,因为现在的他还仅仅是实习死神罢了。    无奈地将书放会了原来的地方,避免了它的悲惨命运。    也避免了他从死神的名额上被剔除。    叹气。    今天,他绝对是流年不利啊!    眼睛一花,竟然发现面前的黑猫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周围的学生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双目瞪大,嘴巴呈“O”字型。    原因很简单。    有谁同时见过猫笑,看见猫说话。    好吧!这并不稀奇,但如果看见了一只黑猫在面前使用瞬步呢?而且它的瞬步还使用得比在场的所有学生都要好,而且并不是好一点点,在场的所有学生都可以肯定,他们的瞬步水准和这种猫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差它太多!    夜一不知道她的举动已经在图书馆引起了轰动。    当然现在的她无暇管这些。    现在的她,只想快点告诉她的两位好友这件很重要的事,还有,如何去保护绯真,又加快了瞬步的速度,恐怕现在的速度比“瞬神”更快,她倒是自己破了自己的称号啊!   不知道为什么绯真感到身边的守卫越来越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绯真也无从知道,只能确定的是身边的守卫不仅增多,并且夜一,一心和喜助三人当中一只会有一名在她的身边。    夜一身为她的老师,所以可以理解,但是对于另外两名就有点不能理解了。    就像现在,一心在她的身边,也不督促她练习,也不教她一些重要的知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一心似乎偶尔也会去真央灵术院当特别指导老师。    “一心,你们最近都很空吗?”绯真忍不住地问道。    一心有点想糊弄过去,笑道,“当然是……很空啦!”    绯真没好气地看了一心一眼,她就知道他们的工作量很大,只可惜,他们都不乐意去处理,任其放在原处一动不动。    越堆越多也就成为了恶性循环。    “小绯啊!你不用想那么多啦!我们本来就很空哈!”说不过去地想要糊弄过去。    绯真狐疑地看了一心一眼,知道他们的话是不可相信的,但,他们对于她是在太好,不用怀疑他们骗她的动机,一定是为了她好才会这样欺骗她。    因此更加没有了顾虑,她感到有些放心,“一心,你知道蓝染吗?”绯真这样问着,觉得似乎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因为同样是队长,怎么会不认识呢?    一心马上回答,“知道啊!”    “他是个怎么样的队长呢?”绯真不知道该不该对一心说出那天的事,会让他们担心的吧!“你的认知。”    “很和蔼的队长,没有什么队长架子。”一心有资格说别人没有队长架子吗?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风评很好啊!”有些不甘心地说着。    事实就是,他死活就是没看出来,蓝染到底哪里可以得到好风评,斯文。    这两个就是能让一心在脑海中跳出四个字——斯文败类!    所以就很不能认同他的威性。    绯真沉默了,很和蔼的表面,那,为何能让她如此害怕呢?    那种灵压的压迫感,好可怕,现在依旧不能忘怀那种感觉,有种窒息的痛苦。    所以拒绝接近他。    “白哉……”绯真开口才发现名字变成了白哉两个字,既然已经无法隐藏,那就大方地说出心中的想法,“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听仆役说,他最近在忙着认识其他贵族。    也有听说他在外面维护治安。    更有的说他在外修行。    那,是不是他不愿意见到她呢?或者是她抢了他练习的地方呢?    “他啊?没有出去吧!”一心不甚在意地说着,原本白哉的事就与他关系不大,所以更加不关心白哉的情况,只是最近似乎白哉根本没有外出,也因为这样,在晚上他们才有了休息的时间。    看起来,白哉也很重视绯真啊!    一心还是有着作为父亲的感慨。    小心地看着绯真,决定永远不让她知道这个事实,所有的负担就由他们来担待吧!而她,仅仅需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就可以。    一心一厢情愿地想着。    也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否太过简单,是否太过容易达到。    “在家啊?”绯真口中念念有词,喃喃地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这样的答案后,心情反而没有刚才那么轻松,那么坦然,总是觉得心中有一部分空空的,很难受。    绯真拒绝去认可这种异样的感觉。    但,不得不承认很在意。    因为既然在家,为什么却不愿意见到她呢?    所以宁可知道他是在外,所以才会一直碰不到他,用来自欺欺人的接口啊!    她果然有时候很可笑。    看着远处。    想象着那里站着的有白哉。    那一身洁白,那一份孤独,那一份与世隔绝。    白哉最近的心情同样是复杂的,在听见夜一对他说出了那件事之后,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也明白了失态的严重。    纯净灵压。    听起来似乎是很好,但事实上却是个悲剧的结局。    刚听到绯真的灵压是少之又少后,心中是无限的喜悦,但,在听到,拥有这种灵压的死神最后竟最可能死在自己同伴的斩魄刀下,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很严肃地思考这问题。    该如何做才能保证滴水不漏的安全呢?    该怎么做才能让绯真不用去面临这样的危险呢?    答案是将她关在这个叫做朽木家的牢笼里,在这里,比外面更加安全。    百分之百的安全,他并不能保证,他还是认为比起外面,这里更安全吧!    有点逃避性质地逃着绯真,明明知道她肯定是在那里。    但在潜意识里阻止自己向要前去的念头,淡漠的眼神中现在却是温柔一片,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    绯真,希望不会有危险呐!    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却想着同一件事,那就是思念。    没有人愿意多跨出一步,是在害怕着什么。    当夜,凉风随着天气的改变而变得刺骨。    绯真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在那片樱花前,想着过去的事。    白哉的斩魄刀,千本樱散落,成千变成花瓣的刀刃掉落下来,看起来似乎和一片樱花有得相似点。    实在很漂亮啊!    还记得当时的景色是如此得震撼人心。    也满足了她一直以来的希望。    当然她没有说,在樱花散落的地方中心站立着的白哉是如此应景,如此得绝美,与世隔绝,将她与他阻隔在两个世界之中,就如同现在的他们,知道他在家,却不敢去打扰,应该说,在这么多日子中,她从未有过去白哉房间的经历,似乎连想也是没有,她从未有过这个念头。    刀刃将那时的她于他隔绝。    现在又是什么将他们隔绝呢?    今晚的月亮是月牙形的,光芒并不耀眼,更不会像圆月时一般让她起了相思,月光朦胧地照射在樱花上,将樱花映衬得更加凄凉惨白。    是的!院里的樱花从原本透着粉色变为了白色。    不能想象这样美丽的景色会破灭。    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庞大的黑影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    不是死神,不是熟人,而是虚。    面具下已经辨认不清是谁的脸,只知道胸口的黑洞,还有破碎的片块面具下显示处不认识,却感觉很熟悉。    绯真对于最近经常性碰到虚已经见怪不怪,刚见到的时候,一点惊讶也没有,也没有任何的恐惧。    很熟悉的灵压。    绯真有点惊讶的是,为什么这只虚身上传来的灵压如此熟悉。    丑陋的大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张口诉说着奇怪的语言,“好香的味道啊!”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声音带着一点熟悉。    绯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有遇见过这只虚,好熟悉。    只是现在的她记不起来到底是谁拥有这样的灵压。    当然虚是不会给与她时间去思考,去回忆。    用它那庞大的爪子伸向了绯真,动作比起上次绯真遇见的要来的缓慢多。    绯真就好像抓迷藏一样躲避着它的攻击。    而就在虚出现的那瞬,白哉早就移动了步子,赶往。    由于他的感应能力很强,所以早就知道了虚的目标,在察觉之后马上想要赶到绯真所在的地方。    而对于他而言,朽木府邸的大并不对他的速度造成任何的影响,因为他的瞬步绝对不输给夜一。    因此当他赶到的时候,绯真一点损伤都没有。    绯真因为这个令呀太过熟悉迟迟不愿意动手,只是躲避着有点迟钝的攻击,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白哉所看见的则是虚连连出手,绯真无力躲避。    没有吟唱文,直接一个攻击性的鬼道出现,直射向这只动作笨拙的虚。    而虚在感觉到鬼道的攻击后,侧身,躲过了致命的攻击,而鬼道则是打到了在一旁很无辜的树干。    但是由于白哉使用的鬼道的威力之打,即使被虚大部分躲过,但,还是划破了虚的皮肤,如果不是白哉没有吟唱就运用了鬼道,恐怕威力更大。    白哉没有想到,看起来动作迟缓的虚居然能够躲过他的攻击。    不仅被划破了皮肤,并且面具因为刚才的攻击开始一块一块地掉落下来,将近一半的脸出现在绯真的面前。    绯真乍见那张脸的瞬间,不能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在虚面具下的脸庞是绯真再熟悉不过的,来到尸魂界后一只居住在一起,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    怎么可能忘记那张脸呢?    怎么可能忘记他对着因为打架而挂彩的她温柔说道,“女生不能弄伤脸啊!”并且轻手地为她治疗。    怎么可能忘记他收留她后,对她那么照顾,就像家人一样对待。    绯真用手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呢喃道,“哥哥……”    难怪会熟悉这股灵压。    难怪会不忍心去攻击它。    但,他怎么可能是虚呢?他仅仅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魂魄,为什么会变成虚呢?    “绯……真……”意识模糊的他喊着绯真的名字,这两个字说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困难,断断续续,说不完整,“你……没事……太好了……”声音和语言变得支离破碎。    他现在正凭借着他仅存的意志控制着不要再变成虚。    很累!    很困难!    绯真向前走了一步,“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破碎的面具下,显露的半张脸,嘴角很欣慰地上扬着,露出一个绯真所熟悉的笑容,淡淡的,温柔的,满足的笑容。    想要说话,但意识越发的模糊,面具慢慢地恢复。    绯真早就知道,虚的原形是什么,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呢?    明明都已经来到了尸魂界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虚呢?    他仅凭着最后的意识,说道,“杀……了……我……”每个字都变得模糊不清,但绯真却听得清楚。    他说着“杀了我”,杀了他,绯真……拿着她手中的浅打,却怎么也无法做到,无法轻易地做到。    然而不容许她的犹豫,就在她犹豫的片刻,虚的意识已经替代了他原本的意识,现在的他只是一只没有自我思想的虚罢了。    绯真还是无法举起手中的浅打,她做不到,没办法做到,亲手杀了养育照顾她,被她当作是亲人的哥哥,即使在来这里之前,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根本就不是亲人,但,来到尸魂界后,他们就如同一家人一样的生活着。    变成虚的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冲着绯真攻击着。    在绯真反应过来前,白哉直接用了鬼道,保护了绯真,免于危险。    而在吟唱文结束后,虚倒在了地面上,渐渐地变成了灵子,面具褪下,露出着那张温柔的,熟悉的脸,蠕动着嘴唇,“谢……谢……,绯……真……就……麻烦了……”    绯真最后所见到的是他带着淡淡的微笑,说着感谢。    而记忆似乎就定格在了这里。    然后的然后,蓝色的灵子飘向了空中,渐渐地成为了天空中美丽的景色,成为了夜景中的一道光芒,最后消失在深黑的天空中。    绯真跪倒在地上。    痴痴地用受摸着最后他躺着的地方。    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肩膀微微地颤动着。    白哉站在绯真的背后,不发一语。    仅仅是看着她的悲伤。    他不擅长安慰,但,现在他只想陪着绯真在这里,陪着她伤心。    静静的……    静静的……    直到哭泣也变得是一种奢侈,泪水无法再流出。   周围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使得她感到一阵不适,被一直忽略到现在的她突然之间被赋予如此之多的关注,不能一下子适应。    绯真走在平时的路上,竟是觉得是有如针垫。    似乎所有的仆役都对她投注注目礼。    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目光。    绯真不知如何去形容现在的感受,实在不舒服啊!突然被注意的感觉,而且他们之所以关注的原因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想对周围的谈话当作没听见,漠不关心,事实是,她也并非那么热衷于听朽木家的八卦新闻,只是,每次那些仆役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知觉,非要将话讲的让她不得不听见。    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可以说他们每次的议论都会飘进绯真的耳朵,这次也不例外,就好像特地是说给她听的一样。    对于他们的指指点点,绯真没有想过要去反驳些什么,只能任由他们说下去,毕竟嘴是长在他们身上的,她当然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言论自由。    这样的放任,使得他们也就越发的变本加厉。    本就不将绯真放在眼里,现在当然在发现她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也就越来越放肆。    大概是一直以来的坐视不理,使得他们变得如此猖狂。    “看,就是她,就是她!”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她就是铃木绯真啊?”听起来比之前的声音显得优雅了一点,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出生不怎么样下级贵族的气质。    乍听到铃木这个姓氏,绯真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是她“娘家”的姓氏,直到听见她自己的名字后才有那么一点的自觉。才发觉原来她也是有过这样一个姓的啊!    而交谈的两位低等贵族小姐似乎根本没有将她当作是朽木白哉的妻子。    不被认同也没关系的,绯真这样安慰着自己,只要白哉认为她是,即使其他人再怎么否认,她也不会在乎的,可是,白哉会将她看做妻子吗?想到这里不禁眼神一暗,估计,白哉也没有认同这个事实吧?    有点自卑地想着。    毕竟,他们是一个天一个地。    自嘲地想着她的奢望。    “就是她啊!”明显听起来像是附和。    绯真大概可以猜到这两位小姐的关系,另外个似乎更加有小姐的气质。    “果然是流魂街来的野丫头,她也配得上朽木大人吗?”对于白哉的崇拜令她极力地否认绯真的存在,“一点礼节意识都没有,看看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又是一顿不切事实的批评,似乎在她看来,绯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优点,关键是——她根本配不上白哉。    轻蔑的语气让绯真抬头看了一眼那位用词刻薄的小姐到底长什么样。    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不代表就能容忍她们在那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喂喂!你也不用这么说吧?她也很可怜呐!”难得的,居然另外位小姐有良心地替绯真说话,“铃木老爷的心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绯真,“不过,现在一切都是白费,铃木家的丑闻呐,不知道会不会连她一起牵连。”    绯真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与世隔绝大概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嗤之以鼻的笑声,“也是活该啊!暗通真央灵术院的事,还真不是普通的小事件啊!其他的事也不用提了,铃木家是彻底的完了啊!”讽刺还有幸灾乐祸。    她们两人的声音足够响亮,似乎根本就是故意说给绯真听的。    绯真倒是一副波澜不惊,反正,铃木家的事,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她冷血,但,在那里,她并不觉得愉快,那种类似于强迫的事,令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她的婚姻,白哉的婚姻,似乎就是这样简单轻易地被定下,而且想到铃木老爷,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只要是可以利用的棋子,铃木老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一分一毫的。    “不过听说是五番队的队长蓝染大人差出来的呢!”    背脊一阵寒意,现在几乎是反射神经太好的关系,竟连听见蓝染的名字就觉感到一阵恐惧感孜然而生,是在有够可怕的,蓝染的影响力。    不,应该说,他给她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太强烈了,已经发生了那么久的事,现在居然还能清晰地记得当初的感受。    “是啊!是啊!蓝染大人不愧是我们的偶像啊!”无知的少女,绯真似乎还能看见她身后出现的粉色背景,被爱心所充斥。“又温柔,又那么厉害。”    盲目的崇拜!    在还没有弄清楚蓝染的真实面目却无限地被表象所迷惑。    温柔的表象,隐藏在蓝染温柔的外表下,是如此得令她感到害怕。    不希望再想些有的。    “虽然是领养的,这个铃木绯真估计也没好到哪里去。”    又是直呼绯真的名字。    绯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身白衣飘过她的面前,看着那穿着白色衣服的背影,银白风花纱飘荡在空气中,显示着主人的与众不同与飘逸的感觉,绯真能听见她们的抽气声,双目瞪大,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表情实在是不符合大家闺秀的形象,夸张到有点好笑的地步,似乎是因为白哉的出现,令她们陷入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窘境,平时的教养是一点展示的机会也没有,笑容是尴尬的,表情还来不及做任何改变,只能一脸痴呆样地看着白哉的接近。    绯真似乎心意相通地能够感觉到那两位出言不逊的小姐心跳加速,也眼尖地看见了那一抹因为见到白哉脸上的粉红。    心中想的是,白哉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啊!    才这么一出场,所带来的震撼可是不言而喻的。    很快,就看见了两位小姐脸部表情有点抽搐。    从原本的崇拜变成了有点可笑的表情,大概是被白哉的寒气所伤吧!    想想也是,有谁可以在白哉出现后,还能保持镇定呢?    绯真当然是个例外,因为她在这个时候的神经实在不是一般的粗,没有被白哉所冻到。    但是,她不会,不代表她们不会。    所以现在的她们被白哉的面无表情所冷到。    似乎白哉的经过在这样的天气降温了不少。    这样就令两位自命清高的小姐闭了嘴,接着终于是反应过来后,面带着她们认为最完美的做作笑容。    “白哉……”诌媚的声音令绯真不由得感到鸡皮疙瘩都掉在了地上,今天,还不冷吧?为什么在抗寒怎么良好的地方还能感觉到阵阵寒意呢?    还好这种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才有机会说出两个字,就被打断。    而打断的声音却是绯真再熟悉不过的,即使她也没太多机会听见,冷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让绯真心情大好,又不能确信她是否听错的话语,“她是我的妻子。”短短的六个字却几乎让绯真有了心脏即将停止的错觉。    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六个字。    激动万分。    六个字却带来了无比的震撼,所包含的意思已经不用多猜想,不带任何请求,却是无比地无法忽视,这样强的影响力。    这六个字也代表着“朽木绯真”的名字已经被启用,所以,大家以后不会再叫她铃木绯真,而是朽木绯真。    她是白哉的妻子,所以,这话中的意思,不用多想也知道了吧!——如果指责她,就是在指责白哉。    心情大好的绯真决定让还在一边陷入石化状态的小姐们自己慢慢消化,她则是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继续她今天无聊的旅途。    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命运正在变化着。    忽然闪过的身影让绯真不得不小心谨慎,在看见他是谁之后绯真居然是激动万分,来人竟然是铃木家的管家,在铃木家里对她真心好的唯一几位中之一,或许,绯真是很感激他,“管家,你怎么来了?”    没有想过为什么守卫森严的朽木家怎么如此轻易让外人进入。    “绯真小姐,好久不见。”管家和蔼的笑容让绯真感到一阵温馨,有点怀念管家的笑容。    但是却没有失去该有的冷静,“管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知道如果不是有事,管家是不会来找她的,因为她知道,管家并不真正希望她被牵连进铃木家的纷争,不是要紧事是绝对不会来找她帮忙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管家不得不来求她呢?    管家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绯真小姐,我这次来为了老爷。”    绯真不由得想叹气,铃木老爷并不是好的当家,但有这样一名忠心耿耿为铃木家做事的管家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了,只是绯真在朽木家几乎是完全封闭的状态下,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铃木家发生了什么了吗?    “绯真小姐,你绝对要帮助我们家老爷,不然铃木家绝对会毁灭的!”管家已经跪在了地上。    希望绯真能够答应他的请求。    “管家……”绯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呢?”    还是一知半解,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根本无法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至少让她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毁灭似乎真的很严重呐!即使对于铃木老爷根本没有任何好感,对于铃木家,绯真竟然有了那么点感谢。    真实有点好笑啊!    管家抬起一张错愕的脸,像是看另类一样地看着绯真,眼睛中闪过一丝疑问,似乎不知道这事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最后,化不解为文句,“绯真小姐不知道铃木家的事吗?”    绯真很肯定又很快地做出了回复,她不知道。    管家不禁汗颜,不知从哪里像变魔法一样拿出了一条手帕,还是不敢相信绯真所说的,“绯真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吧?我很严肃地和你说这个问题。”边说还边用那条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可是,他是一滴汗也没有流啊!“这么大的事,如今尸魂界谁会不知道这件事呢?”    绯真是很想知道啊!    可是没有谁会主动告诉她!    白哉和她说话的机会就不多,而且白哉惜字如金,恐怕这么复杂的事,估计到他口中就会变成几个说不清楚的字符,夜一他们为了不让她担心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说起这事,而最可能获得消息的渠道,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消失了一般,几乎是找不到,在这样一种信息密闭的条件下,她是没有可能知道什么外面的风声。    管家无奈地认命,有求于人,当然不可能让当事人什么事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答应帮助他,这种事是绝对有违道德观很强的管家的原则的。    然后就像是给绯真讲故事一样地开始讲起了近几日来广为流传的事,绯真的消息渠道果然是比一般人要落后很多啊!    现在看见的景象竟然是有点搞笑的画面,绯真很认真地在听着所谓的“八卦丑闻”并且还无聊地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印象中的地图。    可惜,画在地面的不能被称作地图,连涂鸦都称不上,虽然,她本人并没有这个觉悟。    因为这个丑闻八卦太过无聊太过漫长,绯真差点就这样去和周公约会,不过最后还是决定不辜负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耐着性子仔细地开始听着,“绯真小姐,那我要开始讲了,这个请问,绯真小姐你画的是什么?”完全看不出绯真画的是什么的管家不耻下问,换来的是绯真暴力的一脚。    呜呜,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鬼画符嘛!   管家是个很讲究讲故事的,为了方便绯真的理解,竟是连之前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几乎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他都选择不再隐瞒。    铃木一家曾经是仅次于四大贵族的名门望族,在前几代的掌家人的治理下,一度成为佳话。    并且也为原本中等阶级的铃木家成为了贵族们争先恐后想要努力讨好的对象之一,这样的盛景持续了将近一百年左右,那个时候的铃木老爷还是孩童,并且在家族中是前任掌家人的幼子,也是前任掌家人最疼爱的儿子,几乎是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保护过度的结果就是在将铃木家交给他手中后,铃木家就走向了步步毁灭的道路。    说到铃木家的光辉史,管家的表情变得骄傲无比。    也许是宠溺过度的关系,铃木老爷变得残忍不堪,嚣张跋扈,只要一不顺心就会大发脾气。    而这脾气当然也是谁都无法阻止的,铃木老爷的婚姻是政治婚姻,但最后因为他的夫人忍受补了铃木老爷的残忍而不幸在小姐还是孩童的时候自尽了,将自己的灵力全部贡献给了尸魂界。    小姐原本的性格就是那种唯唯诺诺的,铃木老爷说什么,她就会做,就如同被摆布的木偶棋子一般,而的确是这样,铃木老爷就将她当作是一颗棋子。    在铃木老爷的眼里看来,一切可以利用的,不管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是物,他都会好好利用,绝对不会浪费资源,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只有他自己。    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也迫使了铃木家步向了毁灭的道路。    在他的夫人死了之后,这种衰退的趋势也就越演越烈,铃木老爷也十分着急,但是一向自视清高的他,也不乐意向其他贵族求救,即使是向他的姻亲求救也是无用。    夫人的娘家因为铃木老爷没有好好对待夫人,为此和铃木家断了一切,并且竭尽全力破坏铃木家的基业。    原本就不善经营的铃木老爷就越发无法招架。    铃木老爷当然每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心情很糟糕,看小姐就越发得不顺眼,加上小姐的逆来顺受,他偶尔更会虐待小姐,总是对小姐拳打脚踢,小姐身上总是会有被打之后的青紫。    看得大家都觉得触目惊心。    铃木老爷似乎将家族的破落都怪罪到小姐的身上。    并且一天天觉得小姐是一种碍眼的存在。    因此他的行为也就越来越没有尺度,越发地虐待小姐,有时候甚至还会将小姐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她出来。    即使这样,胆小的小姐仍然不曾反抗,仅仅是默默地承受暴行。    就因为小姐的一声不吭,导致情况越来越糟糕。    没办法啊!    谁让小姐的生性就是不喜欢反抗,也不擅长反抗,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变本加厉,这个大概就是说的铃木老爷吧!    之后,也不知道是铃木家的家业出现了什么转机,铃木老爷的心情顿时就变得很好,笑容是从未离开过他的脸,在那几天里,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风平浪静,可是,谁会又预想到这个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隔天一早,仆役去小黑屋找小姐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小姐就从世界上消失了般,整个尸魂界感觉不到小姐微弱的灵压。    小姐的灵压原先就因为过度消耗而感觉不到。    现在是彻底从这个尸魂界消失,当然感觉到灵压消失的并不是那么多。    以为小姐失踪的居多。    但是,管家当然知道一切,对于他而言,才悲哀的发现,小姐竟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甚至是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仅仅是说了一句,我不嫁,只因为这三个字,导致了她的消失。    铃木老爷当时气煞,动手,亲自将她毁灭,而这个原因仅仅是因为小姐的第一次反抗,反抗她的婚姻。    她不愿意嫁给一个没有见过面的贵族,甚至听说还只是个弱智的孩童。    小姐第一次学会了反抗铃木老爷。    结果是死亡。    悲哀的结局,可惜,这样对小姐来说似乎也是一种解脱。    管家是这样想的,本以为铃木老爷会因为这件事的关系,至少改变下他的错误观念,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入铃木的家业中,可惜,事与愿违。    铃木老爷不但没有认识到事情的本质,反而还越发地寄希望于他人的帮助,而不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现在的困难。    直到现在,铃木家的家业变得残破不堪,很多的家业已经不属于铃木家,而转由他人经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铃木老爷所造成的。    “那,就这样会灭亡的话,怎么会和……蓝染有关系呢?”绯真在说蓝染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下,居然连提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感到害怕。不得不佩服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感啊!    管家接着说下去了,“这只是以前的铃木老爷,而你那时见到的铃木老爷也早就开始变质了。”    铃木老爷因为家业一点一滴地毁在他的手上而误入了歧途。    被他人唆使偷取净灵廷的机密文件,然后高价卖给其他需要情报。    并且因为每次都能够顺利地拿到机密文件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管家试图劝他很多次,却每次都被挥手打发了。    而铃木家的家业也比起之前的落魄好上许多,而这些都是假象,在偷取机密情报盗卖得来的高额资金所堆积出来的假象。    管家的苦口婆心被铃木老爷认为是啰嗦,之后就限制了管家的自由,并且还要求管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提及这件事,不然就直接拒绝管家的进入,并且还想将忠心耿耿的管家赶出铃木家。    这样的想法令管家不得不屈服。    想他从小长在铃木家,侍奉了以前的掌家人,可以说,铃木家就是管家的家,他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一只尽忠职守,离开铃木家,对他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    妥协的结果就是铃木老爷仍旧派铃木家里的高手去偷取所谓的机密,并且还与某些管理流魂街的高层勾结,从中赚取回扣。    这种克扣净灵廷发放的金额无疑是庞大的,同时也迫使了某些街区的居民生活变得拮据,出现了偷抢这种行为。    是为人不齿的行为啊!    绯真听到这里觉得心痒痒的,如果铃木老爷在她的面前,她可不保证会不会直接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铃木老爷贪婪的心并不会因此而满足,他还有着一个梦,一个更加贪婪的梦,想要过回原来那种富足奢侈的生活,想要府邸变得更大,要比以前的铃木家更加光荣辉煌,甚至想跻身于四大贵族。    因为身为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一族早已经破落,所以由他们来填充是一个再适合不过的时机。    想方设法地拉近贵族间的关系。    去讨好,去阿谀奉承。    任何有辱名声的事他几乎全部做尽。    这还不算,因为总觉得即使攀附那些权贵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他更是将脑筋动到了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上。    原本几次的拜见都吃了闭门羹,并且朽木家的老古董们墨守陈规,更是不吃这一套,本该放弃的铃木老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曾经朽木家与铃木家有了婚约。    对于这点,他是很想利用,可惜,唯一的女儿却不幸已经消失殆尽,怎么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将这事一拖再拖。    也不知道是谁出了馊主意。    铃木老爷居然想到了领养一个假女儿来代替他的亲生女儿嫁到朽木家,这样他就可以坐享成果。    所以,他打通了关系,让真央灵术院的老师们为他作弊,特地开展了一次非法的选择斩魄刀的活动,这是完全被禁止的,并且还选择了优先录取的原则,以来自流魂街为佳,以时间不长为优。    其实斩魄刀的选拔仅仅是一个幌子。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找一个替死鬼。    之后的事就是绯真所碰到的,也能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挑选她的原因。    绯真是不知该哭还是笑。    被人这样当作棋子的利用着,心里当然不舒服。    不过,任谁也不会舒服的。    然后因为绯真的关系,铃木老爷确实风光了一段时间,但是仅仅是一段很短暂的时间,而绯真与铃木家没有关系后,就更加不可能在乎这些笑事。    再之后,事情败露之后,而抓到这一切证据的则是那位五番队的队长——蓝染,让绯真一听到名字就想逃的队长。    绯真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是蓝染呢?    为什么不是其他的队长?    一心也很关心这事,原本会以为一定是一心呢!    用树枝在地面上点了以下后,绯真满意地看这她的“杰作”——刚才在听故事时无聊的时候画的。“那管家,你希望我帮些什么呢?”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不是吗?    “希望绯真小姐去见一见蓝染队长……求他将铃木老爷的事和铃木家分开处理,这一切都是铃木老爷的自作主张,和铃木一家没有任何关系。”    甫听见蓝染的名字,绯真又开始不自主地想要逃跑。    真是不想答应啊!    心中闷闷地想着,却不得不装得很大度的样子,想想,蓝染的灵压确实可怕,只是,好歹他也是个队长人物,应该不会阴险吧?    也不会对付她这种连斩魄刀都无法使用的小孩子吧?    况且,怎么说,她也是白哉的妻子,朽木家,应该蓝染该不会不管吧?    就有点很有胆识地接受了管家的请求,但是在答应的瞬间,她就马上后悔了,可是那种恐惧感,让她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啊!    更甚者,可能会全身僵硬啊!    不,应该说肯定会僵硬。    还有更特别的是,她甚至会感到出现幻觉。    实在太可怕了,实在太后悔了啊!    但是她的恐惧意识并没有持续太久。    只因为画蛇添足的管家的一句话,但是管家根本不知道他的话会带来这样大的影响力,唉,这真的不是他的错,他不过是想夸奖一下绯真小姐的画,顺便说起来是叫做拍马屁,“绯真小姐的画,真的很好呐!这只熊画得真是栩栩如生呐!”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错误。    绯真黑着脸,然后很认真地回答这管家,“这不是熊!”    她的怒气已经被点燃了啊!    太可恶了!谁说这个是熊啦!    她用手指着地上的“熊”(?)大吼道,“这是兔子!兔子!”她可是兔子的忠实拥护者,怎么可能会将那么可爱的兔子画成可怕的熊呢?    管家很茫然地看着地面上的画,很想说,这的确是熊啊!他的眼神没有问题啊!但是,在看见绯真小姐恼火的样子,冒火的眼神后,他只能附和着,委曲求全地回答,“是兔子,是兔子,这兔子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像啊?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才没看清楚。”说着违心的话。    管家真的叫做是有苦说不出呐!    这分明是熊啊!    他可以很肯定地说,他没有眼花!    绝对是熊!    但是,有求于人的时候,最好还是顺着别人的心意,不然,一切都是白说。    因为有些家伙,绝对可以因为一言不合马上翻脸不认人。    比如说绯真,她可以说是一个代表型的,因为如果刚才管家还坚持他的说法的话,他一定就会直接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别想起来了。    他那把老骨头可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的呐!   再次打量了一遍房间,绯真觉得该带的都带了,能用来当武器的,她也全部都拿跑了,夜一以前为她准备的志波一族的炸弹她也带了部分在她的身上,虽然在外形上看不太出。    但如果仔细一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有一点不一样的改变,绯真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臃肿。    甚至还会怀疑她是不是长胖了呢!    绯真自认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没有带,但,心中却有点疙瘩,在提醒着她忘记带走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    绯真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被遗忘的斩魄刀不甘心地在角落中散发处柔柔的光芒,若是在早晨是绝对不容易被发现,现在,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明显。    绯真也算是注意到了斩魄刀。    走到它的面前,单手拿了起来,有点自言自语地问道,“你也想去吗?好吧!我们一起。”将它固定在自己的腰侧。    斩魄刀像是听懂她的话一般,终于黯淡到平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    还真是不习惯呢!    这种类似于死神的装扮。    让她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骄傲呢!    闪身,溜出了朽木宅邸。    另一方面,白哉也感觉到了绯真灵压的移动,还有一股很奇异的灵压,白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奇异的感觉,似乎和绯真的灵压融合在了一起,却明明又是另外一种灵压。    他想不明白,绯真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出朽木家。    预感着会有什么事发生。    白哉不放心地移动了他的步伐,紧随着绯真,一起离开了朽木宅邸,他还特意隐藏了自己的灵压。    不让任何死神发现,这样做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明白,似乎仅仅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绯真当然没有感觉到白哉的灵压,更加不知道白哉跟随着她的灵压移动着,毕竟白哉和她并不在一个档次。    心中忐忑,在越靠近约定的地方,绯真的身体就越发的寒冷。    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而是蓝染给她的压力。    在这个范围内,仿佛有一股用灵压缔结的结界,笼罩着真个区域,而冰寒刺骨则是这个区域给绯真的第一感觉印象。    明明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为何还是会觉得好冷呢?    刚才明明还因为过度的运动而感到有出汗的迹象,却在转瞬之间化为空谈,绯真都可以怀疑其刚才的出汗仅仅只是一种错觉。    白哉在进入这个区域的瞬间也感受到了与外界的不一样,他不由得皱眉,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在进入了这个区域后,周围的景色竟然和平时所熟悉的全无相同。这里似乎是另一个空间?并且还是该死的迷宫?    白哉轻微的皱眉过后,试图想要破解被困在这里的命运。    可是周围居然冒出了许多虚。    另外一边的绯真确实畅行无阻,几乎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绯真是一点也不像靠近这个区域,怎么说蓝染给她的感觉让她无比的难受,没有其他人所说的温柔感,更没有将慈爱和蓝染等同起来。    这个时候绯真,还真是希望能够碰上点阻碍。    绯真带着悲观到可笑的想法。    故意不用瞬步。    在越接近那个中心的时候,绯真甚至还故意放慢了脚步。    但,该来的还是得来,只是绯真怎么也想不到该来的不仅只有蓝染,还有那位让绯真深恶痛绝的铃木老爷。    铃木老爷的面容变得狰狞,带着笑容。    那个笑容看在绯真眼中无比的讽刺,而且丑陋。    但,这个事实,铃木老爷并不知道吧?不然他一定不会呲牙裂齿地展露这个难看的笑容吧!    站在蓝染身边的铃木老爷似乎对蓝染有着尊重,这点,令绯真感到奇怪,不是说是蓝染查出了铃木老爷的罪证吗?为何这两个会一起出现,并且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蓝染低声说了什么,铃木老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看见了希望之光。    对着绯真又是一个丑陋的笑容,令绯真不寒而栗。    紧接着蓝染又说了一句话后,就消失不见了。    铃木老爷觉得绯真走的太过缓慢,很主动地走向了绯真,绯真一步也没有迟缓,该面对的,该弄清的,她一定要弄清楚。    “你不是应该被抓住的吗?”绯真这样问道。    铃木老爷面露残忍的笑容,“当然不是!”    绯真一惊,很惊讶于他的毫不犹豫的回答,那样的肯定,那,这些都是一个阴谋咯?    “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呢?管家来找我所说的难道都假的?过去的铃木一家,铃木小姐的死亡?”不是很肯定地问道,在心中还是很想肯定管家所说的都是真的。    也许是顾虑到绯真的不归命运,铃木老爷更加无法肆无忌惮,毫不掩饰,大笑了几声,“大家?他们就是最主要的一步啊!”铃木老爷得意地笑着,“至于管家,他真是尽忠尽责啊!这样就将他骗了,不过,我真是没料到他会去找你,还和你讲了那么多,看来,他还真是留不得。”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的残忍。    对待一个忠心耿耿的管家。    “不过,管家并不知道吧?这一切都是由我和蓝染策划的,而提供这个令铃木一族复生的计划,都是由蓝染所想出的,这点,管家没有告诉你吧!不过他不知道。哼!我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告诉这个卑微的家伙。”铃木老爷不削地冷哼一声。    绯真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几步。    “那么……铃木小姐也是你杀的?”她在拖延时间,为她的逃跑争取一分一秒的时间,所以绝对不能被发现,在挪了几步后,绯真发现铃木老爷根本就没有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庆幸。    “是啊!”毫不忌讳地承认。    “为什么?她是你的女儿!”绯真不能相信有人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铃木老爷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扬着头,笑得更加放肆,“当然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在唯一一次有机会让她出去的时候,她居然拒绝,违背我的命令,那么我留着这样的她有什么用呢?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要彻底毁灭啊!”嗜血,这是绯真当时第一个念头。    铃木老爷继续说,好像是说上了瘾一般,“我还可以告诉你很多事,管家不知道的,反正,马上你就会消失的,消失的东西,我不怕你泄露秘密,从一开始我就是和蓝染合作的,你以为偷取机密文件是如此简单之事。如果没有蓝染的帮助,成功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不,不是!就是零!”    “如果不是蓝染的斩魄刀,我怎么可能成功那么多次?应该说次次成功,什么事情败露,根本只是对外界谎称的,这种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败露呢?除非是我自愿,还有,那次的领养,你真的以为我愿意领养你这么一个低等灵吗?”用鄙夷的目光扫过了绯真的脸。    看来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根本不考虑领养这回事。    “不过还真是巧啊!朽木家的少爷居然还会答应这门婚事,如果当初不是他开口,我想你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还真是秉持了他的一贯原则。    没有利用价值的,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原则。    显然被这个消息吓到了,绯真正在后退的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是愕然,果然,是被白哉救了啊!    “天晓得为什么白哉会娶你这种低贱的平民。”还是鄙夷的表情。    铃木老爷似乎只将自己和还存在的其他四大贵族中三个贵族看做是上等品种,其他的,皆为下等。    连个中等都没有。    所以脸上的骄傲是对着自己,其他的,都是厌恶。    当然,他还没有胆量将他的骄傲表现在四大贵族之前。    “蓝染大人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居然会散布出这样的消息,不过也许管家也有直接听从他的请求了呢!但是,管家果然仅仅是铃木家的狗,为了铃木家真是什么都可以做啊!”铃木老爷有点自说自话。    “蓝染想要干什么?”绯真感觉到双唇在说出这句话时,有着些微的颤抖。    铃木老爷更加不忌讳,“蓝染吗?他在研究虚化。”    虚化,在听见这两个后,绯真的眼镜瞪得很大很大,嘴巴也不由得微微张开,虚化,虚……难道说……脸上写着的是猜测,但,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铃木老爷生怕绯真所受到的打击还不够似的,继续补充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最近,尸魂界的虚越来越多了吗?”    是的,最近,尸魂界的虚太多了。    按照常理来看,虚一般多存在于虚圈与人类生存的地方,人类生存的地方有虚,并不足以为奇,因为,那里就是提供灵魂的场所,有很多虚都是由人类的未净化的灵魂变异而成,而在形成后,除非特殊情况,一般,虚都会存在于他们的世界,他们都该在虚圈。    有些能力强的虚才会进入到尸魂界。    然后对死神或者这里的居民做出攻击。    但是,这种虚大量涌现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现在却让她三番五次地碰到,难道说?那么,大哥哥……    “就是你所猜想的那样,你最近所碰到的虚都是死神转变的……”    这样的结论让绯真不寒而栗。    蓝染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研究,太可怕了!    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追求着虚化。    难道说大哥哥也是因为这样才变成虚的吗?    是啊!居住在流魂街的魂魄不会轻易变成虚的!一定有什么外界的催使条件才有这样的可能性。    然而这样不是应该还会有失败吗?    可想而知,蓝染究竟做过多少次的实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研究其了虚化。    “哟!看起来,你是想起些什么了吧?也想通了点什么吧?那么你看见你身后的那只虚了吗?”铃木老爷看热闹的心态,说道。    绯真一转头,就看见身后那黑蒙蒙的巨大身形——虚!    它正举起手臂,想要抓住绯真,绯真用瞬步躲过被袭击的命运。    而那只虚则是贪婪地看向绯真,嘴中还发出难听的吼声,似乎是不满于食物的逃走。    绯真刚做出了要攻击的姿势,想要使用鬼道,但是,天不从人愿,铃木老爷嗤笑着,“你知道它是谁吗?”    铃木老爷的声音尖锐刺耳。    绯真的行动一顿,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不要是,不要和她想的一样!不会是的!绝对不会是的!    但是,她心中的抗议并没有传进铃木老爷的耳朵,铃木老爷一点也不顾虑绯真的感受,似乎更想要刺激绯真,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说道,“他、就、是……”绯真屏息等待着铃木老爷宣布这个最后的结果,“管、家!你真的忍心和他动手吗?你这样不会太残忍了吗?”    铃木老爷完全能够掌握绯真的心理。    但是绯真却无法掌握铃木老爷的。    绯真果然不再移动,连摆出的架势也渐渐收回。    她怎么可能动手呢?怎么可能下得了手,管家对她很好啊!    管家是那么得忠心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被剥夺了思考能力的管家,虚化了的管家,巨型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着,然后悄无声息地准备下一轮攻击,绯真却不能攻击,因为它曾经是管家啊!    绯真看破了管家的心思。    管家当然可以没有顾虑地攻击,因为他的一切都被虚的本能所支配。    绯真只能不停地使用着瞬步,躲避着过多过频繁的攻击。   过分使用灵力的后果当然是无力,绯真感觉到身体中的灵力一点点地被抽离,一种力不从心孜然而生,但,绯真的心中没有害怕,反而是一种坦然,莫名的,这次她的心中没有任何的遗憾,也没有任何的难过,似乎对于这样的结局是完全接受的态度。    绯真竟然在这个时候展露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她,不害怕,为什么呢?    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没有遇见蓝染时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现在的她竟然能够平静地面对即将会消失的事实。    或许有可能的话,她真的可以和管家开怀地聊天,只是,当然是没有用的,已经没有了思想的管家,仅仅是一个武器。    绯真有点不想放弃地竟然对着灵魂是管家的虚说起话来,“管家,你听得见吗?”不指望得到回答,却还是自顾自地聊天,或许绯真只是想说话,“我现在真的只想对你说一句谢谢。”    铃木老爷像是看不明白绯真的行为一样,嘲讽的语气尖锐刺耳。    “你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的!哈哈!”末,还狂妄地笑了两声。“太可笑了,居然对一个要杀你的虚说谢谢。”真的不能够理解绯真这样做的用意,但恐怕自私如铃木老爷永远不会明白绯真到底在想什么。    绯真无视了铃木老爷的嘲笑,继续对变成虚的管家说道,“谢谢你,不然,我也不会成为白哉的妻子。”想到白哉,绯真脸上有点难过,没想到,和他相处的时间竟是如此之短,她还没有体会道幸福的滋味就要再也见不到白哉了呢!有点凄凉地想着。    甚至,她还来不及和白哉道别。    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想要感谢管家,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离白哉那么近。    只是还是很不甘心,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再次离开呢?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她难过一点点时间呢?    哪怕只有几秒钟也可以。    绯真的思绪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并且心情十分低落,或许对于白哉来说,绯真仅仅不过是一个代名词,根本不重要,举足轻重,这是她自己的妄想和期待吧?有点悲观地想着,是否白哉能够知道她的消失呢?或许这辈子,他永远不会知道。    管家当然不会成为她的听众,他的思绪完全就被虚的强烈的意识所填充,而管家正在煎熬着。    反倒是铃木老爷成为了绯真的听众,不过对于绯真的说法,他并非认同,“你谢他?你不该谢我吗?是我将你送进朽木家的!”不认同绯真只谢管家,倒不是因为想说明事实,只是铃木老爷的自尊心作祟,因为被感谢的是他的属下,让他不满足不愿承认罢了。    绯真无视了铃木老爷,继续说道,“你是第一个在铃木家放下成见的,真心对我好的,你的忠心,实在不值得。”喃喃自语着,音量并不大,却是打击力很大,管家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虚的主导地位开始渐渐有了动摇。    也许管家本身都没有意识到已经成为了棋子,仍旧忠心耿耿,或者说,他忠心的只是铃木这个姓氏。    对于铃木老爷的行为他也不会认同更不会乐意去完成,但是,忠义将他困在了举步艰难的中间,他无法选择,只能被动地选择接受,去完成铃木老爷交代的一切。    几乎已经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但是,绯真不怪管家。    “管家,你是好人。”就如同收养她的哥哥一样,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手,带着一点玩笑,绯真不得不回想起过去的事,当初的倔强在感受到那如同亲人的温暖时,就被她完全放下了。    只是为什么,身边一个又一个称的上重要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消失,哥哥变成虚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恐怕管家也会。    即使管家不死在这里,绯真完全可以相信按照铃木老爷的狠心和野心,管家迟早会死在任何死神的斩魄刀下。    但,这样的悲剧……    会一直一直发生下去吧!    只要蓝染对于研究还保持着他的热情,那么这样的悲剧一定会一次再一次地重演。    死神变成虚。    结局只有消失这一个选择。    绯真的眼神中有着悲哀。    瞬步也因为灵力逐渐消失变得缓慢,绯真现在的灵力连百分之三十力量的鬼道都无法使用,一味地闪躲着,也不做任何攻击性的挣扎。    因为第一绯真认为并非绝对有用,第二,她也无法下手,在知道了虚的真面目后,总是无法下手,因为再怎么说都是曾经熟识的。    铃木老爷似乎觉得这样的情景很好玩,还在旁煽风点火,“你不反击行吗?你想被虚吃掉吗?没见过这么傻的啊!”他无法理解绯真的行为,按照他的思路,不为己者不存在,任何有用的东西,都必须要发挥好最好的价值,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    所以,他就是觉得绯真的行为不能理解。    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铃木老爷贯穿到底的理念。    而且,他也不认为有谁不会这样。    会这样做的,除了是傻瓜,还能是什么呢?    但,他忘记了,他的良心和别人的良心是不一样的。    他的良心比一般人都还要少上许多。    绯真没有看铃木老爷,认真地面对着管家变成的虚,心思却飘向了飘渺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她带煞星,为什么一个一个失去。    而且绯真知道,一旦变成了虚,那么就没有可能再变回从前单纯的灵魂。    即使在面具被打碎的片刻,露出的温柔的脸,但在面具复合后,就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被消灭的悲哀。    他们在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时,永远渴望着解脱——消失,他们并非自愿变成虚的,他们清楚地知道变成虚后所作所为,为了不再伤害任何人,他们选择了消失,别无他法,因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回原来的魂魄。    自知这点的他们,当然选择的是不再伤害别人。    悲哀的结局,却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局。    “管家……如果,记得不要悲伤。”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呢?是白哉吗?脑海中跳出的是白哉的身影,白衣飘扬,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得孤单和冷漠,明显写着生人勿近,脸上是万年不变的表情,声音起来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即使表面上是这样,绯真知道,白哉在内心却不是这样的,他会留意到一点点的细节,还能记住她的每一话,默许了将他的私人地域分给了她,不知道将来他是否还会娶妻,那他的妻子会是怎样的呢?绯真独自地猜想着。    可是,这辈子,她决定了,在那天时就已经决定了,为白哉之妻,不离不弃。    现在,不离不弃,似乎已经成为了幻想。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啊!    如果问绯真最遗憾的是这样,或许就是这件吧!不能对白哉不离不弃。    速度越加地缓慢,绯真的灵力都是消耗在了逃跑上,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后悔,这样也好。    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直到最后的一步不动,她是根本就没想过逃跑,所以从她的轨迹看来不难发现,其实她都是一只围绕着忠心转圈,并没有实际要逃跑的企图,不想博,因为知道几率太小。    她不认为她能逃出这个区域,周围有许多复杂的灵压,全部都是虚的蠢蠢欲动。    所以,那一圈的虚,怎么可能让她这个连斩魄刀的始解都无法使用的半个实习生逃走呢?    真是设想周到啊!    绯真在心中感叹。    原本并未有等死的心态,但是在感到周围的灵压异常后,就放弃了。    与其被外面的虚瓜分,不如就在这里吧!    其实还抱有一线希望的。    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发现她的失踪呢?    铃木老爷看见绯真不再挣扎,“怎么?放弃了吗?”似乎对于绯真这么快放弃感到有点意外还有幸灾乐祸,“还是说,无法逃跑了呢?”铃木老爷处在的位置是在正中央,对于绯真绕着圆逃跑,他是从头看到尾,当然也知道由管家变成的虚追得不亦乐乎。    铃木老爷阴森森地笑着。    早就料到绯真怎么样也逃不出这个圈。    不过外面的虚,已经蠢蠢欲动了啊!真是糟糕呢!    绯真最终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面对着管家变成的虚,试图透过面具看到那张有点苍老并且熟悉温柔的脸。    可是,只是徒劳。    绯真看不到也看不透。    虚的双眼无神,茫然,没有任何的聚焦,追踪仅仅凭借着它的感觉,对于灵压的感觉,而非是通过眼睛。    目光涣散,早就看不出还是管家。    绯真的努力最终成为了虚幻。    看不见,完全看不见,无法在那个面具下看见平时熟悉的脸庞。    认命地等待着痛楚的降临。    闭上了眼睛。    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变得不安宁。    也好,绯真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至少是在自己知道原因的情况下。    因为闭上了眼睛,少了视觉,所以听觉和其他的感觉变得无比地灵敏,绯真能够听见虚发出的声音,也能感觉到虚的移动,甚至还能具体地感受到虚所处在的位置。    有一股很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升上,绯真模糊间能够听见陌生的女性声音,声音听起来令人沐浴在阳光下,很舒服,很温暖,她说着,“叫我的名字吧,你知道的。”    绯真心中一阵莫名,什么名字,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声音她不熟悉,却觉得无比的温暖,呼唤她的名字。    名字?她对这个声音太陌生了,不是夜一的,不是她所熟悉的。    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她说她知道的,用的是那么肯定的语气。    脑海中浮现着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绯真嘴中轻轻地念叨着,“袖白雪。”就像被刻在脑海中一样,这个名字。    袖白雪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出现在绯真脑海中的是一副脱离现实世界的画面,袖白雪一袭素白,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像雪一样的纯净气息,她的脸有些模糊,绯真看不真切,但是,绯真知道袖白雪周围的光芒是如此温暖,淡淡的白色光芒逐渐笼罩了绯真的身体。    绯真失去的灵力忽然之间就回到了绯真的体内,并且暖暖的。    “你是谁?”绯真没有张嘴,在心中问道。    但就好像是心电感应一般,袖白雪微笑着为绯真解答,却没有给与正面的答案,“你会知道的。”说完,就消失不见。    绯真真切地感受到温暖的蔓延,耳边听见的是刺耳的吼声,是铃木老爷的杰作,他似乎很吃惊。    “不可能!不可能的!”大喊着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原本预期的痛苦迟迟没有到来,绯真猛然地睁开了双眼,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管家的面具已经不翼而飞,但是庞大的身躯显示了他还会再次变回虚。    绯真被淡淡的白色光芒包围着,就如同袖白雪身边的一样,仔细发觉正是她的斩魄刀发出的光芒。    管家蠕动了嘴唇,根据他的唇形绯真猜测出他的想法。    “我去杀了铃木老爷,你趁我还没变回虚之前,杀了我。”    绯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次依旧是,为什么他们都希望她杀了他们呢?    他们不知道吗?她根本无法下这个手啊!    但不给绯真考虑的时候,管家已经拖着沉重的身躯朝着铃木老爷的方向飞去,他已经替绯真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绯真的手颤抖地摸上了腰间的袖白雪。    她根本无法作出选择啊!    求助于袖白雪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是光芒依旧。   在绯真叫处袖白雪的名字后,袖白雪的外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是普通的浅打样子,仅仅是一把无任何特殊的斩魄刀,刀身发处淡淡的光芒,白色中参杂着紫色的光辉,看起来似乎有点雪的晶莹,刀柄处也隐隐发出温暖的光芒,迄今为止,几乎没有斩魄刀能比得上袖白雪的美丽。    正确地说,也没有任何斩魄刀能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并不刺目却是耀眼。    “绯真。”袖白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嘻嘻。”先前还有点温柔的意味却在最后一声笑声后变了味,类似着单纯的小孩的笑声。    绯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直到感觉到管家的灵压离她越来越远,她才想到刚才管家的想法,袖白雪此时又和绯真形成了心电感应,“绯真,想要救他吗?那就要记住噢!”最后拖着长长的尾音,不能理解袖白雪话中的意思。    又是记住,为什么袖白雪会觉得她会记得什么呢?    她对一切都是一无所知,哪里提得上记住呢?    对于袖白雪话语中的理所当然,绯真只有茫然的份,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几乎每次都是说一半,也不明确告诉她。    真是有够调皮的。    虽然还没见到袖白雪的真身,但,在绯真心目中,袖白雪的形象已经从慈祥的美女变成了调皮的小孩。    “我想救他。”绯真喃喃自语着。    铃木老爷始料未及会有这样的发展,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之后,他施展了瞬步往后退了一大步,让视线能够聚焦看清眼前的庞然大物。    几乎毫不犹豫地念动了吟唱文,攻击性的鬼道,铃木老爷不知道为什么所使用的鬼道没有多大的威力,在火球碰到管家变成虚的以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缕黑色的烟,这样的情景看起来很幽默。    铃木老爷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有这样的结果。    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鬼道对现在的管家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是他平时不苦于练习,而是,他根本就不打算用鬼道杀死眼前的虚。    他阴冷的笑容浮现在表面上。    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得不和他匹配的斩魄刀。    这样的体型和这样的斩魄刀,又是构成了一幕可笑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铃木老爷的斩魄刀会如此之笑,是普通斩魄刀的三分之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以携带方便,或者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呢?    不过是后者的话,倒是可以理解,很附和铃木老爷的形象,总是暗算别人的不光明正大。    管家跟随铃木老爷许久,当然也知道这把斩魄刀。    这把一直在铃木老爷身边,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在身上的斩魄刀,并不是不知道这把斩魄刀的威力,管家却是义无反顾,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危险,他要为了他的忠心,所以必须要杀了铃木老爷。    不能再让他做出有损铃木家的事。    即使同归于尽。    这样的意念支持着管家,加快了速度,铃木老爷却是不慌不忙地见招拆招。    也不急于让管家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袖白雪的关系。    这次面具破碎后管家没有很快地复原成虚的形态,面具虽然开始侵蚀着管家的脸,但是,速度很慢,比上次要慢上许多。    或许是管家的意识太强,管家的想要维护最后的名誉的信念太过强烈,所以令他虚化的时间变长。    铃木老爷的笑容变得诡异,“真没想到,你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那把迷你的斩魄刀一直没有派上用场,体型如此之小,是没有始解过的吧!绯真猜想着。    但是,绯真不知道,这把斩魄刀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处在始解的状态。    不是铃木老爷有多厉害,灵力多么强大,只是若非如此,就无法藏起来。    消失在这把斩魄刀下的死神,魂魄已经不计其数,原因仅仅是怎么也猜不到这把斩魄刀竟然已经是始解状态。    所以每一个都消失得不明不白,在最后也没有弄明白原因。    管家不同,对于长时间呆在铃木老爷身边的管家,当然是深知这个原因,就会自己小心地去提防这把斩魄刀的威力。    狡猾如铃木老爷,当然也想的到这点,所以不用斩魄刀,仅仅让它露了脸,却没打算使用,他当然有所保留,怎么可能每个招式都能让管家看见呢?    所以,他当然留了一手。    管家不回答,因为他的声音已经无法发出,仅仅只能艰难地发出类似于虚的吼声。    为了一个信念,他一边与内心中的虚做着斗争,一边还要顾虑到战斗,对于灵力的消耗是相当大的。    管家身上早已经有了细小的伤口。    还有刚才鬼道所造成的看起来微乎其微的伤口,现在居然变得疼痛起来,好像伤口处有无数的毒素在蔓延着。    糟糕,心头知道情况不妙,铃木老爷,为什么刚才就没想到呢?按照铃木老爷的阴险狡诈,怎么可能在鬼道上没有动作呢?管家已经可以感觉到肢体变得有些发麻,毒素蔓延到的地方,已经变得迟缓。    管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再拖了。”    是的,情况对他很不秒。    恐怕再拖一秒就无法完成他的想法。    难道真的不能终结铃木老爷的罪过吗?    管家很悲哀地想着。    面具的恢复变得更加快了,面具已经占去了管家的大半张脸,情况越来越糟糕,管家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比先前模糊了许多,支撑他的信念也渐渐地被抽离他的身体。    怨恨着!如果不能做到!    那他怎么能去见铃木家的历代呢?    想到他几乎是看着长大的小姐死在铃木老爷手下,心中的痛心,绝对不能原谅的,铃木老爷的行为。    无法理解铃木老爷的狠心。    也无法理解铃木老爷对于名利的追求。    原本的一切都是毁在他的手上,为什么当初他还要傻傻地追随着铃木老爷,让他一错再错呢?    或许,他真的叫做助纣为虐。    早该解决的事,他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想到呢?    早该看透的事,为什么当初无法看破呢?    原来当初的他也是如此追逐着名利,不愿意接受铃木家已经衰败的事实,所以才一直放任着铃木老爷的恶行,希望真的能够救回铃木家的名誉和一切。    或许,他的纵容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管家的意识变得实在太过模糊,已经无法好好地思考。    但是几乎是本能,他还是进行着最原始的攻击,只是效果当然都不大,铃木老爷的闪躲越来越轻松。    “管家,不觉得已经动不了吗?”铃木老爷这样问着,分明是明知故问的。“看来这个新的毒素还是很有用呐,才只有这么一点时间。”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绯真,“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蓝染要这个低俗的魂魄了。”    原来,的确是很不一样啊!    难怪蓝染说只需要抓住她,而不是毁灭她了。    管家的身躯已经无法动弹,而脸上的面具也变得越来越完整,又将成为一个虚,而非管家了。    铃木老爷逐步逼近了管家。    笑容令人作呕,“原来,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而你,只是个废物而已了。”铃木老爷有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管家的面具,没有再有动作。    他也没有再走动。    管家在心底抵抗着变成虚,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意识一点一点抽离的感觉好痛苦,变成虚的那一瞬间是最痛苦的,因为意识的消失,那就要经历着无法忍受的痛苦。    管家现在正处在这个阶段,痛苦令他扬起头挣扎着,发出悲鸣的惨叫,好痛苦,述说着他的痛苦。    无能为力。    管家脸上的面具渐渐地变得完整。    面具下熟悉的脸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没有了管家的意识,彻彻底底,真真切切地变为了一只虚,没有自己思想的虚,那是多么地可悲的事啊!    绯真目睹着这一幕的发生。    心底也产生了共鸣。    不能理解的痛苦,却是能够感觉到那样的痛苦。    她能感觉到管家的心在哭泣,即使他的意识已经不见了,但是绯真还能清晰地看见那张脸上的泪痕。    那双眼睛乞求着解脱,乞求着消失。    虽然很可悲,但是却是管家现在的想法。    绯真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也是可怕的。    她居然什么也做补了。    握着袖白雪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另外一只手捂着嘴巴,不能相信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会的,不会的!    铃木老爷已经无视了绯真的感觉,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只见庞大的身躯漂浮在了空中,被送往了周围,森林深处,绯真当然知道周围是什么,是那么饥渴的虚,那些灵压似乎在渴求着食物,许多强大的灵力。    管家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反抗,当然更加无法反抗,毒素的蔓延已经造成了全身的麻痹。    只能悲哀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铃木老爷似乎想到了什么,管家的身体变得僵硬,毒素却一点点地从管家的身上冒出,“差点忘记了,不能让蓝染的实验品也染上毒啊!”铃木老爷自言自语着,天晓得如果忘记了这件事会招来怎么样的后果。    蓝染的可怕,铃木老爷是无法述说的,若是害怕,铃木老爷当然也是怕蓝染的。    之后的场景是惨不忍睹,绯真却无法闭上眼睛,只能怔怔地瞪大双眼,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庞大的身躯顷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灵压的残余是一点也不剩,完全消失在这个尸魂界。    这个只是一个结果,但是,过程却是残忍的。    灵压被迫分成了许多个碎片,许多的地方,绯真没有看也能感受到的支离破碎,虚之间的抢夺。    不用看也知道的残酷,但是绯真却是看见了。    从头到尾地看到了整个事发生的过程。    庞大的身躯被撕裂成无数片,然后被虚们吃进了肚子,它们不仅如此,吃完后它们还不甚满足地伸出舌头,舔舐着不够完美的口味。    绯真觉得她都快吐了。    可是铃木老爷似乎是司空见惯了,对于这样的情景,眉头都没皱一下。    太过冷漠的反应可以表明他肯定是见过无数次,看见无数次。    冷笑着靠近绯真,铃木老爷的笑容变得诡异,倒是不介意慢慢地使用心里战术,令人感到一阵害怕。    “放心好了!”铃木老爷这样说着,说的话是让绯真放心,但是却是令绯真一阵寒毛直起,不由得颤抖。“你不会死的。”这样的话说出来真的让绯真觉得担心。    铃木老爷又补充了句,“至少现在不会。”    她想要干什么绯真当然明白——研究。    紧紧地握住袖白雪的刀柄,不想害怕,绝对不会害怕。    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催眠着自己。    绯真能够感觉到一双软软的手和她一起握着袖白雪,修长白皙,带着温暖。    绯真看不真切她的样子,只是知道她就是袖白雪,她能感受到袖白雪的微笑,然后在心中告诉她,“不要害怕,相信我们。”    是的!相信我们!    相信自己于袖白雪。    就因为如此,绯真忽然觉得有一股力量涌现。    颤抖的身体也变得不再颤抖。    原本害怕的心里早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只有面对了!   手心传来的温暖令绯真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平复了许多,没有太多的担心,绯真知道袖白雪就在她的身边。    所以不再胆战心惊,不再害怕,至少她不是一个人不是吗?    就是因为这样想,所以绯真的胆子也变大了几许。    拿着袖白雪的手慢慢抬了起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想再看见身边的朋友变成虚,不想看见他们消失在她的面前。这种痛苦承受两次就够了,再多,恐怕她就绝对无法承受了。    因为她们都有一个底线。    如果超过了心理承受能力的界限的话,一定会疯的。    绯真如此,任何其他的人亦是如此。    “袖白雪。”绯真叫着袖白雪的名字,回应她的是一阵玩世不恭的笑声。    之后才是袖白雪回答的话语,“绯真,叫绯真好别扭噢!小绯,一定要相信自己,也一定要相信我。”似乎根本就没有将铃木老爷放在眼中。    绯真无法看清袖白雪的实体,模糊地感觉到她是一个有着曼妙身材的美女,但是先前符合形象的语气和声音皆不复在,绯真差点觉得被诓骗。    怎么可能如此单纯呢?    “我该怎么做?”绯真的声音比先前冷静了许多,因为她意识到慌张于事无补。    “嘻嘻!不用做什么啊!你只要相信就够了。”    绯真皱了皱眉头,这么简单?简单到有点让她意外。    相信,做起来真的没那么容易。    在面临着危险的时候,相信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做到呢?    绯真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她的心有那么一点迷茫。    她能相信自己吗?    相信她可以逃脱吗?    听见袖白雪一记极轻的叹息,带着无奈的叹息,“小绯,努力去相信就可以了,就像一定要抱有希望一样,不要对自己感到迷茫,不要对我感到迷茫,这样就够了。”如果无法相信自己的斩魄刀,那么是绝对无法将斩魄刀的威力发挥极致。    绯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居然可以换来斩魄刀的实体化,却可以知道斩魄刀的名字。    听见了绯真心中的疑惑,“因为我喜欢小绯啊!”袖白雪毫不遮掩,大方地说道,“而且,我感觉到了,小绯的心,和我的一样,是温暖的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共鸣吧!“所以,舞吧!小绯!你知道的!”    又是知道的!    的确是知道的!    心中已经出现了发动的咒文,“舞动吧,袖白雪!”几乎是不做任何考虑,脱口而出的咒语。    那原本看起来有些累赘的舞带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月牙的形状,就如同在跳舞一般,舞带上散发着和刀身一样的淡紫色的光芒,紫色的光芒渐渐扩大,有点类似于白哉的千本樱的始解,却不是像千本樱一样由刀刃变成攻击武器。    传说袖白雪是尸魂界中最美的斩魄刀,当然,它的始解也同样是美丽得令人窒息,晶莹剔透的雪变成了冰,将敌人冻结,封锁了敌人的行为。    原本可以说是很厉害的绝招,可惜,对于铃木老爷,似乎还欠了一些火候。    也是因为绯真是第一次使用袖白雪的始解,对于袖白雪迄今为止,她还是一无所知,也美见过始解的状态,也不知道它的原来样子,更不知道原来它是如此美丽。    有点惊讶于眼前的美景,绯真来不及思考别的。    再度将自己的危险情况忽略在外。    不知道该说她的危险意识太弱还是该说袖白雪的美景太引人忽略。    由于绯真还没有完全掌握如何控制斩魄刀的关系,对于袖白雪,她使用的方法有点偏差。    铃木老爷倒是对这个情况感到很满意,不担心地笑了起来,“原来只是这样啊?”心中感叹着绯真的始解毫不杀伤力。    但是没有表现在表面上。    仅仅说了那样一句话后,然后说道,“只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怕了。”他原先就没有担心过。    一个刚出茅庐,才刚会始解的绯真,又怎么会能入他铃木老爷的眼呢?    所以对于自己的处境,铃木老爷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甚至还将秘密说了出来,“绯真,始解很漂亮,不过只是漂亮而已。”铃木老爷微笑得很丑陋,赞赏地说着,“不过华而不实啊!我的始解,你看到了吧?”举了举手中的斩魄刀。    绯真看着面前那把比一般斩魄刀还小上许多的斩魄刀,这个居然是斩魄刀的始解,实在是太难想象了。    “始解之后就是卍解,这点你知道的吧?”绯真在真央灵术院学习的时候的确有听到过卍解这一说法。    只是,至今她也还没有机会看见过罢了,难道说?    “我还不会。”铃木老爷很坦白地说道。    虽然惭愧,但是,他真的还没学会。    因为将过多的时间放在了其他上,就完全忽略了原本与斩魄刀的联系。    所以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学会卍解。    但是对付这样的小人物,不会卍解也不碍事。    铃木老爷抱有的心理是情有可原的。    绯真在听见铃木老爷的那句“我还不会”后,脸上的表情是放松了片刻,随即马上又异常认真地面对着铃木老爷。    她还没有天真到认为能够轻易地解决铃木老爷。    好歹他也比她早许多年拿到斩魄刀。    灵力差距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认识到这点的绯真,又怎么可能不认真面对铃木老爷呢?    袖白雪感受到绯真内心的紧张,仅仅是伸出手握主了绯真的手,“不要害怕哦!还有我。”宽慰着绯真。    试图让绯真不感到害怕。    绯真点点头,“袖白雪……要开始咯!”绯真可以感受到刀身的震动,那是袖白雪兴奋的表现吧!    即使是第一次见到袖白雪。    似乎袖白雪等待这一时刻已经很久。    现在绯真很感谢夜一平时对她的训练,让她可以在任何时刻都能集中注意力,当初的辛勤也不算白费,至少还有用途,还好当初并没有想过要偷懒。绯真暗自庆幸着,鬼道和瞬步的并用,加上手中的袖白雪。    对于袖白雪,绯真也是越来越上手。    袖白雪与自己的共鸣,还有配合得也是越来越上心。    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它们已经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    绯真正感到一阵愉悦,因为铃木老爷被她的招式逼得节节后退,这样的结局,是她始料未及的。    但好景并不长。    铃木老爷以阴险出名,总是会有些下三滥的招式。    而那把比一般斩魄刀要笑的斩魄刀就是这次的关键所在。    绯真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铃木老爷身上肯定是少了点什么,但是,一时之间她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少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想到到底少了什么东西。    袖白雪虽然是察觉到少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    虽然很想发现是什么,但是袖白雪也只能是无法发现。    “袖白雪,怎么了?”绯真在心里问道。    “少了点什么,小绯当心噢!”    “你也觉得少了什么?”    袖白雪内心的表达,绯真能够清晰得知道,究竟是少了什么呢?    灵力的消耗过大,绯真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最后一击上,“舞动吧,袖白雪!” 如同是月光笼罩大地一般,柔色的淡紫光芒,将铃木老爷困在了冰封之中,先是铃木老爷的双脚无法动弹,接着是双腿,身体,直到最后,将铃木老爷整个困在了冰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铃木老爷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他在冰冻的时候,居然还能蠕动着双唇述说着什么。    只是被冰封的铃木老爷的声音无法传入绯真的耳朵。    袖白雪也因为将铃木老爷冰封了后放松了警惕,对于铃木老爷蠕动的嘴唇丝毫提不起兴趣,有点兴奋地找绯真闲聊起来,“小绯啊!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就能赢唉!”带着孩子气的声音。    绯真苦笑了一下,谁会想到原来袖白雪竟是第一次出来战斗呢?    看她对于战斗那么兴奋,并且似乎还很享受这个过程,绯真还以为她已经很久没经历战斗的关系,没想到竟是……    结局往往是出乎她的意料啊!    袖白雪也将刚才感觉少了什么的事抛掷脑后。    一味的兴奋着,诉说着她内心的激动,“哈哈,我可以去嘲笑他们太不成功啦!”就如同孩子战胜了之后炫耀的心情,“而且,而且,我好喜欢小绯啊!”袖白雪单纯地说着。    越说就越将原本在绯真心目中的袖白雪的形象完全破灭。    先前的光芒明明那么如同成熟女性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是一个孩子呢?    绯真想不明白,这个差距也太大了吧?    大到她有点不能接受。    因为所受到的打击过大,因为处在兴奋的状态,所以,绯真和袖白雪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锋利的光芒,是一把刀刃,直直地朝绯真飞来。    如果她们刚才能够仔细去弄明白铃木老爷所说的话。    还有如果她们能够看见铃木老爷最后嘴角挂着的笑容的话,或许就会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他的笑容实在有够诡异。    他最后的话其实就是,“我的斩魄刀。”    这五个字,告诉了她们,她们一只觉得缺的就是铃木老爷那把仅仅是一般斩魄刀的三分之二的斩魄刀。    还来不及闪躲,绯真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刺痛,然后迅速地用瞬步移开了分毫,任由那斩魄刀飞到她的面前,背后被划伤了一大道口子,原本以为魂魄的形态是不会有血流出的,可惜,似乎并不是这样,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汩汩地流出,完全止不住。    袖白雪看见那把飞来的斩魄刀,又转了一圈,再次将目标又朝向了绯真,袖白雪自动用冰将这把斩魄刀冰封住它的轨迹。    变成了冰块的斩魄刀碰的一声直直地落到地面。    “小绯,小绯!”耳边传来袖白雪焦急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小绯,你没事吧?”    袖白雪很紧张,“小绯,呜,我不该那么疏忽的!小绯,好多血!流了好多血。”    不仅是血,还有变成了灵子的灵力从伤口处飞向了天空,绯真的灵压渐渐地变弱,变弱,再变弱。    绯真勉强得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事的!”    袖白雪在绯真的身边,奇异的光芒是绯真所不熟知的,与刚才的光芒不一样,伤口处变得暖暖的,伤口渐渐地开始愈合,血也顿时止住了向外流出的趋势。    原来袖白雪的光芒还有部分的愈合作用。    “谢谢。”看不清眼前的身影,但知觉知道她就在面前。    绯真用袖白雪的刀身来支持着因为失去过多灵子的身体,身形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模糊,警觉地发现周边的异样,所有的虚都朝着她的方向飘来。    看样子,是逃不掉了啊!    伤势过重,加上失去了大部分的灵力,还有数量大到极点的虚,绯真已经可以遇见自己的遭遇会有多糟糕。    伤口的愈合情况其实并不像她们所像得那么乐观,血虽然止住了,但仍旧会有细小的灵子从绯真的身体中飞出。    这就是铃木老爷斩魄刀的秘密,能够在砍中对手后令对方在一段时间内一只处于失去灵子的状态,如此卑鄙的招式,就算当时没有死在刀下,但如果不及时控制住灵子的流失,最终还是一样的结果。    绯真凄凉地笑着。   虚的灵压距离绯真越来越近。    想抵抗却是力不从心,一种无力感是现在绯真所能感受到的。    “千本樱,散落!”白哉一句发动语结束,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森林的最外层,绯真的情况不妙,眉头皱起,在外人看来甚至可以看出他皱眉了,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似乎,绯真对于白哉来说,影响力超过了他的想象。    白哉知道绯真的灵子已经开始渐渐消失。    他还知道他一路上碰到的虚都是拖延时间的战术,并且现在,因为绯真的灵子对他们有着致命的诱惑,所以他们放弃了和他的战斗,直接扑上绯真所处的地方。    白哉的速度变得比往常更快。    不难想象他的焦急。    不要出事啊!    一定能够赶得上的。    绯真手中握着的袖白雪,双脚支持身体重量的力气都没有,两只脚在颤抖着,脸色苍白,伤口已经愈合,可是仍然止不住的是灵子的丢失。    很多虚集合在她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圈。    以绯真为圆心。    绯真身体的虚弱是连笨蛋也看的出来,当然那些没有思考意识的低等虚也能轻易地察觉绯真现在的情况糟糕透顶。何况还有许多有着自己的思维的奸诈的虚呢?周围虚所发处的吼声越来越洪亮,越来越吵杂,因为越来越多的虚聚集至此,绯真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虚,原本的数量就多,加上她的视线模糊,将虚看成了无数个,绯真的周围,一圈淡紫色的光芒,但从淡紫色光芒不住冒出的是纯白色的灵子,不同于其他魂魄的灵子,呈现蓝色,绯真的灵子是纯白色的。    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雪花,就连形状也是类似于雪花的。    不明白虚那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突然之间,感觉到虚的数量变少了一半,“袖白雪,发生什么事了?”绯真费力地挑眉问道。    袖白雪原本该是幸灾乐祸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声音中难得的认真,“自相残杀。”声音冰冷,似乎是冷眼旁观的想法,与刚才的活力调皮相比,又是另一种感觉。    面前的虚,低等虚没有足够的思维去想些策略,只顾盲目地想要获得分一杯羹的权利,可是那些中级高级的虚岂能坐视不理,多一个虚,那么他们所获得的灵子就少上一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不会做。    虚的内心也是贪婪的。    毕竟曾经也是人类,贪婪之心太重才会走上虚之路。    动作快而迅速,第一只虚开始动手之后,他们的那边就呈现了一片紊乱的状态,不顾一切想要将对方杀死。    很多低级虚就在瞬间被杀死,灵子被其他的虚吸收。    所以本质上来说,虚的数量没有变化,从实际数量上来看是少了许多,不过这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    因此袖白雪的声音才会如此冰冷。    “袖白雪。”绯真的声音反而听起来越发的冷静。    “小绯?”袖白雪的疑问其实是多余的,实际上她在心中就能感受到绯真的想法,只是希望绯真能够多加考虑,不要冲动行事,可是,这点,她根本无法去说明,她知道了绯真的坚定。    袖白雪知道她不能试图去改变绯真的决定。    “还能始解吗?”    袖白雪没有直接给予绯真答案,而是双手握住了绯真拿着刀柄颤抖着的手。    绯真明白袖白雪的意思——可以。    即使视线模糊看不清楚,绯真也相信袖白雪现在可以代替她的眼睛,给予正确的指示,她们之间并不存在主仆关系。    “袖白雪,舞动吧!”唯一能够知道的发动咒语,绯真用起来丝毫不含糊,也是越来越习惯了袖白雪的攻击方式。“还有几个?”既然视线已经模糊,索性闭上了眼睛,询问着袖白雪。    袖白雪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沉重感,“数不清。”即使刚才经过它们之间的互相残杀,虚的数量还是相当大的。    而且剩下的都是一些很难对付的虚,不再是低等虚,它们会自己思考,会发动最有效的攻击。    可奇怪的是,它们居然放弃了和绯真的战斗,即使刚才绯真发动了强有力的攻击,它们也是视若无睹,似乎是在嘲笑绯真的自不量力,它们的目标反而成为了其他的虚,继续进行着自相残杀。    袖白雪嗤笑,真是贪婪啊!    阻止了绯真想要继续发动下一轮的攻击,让绯真抱着看好戏的状态去看结果,而她自己则是动用了一切办法来拖延灵子逝去的时间,并且不断地用治疗将绯真失去的灵子填充,可惜效果并不是太大。    绯真的灵子仍旧在飞往天空,而她填充灵子的时间几乎和绯真失去灵子的时间相差不多,稍微比失去灵子快上一些。    可惜的是,刚才到现在所失去的灵子数量太大。    以致于现在填充进去的灵子后,还是呈现一大片的空洞。    “小绯,会没事的对不对?”袖白雪第一次对于自己的能力感到不能相信。    询问着绯真,希望能够得到正面肯定的答案来自欺欺人。    绯真的回答也是袖白雪所希望的。    结果还是抑制不住灵子的丢失,袖白雪就差点骂人了,当然,她真的将这个行为付诸于行动,“这个死人的铃木老爷!太卑鄙!没见过那么卑鄙的家伙!什么破斩魄刀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始解啊!太无耻了!不要让我知道那把斩魄刀的名字,我肯定追杀它!”之后的话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更重点,骂出来的话也是单纯到可爱。    因为太可爱了,使得绯真忍不住轻笑出声。    袖白雪很不满意绯真的笑声,“还笑!担心下自己啦!小绯真是的!”    被袖白雪的责怪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绯真还是轻笑着。    “那边怎么样了呢?”似乎忽略虚的存在有好长时间,绯真有点不自在地问道。    袖白雪没好气地回答道,“还没死绝啦!”    对于绯真,她真是有说不出的无奈啊!    说完这句话后才觉得怎么可能死绝,它们怎么样都还会剩下一只最强的和绯真战斗嘛,“那还有几只?”    “七只啦!”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在心里数着,七只,正好七只,而且……不对劲了!袖白雪的状态转变为战斗时的警惕。    绯真感受到了袖白雪的改变,不用多做臆测,就能知道那七只已经想好了怎么瓜分她剩下的灵子,但是,至少还要挣扎一下,不然对不起袖白雪,为什么说是对不起袖白雪呢?    因为她难得出来一次,还没好好发挥,就这样无缘无故没有表现机会。    那,是不是对不起袖白雪呢?    心头浮现的字眼,是毫不犹豫地念动的咒文,“次舞!”    这是袖白雪始解的第二形态。    攻击的效果比第一形态来的要强大许多。    虚当然不会料到会有这样的招式,一个不防,也被伤到了分毫,有一只却是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反观有些虚变成了重伤,那么就毫不留情地被其他的虚给瓜分了,厮杀着,另有一只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仅仅是用诡异地眼神看着面前发生的厮杀,目光反射处的光芒是算计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厮杀的结束,坐享渔翁之利。    谁会想到一只虚居然能够思考那么多呢?    静待着结果的产生,它是一点也不心浮气躁,身边散发处的灵压是被它压抑刻意压抑过的,一瞬间,就在那边争论出了结果后,他秒杀了最后获胜的虚,试想一只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虚又怎么能和它相提并论呢?    几乎是不用怀疑它的等级,肯定是高级虚,没有大虚的体积,却是比大虚更加来的阴险狡诈,来的要强大许多。    它没有开口,用虎视眈眈地眼睛瞪着面前的绯真。    绯真感觉到虚的灵压只剩下一个,“一只?袖白雪?”不能相信自己的感觉,怎么可能只剩下一只呢?    袖白雪按兵不动地观察着眼前的虚,这样的思考模式太可怕了!    明明从被他刻意隐瞒的灵压来看,它不足以成为这场自杀残杀战斗中的幸存者,它能幸存,绝对是由于他不输给铃木老爷的阴险毒辣。    一只虚的思维能够变成这样吗?不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怎么可能像人类这般狡猾呢?    绯真象征性地握住刀柄,和蓝染给予的过大压力不同,现在绯真感受到的是不算强大的灵压。    它渐渐地逼近着绯真,绯真握紧了手中的袖白雪,明明知道自己与对方之间的差距,光是从灵压来看,她就绝对没有胜算,智取,她也不认为她现在的思考是否能够清晰,能想出逃脱的好办法,该怎么办呢?    绯真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的虚是已经成为了几个的□,只有一只,从它的体积来看,很够迷你,但是迷你又如何,刚才不就是因为忽略了那把迷你的斩魄刀落得现在的田地。    所以绯真不会对此掉以轻心,反而是越发的警惕着。    而那只虚倒是不疾不徐,速度也是缓慢的可以,绯真心想,如果那只虚一只按照这个速度走,或许剩下的灵力可以用瞬步逃脱也说不定,可是,想是这样想,现实当然是残酷的,谁也不知道这只虚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    并且也不知道,他的攻击是怎么样的?    因为刚才他只是直接用爪子攻击了存活的那只,那只就已经死掉了。    无从考据他究竟有多厉害。    绯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坏运气。    什么怪异的事都让她碰到了。    隐隐地叹气,准备面对现实。    虚的气息越来越近,像是猫玩老鼠一样,并不急于将绯真杀死,反而像是在享受抓弄绯真的感觉。    虚对绯真是忽近忽远。    似乎在将绯真的希望带动,然后再一次破灭绯真的希望,不知是不是它太无聊的关系,并且它也不认为绯真会脱出它的手掌心,也就玩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蓝染大人想要的魂魄……”虚说着。    大概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只在和绯真“玩”,只是为了消耗掉绯真的灵压而已。    绯真知道它不会杀了她,因为刚才那句话已经表明了,它不过是要将她抓了送到蓝染那边。    作为研究品。    忽略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它会选择将最后一只算是同伴的虚杀掉,因为他们的思维模式无法接受让绯真活着交给蓝染大人的任务。    而它却可以。    所以为了达成自己的任务,它当然要不择手段地将所有的虚都杀死。    它伸出了已经虚化后变成爪子的手,手慢慢地移向了绯真,它是要抓住绯真回去复命,然后获得更多的灵子。    其实,它也是一只贪婪的虚呢!    绯真已无任何力气动弹,不想认命却不得不认命地放弃挣扎。    因为挣扎已经无济于事,何必浪费时间呢?    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她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思念的身影——白哉。    没有松开握着袖白雪的手,却已经无力抵抗。    任由那双爪子越来越接近她。    此时此刻,耳际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听起来是那么得不真切啊!    绯真此时的身影已经变得几乎是半透明。   浦原制造公司是一家由一名对于研究新产品有相当大的兴趣的前任十二番队队长所开,该公司所经营之物是相当得广,从生活用品到电器用品,各个都是作用显著,效果明显,堪称一等一的高质量产品,东西虽好,却少了那么点人气。    因为公司成立不久,打着浦原牌的商品几乎无人问津,甚至有产品滞留的悲哀状况。    所以,浦原喜助在一阵挣扎之后决定下大血本!    他要去推销!    不过,对于忙碌的死神们来说,推销这一招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用处,才刚看见影子,他们就这样呼啸而去,浦原喜助的推销计划就此以失败告终。    浦原喜助也不气馁,看着面前他的大发明,无论是从义骸还是义骸丸,还是止血专用的药,这里是应有尽有,浦原喜助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的死神关注到他的产品呢?    盘腿而坐,无暇顾及面前的情景。    一只黑猫从窗台跳了进来。    不过由于没有注意的情况,不幸中招,光洁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黑猫的反应当然是喵了一声,对于为何会中标还是没有想明白。    “对不起,夜一先生。”小雨率先道歉,这就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反观另外一个就显得少了点礼貌,是被强行按着脑袋道歉的。    小雨和甚太基本上没有安宁的日子,甚太一直在欺负着小雨,即使小雨比甚太要大也无法阻止这一个现象的发生。    这次的争端是电视。    生活在空座市怎么可能少得了电视呢?    不过这两个除了一个节目能够有交集点之外,基本上两人的喜好是完全迥异,每一次都是甚太占去了先机,不停地拉着小雨的头发。    浦原喜助被面前的电视所吸引了,原因不过是一个广告。    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非常有效的办法——代言人!    通过地狱蝶来传递信息,当然这种地狱蝶是相当特殊的,所有级别的死神都能读出它的内容。    在脑海中开始不停回忆着有些谁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谁做这个代言人才能使得生意节节高升呢?钱大笔大笔地进账呢?    浦原已经开始删选起了人选。    最后的决定就是每一种产品找一个。    以下就是代言人的简短广告词和产品。    首先,发胶    只见剑八的长发披散,全然没有平时的发型,个性地可以串起铃铛的发型全然消失不见,剑八因此而感到无限的苦恼,颓然地坐在阶梯上,面色懊恼不已,然后,八千流一蹦一跳地走到剑八的面前,手指放在嘴中,疑惑地看着面带苦恼的剑八,“阿八!怎么了?”单纯地问着。    剑八看了一眼,“刚泡了水,发型全没了。”    八千流从身后拿出一罐东西,然后开始用手折腾起了剑八的头发,十几秒钟之后,剑八的发型会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八千流的笑容单纯可爱,“阿八!好了!这个是防水的哦!容易定型!是个性的选择,浦原牌发胶。”    之后就看见剑八刚才的颓然全然消失。    这则广告已经传播,浦原喜助的商店发胶一度火爆,经常有卖空现象出现。    然后,伤口速效恢复药    沙尘滚滚,在沙尘之中,能够看清的不过是两个身影,一瞬间,两个身影全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接下来看见一方倒下,血流满地,另一方利用斩魄刀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在死霸装中摸索着什么,他的身上也染满了血迹。    额头上的血也在不停地流淌。    但是,在他的手触摸了额头之后,额头上的血就已经停止继续往外流出。    瞬间沙尘消失,在地上的橘发少年说道,“喂!怎么可以赖皮!”    对方抬起头,光亮的头发射着阳光,“白痴,我这个叫防范于未然,伤口速效恢复药是战斗中必备的唉!”    广告一结束,浦原喜助就已经接到无数的订购电话,导致或不应求,当然,他又狠狠地赚了一大笔钱。    再然后,义魂丸    就听见连连的叹气声,露琪亚看着那散装的义魂丸,对此很无奈,抱怨着外形的难看,天空突然掉下了一只兔子,自我推销着,“我是兔子恰比~帮你摆脱义魂丸的苦恼。”那对可爱的兔耳朵,独特的造型,还有多种选择。    露琪亚当下直接抱住对方不放。(米办法,她对兔子有特别的偏爱)    这则广告短则短却引发了净灵廷的义魂丸兔子恰比热,而兔子恰比也被选为了最受女性欢迎的义魂丸,浦原喜助的荷包再一次被填满。    因为以上三则广告的流传,浦原商店声名远播,每天上门订货的客户也越来越多,而他的能力有限,对于产品的制造也是有限的,所以,很遗憾的,这些产品都几乎是限量发售,通常刚开店就被一抢而空,这一点令浦原喜助感到一阵苦恼。    不过也无碍于他的荷包变鼓。    浦原喜助看着自己的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行实在感到满意十足,对于自己能够想到那么好的主意真是感到佩服。    只是,供应方面太少,令浦原喜助很苦恼。    所以,他开始寻找起了制造商,他看中了十二番队的技术开放局,毕竟那边也是自己曾经待过的地方,在一番谈判之后,双方决定七三开账,当然浦原喜助占去利润的七,双方达成共识之后供货量就越来越大,也能够满足越来越多死神的需求。    这种好景不长……    一旦批量生产之后,浦原喜助就没有一一检查产品的质量,所以,那么次品也就诞生了,比如原本一角的头发用了浦原喜助开发的增发素后终于开始有了长头发的趋势,可最近使用之后原本长出的头发开始掉发,这一点令一角十分气愤。    这种事件屡屡发生,以至于浦原喜助的增发素最后被取消资格,以停产告终。    所以,现在能在市面上看见的印着浦原牌的商品是少之又少,就剩下那么几个了。    而浦原商店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先前的热闹非凡不过是一个错觉罢了。    浦原懒散地打了一个呵欠。   夜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星,在一瞬间爆发出五颜六色的火花,形成了一个猫的样子,一只在夜空的黑暗之中闪耀着的猫。    夜一在看见这个烟火之后脸上挂上了笑容,再看着旁边白哉和绯真,这两个人的气氛要比她想象中要来的好,原本还在担心他们的情况,现在总算可以放心,这个烟火是由浦原喜助所开发的,恐怕在净灵廷也只有他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火花消失在夜空之中,整个星空再一次地变得安静下来。    忽然,浦原喜助拉住了夜一的手臂。    凑到夜一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在他离开夜一身边的时候,夜一会心地一笑,表达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其实这两人的默契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不需要言语,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猜出对方的想法,浦原喜助实在没有必要特意凑到夜一身旁嘀咕。    夜一的笑容一收,就在一瞬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当然绯真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等绯真知道的时候,夜一和浦原喜助早就离开不知道多久了。    海风习习吹来,吹乱夜一的短发,此时的夜一站在靠近海水的边缘,鞋子已经被她脱去,而队长服的下摆也已经被她撩起,感受着海风吹来的海的味道,还有海水拍打着脚的感觉。    这种久违的轻松感。    脚上能够感受到沙滩在阳光照射后的余温,那种暖洋洋,带着一丝的慵懒。    海水的温度却是冰凉,那种温热与冰凉的拍打,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浦原终于是走上前来,夜一稍稍抱怨了句,“真慢。”那并不是一种谴责,这是在诉说一个事实,按照浦原以往的纪录,并没有那么慢。    没有听见多余的回答,只能听见浦原喜助不知道在身后忙碌着什么,只听见东西拆封的时候,其余的都没有声音。    夜一也没有回过头,任凭风在耳边吹过,吹起她的短发。    “夜一,为什么那么喜欢变成猫呢?”这是曾经记忆中的一段对话。    那时候第一次变成了猫,浦原喜助还不知道原因,只是有点傻乎乎地问着那个时候的夜一。    夜一只是喵了一声,蹭了蹭浦原的脚,没有给予答案。    浦原喜助没有得到答案也没有任何气馁,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不怎么能够理解夜一的想法,在他的想法中,好端端的为什么喜欢变成一只猫呢?    现在的浦原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因为他知道了原因。    也许,只是他的猜测也说不定,他一直觉得夜一是被那一堆名称给压着,压的无法喘息,即使是平时爽朗的样子,能够无所谓的笑着,可是,浦原就是觉得夜一的内心已经无法承受再多的压力,无论是作为四大贵族的继承人,还是作为二番队队长,这些都给了夜一无形的压力。    那种令夜一都无法喘气的压力。    无论做什么事都被一板一眼地纠正着。    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别人所关注。    所以,夜一才会想要变成一只猫吧!    夜一的鼻尖嗅到了火的味道,没有转头,只是抬起头看着星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    一瞬间所发出的声音,然后就是天空中那黑色的猫,那个火焰好漂亮,夜一回过头看了一眼浦原喜助,只是给了他一个笑容。    而这个夜晚,在给予了绯真和白哉充分的时间之外,这两个人躲在某个角落之中,一起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然后双手垫在头部之下,仰躺着,看着星空。    无数的星光点缀,使得原本漆黑的天空变得明亮起来。    “夜一,你在想些什么?”浦原喜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即使从小玩到大,但,无论怎么说,总有一面是不能被其他人所看透,所以,有时候浦原喜助都不能清楚地猜出夜一的想法,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能够猜出夜一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了。”在想什么?    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又是该想的,她全然不知。    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沉重。    所有人对于她的期待,那种用一切方法都在监督她的那种压迫感令她难以呼吸,那种崇拜也令她感到窒息,只觉得好想要自由,那个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属于她过的自由,所以,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浦原,至少,浦原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受到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那般自由。    那种东西,似乎从来都不属于她。    只有在浦原的面前才能够完全的放松,因为,他才不会用那么多礼教来约束夜一,也不会用那么多身份来看夜一,在浦原的视线中,夜一就是夜一,不是那个四枫院家的掌家人,也不是二番队队长,只是一个单纯的夜一。    “喂!我说夜一,如果有一天,我能给你自由,你会选择这个自由吗?”    当时的夜一只是沉默着,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    浦原也没有多说话,仅仅是咧开嘴,笑了笑,那么多身份的束缚,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抛开呢?    他还真是问了个傻问题呐!    浦原真的觉得自己是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星空,没有任何交谈。    n年后    “哟!好久不见呐!夜一!”一只黑猫跃进了房间,空中的姿态堪称完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浦原的面前,用前爪掩着正在打呵欠的嘴,一双金黄色的猫眼看着面前的浦原喜助。    没错,这只黑猫就是夜一,那个曾经是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家的掌家人——夜一,之所以说是前,那是因为当初浦原因为发明了分解死神能力的义骸而被放逐,而她却是义无反顾地跟随着浦原喜助,将所有的一切职务全部放弃,就这样洒脱地离开了净灵廷。    一点留恋也没有。    夜一找了一处阳光最柔和的地方,趴在那边一动不动,开始晒起了太阳。    来到这里之后,不仅以猫的形态出现,并且连猫的习惯也染上了不少。    整只猫都透露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就连声音都变得有着一丝慵懒,“喜助,其实我想问,当初你为什么会被他们发现你发明了分解死神能力义骸的事呢?你是故意的吧?”即使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夜一这次终于想到要确认一下。    浦原喜助拉低了那白绿相间竖条纹的帽子,声音中都能听出他的笑意,“怎么可能呢?当然是他们有本事才发现的。”听起来是那么像事实。    听在夜一的耳中,当然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不是故意的话,那么净灵廷的那群死神是无法那么轻易发现的,浦原这个家伙的隐藏工作可是做得相当好,怎么可能在分解死神能力义骸的发明之后不久就被发现呢?    不过,现在不是揭穿这个谎言的时候。    “谢啦,喜助。”    在帽子下的遮掩下看不清楚浦原的表情,只是能够隐约看见浦原那上扬的嘴角。    夜一,我将你想要的自由给了你,所以,请一定要好好地享受这份自由。    这是浦原喜助在那之后用口型所说的话语。    他用被免职来换取了夜一的自由。   蓝染叛变的原因有许多种说法,有想要脱离净灵廷,然后成为皇族,也有别的传言,大都和他的野心有关,其实呢,事实并非真是这样,他之所以叛变的原因很简单——工资。    某日清晨,总队长的办公室传来了争吵声,从来都是一派温和的蓝染队长居然冲着总队长乱吼,“为什么还不加工资啊?你上个月说过会加工资的。”    现在面临着全球金融危机,死神的日子也不好过,而身为队长级的人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每天都沉浸在了办公室之中,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顾不上,这样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全勤,可惜,他们的努力换来的工资是相当微薄的。    不仅如此,年终奖也没有发,该有的待遇都没有。    他们已经是队长级别,每次看到那下来的工资卡,只能看见那和劳动不成比例的工资,分文不动,也不见增,也没见减,虽然没有扣工资是件好事,可是,那么多年的辛勤劳动也没见过多余的报酬,这一点使得蓝染不得不和山本总队长理论。    而山本总队长也答应了蓝染要给他涨工资,可是,等到那之后的发工资的那一天,蓝染原本还面带和蔼微笑,拿出自己的工资本,缓慢地打开,在看见上面的数字依旧未变之后,蓝染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如果不过正巧路过的市丸银发现蓝染的不对劲,恐怕蓝染就会直接冲到山本总队长面前,然后,可以相见一场悲剧的诞生。    当蓝染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和市丸银开始聊天,“我说银啊!你的工资怎么样?”就不信只有他一个是做牛做马,却得不到半点好处,这样的队长肯定是一抓一大把。    果然,如同蓝染所想的一样,市丸银看了看自己的工资卡,叹了一口气。    原本还是笑着的脸突然认真了起来,不由得抱怨着,“我们那么辛苦,却就换来这么一点点的回报。”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呐!    市丸银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咽下这口气啊!    凭什么他们队长从早上坐到晚上,公文批的都个个变成瞎子了,每天下来都是劳心劳力,累得回到家里沾着床就睡,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来,他真的没有想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拼命,一没全勤奖,反而迟到要扣工资。    这个日子根本没法过啦!    现在净灵廷的物价又涨的那么厉害,虽然平时是不需要花费多少在吃饭上,可是,依旧承担不起那越来越高昂的物价上。    而那个该死的工资卡居然还是维持现状。    在这个什么都在涨的社会中,工资怎么能有不涨的道理。    蓝染也是这么想的,就因为这一天的交谈,这两个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他们的无话不谈都是在工资方面,蓝染和市丸银也开始着手准备起了外面的工作。    渐渐地,他们开始不再那么追逐那么点工资,因为他们在外面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来维持他们的生计,他们也开始不再那么早起来上班,整天呆在办公室中拼死拼活地批改公文,对于工作,他们也越来越不上心,甚至在工作的时候公认跳班出外。    而他们的副队长则是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这个顶替他们工作的最佳人选。    雏森看见蓝染那日渐加深的近视,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队长是多么劳心劳苦,所以,为了替蓝染争取休息时间,很多事都代为处理,给予了蓝染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    而这个别的事不是指别的,当然是赚钱。    并且在获得了一定资金之后,招揽各方人才来使得他刚创立的公司获得更多的盈利。    突然有一天,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蓝染获知了在露琪亚的义骸之中有一块名为崩玉的宝物,而这件宝物已经融入了露琪亚的灵魂之处,一定要找什么方向将露琪亚带回来,然后将崩玉拿到手。    在空座市的露琪亚,如果她不肯回来的话,根本就没有谁会觉得奇怪,所以,一定要找点办法,将露琪亚带回净灵廷。    市丸银是这样提议的,“发布假命令怎么样?”很悠闲地站在一旁。    他的提议马上就被蓝染采纳了。    对于四十六室他可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不管怎么说工资的计算都是由他们发布的,说不定他们贪污了上面给他们慰劳的工资。    这样想的蓝染在内心中就越发坚定了他的想法。    一定要离开这个腐败的地方。    露琪亚被抓了回来,关在了六番队的队牢之中。    当中唯一出现的差错大概就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露琪亚在空座市的朋友会来救露琪亚。    而已经将四十六室中的元老级人物全部杀死的蓝染借由他们发布了命令,要将露琪亚处死,一切都不会显得不对劲。    他的计划很周详,为了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布置这一切,他假装死亡,并且留下一封意义不明的信,目的不过是为了牵动他们的行动罢了,那么他们就更加没有时间怀疑这件事的一切。    市丸银则是很负责地当起了这个被怀疑的对象,然后又开始采取迷惑的手法,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了日番谷队长的身上。    整个净灵廷因此而变得无法彻底信任对方,每一个都报着怀疑之心去猜测着这一切。    一切都配合得很好。    而蓝染为了想快点得到崩玉,不得不发布将露琪亚的死刑提前的命令,料准了白哉不会请命,也料准了山本总队长的铁面无私。    这一切计划都是相当完美。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那个叫做一护的小子居然单枪匹马来救露琪亚,就在双殛快要落下,他的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杀出了这么一个一护。    不过,双殛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蓝染就在一瞬间冲到了露琪亚的面前,双手伸进了露琪亚的胸口,寻找着那颗崩玉,在双手触到崩玉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又浮出一个念头,崩玉的力量不该就这么浪费了。    用眼神示意了市丸银,他的手从露琪亚的身上拿出,手上多了一颗发着淡红色光芒的珠子,天空中突然破裂了一个大洞,这是他在外的职员来迎接他的信号。    “蓝染,你为什么叛变啊!”    蓝染不由得骂了句,“有没有搞错啊?还问我问什么叛变?你也不看看我的工资卡,一年才多少钱啊?不走,我就等着饿死!”简直就是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啊!    这句话刚一抛出,底下除了四大贵族的死神之外都开始从怀中摸出自己的工资卡,开始不停地计算着自己的所得,几乎所有人都被蓝染的话说动了……    这里的福利镇是差啊……    这里的工资真是少啊……    每天都有可能危及性命,还只给这么点工资,不仅如此,就连光荣牺牲之后,就一个队葬之外,其他都没有,该有的物质补偿都没有,他们怎么当初那么傻,认为能够队葬就是光荣的呢?    即使,一干人等想要追随着蓝染而去,可惜,时间不等他们,在他们计算着自己的工资时,蓝染早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机会是不等人的啊!    所有的死神都面带着遗憾。    好想去啊……   “千本樱,散乱。”不带任何感情的念动着千本樱的发动语,刀刃瞬间变成无数的小碎片从空中飘落,白色的碎片落下的同时也将虚的身体弄得遍体鳞伤,然后几乎不用多费力,虚就从他们的面前消失了。    白哉走近绯真,只知道绯真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白色的灵子依旧不住地朝外冒出,脸色苍白,一点活力也没有。    和平时的绯真比起来更加地虚弱。    真是不熟知的绯真啊!    白哉面无表情,其实,很担心绯真的状况,他将自己的关心收在了心中,原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当然,他发现了绯真周围一圈奇异的淡紫色的光芒,从斩魄刀发出的光芒,也意识到了斩魄刀的始解。    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始解的情况。    在没有任何的危险情况下,白哉的脚步应该不该有任何焦虑,可是现在的白哉,脚步紊乱,半点平时的样子都没有。    来到绯真的面前,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是,眉宇间透露着他的担心和紧张,还没有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绯真先开口了。    “白哉……”绯真的声音飘渺,有点不太真切。“你来了……”接着是一抹吃力的笑容,宽慰白哉,却发现竟然还是反效果,因为白哉的表情并没有从原先的凝重改变,原来,她还真是失败呐!连安慰都做不好。    不过,她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    嘴角努力地往上扬。    紫色的光芒依旧笼罩着她,却不能减缓白色灵子丢失。    白哉静静地看着绯真,一语不发。    他,依旧是那个不善言辞的白哉啊!    握紧绯真的手,接着很轻松地将绯真打横抱起。    绯真根本没有余力去感觉到惊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张大嘴巴去表达她的惊讶,所以她什么都来不及表示,就被白哉抱起,靠向了白哉的胸膛,这种事,她做梦都没有想象到,如果早点发生的话,她会觉得幸福得死掉,不过现在也一样,不过,是真的要死掉,消失掉,不过,够了,满足了。    脸上的笑容没办法再变得更加灿烂,绯真忽然觉得有些事如果不说,这辈子永远没有机会亲口对白哉说,即使知道现在说话就是在加速消失的速度,可是,不得不说,真的没有机会了,再不说。    打定了主意,所以绯真开始喋喋不休。    “白哉……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注意到白哉的眉头深锁,绯真却是淡淡的笑容,笑容中是说不出的幸福,“嫁给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嫁给他她永远不会后悔,“我对自己说过,一辈子,不管你是否承认,是否不愿意,但,我想说的是,成为白哉的妻子,就永远是你的妻子了,不离不弃。”    语气是坚定。    “而且我……都不能肯定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运气,能够遇见你,能够成为你的妻子。我只是来自流魂街的一个叫做绯真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而你,却是朽木家的少爷,掌家人,是集一切上天的宠爱与一身的朽木白哉,我不知道自己的姓,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姓,不过,现在我,有了姓,朽木,我可以说我叫朽木绯真吗?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可以姓朽木吗?”绯真轻笑着,知道她是在妄想。    “你的始解好漂亮,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但是,我真的很感动,就让我单纯地认为是为了我好吗?不要告诉我事实,让我就认定那是事实,让我有一点点的幻想,所以不准说不是!我知道我任性。”绯真絮絮叨叨地说着。    白哉几次想插话,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只能静静地听着绯真说着。    “可以。”白哉给与的是肯定的答案,倒是绯真一时无法接受白哉的话,傻傻地看着白哉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可以姓朽木。”白哉最后补充了下,有点别扭地补充。    绯真只能笑了笑,“谢谢。”轻轻地说了一句。    闭上眼睛,感受着生命渐渐地消失,灵子渐渐地飘离,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    眼前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芒,绯真也不奢望有任何光芒,够了,一切都够了。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    白哉答应了,那就足够了,绯真的愿望居然是如此地卑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灵子也在一点一滴地溜走。    白哉不再说话,他知道,他们来了。    所以不会死的,不会消失的!    因为他信任他们两个。    所以绯真,你不能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命运,所以,睁开眼吧!    “哟!伤的真重呐!”是略带轻佻的语气,属于浦原喜助的声音,绯真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赶来的喜助,还有夜一,他们的表情并没有想象的凝重,或许该说,他们并不担心什么。    夜一抿着唇,不悦地抗议,“喂!喜助,不要这么轻佻。”受够了喜助这种所有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虽然,瞟了一眼白哉怀中的绯真,的确很严重,但,实在不该说就等着消失这种丧气的话。    因为喜助有办法的。    她相信喜助是有办法的,只见喜助变魔术似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工具箱,然后开始胡乱地翻找着,“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翻着的同时还在自言自语,真不是个好习惯。    最后从工具箱里翻出了一个试剂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危险物品,天晓得,喜助的工具箱里都是他精心研究的,技术开发局所出品的有保险又没彻底保险的物品,当然也有过分危险的东西。    “来来来!小绯,喝下这个。”喜助将试剂瓶递了过去,“不要这样看着我,白哉,不是什么半成品!是灵魂固定啦!”看见白哉那一副不信任的眼神,喜助忍不住要解释道,“这个!”将另外一个试剂瓶递了过去,“是灵子补充。”    喜助一点也不够担心的样子。    说明绯真根本就没有事。    现在的绯真虚弱地只能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位,意识渐渐地被抽离了身体,感觉被灌进了什么液体,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淡紫色的光芒消失了,在白哉面前出现的是一个迷你版的绯真,类似于十岁左右的身体,双眼紧闭着,脸色却开始渐渐恢复成正常。    “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想问!就是灵子损耗过多,导致只能构成这么迷你的身体。”喜助笑着回答,“不要担心啦!我和夜一不会说你恋童癖!”不正经地勾搭着白哉的肩膀,一脸不认真,转瞬,马上又很严肃的说道,“不过,我不认为绯真应该留在朽木家,现在铃木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还会牵涉到绯真,而且这里也不安全,所以让夜一送她回流魂街。”真是变脸超快啊!变脸比变书快许多了。    “我也认为这里不适合她呆着,尤其是现在!很危险。”夜一和喜助抱有同一个想法,“而且你如何解释,你的妻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小孩子呢?加上灵子消耗过多,我想绯真是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这样的她在这里安全吗?”    白哉沉思着,当然觉得夜一和喜助的话是有道理的。    可是……    看了一眼怀中的绯真。    最后还是下了一个决定——这里的确不适合绯真逗留,至少现在不是!    低头,轻轻地在绯真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将绯真交到了夜一的手上。    现在不是绯真逗留的时间,所以,绯真,等一段时间,他就会接你回来的!    夜一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瞬神的称号并不是随便说的啊!    喜助拍了拍白哉的肩膀,“在流魂街,会比这里安全,至少我们是这样认为的,担心的话,可以去看她啊!”轻松地说道。    白哉面无表情,然后直接离开,留下了喜助在那边说着冷风。    喜助无所谓地笑了笑,耸了耸肩,然后也离开了,最近是需要好好地研究他的发明了——崩玉。    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马上,就能看见成品了。    夜一将绯真带到了流魂街后,然后随意地找了一家,将绯真安顿了,并且再三地嘱咐着绝口不提她的事,名字,夜一直接将绯真这个名字否定,将取名字的事交给了这户人家。    不久,铃木老爷的罪行被曝光,并且将铃木家贬为庶民,永远都无法成为贵族,当然,铃木家也没有任何继承人,自此,铃木一族只能被写进历史。    朽木家对外宣称,绯真,亡,原因是无法忍受流言蜚语,造成心疾,不治而亡。    朽木家为此感到惋惜,但,也无法挽回。    接着,因为蜂梢绫崇拜着夜一,正式改名为碎蜂,追随着一直仰慕的夜一。    蓝染继续疯狂地做着他的研究,死神虚化,并且,牺牲者还在不停地出现。    喜助在崩玉完成之时,发现崩玉的危险,却找不到任何方法可以将崩玉毁灭,只能将崩玉施上防护壁隐藏在了义骸之中。    另一方面,喜助也开始重新投身于其他的研究。    朽木家也发布了消息,声称白哉丧妻之痛,请那些最近来说媒的贵族们都回去吧!    白哉还是站在樱花树下,回忆着过去和绯真在一起的一切,通常,他站在樱花树下就是一整天,不声不响,不过,这个并不是什么怪事,因为以前他也常这么做。    在墓碑上,白哉刻上了朽木绯真。    答应绯真的,白哉全部做到了。    时间还在走,一切都没有停止。    十三番队中某一队长离职,去向不明,经调查此人是黑崎一心,净灵廷为痛失一名优秀的队长而感到无比得悲哀。    100BC,喜助因为制造出崩玉和可以分解灵力的义骸而被净灵廷流放,十二番队在经过了一番讨论后,终于决定了由涅茧利担任,不过他的行为变态到了极点,同时也接任了喜助在技术开发局局长的一切,开始了新的研究,不过这些研究也是和他的性格和行为一样。    同年,夜一因为跟着喜助一起,被革职,同时也成为了碎蜂极力想要打败,并且从内心中憎恨着的对象。    喜助在人界开了一家专营死神技术开发局研究的东西,店员有铁齐、小雨、花刈甚太,夜一的行踪似乎不明。    当然,一切还在进行着。    在流魂街里,绯真生活着很好,没有了过去的记忆。    也没有改变她的性格,甚至是更加活泼。    在面对黑崎一心时的暴力也展露得一览无遗。    当然,现在她的名字不是绯真,而是……    “露琪亚老大!我们又找到了新的食物啦!快点过来帮忙啦!”    赤着双脚,穿着干净的花样多样的浴衣,绯真,不,现在该叫露琪亚跑向了声音的来源,“知道啦!”    已经成为了孩子王。    白哉和绯真,他们的命运还在进行着,所以,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所以,他们的爱情还在继续着。   “露琪亚老大!快点快点!”一个小男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兴奋的声音令其他几个跟随的孩子也一阵振奋,却反而让露琪亚不太爽,因为刚刚她在沉思一件很重要的事,总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刚要想到点线索,就被这声叫唤吓得所有灵感都从她的脑袋中跑掉。    如果不是什么让她震惊的事,休怪她暴力相向。    当然,即使是这样,小男生也免不了被露琪亚暴力对待。    一拳直接无情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大惊小怪!”对于他的行为,露琪亚很果断地下了一个评语。    真是没见识!    不就是个虚的面具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露琪亚对于脑海中冒出的这个概念忽然吓了一跳,她没有碰到过虚啊!怎么可能会觉得虚的面具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惊讶,更没有新鲜感。    小男生摸着被打疼的脑袋,嘟着嘴,委屈地说,“露琪亚老大你不是也没见过吗?我没见你见过啊!”最后几个字是很含糊地带过,因为露琪亚刚才扫了他一眼,令他不敢继续说下去。    露琪亚倔强地说道,“什么我没见过啊!我见得不知道多少次了!”虽然在记忆里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就是觉得不该如此大惊小怪。似乎真的见过很多次了,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居然还有一点怀念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虚的碎片呢?”小男生拿着虚的碎片开始研究,这是第一次看见虚的碎片。    对于充满好奇的碎片,小男生想凑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露琪亚却一下子夺过了小男生手中的碎片,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碎片扔到了别处,不要问她为什么怎么做,只是她的脑海中对于这个碎片是没有太多的好感,而且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叫唤着她绝对不能让他接近虚的碎片,不然后果会是不堪设想。    小男生似乎并不怎么领情,还觉得露琪亚多事,小声嘀咕着,抱怨着,“露琪亚老大真是专制!”浑然不知如果再接近一分一毫,他的命运就要变得很悲惨。    露琪亚没有听见小男生的抱怨,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还好来得及。    忽然看着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为什么刚才会那么做?    似乎是潜意识里让她必须这么做。    没有注意旁边的小男生的嘀咕。    仅仅是回忆着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似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可是又很陌生,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露琪亚老大!露琪亚老大!”眼前晃悠着一只小手,不停地叫着露琪亚,刚开始的时候,露琪亚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叫唤,因为她正专注于想着那个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越到后面叫声就越响,迫使露琪亚不得不回过神,然后很敷衍回了句,“你的手乱挥什么,去找食物吧!”    她们生活的区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该到的净灵廷分配的食物却迟迟没有到,使得她们现在处于食物的危机,虽说,已经变成了轻飘飘的魂魄后,对食物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但是,就是觉得有点食物让她感觉很温馨?    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她的“手下”很纠结地说了句,“我们又不会饿。”    当然,没办法反抗露琪亚的暴力,只得乖乖地去找食物。    不过谁会知道呢?    虚的碎片就像是跟着小男生一样,然后最终,他们都被虚吞噬,变成了虚身体的一部分,不过露琪亚对于这个小男生并没有那么多的关注,他们只是附近住的孩子,而露琪亚的记忆中,只是成为了他们之中的孩子王,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来找她,也不跟前跟后地叫她露琪亚老大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所以对于他很长时候都没有再出现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种事也发生过很多此。    露琪亚怎么会想到,即使被她扔掉的面具的碎片会跟随着这个小男生呢?    家中早就没有其他的年纪大的孩子,或者是家长,露琪亚乐得轻松,没人管教,无拘无束,四处闲晃,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一天,露琪亚总觉得生活少了一点什么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来到了治安最糟糕的78区,流魂街分为80个区,1区是治安最好食物最充沛,数字越大,也就表明了糟糕的治安和缺乏的食物。    “还给我!你们这群小子!那是我偷回来的食物啊!快还给我!不然就杀了你们!”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残破不堪,狼狈又邋遢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镰刀,追赶着前面的四个孩子。    他们手中抱着食物不停地奔跑着,□的双脚快速地交替着,用着他们最快的速度跑着,双手还紧紧地抱着抢来的食物。    然后只看见一抹娇小的身影一下子出现,然后绊倒了那个追逐着他们的中年男子,□的脚像是故意地踩了那人一脚,跨过他倒下的身体,对着那4个小孩说道,“这边!跟我来!”    起先,4个孩子还有些犹豫,但是马上决定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生。    跟着她飞快地跑了起来。    5个孩子就这样躲过了中年男子的追赶,并且也保住了他们辛苦得来的食物。    大口喘气着,然后开始带着这个女生到他们的秘密基地,有个孩子边走边吃着刚得来的食物。    在这里,根本不要指望有任何大人会来理睬他们,也不要奢望能够不劳就得到食物,也不能妄想能够得到想要的。    这里是治安很糟糕的78区。    一切的食物都是需要自己动手去抢去偷。    次序在这里是不存在的,规则和制度也不存在。    没有管理的死神,所以,在这里一切都是混乱的,大人们靠着偷抢,而孩子们就像是路边的野狗,没有大人会去注意。    生活在这里的孩子一切都是自食其力。    “我叫做露琪亚!”露琪亚先开口,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被相信。    4个孩子有些警惕地看着露琪亚,似乎还在担心,她会不会抢走他们的食物,将抢来的食物紧紧地抱在怀中。    没有姓,露琪亚却一点也没觉得沮丧,不知道为什么。    在观察了一阵子后,像是确认了露琪亚的伤害性,看起来是这四个孩子中的首领的孩子,红色的头发,全部梳在头顶,“我叫阿散井恋次。”这样的介绍,有点认同了露琪亚。    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从哪里来?”    露琪亚倒是不怎么在乎地说道,“不知道啊!反正总是乱跑。”有时间就会乱跑,“还有!叫我露琪亚老大!”这个称呼听起来会比较威风。    恋次是不服气的,怎么说他都是男生怎么可能能输给一个女生呢?而且,他也有让他自豪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骄傲了一次,抬头挺胸,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在手中聚集了灵力,想让露琪亚承认,他才有资格做老大。    结果,有些吃力地使灵子聚集在了右手掌上,那一团不算太大也不算笑的由灵子形成的球,像是献宝一样,像是炫耀一样准备展示出他的实力。    一回头,却发现露琪亚手中那一团球似乎比他的大,并且还是毫不费力,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提不起劲,让他感到自豪的灵力,原本在这里是少见,在孩子间是稀有,甚至可以说在这附近的孩子中,只有他一个会,现在却凭空出现了一个露琪亚,居然如此轻松地办到,怎么不让他泄气呢?    恋次低垂着偷,一张还未长成熟的脸上展露出无尽的失意。    可惜,其他几个孩子无空理睬他的无精打采,全是用一张惊讶的表情围着露琪亚,都改口叫道,“露琪亚老大,你怎么办到的啊?”    几乎是一点都不费力就收服了这群孩子。    “是啊!是啊!我们这里只有恋次会啊!露琪亚老大好厉害啊!”    “露琪亚老大,你怎么会办到的呢?”    孩子们瞬间倒戈。    这点让恋次无比地打击。    露琪亚一点也找不到为什么会这个的原因,也找不到任何记忆,因为,她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直认为这是很正常,是大部分都能做到的,今天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样,可是,依旧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就是从有记忆开始就会的。    恋次还是无法从受到的打击中很快地恢复过来。    谁让那群孩子倒戈那么快呢?    不甘心地想着,没什么,没什么,只要我努力练习,一定会更好的!    绝对会更好的!    恋次抱着这样的心态,接受了露琪亚的加入。    倒不是因为露琪亚要求他们叫他“露琪亚老大”,而是因为实在不甘心输给一个女生,这就是所谓的小男生心理。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些食物呢?”露琪亚指了指被他们抱着的食物,看起来有很多的样子。    胖乎乎的男生回答道,“吃掉!”结果受到的是露琪亚伸出小小的手握成了拳,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露琪亚忍不住要翻白眼,难怪会变那么胖。    就知道吃!    那么多食物下去能不变胖才出问题了。    胖胖的男生委屈地捂着被露琪亚打疼的脑门,声音中还带着哭腔,问道,“露琪亚老大,那该怎么办呢?”他还是不觉得他有什么说错,食物就是拿来吃的嘛!    “78区的食物很少!抢一次很麻烦!”皱着双眉说道。    的确在78区,食物是珍贵的,是稀缺的。    几个孩子点头附和。    这点他们是深有体会,刚才抢食物就差点丢了小命,所以说,这些食物是来的多么不易啊!都很一致地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一眼刚才说出吃掉这个建议的胖男生。    “那露琪亚老大觉得怎么处理这些食物才好呢?”    “藏起来!”这个是有脑子的都会想到的,“你们总该有秘密基地别人找不到的那种,要够隐秘的地方,不然就被其他人发现了,就没有了。”    很中肯的建议。    恋次这才回过神参与他们的食物究竟如何处置的讨论。    接着就听见这么一句话后,马上说,“有!”秘密基地,多的是!    这算起来也算他的半个骄傲吧!    就是秘密基地别人怎么也找不到,很孩子性地用手摸了摸鼻子,等待着被露琪亚表扬,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能再次失望地缩回他的小角落。    “那恋次,过会吧食物分开来藏,要保证大家都不知道在哪里,除了我们之外。”和他们比起来,露琪亚在处理任何事上都显得无比的冷静,并且充满了领导的气势,所以,比较下来,大家就更肯定露琪亚更适合来当这个老大,孩子王。    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街上没有任何游魂,无论是今天有收获的还是没有收获的,都回到他们所谓的家中,去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出现了四抹小小的身影分别行动,不用多做猜想,他们就是肩负藏食物的四小孩小组,在露琪亚的指示下,在这个时候行动。    正因为如此,露琪亚的老大身份更加无法动摇。    而露琪亚当然是在秘密基地里好眠。    有见过老大在外做事的吗?    答案是——当然没有!    就这样,露琪亚成为了恋次他们的伙伴,并且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成为了这四个小孩的老大。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露琪亚坐在树上,双脚自然地垂下,无聊地交替地踢着,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棉花糖,一口一口地啃着。    好甜,有点甜的发腻的感觉,不怎么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味道,但是在78区食物是被当作是神一样的膜拜,所以不能浪费一点点食物,不然可是会被他们诅咒的,虽然露琪亚不太相信这个诅咒之说,都已经变成了灵魂,也都已经来到了流魂街,地狱,才不是那么容易想去就去的呢!    露琪亚的行为是被恋次叫做没有半点淑女的样子,更是暴力的可以,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地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是深的他们的心。    仿佛露琪亚身上有着什么引力,吸引着他们,在那些粗鲁暴力的行为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又能看出不知道是什么的气质,这点令恋次怎么也想不透。    结果就是无法理解同样一件事,他们分别去做还是有差距的。    但是,恋次当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    在这个78区,大家都是自顾不暇的状况,生存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所以恋次更加努力地去练习他的控制力,希望能够通过这个获得一个转机的机会。    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看着坐在树上的露琪亚,那样的动作,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有气质吧!    可是又不得不说,是有绝对的吸引力的。    “露琪亚老大!你在这个区根本没有办法发挥你的实力啊!”孩子中的某个人提议道,露琪亚和他们生活了有一段时间,加上露琪亚现在还在树上,一时之间打不到他们,所以他们才壮着胆子提议。    一听到他们的话后,露琪亚本来还微眯着的双眼忽然睁开,直接从高高的树上跳了下来,看得他们好不心惊啊!    对于普通的他们来说从这么高的树上跳下来,即使已经变成了轻飘飘的魂魄也是有那么一些心惊的。    之间露琪亚轻轻松松,安全地双脚着地,丝毫损害都没有,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即使变成了魂魄依旧还是会流血也会扭伤摔伤的。    所以,才会如此害怕,在还是人的时候的感觉一分都没有少。    “你们是什么意思呢?”一反常态,露琪亚没有打他们,询问着。    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的样子,眼睛中闪烁出来的光芒是他们所不熟悉的。    “我们是觉得露琪亚老大和恋次在78区是在浪费你们的灵力啊!”他们三个互相推来推去,终于是决定了一个代表将话说出来,“我们知道,你们是因为我们三个才一直呆在这里的,我们三个一直在拖累你们,但是,都那么久了,我们三个应该能应付所有一切的,露琪亚老大,恋次,现在,你们该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他们还是头上突然长了一个包,很习惯性地看了看在旁边的露琪亚,直觉性地认为是露琪亚的所为。    可是结果却听见恋次带着愤怒的声音,“你们三个笨蛋!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听着!跟我说,不是累赘!”    第一次听见恋次这样说话,他们三个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听着,你们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累赘!”    恋次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所以,不要老是否定自己,你们很厉害的啊!”    很认真的用双手抓住其中一个的肩膀,恋次这样的说道。    被这样讲的孩子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先是低头,然后又再次骄傲地抬头,“也是啊!如果没有我们,你们哪次能得手呐!”似乎是将安慰的话当作是恭维,大言不惭地回答道。    恋次觉得面部表情在抽搐着,不知道该不该打击下他们呢?    结果还是放弃了    “所以,我们不会离开你们的!”    当初的话还在恋次的脑海里,可以面对着伙伴们的坟墓,他们三个一个个离开了恋次和露琪亚,一起玩闹在一起的记忆还存留着。    虽然是知道的,在78区,孩子们都很难生存下去,这里并不适合孩子们居住,生活,但,还是想要生活在这里。    站在三个伙伴的坟墓前,背对着他们的墓碑,露琪亚站在悬崖的一角,淡淡地说出了一句,“恋次,我们做死神吧!”    没有回头看恋次的表情。    当然也可以猜测到他的表情中带着惊讶和错愕。    “只要我们成为死神,就可以住在净灵廷,听说那里是个很舒适的地方。”从前都没有那个念头,但是最近却越来越感到在78区的生活实在不适合他们这些孩子,以前都不曾想过当死神,明明没有去过净灵廷,却对那里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甚至是恐惧,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阻止她去净灵廷,看见周围的伙伴一个个死去,露琪亚才认识到她的错误,居然因为自己而让他们都死去了。    最后听见的是恋次肯定的回答,“我们成为死神吧!”    恋次的答案让露琪亚感到一阵安心。    两人如愿地进入了真央灵术院,专门培训将来死神的地方,混杂在贵族的孩子中,露琪亚和恋次一点点地在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待着将来的某一天成为真正的死神。    这里的环境的确不像是流魂街78区,更多的是安宁,不用担心哪一天会饿死在街头,不用去抢食物来维持生计,也不用担惊受怕,是他们所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并且由于他们都很努力,每次都做到了比那些贵族小孩更加好的表现,接着,而恋次受到的表扬不算少,然而露琪亚凭借着她的天赋得到的是更多的表扬和认同。    恋次看在眼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一定要当上死神,要比露琪亚更早地成为死神,的确是他的自尊心作祟。    很快他们就迎来了第一次的考核,很顺利地两人都轻松地过关。    紧接着,恋次就去参加了第二次的考核,结果当然是令恋次感到欣喜万分的。    在得到通过的消息后,恋次是想都没有想,就希望和露琪亚分享这种喜悦,不顾一切地在真央灵术院的走廊上奔跑,不顾周围的学生是如何看见他的,他现在就是迫不及待地希望让露琪亚知道,他通过了第二次的考核。    打开了移门,他雀跃地说着,“露琪亚!我通过了第二次考核啊!如果下次也能……”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露琪亚站在看起来是贵族的死神面前,他们的装束是黑色的死霸装。    露琪亚回头惊讶地看着恋次。    恋次不知道该怎么来掩盖他的尴尬,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那个头上戴着牵星箝的死神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恋次意识到他就是贵族,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他。    他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是不敢动。    老者似乎对于他的到来感到不满,在临走的时候回过头对露琪亚说了一句,“看来有人来打扰了,那么……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恋次冷汗直冒,感觉到可怕的灵压,不知道经过他身边的到底是谁,但是,却可以肯定的一点,他,无法直视他,是一种类似于恐惧。    露琪亚低垂着眼眸,低头着,不敢面对恋次,“恋次……”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恋次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个事很不一般,刚才那种肃静的气氛。    “你们在谈什么啊?他们是贵族唉!气氛太凝重了!”    露琪亚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口,“他们……希望我成为……朽木家的养女。”无法做出决定,“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说我马上就可以成为十三番队的死神了……”但是不能这么做的,说好了要和恋次一次当死神的。    露琪亚心中一直在挣扎。    其实是想让恋次为她的犹豫不决做出一个答案,希望他能够阻止这个回复,即使,在刚才接触到朽木家的现任掌家人的时候,她的心居然希望就这样呆在他的身边,所以,恋次,能够阻止她的只有他一个啊!    她不像破坏他们之间的约定。    经过很长时间的寂静后,忽然爆发出的是恋次的喜悦,“这是难得的机会啊!朽木家是四大贵族啊!如果你成为她们的养女后就可以享尽以前不曾有过的荣华富贵啊!真不知道贵族会吃些什么呢?露琪亚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啊!真是教人羡慕呐!而且马上就可以毕业!你的愿望就快实现了。”    恋次是硬撑着说出这些话的,不舍得露琪亚的离开,明明想过,如果可以开口阻止她,她一定会拒绝被收养,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变得如此不堪,不符合他的内心。    “是吗……谢谢你……”恋次告诉自己要去忽略露琪亚语气中的不舍和遗憾。    其实,他也希望能够和露琪亚一起毕业的,只是说不出口啊!    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呢?    “露琪亚,你还真是教人羡慕呐!”恋次故意这样地说着。    露琪亚没有再看恋次,就这样冲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恋次,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至少露琪亚有了家人了,所以,不要妨碍她,不要阻碍她,不要阻挡她前进的道路,不要再去托露琪亚的后腿,至少,露琪亚有了家人,不是吗?    恋次发现眼眶中居然有了泪水的痕迹,用手匆匆擦去,“再见了……露琪亚……”恋次在心中这样地告别着。    之后,露琪亚被朽木家收养了,虽然能够看见她在真央灵术院出现,但是,露琪亚的脸上却带着令他不能靠近的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拒绝任何学生的靠近,眼睛中所透露的是悲哀。    她的周围没有任何的朋友,她的周围根本就没有敢靠近的。    恋次偶尔听见大家的谈话,“你看她又是独来独往!不过是个养女而已,就以为真的是朽木家的孩子们?真是可笑啊!”    “你不能这么说,她可是朽木露琪亚啊!”在说到“朽木露琪亚”的时候,那个学生特地加重了语气。    强调了露琪亚的身份。    恋次低着头去听她们的谈话。    不发一语。    然后一直在心中自我催眠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至少,露琪亚还是有家人的,第一次有了家人,所以,不能再去困扰露琪亚,不能让她和过去沾上一点点的边缘,她和我们这些孩子从过去就是不一样的。    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露琪亚就是和他们不一样。    可惜,每次都能看见露琪亚面无表情,带着冷漠的面具抱着书本从教师中出去,眼神中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悲伤,越来越冷漠。    恋次好怀念那个时候能够和他们在一起嬉笑,并且偶尔会暴力对待的场景,也怀念有生命力的露琪亚,而不是现在这样的露琪亚。    没有任何活力。    用冷漠来武装着自己的露琪亚不是他所认识的露琪亚,是的,这样的她是朽木露琪亚,而不是真正的露琪亚。    恋次对于这样的结果却无力阻止改变,只能任由露琪亚一天天变得更加冷漠,恋次才认识到,如果当初他不是那样对露琪亚说,她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开始后悔起他当初所说过的所有话。    并不是当了贵族就是快乐的。    他以为这样对露琪亚是最好的,最后却发觉,实际上不是。    然后直到露琪亚离开了真央灵术院,加入了十三番队。    恋次还是无法从自责中脱离。    或许,他真的无法原谅他自己的所作所为。    并且随时随地就会开始后悔起他当初说过的话,什么贵族的生活是荣华富贵,什么能被贵族收养多么幸运。    现在才认识当时是错的多么离谱。   来到十三番队,在等候着副队长的时候,露琪亚内心里的变化是十分复杂的,有着兴奋和紧张,但是,表现在脸上的却是面无表情。    被告知要等待副队长,露琪亚静静地呆在这里,看见一个看起来是资深老队员的死神站在一边,带点认生的态度,露琪亚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会有认生的这一天,惶恐不安的心理。    因为在流魂街的时候,什么样的情况都有碰到过,也许是因为被贵族教育所教导的缘故吧!    “那个……”有些紧张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这句话听在露琪亚耳中显得无比得刺耳,什么时候,她的身份变得如此高贵了呢?有些讽刺,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无奈的悲哀。    努力想要去辩解,“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队员……”话说出去却被这名死神所截断。    “我以后会小心说话的。”    露琪亚无奈地低垂着头,周围的议论纷纷,她都听在耳中,有些甚至是不堪入耳,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而她也早该习惯了这种议论,还要期盼什么不一样吗?原来哪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不同。    “你们在这里偷懒干什么?快点滚回自己的岗位去!擅离职守!”语句用词实在是有够粗鲁,但是听起来却是那么得亲切。    移门被用力地拉开,露琪亚被这声叫唤吓了一大跳,但,马上就是发现刚才还在这里闲话家常的死神都已经离开,耳边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眼前是留着黑色的板寸头,“我是副队长,志波海燕,请多关照!”声音洪亮,说不出哪里有副队长的样子,更加看不出。    露琪亚被这样的副队长吓了一跳,忙道,“哦……你好……”话还没有说话,迎接她的是一声怒吼,并且引来的是副队长的不满,露琪亚可以看见海燕已经青筋暴起的愤怒!    “嗯?你那是什么回答啊?你好?身为副队长的我都报上了名字,你快点说你叫什么?然后说‘请多多指教’!听到没有?”头被海燕用力地压着,海燕脸上的表情是不悦是不耐烦。    露琪亚显然是被这样的副队长吓了一跳,“我……我叫……朽木……露琪亚……”睁大双目看着眼前被放大充满愤怒的脸,然后在那不悦的表情后,很无奈地加上一句,“请……请多多指教!”后面的半句话,露琪亚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海燕这才满足地放开手,“这样还差不多啊!露琪亚!”    这种平凡到不行地打招呼,认识过程,对于露琪亚来说却是很不平凡的开始,因为自从成为了朽木家的养女后,就再也没有谁会这样和她说话了。    海燕一点都没有认识到她是朽木露琪亚的事,“欢迎加入十三番队啊!”笑容是灿烂到刺眼的地步,然后弯下腰神秘兮兮地对露琪亚说道,“我们队长身体不好,你也可以错叫我‘海燕队长’。”    这样的说辞真是让露琪亚哭笑不得,看着海燕那一副认真的表情,露琪亚勉强地念出了几个字,“我……我会考虑的……”这样的副队长,露琪亚是第一次接触副队长,但是从脑海中的记忆中觉得副队长不应该是这样的。    回到家中,白哉背对着露琪亚,在地上跪坐着,露琪亚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兄长,入队仪式结束了。”    白哉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是第几席?”    似乎对于这种当第几席是理所当然的事,露琪亚苦涩地想着,兄长已经成为了六番队的队长,当然对于这种事,是想当然尔,但是却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差距,“我今天才刚入队,而且……我的实力也不够……”这样算是找借口吗?    不过想象也许在兄长眼中看来的确是在找借口吧!    “我知道了。”    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    对于兄长,露琪亚有一种很奇妙的心理,想靠近,却又觉得他身边总是笼罩着一层抗人千里的保护层。    除了那天,兄长将斩魄刀放到她的面前,然后告诉她,从此以后这就是她的斩魄刀。    其实露琪亚到现在都没有她的姐姐——绯真的记忆,只是他们告诉她,她是绯真的妹妹,但,实际上,她不记得她有姐姐,大概是前世的记忆吧,过了那么久,是差不多忘光了。    没有对一说法做出太多的猜测,因为实在不觉得有必要想起。    隔天,露琪亚的心情是很糟糕,当然,被这样不重视地看待,闷闷不乐,也不知道为什么十三番队每天都需要去队中报到。    除了警戒之外,几乎根本无事可做。    漫无目的地走在去十三番队的路上,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被放大的脸,倒挂的脸,着实将露琪亚吓了一跳,定了心,缓过神,退了一步后发现原来是海燕副队长,真是出乎意料啊!    “怎么又是紧绷着脸呢?”海燕从树上翻身跳下,立在了露琪亚的面前,将手中的饮料递到露琪亚面前,“不说这个了,这个是你的!”    露琪亚有些犹豫地接下海燕手中的饮料,“谢谢……”轻声低语着。    对于露琪亚的回答,海燕当然是不满意,“响点啦!”将手靠在耳边,意思是说现在那句话,他只能靠着扩听才能听见。    露琪亚扯着嗓子,“谢谢!”    这样被超公平地对待还真是令她心情愉快啊!    或许很多同期的死神都不能明白露琪亚这种心理,会将她的这种心理看做是一种扭曲,但是,他们当然不了解对于露琪亚来说,现在能够得到公平对待是多么得来之不易。    “我不会问你你到底有什么烦恼,反正你也不会说。”海燕难得一脸正经地说着,“喂!你呀!只要你还是十三番队的队员,我就算是死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露琪亚刚想开口,“海……”海燕的名字只叫了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两名不知名的死神打断。    “呀!好帅呀!海燕!”    “太肉麻了!”    “站在你这边!哈哈!”    两个人一点副队长的面子都不给海燕留,全然地开始嘲笑其海燕难得的认真,海燕懊恼啊!“清音!仙太郎!”    大概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所以他们根本就是无视了海燕的身份。    “朽木啊!不要太在意啦!我也是来自流魂街的!他们这群家伙就是喜欢说三道四,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啦!”被叫做仙太郎的叫嚷着。    “你们的任务!去做你们的任务啦!”三个死神就这样嘻嘻闹闹的,海燕的笑容是如此的吸引着露琪亚的目光,似乎在海燕的身边,所有的悲哀都会被洗涤。    海燕有一位妻子,以女性的身份坐上了三席的地位,她的实力有目共睹,令露琪亚崇拜羡慕,如果她也能有这样的实力,或许兄长会微笑着摸着她的头,认可她的实力。    但是很不幸,在一次任务的时候,海燕的妻子所带领的队伍全灭。    海燕平时的笑容不见了,然后冲动将他脑中的理性全部冲毁,仅仅只有三个死神,队长副队长,还有露琪亚就去虚,在完全不了解这只虚到底有什么能力,叫什么名字的情况下。    露琪亚知道海燕副队长的悲愤。    露琪亚这时是冷静的,“海燕大人,让我先去下面看一下情况……”    刚想要动手下去却被海燕所阻拦,露琪亚看不清海燕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带着悲伤,“队长,请允许我独自去对付它!”    理智早就不存在。    虚的样子丑陋,头上不知有多少的触角,用类似手臂的东西支撑着它的身体。    露琪亚听不清楚海燕到底在和虚说些什么,她所站的位置,根本无法听见在远处的声音。    只能通过动作来判断。    虚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最后所听见的居然是微弱的吼声,但是听不清楚它到底说了什么,只见海燕的面部表情突然间变得认真和仇恨,是露琪亚从未见过的海燕,带着残酷和绝望。    当虚开始发动攻击的时候,海燕马上就占了上风,一手抓住了虚的触角,露琪亚用口型模仿着海燕平时说出始解时的吟唱文,“让水天逆卷吧!捩花!”    本以为已经生卷在握,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只虚却张开嘴巴,笑了起来。    海燕被弹开了几米之外,露琪亚放声叫着,“海燕!”就这样准备拔刀冲了出去,却被队长拦住了道路,浮竹的话慢慢地道来,“救了海燕,那么,他的自尊该放在哪里呢?记住!战斗只有两种,为保护生命的战斗与为保护尊严的战斗,海燕现在正为他的尊严而战,为她妻子的尊严,部下的尊严。”    露琪亚知道那时海燕的执着,松开了放在斩魄刀上的手,战斗仍然进行着,但是,事情却让谁都无法想象,海燕的身体被虚所占领。    平时那双总是透着神采的双眸,变得邪恶,发红,已经完全被虚的意识所占领。    露琪亚喃喃地道,“海……燕……”    得来的却是虚的回答,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平时的海燕就这样消失了。    无法想象海燕会对自己攻击,无法拔刀,无法对着自己所熟悉的海燕下手,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的情景,被队长救了一命后还依旧傻傻地不知道逃跑。    泪水从两侧飞过。    不知道之后虚是怎么摆脱队长的,但是追上来后的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海燕的灵魂还存在着,露琪亚似乎可以回忆起以前的海燕,“海燕大人……”    想要向前却被海燕呵退,“不要过来!如果不是想要杀了我的话!”    露琪亚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杀了海燕?    她从来没有想过!    双手不停地颤抖。    “喂!露琪亚!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我会一只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为了我的尊严,杀了我。”海燕恳求着。    露琪亚的手微颤地移动着,内心的挣扎更甚,颤抖地摸上了腰际的斩魄刀,却怎么也无法拔出,下不了这个决心。    “露琪亚!我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快点拔刀吧!”    露琪亚的泪早就已经崩溃,泣不成声。    如何才能拔出刀呢?    “露琪亚,能够死在你的手中,也比灵魂被吃掉,去继续残害其他死神,或者你要成为下个牺牲品呢!”    露琪亚脑中响起着刚才浮竹队长所说的话,“现在的海燕为了他自己的尊严而战,对于他来说,即使说是固执也好,但,就是他的尊严!”这样的话,露琪亚微微颤颤地拔出了斩魄刀,还没有准备好。    海燕的身体往前依靠,刀身穿过了海燕的身体,海燕靠在露琪亚的肩膀上,嘴角扯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谢谢……你……露琪亚……”    露琪亚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双眼看不见其他的,只是漫无目的地盯着前方的景物。    很久都不能回过神,呆滞地任由她的斩魄刀下滴着海燕的血,任由海燕的血染红了她的死霸装。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露琪亚才察觉到海燕的血已经干涸。    海燕已经死亡的事实令她无法承认,轻易地去承认,更无法轻易地去承认是她杀了海燕。    她最尊敬的海燕大人。    无法忍受地抬头,用尽所剩的力气,喊道,“海燕大人!”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传来阵阵的回音。    自那之后,露琪亚脸上的表情就更少了,冷漠的外表就如同坚硬的壳一般,保护着她,连偶尔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看着这样的转变,白哉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白哉竟也开始后悔着当初的决定。    他如果没有那么自私,那么露琪亚也不会被冷漠所充斥。   海燕的死对于露琪亚的打击大的有点出乎意料,露琪亚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少,全身笼罩在悲伤之中。    浮竹队长也因为身体不适,无法一直关注露琪亚的情况,露琪亚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他却是无能为力。    队长会议结束后,碰到了白哉,浮竹上前叫住了白哉,“露琪亚的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好,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哉用一句话说得无法反驳,“朽木家的家事,请长辈不要插手。”拒绝的意味浓厚,朽木家的家事,好大一个称号啊!    旁人不能插手。    这种不容拒绝的回答。    浮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掌家人还真是……让他跌破眼镜呐!    白哉当然知道露琪亚最近的情况不妙,可惜的是,他不知该如何去说,甚少交谈,白哉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露琪亚说过话,只记得,每次露琪亚回到朽木家时,他都是灵敏地察觉到她的灵压靠近他所在的房间,然后没有打开门,仅仅站在外面,接着一如既往地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兄长,今天很顺利。”类似这样的话白哉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    即使知道这样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真的没有办法跨出一步去做点什么。    是在害怕什么吗?怕再次失去吗?原来他也会有懦弱的时候。    重新调整了一下他的心理。    他也知道的,自从海燕死后,露琪亚一直处于内疚,伤心的精神状态中,并且这种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越来越根深蒂固。    这种内疚感不知道会存在多久,或许一辈子就一直跟随着她,白哉抬起头,看着面前樱花树,瞬步回家,几乎不用多久就可以到达,所以,就在想那些事的同时,他也已经来到了这里。    从以前就一直喜欢的地方。    这里的宁静,喜欢这里的一切,能够记忆起当初她的表情,能够想到当初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可以留在这里。    思念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能够牵动心弦。    不是那么固执地要面子,一定要让她直接毕业加入十三番队是不是会更好呢?又或者不领养她,会对她更好呢?她会更快乐呢?    白哉不知道,只知道,他其实只是想为她做一点点事,不能让她被其他的学生所排斥,原本以为这样做后,她身边会出现很多假象的朋友,至少不会排斥她,但,他似乎料错了,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他们是用一种曲解的眼光去看待。    他其实不过想要她有姓,她说过,如果可以,她希望姓朽木,所以他才如此义无反顾,才会不顾一切地实现这个微薄的愿望。    结果却弄得如此不堪。    看着面前的樱花树,一片花瓣从空中掉落,似乎在为白哉的行为感到可悲。    粉色的花瓣掉落得缓慢,想让白哉承认他的错误一样,可是最终还是掉落在了白哉的脚边,白哉站在原地,没有弯腰去捡花瓣,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安静地看着樱花树,这里的回忆。    风起,白衣飘动。    印着“六”字样的队长服在空气飞扬着。    不要问他为什么想要成为死神,按照他的实力,不该仅仅只是个六番队队长,但是却是私心作祟,他必须承认,是私心作祟,因为她,而且也因为她,他才会选择让露琪亚进入十三番队,提前实现那个梦想。    她一定是希望成为死神的。    这是白哉的想法,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彻底理解绯真的想法。    绯真仅仅是希望通过成为死神来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罢了。    绯真没有告诉白哉,所以白哉并不是那么能够知晓她的想法,不过,成为死神的确也算绯真的半个愿望,是整个愿望的一部分罢了。    看见露琪亚的表情,白哉忽然看见的是绯真被困在这里的表情,白哉就会突然告诉露琪亚,她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每次都选择了不去看露琪亚,不正眼去看露琪亚,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至少,可以让他想将事情告诉她变得慢那么一拍。    并不是故意的隐瞒,只是内心中有一种希望她能够自己记起过去的事。    不过露琪亚现在仍旧沉浸在她的世界中,是她杀死了海燕,是她将海燕的笑容从十三番队中夺走,海燕的家人仇恨着她,她没有余力去想象海燕的家人会有多么地恨她,只知道那天耳边的咆哮声,如果不是队友们的阻拦,她大概就是可以死上千回百回吧!    但是,她也知道,队友当中也有仇恨她的。    装作看不见,不代表不知道啊!    手指抚上腰际的斩魄刀,冰凉的触感,血迹早就被洗刷干净,可是,仍旧能够感觉到当时血液滴落的温热。    梦中,露琪亚还时常能梦到海燕的笑容,还有在那瞬间,海燕质问着为什么要杀了他,站在鲜血之中的海燕,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声音。    每次都是从这样的梦中惊醒,然后无心睡眠,看向房间之外。    却看见了白哉的身影,白色的衣服在黑夜中无比得显眼,想不发现都很难,露琪亚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房间往窗外看去就能看见那一大片樱花,虽然,潜意识中是喜欢这样的景观,但,为什么兄长能够知道呢?    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啊!    或许是想当然吧!“绯真”姐姐喜欢,就认定了她也会喜欢。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点点幻想,兄长是对她留心的。    露琪亚觉得她真的很失败,无论是做什么事,都很失败,兄长能够轻易地成为队长,而她却是在十三番队连个席位都没有,兄长根本不应该领养她的,她只有为家族添上污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到。    不知道兄长会听到多少流言蜚语呢?    随手拿起了一件御寒的衣服,穿上,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开始往白哉所在的地方走去。    露琪亚在猜测着,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值得白哉回忆的事?    为什么,几乎每次注意到这篇樱花的时候,同样都能看见白哉站在樱花之下,背对着她站着,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然后就这样,也不觉得累,甚至有些时间,白哉可以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站上大半天。    这里该是藏着他和姐姐的故事吧!    露琪亚这样地想着。    习惯性地离开白哉一段距离地站着,这样的距离是那么的熟悉,几乎是不用多去想,就该是这样保持这个距离。    露琪亚故意将这个认知为是习惯,因为对于白哉这位兄长,露琪亚总是祈求着能够从他那里得到肯定,希望接近却害怕着接近他,就这样,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够了。    露琪亚心中苦笑着,原来她从来都没想过能从兄长那里得到的是赞美。    事实是,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肯定,这无疑是打击着她的自尊心,甚至说,白哉甚少和她说话,说话的时候更少看着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讨厌她,也许真的被讨厌了也说不定。    这里讨厌她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再多一个……也无所谓吗?    但,就是不喜欢白哉讨厌她,心中有个声音在渴求着,不要讨厌她,白哉千万不要讨厌她,即使是冷漠,即使是不和她说话,只要不讨厌她就可以了。    在露琪亚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白哉就已经知道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露琪亚那边,也早知道她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他的安慰,表达他的想法。    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    所以怎么样的安慰说出来动听,怎样的安慰说出来才能安抚露琪亚,他不知道,只是,他现在知道,必须说些什么,以前,绯真也碰到过的,面对熟悉的亲友变成虚,只是,以前,绯真没有亲手杀死他们,而这次却是不能湮灭的事实,海燕是死在她的斩魄刀下。    “噩梦?”白哉的声音听起来是虚无缥缈的,露琪亚听见白哉的问话,不确定是不是在和她说。    因为平时,白哉是不会主动问出关怀的话语,在迟疑了几秒之后,露琪亚的回答竟然是,“是我吵到兄长了吗?我马上离开。”这种话听起来谦卑,听在白哉耳中却是刺耳。    什么时候开始,露琪亚的回答竟变成这样了呢?    露琪亚正准备离开却被白哉的声音叫住,“不用。”没有起伏的情感。    转身转了一半的露琪亚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对于白哉的行为,她不能理解,紧张地解释着,“兄长,我只是……无聊……随处看看而已……”语无伦次,是紧张,不知紧张从何而起,似乎记忆中也有这么一个时刻,她如此紧张。    白哉也想到了那次绯真和他说话时紧张,如果回头的话,大概还能看见和当时一样的表情吧?    但,不能回头啊!    白哉拼命将想回头的冲动压回心中。    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着一句算不上安慰的话,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绝对不是安慰的话,却是让绯真感受到了宽慰,“是我,也会那么做,为了他的尊严。”三句话完全没有太大的联系。    “兄长……”露琪亚不能相信能从白哉的口中会听到这样的话,这样算是在安慰她吗?可是,听起来实在不是像普通人的安慰呐!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杀了海燕,这样做只是为了他的尊严,为了海燕的尊严。    脑海中被刻意遗忘的记忆被翻出,那天队长的话,那天海燕在死之前说过的两个字,“谢谢。”    海燕是宁可死也不愿意丢失他的尊严。    而死是对那个时候的海燕最好的解脱,也是保住他的自尊的唯一方法。    如果,那天,就这样放任海燕的话,那么,恐怕,会后悔的绝对是海燕,海燕会恨她的,才是真正地恨他。    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汇集成一个词,“兄长,谢谢!”露琪亚弯腰,然后快速地抬起,表示她对于白哉的感谢。    接着小跑着离开。    直到露琪亚离开很久之后,白哉才回过头,愣愣地看着刚才露琪亚站着的地方,不用用眼睛看,他就能知道露琪亚刚才站在哪里,那里还残留着露琪亚的灵压,带着他所熟悉的灵压——绯真的灵压。    这次,他算是做对了吗?    是说对了吗?    白哉这样地问着自己,在感受到露琪亚的灵压波动平稳之后,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似乎,是做对了。    露琪亚,不要被周围的流言蜚语所伤,不要因为不必要的内疚而让自己万劫不复,一直沉醉在悔恨之中。    还有,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守护着她。    不管多么危险,再也不愿意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也不愿意再次失去她。    白哉不知道是否能够让露琪亚明白这一点,但,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这同样也关乎着他的尊严。    这夜的露琪亚再次进入睡眠的时候,又看见了海燕,看见了海燕对她说谢谢,看到海燕的笑容,那种不带任何偏见,对任何队员都一视同仁的笑容,好灿烂,好灿烂,还有白哉,她的兄长,终于认可赞扬了她。    这样的白哉真的让露琪亚感到温暖,潜意识下笑着去接受白哉的赞美,梦外的她一样扯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睡得好甜。    笑得好甜。    这个笑容是白哉所想要守护的。   十三番队的情况比露琪亚想象的要好上许多,本以为大家会以一种很厌恶的情绪来看待她,但是,除了偶尔会受到几个死神的白眼之外,而且他们白眼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海燕,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给露琪亚,这样的情况让露琪亚差点忍不住想要上去询问一番,“你们不恨我吗?”可惜,最后,她还是缺乏了那么一点点的勇气问出口。    清音和仙太郎从露琪亚身边经过,仙太郎还是不知轻重,重重地拍了一下露琪亚的肩膀,害得没有任何准备的露琪亚向前倒去,差点就直接与地面接触,幸好反应快了一点点,才免于面部受损的命运。    仙太郎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大如牛。    和仙太郎不对盘的清音又开始和仙太郎吵了起来,“真是粗鲁啊!”    之后两个都是队里重要人物的仙太郎和清音就开始了一如往常的吵架。    露琪亚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还能那么高兴,还能那么不在意,“海燕副队长……”才提到海燕的名字,原本还在打闹吵闹的仙太郎和清音都停止了动作,两个看着地面,“你们不恨我吗?”    得到的却是仙太郎的回答,“为什么呢?”似乎觉得露琪亚的问题问得很可笑,找不到任何的根据。    “因为……是我亲手杀死了海燕副队长啊!”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还以为什么呢!露琪亚,听着,在成为死神之前就要有做好死的准备,在和虚的战斗中,随时随地都会死亡。”双手紧紧地握住露琪亚的肩膀,异常认真。“海燕副队长是在和虚的战斗中死去的,是维护了他的尊严,他妻子的尊严,所有部下的尊严,虽然对于海燕副队长,我们都伤心,但,我相信海燕副队长不希望看见我们整天在那里唉声叹气,不务正业,将尸魂界的安危放在一旁。”    的确如果是海燕副队长的话,现在看见他们游手好闲,浑水摸鱼的话,绝对会大声嚷嚷,露琪亚可以想象到海燕说这些话的样子。    这样才是海燕副队长的样子啊!    叫嚣着她们不要懈怠职务。    清音也加入了劝解的行列,他们是天生的不对盘,但是在某些时候却是默契得诡异,有时候会同时说出一样的话,即使他们都不承认,也会因为这样开始又一番的争吵。    这次倒是和谐,居然一起来劝露琪亚。    “你们……”露琪亚被仙太郎和清音的轮番教育已经教育的快要趴下,她很可悲地发现,如果清音和仙太郎平时就那么和谐的话,威力实在令所有的死神都可以甘拜下风,实在太啰嗦了。    当然,露琪亚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自找死路这个词她还是知道,并且还能猜想到如果自找死路可能会被口水淹死。    “露琪亚,不要说话!”又是异口同声,互相看了一眼后,决定,继续开始他们的增加友谊的讨论,真是羡慕啊!感情是越吵越好,他们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耳边是吵架的声音,聒噪。    很想捂着耳朵不去听他们无意义的吵架斗嘴,但是,之后绝对会成为他们的共同敌人,让她不得安宁。    海燕副队长的死对他们的影响真的没那么大吗?露琪亚暗自地问着。    难道海燕副队长的死仅仅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或者说,因为海燕是在这里第一个让露琪亚感到安心,有家人感觉的,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    如此容易就被影响了。    耳边还是仙太郎和清音的吵架,真是一刻都不能清闲啊!    露琪亚很想离开,却很无奈地被牵扯进他们无聊的评价,“露琪亚,你说,我们两个到底哪个比较厉害呢?”两只胳膊都被抓住,弄得露琪亚无法动弹,冷汗直冒地往左看,又往右看,表情是异常凝重,无法抉择,因为无论说哪个都不能使得他们得到平息,得到安抚,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没有答案。    仙太郎厉害?清音绝对不会同意!清音厉害?仙太郎肯定是第一个不满的!一样?那就再等着无休止的争吵吧!    夹在他们之间的露琪亚是很难做人的。    只能干瞪着眼,左看看,右看看,迟迟做不出回答。    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滴到了地面,他们还是不肯松手,甚至有了不问出个明白绝对不罢休的势头。    露琪亚差点就有了冲动,就这样笑出来。    最后还是被打断了。    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以缓慢地速度飞向他们的周围。    对于这种蝴蝶露琪亚已经不能算陌生,地狱蝶是用来通讯的,通常都是发生事的时候,或者有召集令的时候,那种由红色灵子组成的地狱蝶有点诡异的艳丽。    地狱蝶停留在了仙太郎的手指上,仙太郎和清音很有默契地一致松开了露琪亚的胳膊,露琪亚有点怀疑地想是不是被仙太郎抓住的地方已经有了瘀红,抓得那么用力,现在还是有一点生疼。    “什么事?”露琪亚用手揉着胳膊,一定是红了。    “队长有事要求集合。”也不甚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摸着后脑勺,没有方向。    露琪亚在内心中无比地感谢浮竹队长,真是解救了她。    马上飞速奔跑起来,仙太郎和清音的冲劲可是比露琪亚大上许多,因为浮竹队长是他们所尊重,即使他经年身体不好。    银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队长服穿得有点没有精神,脸色苍白,但不失队长威性,这就是他们的队长——浮竹队长。    鲜少露面,只因为身体很糟糕。    他是受所有队员爱戴的队长。    “咳咳……”还没有开始说话,就是一阵不适地咳嗽声,用骨感的手捂住嘴,浮竹调整了下呼吸后才开始说话,“我们队在现世的死神重伤死亡……”露琪亚慌乱地转头看着身边的几个队友,他们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没有缅怀队友的哀伤,也没有错愕,似乎听见死亡是多么平常,习以为常的事。    没有因为听见这个消息而感到震惊,更没有这个消息而感到异样,就如同看待寻常事一样,一直发生在身边的事。    所有队员中,大概就是露琪亚的表情和动作最为不符合这个时刻。    “我想说的是……现在现世没有死神,谁希望前进现世?”浮竹有些头疼,因为去现世对于这些死神来说似乎就等于被判了流放的罪名,就是这样的错觉,才会让他们都不愿意去现世。    能看见的是周围的死神互相推挤,都不希望被派往现世。    对于这种行为露琪亚觉得很神奇,刚才还不为所动的队员现在真是变脸迅速啊!    不过现世吗?    露琪亚心中居然有了就这样去现世吧!接下这个工作会不错的想法。    也许就是因为她没有任何被流放的感觉,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想到这个想法,走上前几步,“队长,去现世要做些什么?”    瞬间安静。    仿佛露琪亚的声音独特,几乎不需一秒钟,整个队所就安静了下来,大气不敢抽,连轻微的喘息声也变得清晰,这样的气氛让露琪亚头皮发麻,真够别扭的。    可以想象大家听见这个声音之后的反应。    而同样惊讶的也有浮竹,声音开始变得不确定,“朽木?”不能理解为什么露琪亚会站出来,也不能明白露琪亚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她的决定却是出乎意料啊!    “队长,现世要做什么事吗?”再次地询问,说明了她的决心。    会这样决定是因为,她也要战斗,继承着海燕的想法,战斗着。    “超度亡魂和消灭虚,朽木……你……刚入队,不是还不会始解吗?”浮竹的不安在心中扩充,该去阻止露琪亚吗?他是否该去阻止露琪亚呢?    如果换做是海燕会阻止露琪亚吗?    浮竹还来不及做出他的决定,是否该用海燕的思维去处理这件事,露琪亚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从她坚定的眼神中,浮竹看见了她的决定。    不再加以阻挠,颁布了他的命令,“全队员听着,朽木露琪亚从明天开始去往现世接任前面的任务,朽木,今天你去准备下。”说完就退散了所有死神。    傍晚,在忙完了所有的事务之后,露琪亚回到朽木宅邸,空荡的宅邸中,却是看不见兄长的身影,露琪亚不假思索,直接朝着樱花圣地走去,这只是一个意识,意识中告诉她,在那里,她能找到白哉。    不知道是否该去向白哉饯别呢?    露琪亚犹豫着。    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白哉。    果然,能够在那片樱花丛中看见白哉的身影,飘扬的身影不似她可接触。    露琪亚挣扎了下,直接对白哉说道,“兄长,明天我就前往现世。”得到的是意料中的沉默。    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我告退了。”    露琪亚不是怕白哉,却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是如此卑微,不敢接近白哉,而白哉的冷漠对待更是让她无法靠近。    因此,每次的见面都是不欢而散。    而且她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可能每天都会像那天一样得到白哉的关心,即使那么点的关心也让她高兴。    可惜,她的兄长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事吧!    或者就是吝啬给予。    “袖白雪。”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令露琪亚呆愣地看着吐出这三个字的背影,什么意思,兄长到底在说什么呢?    不能理解这三个字有什么意义。    袖白雪?这个名字,在记忆的深处似乎是那样的熟悉。    “斩魄刀的名字。”白哉很难得地补充道。    露琪亚似乎明白了,从那简洁的话语中明白,原来这是她的斩魄刀的名字,袖白雪,不由自主地摸着腰际的斩魄刀,袖白雪吗?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她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见到自己斩魄刀的始解模样,真是失败啊!    难怪刚才队长在听见她决定去现世的时候,会是如此惊讶。    原来是对她的实力的否定啊!    不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名字,就无法始解,无法发挥斩魄刀真正的实力,这些她在真央灵术院早以听过无数遍,也熟记于心。    可惜仍旧摆脱不了,不知道斩魄刀名字。    静静地低着头退去。    白哉在听到露琪亚要去现世的时候先是惊讶,眉头微微地皱着,却也不能阻止露琪亚的行为,只是担心在现世露琪亚的安危,所以才将斩魄刀的名字告诉她。    这个名字在过去无数个日夜被记住,通过和袖白雪的交流,去回忆绯真,所以袖白雪对于他也不陌生。    袖白雪,回到主人的身边,开心吗?    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所以,请代替他保护好绯真,保护好露琪亚。    他无法抽身离开,因为他是朽木白哉,因为他是朽木家的掌家人,因为他是六番队队长,有太多太多的因素在阻扰着他亲自去保护露琪亚。    因此只能将希望放在了身为露琪亚的斩魄刀的袖白雪身上。    但,任由露琪亚只身去往现世是不是太危险了呢?    她明明还没有学会如果使用始解,掌握好斩魄刀的使用,而且又是新进的队员,浮竹长辈绝对不会没有头脑就让她去的,所以,这个条件是露琪亚自己提出的。    那么既然是她自己提出的,那么,白哉就决定不再加于阻拦。    只要露琪亚能够安全,那样就足够了。    白哉这样地说服着自己。   白哉的关注点一直在露琪亚那边,露琪亚当然是浑然不知。    对于在现世的露琪亚,白哉顿时能够松一口气,并且看到地狱蝶回到尸魂界,就可以肯定,是露琪亚又解脱一个亡灵。    还有现世能够感觉到喜助和夜一的灵压。    白哉相信凭夜一和喜助的能力是不可能不知道露琪亚在现世的,这样,就能够更加放心了吧!    加上露琪亚总是会在一定时间内回朽木宅邸一次,这样使得白哉更加能够放心,每次看见露琪亚的时候,都是来去匆匆,露琪亚也是越来越有死神的样子,并且每次见露琪亚都会发现她有微小的进步,虽然很细微,但,将来会突然间让其他同伴感到震惊的。    当然这些话,他没有机会和露琪亚说。    露琪亚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每次回来都会到他的面前,然后没有任何起伏地说着,“兄长,我回来了。”接着,不多久,就又投奔于现世,去完成她的任务。    干劲十足,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弥补什么呢?    或者是将海燕的意志一直遗留下去呢?    白哉不能了解露琪亚现在的想法。    但是,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现在,露琪亚很安全。    既然这样,就不用多去想了,安全是最好的。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以对,当然,他看不见露琪亚在每次回过头时的表情是如此得落寞,露琪亚的心底一直希望能够让白哉对她多说几句话。    每次,心中都有一股很难受的情绪在蔓延,渴望得到的不过就是几句类似普通兄长对妹妹的教育,难怕是教育也是好的。    但,白哉都吝啬地留给露琪亚他的背影。    露琪亚每每看见这个背影都有冲动想冲到白哉的面前,让白哉面对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是那样地渴望着,渴望白哉能够看她一眼,或许这种感情已经不再像是家人那样单纯。    对于白哉的冷漠,露琪亚从没有放弃继续努力,希望得到肯定的念头就越发坚定,连她自己也不曾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使然,还有,为什么白哉这样的冷漠态度,却依旧不会让她心生退却之意。    白哉呢?总是在懊恼着,为什么该说的话是那么那么多,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就好像乱了思绪一样。    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是那种不善言辞的笨拙。    最后,仅仅是一句话也没有和露琪亚说。    似乎从过去到现在,不论是绯真还是露琪亚,他总是这样得不善言辞。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    即使不想,但是到最后还是无法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这样的情况到底要维持多久呢?    白哉问自己。    却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答案。    照理来说,今天又是露琪亚回来的时间,已经习惯去等待露琪亚的到来,那熟悉的声音吞露出的字句是不带任何感情,千篇一律。    现在六番队的副队长已经换成了恋次,阿散井恋次,白哉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是依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地提升实力,晋级到了副队长的职务。    毕竟没有实力就算再怎么样在十三番队中都是无用的。    而他原本是不需要经过任何考验就可以入队的,而他选择的方法却是令大家都跌破眼镜的,直接按照要求,若不合格,就没有资格当上六番队的队长,所以他的六番队队长是经过实力的认可得来的。    恋次吗?没想到居然能够有此实力啊!    露琪亚担任现世的死神,清扫空座市的亡灵和虚转眼竟然已有了一百多年,几乎每个月都会回到尸魂界一次,而今天是她该回来的时间,但,一百多年中,那么多个月,偶尔也会有例外。    或许露琪亚根本不想回来吧!    白哉这样想着!    因为在这里,露琪亚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如果不是每个月都需要向队长汇报情况的话,或许露琪亚根本就不会回来。    白哉还是期望露琪亚回来的,一个月能够真是感受她的存在是一件多得之不易的事,所以,每次这个时候,他提前结束该处理的文件,将自己累得半死,就为了感受露琪亚一次,这些露琪亚是不知道的。    心中是带着欣喜的。    但是,这次连着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露琪亚的回家。    白哉不清楚露琪亚发生了什么事。    露琪亚的灵压变得越来越弱,而她身边却出现了一股和她灵压形反比增加的不熟悉灵压。    有危险!这是白哉第一个能想到的事。    袖白雪的悲鸣声从现世传到了白哉的耳中,听起来是那么地悲凉。    述说着她的悲哀,述说着她的主人的危险,灵压一天天地变弱。    很奇怪的变化,不像是因为灵压一下子消耗过度,而是像是一天天地被剥夺着,难道她连当死神的微薄愿望就只有那么一点时间吗?    白哉为露琪亚可悲着。    才一百多年时间,原本是一般死神新鲜期啊!    而现在,她又要变回普通的灵魂了?难道,这次又要失去她了?    白哉无法忽略心中的危险预感。    公务缠身,却无法丢下一切,奋不顾身。    露琪亚的死神能力是被夺走的!    白哉可以很肯定地说,因为那股灵压的强烈转移和瞬间丢失都是不合常理的,从袖白雪的低声的悲鸣中,白哉可以感受到她的伤,每次砍杀虚的时候,夺走露琪亚灵力的人类都会在袖白雪刀身伤留下缺口,那种胡乱砍杀的战斗方式同样令袖白雪伤痕累累。    几乎无法负荷和习惯这样的战斗方式。    而上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因为在虚出现的时候,指示器指出的地方,都会有死神去解决这只虚,一直有虚被消灭的消息传来,所以露琪亚的罪行暂时被这样隐藏了,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白哉微皱眉,比起露琪亚的罪行,他更担心的是为什么从露琪亚身上感受到的灵压越来越弱,似乎就像是灵子在被分解,将她死神的力量一点点地从她身上剥除,让她成为正常人一样。    甚至说,成为人类生活在空座市?    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了!    成为人类?让露琪亚成为人类?    但是,在这里的白哉只能担心,却没有办法有任何实际行动,并不是不关心,而是无法离开。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擅自离开。    因此,白哉是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并不知道现世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虚像是被什么所引诱了一样,都聚集在一个地方,然后一个个被消灭。    而那个力量却不是像死神一样的力量,似乎是已经被灭族的灭却师的能力,现世居然还有灭却师的存在?    这件事肯定会被净灵廷所关注,因为灭却师是不应该再存在于现世的,所以他们才会消灭了他们。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灭却师的存在。    许多小虚聚集在了一起,然后在虚圈重新组织了后成为一只大虚,这种虚的力量是普通的虚的许多倍,大是大,可惜的是并不够聪明,一切都是靠着本能。    不过对于一般死神来说,这种大虚也并不好对付。    然而虽然能够感受到那个夺走露琪亚灵力的人类是在进行一番苦战,并且受伤不轻,最后,还是将大虚打败了。    这种能力绝对不会让净灵廷的死神们忽略,一定会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    再加上灭却师。    露琪亚死神能力被夺走的事肯定会在近期曝光。    白哉的估计一点都没有错,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那么快,在第二天的队长会议上,竟然就开始宣布。    总队长语气沉重地说道,“将露琪亚带回来。”    不容他人拒绝的威严。    浮竹完全插不上嘴,他只能站在一边。    “朽木家的家务事,总队长。”像是在说,这是朽木家的事,其他的队长不准出手管这件事。    因为白哉搬出了朽木家,就连总队长也就同意了白哉去将露琪亚带回净灵廷,等待四十六室的裁决。    浮竹已经放弃了拦住白哉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打算的,因为,上次的结果是很不乐观,这次想必也是同样的结果,更何况,他已经将朽木家的名号搬出来。    不用多加询问,白哉的回答是希望家务事,不要被外人插手。    浮竹看不懂白哉,因为即使露琪亚不过是他们家的养女,也不该如此无情,更何况她还是绯真的妹妹啊!为什么还能这样对待她呢?    他不会明白白哉的顾虑。    若是其他队长,那么就肯定免不了伤害到露琪亚。    就这样希望看见露琪亚一面,将她带回净灵廷。    不知道为什么在夜一和喜助在的现世,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他想要去看看到底是谁抢走了露琪亚死神的能力,为什么能够抢走露琪亚死神的能力,还有袖白雪。    袖白雪的悲鸣声再次响起。    它的悲鸣中是失去原主人的悲哀。    “阿散井恋次。”第一次叫出恋次的名字,恋次等候在队长室听见白哉叫出他的名字感到一阵错愕,因为以前白哉都不会和他多说话,更别说叫他的名字。    恋次险些就从高处跌下。    然后站正,“队长,有什么事?”那是无比地尊敬的姿势啊!    恋次还不知道总队长的命令,所以对于露琪亚的事一无所知,“去现世。”简短的几个字又将恋次吓了一次。    “现世?干什么?”心中是这样想的,想这样问出口的,可惜没有这个胆量,最后是毕恭毕敬地问道,“队长去现世干什么?”    “缉拿犯人露琪亚。”七个字将恋次砸得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犯人露琪亚,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露琪亚怎么可能是犯人呢?    听见露琪亚的名字,恋次变得有点冲动。    白哉是从来不开玩笑,以不苟言笑出名,露琪亚真的变成了犯人。    恋次觉得有些无法整理,白哉那样的表情,除了冷漠看不出其他什么亲情。    不明白,为什么白哉领养了露琪亚却可以如此面无表情,不带感情地说出缉拿露琪亚,能够毫不在意地说出露琪亚是犯人,或许白哉更想说的是罪人。    既然领养了露琪亚,为什么每次都吝啬笑容,吝啬言语,对于露琪亚的事也是不闻不问,甚至是这次可以轻易地说出,露琪亚不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吗?怎么可以这样不当一回事。    贵族的思维真是有够奇怪。    恋次就越发地自责,当初,如果当初能够竭力去阻止露琪亚,如果当初他不是那样回答露琪亚的话,那么,不就不会碰到这样如此冷酷无情的哥哥,原本还以为露琪亚能够得到一直渴望的亲人,可是,结果却一样没有改变,甚至是说变得更糟糕,因为露琪亚连朋友也失去了。    连笑容也失去了,连性格也被磨平了,变成了贵族的样子。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露琪亚就和眼前的白哉是一样的表情,简直是如出一辙啊!    世界上没有一种药叫做后悔药,即使同样的后悔在白哉和恋次的心中蔓延,他们都无力去改变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改变的只能是未来。    失去死神能力的露琪亚,会被判多重的刑?    当初的白哉根本不会知道是如此之重,若是知道,他绝对会拼命将她留在现世,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    可惜,他也无法预见将来的事。   露琪亚早就知道失去死神能力的事是无法隐瞒净灵廷的,也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派死神来追捕她,只是,不知道他们会那么快就来。    来不及和一护告别,也来不及和其他朋友告别,露琪亚在街上拼命地跑着,希望引开来者的注意力,这样,一护就不会受到牵连。    快乐的时光永远是那么短暂啊!    没头没脑地跑着,从没想过一护会来找她。    也没有想过这次来的死神居然是她的兄长和恋次。    夜空中的灿烂星空闪烁着,冷冽的是晚风,身边飞过的晚风冰凉无情,露琪亚早就知道,逃不掉的,这个义骸根本无法和死神相比,死神的能力也在一天天地被夺走,从身体中被抽离。    而灵魂却越来越习惯这个义骸,脱离的时候会有多痛苦呢?    原本以为没有几天就可以回到净灵廷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然越来越脱离不了义骸,本来的打算是在这段时间恢复被夺走的死神能力,却怎么也想不到一点效果都没有。    原本想要保留一点记忆的,但是,来不及了呢!    作为一个人类的运动量,露琪亚已经开始大口地喘气,已经一脸疲惫,应该差不多了吧?    这里就不会连累到一护了吧?    露琪亚伸出手用衣服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没想到在这种天气下居然还会流汗。    “你不是朽木同学吗?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很不安全……”这个声音是属于唯一的灭却师,石田雨龙的,露琪亚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碰到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拔腿跑路。    也不能连累他啊!    脚还没有落地,一阵强大的灵压,熟悉的强大灵压就这样瞬间地感受到,石田雨龙也能感觉到这股不正常的强大灵压。    备战时,警惕地看向周围。    手垂下,却早已经将灭世的弓握在了手中。    “朽木同学你先走,这里就由我来解决。”由灵子组成的弓已经呈现在所有人的面    前,蓄势待发。    不过最后的结局并没有为露琪亚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    当面前出现熟悉的身影。    露琪亚早就不再挣扎,为何要去挣扎呢?早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所以一点也不    觉得奇怪。    “好久不见啊!露琪亚!”露琪亚惨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恋次也来了啊!“有没有    进步啊?我已经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啦!”语气中带着兴奋,他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心情当然是愉悦的。    白哉则是默不作声,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兴奋也没有不悦。    看待露琪亚的眼神也没有任何异常。    露琪亚注意到白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自觉地抬头对上白哉的眼睛,看到    的就如她所猜想的一样,一片冷漠,仿佛是陌生人般的冷漠。    来的两个死神都是熟识的。    这点让露琪亚想不到。    这种事,怎么会动用到队长级和副队长级的呢?或者说为什么不是十三番队的死神呢?    “似乎很习惯那个鬼义骸,变弱了啊!露琪亚!”恋次很中肯地总结着,也的确是事实,“刚才的灭却师也很弱啊!”刚才恋次就顺便解决了石田雨龙,实力不够看啊!    露琪亚在听见灭却师的时候先是一惊,难道死了?    “不可能杀死他,不过,如果不治疗的话,估计也或不了多久。”这次的任务是来带露琪亚回净灵廷,灭却师,就这样的实力,也不会对尸魂界造成什么大碍,不过,迟早需要解决她,但,不是他们,不是现在。    恋次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那个身上带着露琪亚灵压味道的死神吗?    “来的正好呐!”因为失去了死神的能力,露琪亚现在对于灵压的感觉和恋次相比,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等到她意识到靠近的灵压是一护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一护想要上演王子救公主的戏码吗?露琪亚只能苦笑。    “露琪亚!”一护看见被围困的露琪亚,橘黄色的头发在黑夜中更是耀眼醒目,嚣张的颜色,一身黑色的死霸装,不用多做猜测就可以知道,他就是夺走露琪亚死神能力的人类。    那声音原本在童话中该是天籁的存在,但是对于现在的露琪亚而言,却并不是这么回事,脸色变得凝重。    一护没有办法走向前一步,他前进的道路被恋次所挡住,一护很不明白地看着一头叫嚣的红色头发,还有那诡异的纹身,“让开!”斩魄刀指着面前的恋次,希望他让开一条路,战斗的意思已经明确。    乍一看那把原本属于露琪亚的斩魄刀的形状,恋次着实被吓了一跳,从未见过有谁的斩魄刀能有如此大的形态,接着,嘴角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过只是大而已。    “你知道你的斩魄刀的名字吗?”恋次的语气中带着轻佻的情绪,还有不知名的自信。    一护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    无法和恋次沟通,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斩魄刀还有名字这一事情。    有些茫然地投注求助的眼光于露琪亚,不明白恋次口中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但是,一直与虚作战的自信使得一护这样回答道,“知不知道名字有什么关系,能够打败你就够了!”    恋次的笑容变得洋溢,“那就是说不知道咯?那,这把斩魄刀就仅仅是大而已,不足为惧了!那么我告诉你,我的斩魄刀叫做蛇尾丸!咆哮吧,蛇尾丸!”    只见原本刀刃变成了类似于鞭子的武器,并且还长出了白色的刺骨,这样的变化是一护从未见过的,也是一护在自己的斩魄刀上从没有碰到过的。    这种形态的转变并没有令一护有太多的时间去吃惊,急急地冲上前去,想要速战速决,带回露琪亚。    只是没有想到有名字的斩魄刀会和无名斩魄刀的差距有如此之大,比起和虚的战斗,一护在这场战斗中更加吃力不讨好,节节败退,每次都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势,这样的战斗又特别消耗灵压。    原本想要速战速决,但是现在却根本就是大言不惭。    斩魄刀的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    握紧手中的刀柄,借此希望能够获得力量。    白哉是一直处于袖手旁观,盯着露琪亚焦急的脸庞,这样的露琪亚他在领养他之后就没见过,这样的表情,只有在她还是绯真的时候,他才见过。    那种担忧的神情。    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脸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类可以拥有如此之大的斩魄刀,也许,他并没有如此简单。    不过恋次对付他已经绰绰有余。    所以不意外见到他倒在地上,无力挣扎的样子。    露琪亚的表情瞬间就被冷漠所代替,用冷漠去武装着自己,一护用衣服擦去嘴角的血迹,用斩魄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地站起来,毫不服输,他还秉持着一个意念,那就是带回露琪亚。    一次次地被打趴在地上,却有一次次顽强地站起来。    轻挑着美貌的恋次,完全不将这个手下败将看在眼里,似乎像是一只已经获得成功的猫,无力恋战,只是习惯性地和手中的老鼠玩耍,这种类似于折磨的行为模式就如同恋次现在这样。    不过,白哉并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方法。    一个示意让恋次让开,在一护还没有反应之际就已经将一护的斩魄刀折断,然后,又是看不见的动作后,一护再也无法移动,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打断了一样,动一下就感到一阵刺痛从身体深处传来,视线变得模糊,但,还是有一个意念——一定要救露琪亚。    所以,用那柄已经断了的斩魄刀去支撑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想要再次爬起来。    露琪亚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白哉心底的错愕就在露琪亚冲出去的一瞬间展现,露琪亚抬起了脚,朝着那个遍体鳞伤的一护身上踢去,一护被这样的冲力踢的整个身体向后退了很多步。    她低着头,不去看一护,一护都不能去猜想,就已经可以知道露琪亚的表情一定是悲伤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类,没有资格让兄长亲自动手,我来就可以。”这种违心的话语。    白哉知道露琪亚是想救这个人类。    他很清楚地感受到露琪亚的悲伤,袖白雪也如同和主人的心情产生了共鸣一样地低低吟叫着,述说着主人的悲伤。    听见那个人类低声念叨着露琪亚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同样也是惊讶的,“露琪亚。”完全不能相信露琪亚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脸上又同样出现了坚定,一定要将露琪亚带离的决心,丝毫不动摇。    露琪亚握紧的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是悲伤至极。    垂着的眼帘是看不清到底是何情感,又是什么样的伤感,再次听见露琪亚开口时,露琪亚的声音明显有着不稳,然后是冷漠,“低贱的人类,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你没有资格死在兄长的手上,也没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上。”这种带着贵族傲气的回答,叫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远,“兄长,快点回尸魂界吧。”    露琪亚的迫不及待显得有些明显,凭空出现的是通往尸魂界的大门。    一扇原形的门就在他们面前开启。    一护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模糊不清,但还是依旧不肯放弃地喊着露琪亚的名字,得到的却是露琪亚冷酷的回答,“低贱的人类,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然后只见露琪亚变成了一只血红色的蝴蝶飞进了那扇凭空出现的门之中,一护连动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露琪亚消失在这扇门之后,然后是另外两个不知道是谁的死神也消失在他的面前,门渐渐地关闭,接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踪影。    一护现在才知道力不从心的感觉。    也知道无能为力的痛苦。    该是撕心裂肺的叫声在现在的情况下却显得有些无力,“露琪亚!”虚弱地一护一动不动,身体完全不像自己的,无法控制身体的移动。    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    他知道露琪亚刚才的一番话绝对不是真心话,因为在这段时间内,露琪亚总是和他们一起笑着,和他们一起打闹,看那个无聊的节目,一起上学,然后她那蹩脚的演技不能让他们苟同。    还有那抽象到艺术的绘画水平。    会笑,会开玩笑,会暴力,会演戏等等,这些才是真正的露琪亚,而不是说出刚刚的那番话的冷漠的露琪亚。    面前是那把被折断的斩魄刀,一护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斩魄刀还有名字,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知道名字和不知道名字居然会差那么多。    接着,意识变得更加模糊,只是朦胧中看见有些人影走到他的面前,身体被他们抬起,然后被送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不清楚那些人是谁,完全感觉不到他们是恶意还是善意。    再之后,一护就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眼前出现的是一片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意识是越发地模糊不清,但是却有一个强烈的意念还存在着——那就是要将露琪亚带回来,一定要让露琪亚变回他所认识的露琪亚。    紧接着,一护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任由那群搬运他的人对他怎么样的折腾。    完全无力阻止啊!    不过,当然也突然知道了,他们不会对他怎么样,因为体力正在渐渐地恢复。    露琪亚,要等他,他一定会去救她的!   露琪亚被监禁在六番队的监狱里,光线明亮到刺眼,和想象中的监狱要差上许多,但是露琪亚回到尸魂界之后就一直深锁眉头,脸上的悲伤展露无遗,这种不熟悉的露琪亚,真是和她本身不适合。    反观白哉,却没有因为自己的妹妹被关在了监狱之中就打乱了原本的生活,每天依旧做着该做的事,没有因为这样的改变而令生活的节奏和步伐。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行为却是诡异的。    不过,对于露琪亚而言,这样也是最好的,因为这样就不需要面对兄长,兄长从她被带回来之后从来都没有再来看过她,就好像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一样,反倒是恋次偶尔会来看望她这个罪人。    像是过去一样,毫不介怀她现在只是一个罪人,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等待裁判的日子一天天得到来。    被判定了一级重罪,这个结果是出乎白哉的意料,不过是被夺走了死神的能力,应该不会被判如此之重的罪名,但是,他选择了沉默,并且在内心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从空座市回来后,白哉是第一次踏入六番队的队牢,一身素衣的露琪亚看向一边,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还是将裁判的结果告诉露琪亚,“一级重罪,二十五天后在真央刑场处以极刑。”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通知性地告诉露琪亚最后的审判结果。    露琪亚更加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审判,连反抗这个步骤都省去了,对于这个结果,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不知道被判一级重罪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在技术开放局在她的义骸中发现了极其惊人的灵力分解特性,还有另外一个主要原因——蓝染。    白哉很奇怪露琪亚的镇定。    不想问什么她到底有什么想说,因为,他就是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就是一种对于露琪亚的了解。    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露琪亚?    这句话迟迟没有问出口,白哉独自离开了队牢。    露琪亚这才抬起头看着白哉刚才所在的地方,被判一级重罪吗?兄长没有觉得她为家族蒙羞吗?    死了也好,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为家族添上任何不光彩的事。    兄长,到底还是没有正眼和她说过话啊!    这样被兄长讨厌的情况,她是再也不愿意承受。    一护应该平安的吧?    在这里无事可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在想着回忆着一切,有关恋次的,有关一护的,有关茶渡的,有关魂的,还有,她的兄长——白哉的,明明没有接触很多次,但是,思考白哉的事却是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多,会想到那个一直站在樱花树前怀念着什么的白哉,会想到每次背对着她的白哉,也会想到白哉偶尔的关心,明明只有说过那么几句话,但是却是能将语气声调都记得清晰,虽然白哉的话语中没有太多的语气声调的变化,然后将这几句话不停在脑海中重复着。    甚至还不觉得厌倦。    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就如同无底洞一样令她不住地下陷。    对于这个兄长,露琪亚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她的感受,是害怕却有忍不住想要靠近。    离行刑还有二十五天的时间。    露琪亚不知道怎么会有事突然改变。    “露琪亚!”恋次这次的任务是将露琪亚带到忏罪宫四深牢,露琪亚顺从的样子好像没有灵魂一般,颈项处所戴着的红色项圈突然从中心伸展处黑色的束缚,然后任由身边两个死神将他带离,恋次则是充当着护卫的角色,将露琪亚安全地送往忏罪宫。    在即将到达忏罪宫时,被一道和蔼的声音叫住,“恋次。”那鼻梁上标志性地架着一副眼镜的蓝染,五番队队长。    在看见蓝染的瞬间,露琪亚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逃离,忍不住双手开始变得冰凉,不能控制地颤抖着,一副无害的蓝染为什么会令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呢,继续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觉得露琪亚的裁决结果有点蹊跷吗?”蓝染开口询问道,没想到恋次的答案会是这样的。    “请你不要影响公务。”完全不顾对方的身份。    露琪亚在一边的反应,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露琪亚会对和蔼的蓝染感到恐惧,但,还是选择了拒绝回答蓝染的问题。    事有蹊跷吗?是的!不该被判如此重的刑罚,但是结果已经下来了,他也无法改变什么。    毕竟他仅仅是一个副队长而已。    就连白哉都没有说什么,他就更加无权利去干涉。    而在因为银擅自袭击一护一事,山本总队长召开了队长集会,而在队长集会结束后浮竹再次跟上了朽木,“朽木的事……”    白哉的回答依旧冷淡,又是那千篇一律,“朽木家的家事,希望长辈不要插手。”浮竹看着白哉离开的背影,却怎么也没办法追上,因为跨出的脚就硬生生地停留在原地,心中想着,如果是海燕的话,他到底会怎么做?不过,不用多想,他总是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白哉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不希望别人插手露琪亚的事。    现在的露琪亚想必已经在忏罪宫了吧!    照看着露琪亚的是四番队的队员,而每天为露琪亚送食物也是四番队的工作,而接到这个工作的是四番队的第七席——花太郎,性格懦弱,总是低着头得自卑,身材娇小,没有谁会将他和死神联系在一起。    “朽木小姐。”这里大家都知道露琪亚是朽木家领养的女儿,即使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还是忍不住用起了敬语。    听见这样的称呼。    露琪亚微微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花太郎,然后淡淡地纠正道,“我现在不过是个犯人,叫我露琪亚吧。”身份什么的都不重要。    被别人用尊称着,她真的不够习惯。    花太郎只是履行义务地将东西放在露琪亚的面前,他没有见过谁可以像露琪亚这样平静地面对着死亡。    知道露琪亚是一个很好的死神,他们偶尔会有交谈,在谈到现世的时候,露琪亚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介绍着现世中在尸魂界所没有的东西,还有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完全感觉不到身份的差距。    但就是这样,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花太郎在完成了任务之后,匆匆地离开了忏罪宫。    露琪亚通过忏罪宫的狭小窗户看向外面。    天空还是那样的晴朗,静静地看着天空,那一天深邃的蓝,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啊!    花太郎匆匆地跑回自己的岗位,周围是死神小队不停地奔走,“让开,四番队的!”这种不对尊敬的对待,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因为身在四番队这种负责治疗,在大家看来简直就是废物一个,因为他们都是看实力的。    因为其他番队的死神横冲直撞,令花太郎一阵晕眩,身体旋转了几圈后,才勉强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时都没见他们那么积极。    花太郎有些后知后觉。    然后继续走着他平时去往队里的路。    又是一批死神匆匆地从他身边跑去,规模真大。    感慨地看着刚才那队经过的死神。    前面突然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这样的身影显得突兀,因为在之后又跟随着一大队的死神,这样的组合真是奇怪,其中一个顶着一个夸张的橘色头发,好不引人注目。    一把大的夸张的斩魄刀背在他的身后。    花太郎几乎是用一种崇拜的眼神去看待这个不知为何被追赶的死神。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这样突然被挟持了,这样的结果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听见那个橘色头发的死神这样说着,“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哦!”天知道这种做法基本是无用功。    不意外听见十一番队的队员这样说着,“杀吧!反正这种废物少一个是一个。”    橘色头发的死神大概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吧?听见这样的说法,小声地问道,“你不是他们的同伴吗?”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就抓。    “我是四番队的。”花太郎回答。    一护听完之后,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真是事情不妙啊!    而在一旁的岩鹫也不由得开始流汗。    没想到原本以为是救命稻草的死神居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互相看了一看之后,眼神交流的片刻,立刻有了决定,那就是——跑。    净灵廷所有死神都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花太郎被一护挟持着,在他们下定了逃跑的决定后,居然被迫地接受了要跟着一起逃跑的命运。    被拉扯着,被动地跑着,后面还有死神的追击。    一护的速度是不用猜测的,岩鹫的速度也一样,但是花太郎跟着他们却并没有那么乐观,几步下来就开始喘气。    终于停下了脚步,一护问道,“露琪亚被关在哪里?”    在听见露琪亚的名字时,花太郎抬起了头,看着那张带着凶相的脸,橘色的头发,还有那庞大的斩魄刀,这是露琪亚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吗?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救朽木小姐。”花太郎从内心深处能够救出露琪亚,可是,他并没有这个实力,而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花太郎决定相信他能够救出露琪亚。“我知道一条不会被死神追赶的路,只有四番队才知道的捷径。”    另外一个人则是用打量他的目光,似乎对于他的话抱有完全的怀疑,“这小子能相信吗?他可是死神啊!”岩鹫说的并没有错,不一定会被相信,因为他是死神,而岩鹫最讨厌的就是死神,最不能相信的也是死神,因为就是死神杀死了他的哥哥。    橘色头发的人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就姑且相信他吧!喂!小子,快点带路吧!”    “我叫花太郎。”花太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相信他,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相信他了。    “花太郎是吗?”一护相信他,只是因为花太郎的样子看起来是真正关心露琪亚的。“一护!”    已经踏进了下水道中,花太郎对着面前的一护说道,“一护,请您一定要救出露琪亚小姐。”低着头恳求着。    “这个不用你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露琪亚的!绝对会将她毫发无伤地带离这里。”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有那么大的自信可以打败十三番队,打败所有的死神,但是这样的自信却让花太郎不得不信服。    而且,现在也只有他能够救出露琪亚了。    他们三个在寂静空荡的下水道跑着,跑动的声音在下水道中传来阵阵有力的回音,听在花太郎的心中却倍感信任和安心。    露琪亚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的露琪亚被外面的骚动所影响,忍不住开口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看守的死神一板一眼地回答,“有旅祸进入净灵廷,现在净灵廷警戒,听说有个橘色头发装着死霸装的。”    听见这样的描述,露琪亚可以肯定那个人肯定是一护。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跑到净灵廷,他不是已经失去了死神的能力了吗?    渐渐地开始不安。   下水道是无死神问津,因为他隶属于四番队的管辖区域,平时的清扫工作都是由四番队来负责,而这条路是专门为那些受伤需要转移的死神所用,而现在他们三个就这样跑在这条路上,没有任何的追兵,更是没有死神的影子。    救露琪亚的焦急的心情使得一护加紧了脚步,“还没到吗?”头也不回地问着身后的花太郎。    花太郎懦弱地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拐弯处,“就快到了,这里上去就可以了。”还没等他说完,迫不及待就已经跑到了那个阶梯上,他们终于从下水道中出来了,顺便也将追兵们摆脱得一干二净。    面前就是露琪亚被监禁的地方,忏罪宫。    露琪亚就在这上面。    一护一想到这里就拼命地想要跑到前面。    面前熟悉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红色的头发招摇过市,丝毫不比一护的橘色头发要逊色,加上那古怪又多的纹身,就更加吸引别人的注意。    “闪开!”一护怒吼着,对于面前阻挡他的人感到不悦。    恋次却偏偏要挡住一护的去路,为什么?他也不清楚,明明他也想救露琪亚的,但还是站了出来阻挡一护,大概是不想让露琪亚的罪名更重,还有一护,不可能是队长级的死神的对手,况且,十三番队还有副队长。    所以,不能让他过去。    “你以为你能过去吗?咆哮吧!蛇尾丸!”又是蛇尾丸的始解。“想过去,就先打败我!”斩魄刀挥向一护,轻易地被一护所破解。    一护对于这样的结果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上次的战斗让他基本可以了解到恋次的实力和战斗模式,用斩魄刀轻轻地一挡就化解了恋次的攻势,“净灵廷又多少队长多少副队长?”一护问着。    恋次对于这个问题显然是相当惊讶,因为不曾料想会是这样的问句,但是也没有太多分心地继续投入战斗,在再一次地对抗分离之后,恋次也没有回答问题的打算,但是,这次一护却又说下去了,“不管有多少死神,我都会打败他们救出露琪亚!还有,如果,那些家伙像你这样水准,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一护的嚣张已经成为了恋次的动力,接着被使用的居然是卍解,恋次的蛇尾丸的卍解,斩魄刀变成了巨大的蛇的形状,并且一节一节,能够自由分离,看起来巨大无比,当然,它的攻击效果也不容小看。    不明白卍解威力的一护硬碰硬地用它的斩魄刀——斩月去阻挡这个攻击,不料却被蛇尾丸的力量震开了几米远,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渍,摆出了继续战斗的样子,记过却是惨不忍睹。    幸亏得到了面具的救助才勉强将恋次打成重伤。    恋次仰倒在地面上,双眼看着天空,有点模糊,一护已经那么强了啊!那么露琪亚,他就能够相信他能救出露琪亚了吧!可是,还有十三个队长。    视线中出现了白哉的身影,他的面无表情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样,恋次不明白白哉的想法,因为白哉从来没有第二张表情。    用代表着贵族的盖在了浑身是伤的恋次身上。    这样的行为也令恋次感到匪夷所思,因为,原本认为白哉绝对会直接将他杀了,但是结果却是这样,将他带回了队牢,并且还为他疗伤。    这些是恋次完全看不明白的。    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白哉。    来不及说一声谢谢,白哉就已经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白哉用瞬步来到了那片樱花树下,第一次走近樱花树,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不过,他是在思考事。    该如何去解决这次的问题呢?    该不该让一护就这样把露琪亚救走呢?    白哉不认为一护能够击败所有的队长救走露琪亚,就算现在一护救走了露琪亚,也无法保护露琪亚,失去了死神力量的露琪亚更加危险。    双手握成了拳,不能让一护救走露琪亚。    一转身离开了朽木宅邸。    他的顾虑是正确的,因为队长的实力是很强的,如果下达了指令,他们也很难去违反,那么在人间的露琪亚将一直处于战斗的状态,并且,一护并不能保证是否能够一直能够保护露琪亚,因为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他也没有强到能够同时与队长级的死神战斗,再加上虚的干扰,那么胜算小到极点,露琪亚迟早还是会被送往尸魂界,进行这个未完成的行刑。    这样的结局就与没救出露琪亚几乎无任何差异。    心中默默地下定了决定,他要自己救出露琪亚,不管结果是如何,就因为他是朽木白哉。    这个时候,他已经将所有的朽木家族都抛弃。    很不意外地能够看见一护抓着露琪亚的手正准备逃离,露琪亚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对于见到一护,似乎是有着惊讶的,但是惊讶过后的露琪亚则是用质问的口气斥责着一护,脸上的表情是来到尸魂界后从未见过的。    不过这样鲜活的露琪亚却是他所希望看见的。    要阻止吗?    白哉在心中问着。    马上就得到了结果,必须阻止。    移动了位置挡住了一护的去路,看见露琪亚在见到他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是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悲伤,似乎是两种相互矛盾的情感。    的确是这样,露琪亚在见到白哉的瞬间,思绪一下子就被定格了,既因为能够见到白哉而感到高兴,但又因为知道白哉一定是来阻止一护带走她的,所以心底就越发地知道白哉的想法,原来,兄长是如此地希望她被判刑。    下意识将手从一护的手掌中抽离。    既然是他所希望的,那么就这样吧!    不就是死亡吗?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露琪亚对于这种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在被关在忏罪宫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很多次,并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什么死亡,就是一瞬间,内心深处就好像有那样的体验一样,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也是从人间死了来到尸魂界的,所以那或许是一千多年钱的记忆了吧!    没有多做任何猜测。    一护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却执意想要带走露琪亚。    抽出了斩月决定和白哉决斗。    不管将来是否还会遇到别的对手,只是,面前的对手是白哉,所以现在要做的,只有先打败白哉,然后带走露琪亚,他可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对于上次惨败于白哉的手中,他还是又那么点介意。    因为上次根本看不清白哉的动作,甚至白哉连斩魄刀都没有拿出,他就已经被剥夺了死神的能力。    摆出了作战的动作。    白哉似乎一点大战的意思都没有,眼睛定定地看着露琪亚。    露琪亚现在希望一护快点离开,放任她不管也没有关系,不希望看见白哉受伤,也不希望一护因为救她而死,或许更偏心一点,她更不希望白哉被一护伤到,即使心中很清楚地知道,一护现在还是依旧伤不了白哉的。    这种念头将露琪亚吓了一大跳。    她不是和一护关系很好吗?一护甚至是为了救她特意来到了尸魂界,而她居然还是心念着白哉,这种想法似乎还相当地想当然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的露琪亚转过了头,不去看这场战斗。    一护的斩月对着白哉,斩魄刀还是依旧的大,用力地蹬地,借助这个冲力冲上前去,手也没有闲着,举起了斩月,挥舞着,但是就在快要碰到白哉的瞬间,白哉已经不见了踪影,带着迷茫,警惕地看着四周,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动作。    不知道这个是该叫什么,是死神的专精。    并且一护现在也知道,这个死神专精白哉已经是数一数二。    接着只听见身后传来白哉的声音,冷淡的声音中没有透露杀意,平淡的就如同平时说话一样,就像在闲话家常般地毫不在乎,“千本樱,散落。”没有起伏的语气。    然后就看见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数以万计的樱花花瓣,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着,一护知道不是看风景的时候,急忙地闪躲,当然,那细小的樱花花瓣数量之多,范围之大是一护不能预料的,在闪躲的时候,无可避免地被花瓣碰到,在花瓣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间,一道锋利的口子就出现在了一护身上。    而之后的花瓣则是在散落后变回了白哉的斩魄刀。    露琪亚面对着这一幕,说不出的熟悉,就好像从前也曾看见过这样的情景,可是自有记忆来,她不记得有见过樱花的飘落,在朽木宅邸,虽然樱花甚多,可是却从未看见过樱花大量飘落的情景,而白哉也没有在她的面前用过,似乎,也不需要用,一个死神的专精就将虚消灭的强大,当然也没有必要用出斩魄刀,也没有必要用出始解,所以,露琪亚到现在也是第一次看见白哉的招式。    这次,为什么要用呢?    千本樱,并不是明确的杀敌地方法,露琪亚坚信,如果白哉用死神专精一定能够将一护大伤,可是,他却选择了这个面积大,却杀伤力一般,只能对对手造成微小伤口的始解。    这样的行为很诡异,露琪亚沉思着。    忽然间,明白了白哉的用意。    他并没有想过要杀了一护,所以选择了这个杀伤力最小的招式,并且,露琪亚也相信按照白哉的灵力,绝对不可能只造成这样小的伤口,如果加入了更多的灵力,那么一护现在大概已经站不起来了吧!    不知道白哉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露琪亚是由心的感激着白哉。    相较起来,一护就显得更加认真,身上的细小伤口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行动依旧是很灵活。    白哉似乎已经无心恋战,仅仅轻松地闪避着一护无关痛痒的攻击,不停地躲避着与一护的正面冲突。    所以,现在的一护感到一阵吃力,白哉冷漠地看了一眼一护,接着用余光扫了一下露琪亚,发现露琪亚一点也不担心一护的状况,反而是感激地看着他,果然,被发现了啊!    露琪亚已经看出来他的想法了吗?    不过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大概也只有一护还没明白过来吧!    象征性地举起了斩魄刀,已经知道夜一已经在旁边等待着救走一护,他并没有想过要杀死一护。    果然在一瞬间,有着“瞬神”之称的夜一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这样救走了一护,其实他很想追上去问夜一,为什么会让露琪亚处于危险之中,还有喜助,为什么要让露琪亚成为正常人?    最后还是挣扎了下,选择了没有追上去。    然后面对着露琪亚,白哉有点紧张,是难得的紧张,虽然在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兄长,谢谢。”露琪亚这样说着,即使心中还想将“兄长”两个字去掉,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胆量那么做。    露琪亚很自觉地走向忏罪宫。    背对着白哉,露琪亚思考着,为什么还是想要靠近白哉,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迫使着她那么做。    白哉望着身着素衣的露琪亚,内心中默默地念着露琪亚的名字,轻轻说出口的是,“露琪亚,马上就可以离开了。”所以,一定要等他救她出去!    不再看露琪亚,他们背对着走向自己的路。    露琪亚可以感受到白哉的灵压在往反方向离开,很难得的,这次居然没有用瞬步,而是很慢很慢地走着他的路,他在不舍什么呢?    那么让她认为他是在不舍得她吧!    露琪亚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白哉,看着他的身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后,才转过头继续回到忏罪宫。   行刑日到来,净灵廷的所有死神都处于警备的状态,因为旅涡还没有全部被抓住,而过了今天后,他们又可以过上悠闲的生活,虽然这样的生活有些无聊,但,这种生活他们也是相当习惯。    所以对于这些旅涡们,他们是希望早点解决完,少点事就好。    时间早就被定下。    露琪亚一大早就被带离了囚禁她的忏罪宫,心中没有任何的难过,有的大概是解脱,有不舍,却是因为白哉的关系。    一护,今天不会来吧!    露琪亚也希望他不要来送死。    毕竟这种时候的戒备比以往更加地森严,所有的队长都会到现场,所以,来了大概就是自寻死路。    从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变故,因为不觉得会又奇迹的发生,卍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练成的。    所以,宁可这样不抱有任何希望,也不愿意相信奇迹的出现。    这是露琪亚现在的想法。    不过这样悲观的想法也是很正常。    双极是用来专门处置重刑犯的,它在行刑的那一刻所释放出的力量是几千把斩魄刀的力量,所以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吧!    被押往通往行刑之路,露琪亚不发一语,平静得不像是即将要行刑的罪犯,这样的态度也真是坦然。    不希冀奇迹的出现,当然也就没有任何的失望。    与此同时,所有的死神都在准备着,白哉看着面前绯真的照片,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张照片其实并不是因为绯真已故才摆放的,而是为了让他少受思念之苦,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哉却像是在做已故亡妻一样……    临行前,再看了一眼照片中的绯真。    马上,就可以救出她了。    照片中绯真带着淡淡的微笑,总觉得是在鼓励着白哉。    就这样离开了朽木宅邸,今天,他会亲手救出露琪亚的,不管是打破家规还是怎么样,不能让露琪亚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当然,他没有用瞬步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保存他的灵力罢了。    因为多余的消耗灵力会让他少一点机会救出露琪亚,所以白哉当然也不急地用着普通的步伐走向刑场。    不知道是不是等死的时间过得特别缓慢,露琪亚觉得时间突然变得难熬起来,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是这样。    距离行刑的时间还有好长时间,露琪亚都觉得有些无聊,但是被束缚着的她无法自由地行动。    也不晓得为什么离行刑的地方居然会有那么长的距离,不过想也是这样,净灵廷一向都是寂寥空荡的,建筑物挡住了视线,很难得才会偶尔地碰到一个死神,所以,它的大可想而知。    这种时候露琪亚越发地胡思乱想起来。    一旦到快要行刑的时候,都会这样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地开始乱想。    当然,这个距离是长的,也可以算是短的,在露琪亚乱想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被两个死神压向了行刑台,双极即将被开启。    两把巨大的斩魄刀呈现在露琪亚的面前,被开启之后所释放的能力和热量是无法估计的,而且,它也是无法被轻易破坏的。    露琪亚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事,周围是熟悉的死神,连白哉也在靠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直接将她押往了双极。    接着,双极就这样被启动了,两把巨大的斩魄刀所散发的力量,不可估量,露琪亚现在是身临其境,不用去多加猜想就可以知道,一定是魂飞魄散。    露琪亚没有想过要逃避,一动都不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白哉的气息在靠近,一护的气息也在靠近。    从没想过的奇迹居然就这样发生了,原本等待死亡的露琪亚张望着,却不见双极继续下降,而在双极之上背对着光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一头醒目的橘色头发更加招摇他的存在——一护。    那把看起来庞大的斩月被放在了肩膀上,脸上贴着胶布,空中的风吹动着他的死霸装,连带着吹动着绑住斩月刀柄的绷带,一护帅气地说着,“我来救你了。”    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露琪亚现在的表情是无可奈何,想笑却发觉笑不出来,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因为之后赶来的是白哉的气息,一护就这样和白哉打了起来,露琪亚则是被忘记在了一边。    露琪亚不去看这场比赛,因为她的感应被另外一种恐惧的心理所替代,有什么可怕的灵压在靠近,是如此熟悉的灵压,但是,想不起来,这个灵压究竟属于谁,双手怀住自己藉以能够缓和一下她的恐惧。    到底是谁的灵压,居然能让她害怕成这样,这种灵压的感觉以前也曾有过,那种压迫到恐惧的灵压。    对了!那天在忏罪宫前,属于五番队队长——蓝染队长的灵压,那个看起来和蔼慈祥的蓝染的灵压,为何会如此恐怖。    露琪亚不能理解,蓝染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是根据卯之花队长的认证,蓝染已经死亡了吗?    那为什么还能感觉到他的灵压,并且一点点地靠近,一点点地变得清晰,好可怕,露琪亚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好可怕。    记忆中又什么呼之欲出,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为什么她会害怕这个灵压。    另一边,白哉和一护的战斗正处于白热化,打得不可开交,白哉根本就不能用全力去对付一护,因为他还要救出露琪亚,所以保留了实力,仅仅是应付着一护的攻势。    心中赞叹着一护如此迅速的进步,瞬步也学的有模有样了。    故意放水的结果是等到露琪亚回过头再去关注他们两个之间战况的时候,白哉受了伤,认输了。    露琪亚心知肚明着,因为刚才根本感受不到白哉用尽全力的灵压。    一护已经气喘吁吁,灵力耗损过多。    不知是不是放松警惕的关系,对于那股强大到不容忽略的灵压,他们居然完全没有感受到,也许是因为刚才专注于战斗的关系。    他们都没有想到蓝染居然会就这个时候出现。    就在他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一瞬间出现在双极之前,露琪亚在看见蓝染的瞬间,完全就僵在了原地,全身上下只有大脑还在试图向手脚发出命令,可是,手脚已经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想逃却无力逃跑。    无力感顿时充斥了露琪亚。    看着蓝染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露琪亚连声音都发不出,想要吸引其他死神的注意也做不到。    那强大的灵压正压迫着她,那令她恐惧的灵压正一点点地靠近她,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等待着蓝染一点点的靠近,不清楚蓝染到底要做什么。    蓝染勾起一边的唇角,邪气地笑着,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所有人都听不见的话语,连离他最近的露琪亚也听不见的话,“虽然,很想连你也带走,不过,这次的目标是……”    露琪亚只知道蓝染说话,但,完全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五官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失去了它们存在的意义。    即使露琪亚听见了蓝染所说的话,露琪亚也不会明白蓝染话中的意思。    因为,蓝染想要的是露琪亚那纯净灵压,不过,似乎他并不急于一时,放佛已经预测好了以后的事,似乎也早就知道露琪亚一定会再次被捕获。    所以比起露琪亚,他现在更想带走的当然是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因为一旦与露琪亚合二为一,那么崩玉就不存在了,他所想要的力量也就得不到了,因为随着崩玉的消失,崩玉强大的力量也会消失在露琪亚的体内。    不能等。    “露琪亚!”一护看见蓝染走进露琪亚,大叫一声,然后急急地冲了过去,也顾不上他已经灵力耗损过多,也不顾他是否是蓝染的对手,不计后果地冲了上去,“月牙冲天!”大叫着斩月的招式。    然后在那白色的刀光靠近蓝染的身边,蓝染用手一挡,那看起来威力很打的月牙冲天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白哉在见到蓝染的一瞬间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即使现在还在疑惑为什么蓝染能够隐藏自己的灵压,又为什么要假死。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原来刚才所留下的灵压不是为了对付其他的队长啊!    冷冷地说出一句,“放下我的妹妹。”斩魄刀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准备始解,但,又那么意识到这样做露琪亚的危险会更大,露琪亚也在千本樱的攻击范围之内,到时候蓝染可能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而露琪亚则不能确定了。    最终还是放弃了战斗。    而一旁赶来的三番队队长,银色的短发,那一张永远是笑容的脸,看起来令一护感到不舒服,当初就是他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而现在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哉弄清楚了蓝染是在叛变,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露琪亚,明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蓝染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因为露琪亚纯净灵压?    这个猜测令白哉从不改变表情的脸改变,神色凝重,眉已经快皱到了一块,他一定要去阻止蓝染!    还没有行动,就被赶来的银所阻止。    银的斩魄刀直接挡住了白哉的去路,笑得眯成线的眼始终没有睁开,身上所散发的杀气更是明显。    白哉当然不会被这样的仗势所吓到。    不动声色地移动着脚步。    对于这个和他同期当上队长的银白哉的认识并不多,正确地说,白哉对于所有死神的认知都不多。    这个大概和他不太与其他死神交流有关。    要救露琪亚,所以不管如何,也要将前面的对手打败,银的出手更是说明他和蓝染是一伙的,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演的还真是好啊!    蓝染叛变的消息马上就会引来所有死神,而银既然和蓝染是一伙,当然也就是叛变,至于原因,白哉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就在白哉和银不动的时间之内,蓝染已经靠近了露琪亚,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计划外泄。    “没想到双极居然能够被一个人类阻止,不过要拿出你身体内的崩玉,还有另外种方法。”平时看起来慈祥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却显得狰狞可怕邪气。    露琪亚早就已经双脚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蓝染的手直接从她的身体中穿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的手还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在找到了她体内的那样东西后,满意地笑着,随即抽离了他的手。    那种痛楚令露琪亚无法支撑地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蓝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后当然也不想再次停留。    反正,下次一定能够得到那个他想要的纯净灵压,不急于一时啊!    喊了一声,“银,够了!”    银就收手,也不用担心白哉会伤及他,直接瞬步来到蓝染的身边,而另外一位队长的叛变,是东仙要。    他们三个就这样在一阵光芒的笼罩下离开了净灵廷,之后赶来的死神都无法阻止这次的叛变。    对于他们的叛变,有些死神选择了不肯认可,不能相信,而受到打击最深的大概就是雏森,她那么信赖依赖的队长,慈蔼可亲的队长居然会叛变。    露琪亚的身体冰凉地倒在了双极之旁,白哉在危机依解除之后就立刻冲了过去,手里握着的是露琪亚渐渐变得益发冰冷的手,然后用了朽木加的办法,试图想将露琪亚救回。    当露琪亚醒来时是有点惊讶的,因为她以为她一定会死的,却没想到居然能够再次醒来。    身体不能动弹,稍依拉扯就会感到揪心的痛。    皱起眉头忍耐着。    谁救了她呢?    只是觉得在那个时候感觉的灵压好熟悉,好温暖。    想说些什么,无奈扯动着唇角也令她感到疼痛,一护替她解答了疑问,“若不是白哉,你大概就死了。”    露琪亚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的白哉,忍着痛,说着,“谢谢,兄长。”    不知道怎么回事,露琪亚觉得那个灵压像是认识了好久好久的样子。    总觉得她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由于蓝染的叛变,净灵廷的死伤还不算特别严重,但,还是依旧有了一定的元气大伤的意味,毕竟一下子少了三位队长级的死神。现在,没有任何死神被派往人间去执行他们的任务,因为现在有了一个代理死神——一护,似乎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护被净灵廷认可了死神的身份,成为了代替露琪亚在人间处理虚的死神。    在临走前,一护原本想带着露琪亚一起回去,结果却被白哉一句需要静养给挡回,正郁闷的时候,浮竹队长轻咳一声引起了一护的注意,浮竹手上拿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类似于副队长的木牌,上面像是鬼画符一样,看不出来到底写着什么,当然,一护也没有用心去研究这个。    “这个是代理死神的标志。”其实从古至今也未曾有过代理死神这个职务,所以可想而知,浮竹队长摆明了是诓一护的。“你拿着,以后好办事点。”一护挠挠头,收下了。    向露琪亚道别之后,就回到了现世,原本还想诱拐露琪亚一起回去,结果却看见露琪亚坚定的眼神,看样子似乎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回去。    一护有些啰嗦地不停嘱咐着,结果是被露琪亚以暴力相待,将他赶回现世。    露琪亚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他可是冒着危险特地来营救她的。    赶走了一护之后,露琪亚耳根清净了不少,现在终于可以去认真回想怎么会又那么熟悉的感觉。    对白哉的熟悉,似乎并不是从成为他的妹妹开始的。    就好像如此的理所当然。    应该就是这样一回事。    “兄长,我已经将他们送走了。”露琪亚在送走一护之后向白哉报备着,其实不需要那么做的,她不过是找个话题能够和白哉说上话罢了。    这个行为在别人看来有点幼稚,可惜,她现在别无他法啊!    不然她那里还需要做这种事。    白哉也不做出任何回应,自顾自地看着面前的景色,就好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一样,露琪亚当然也没有多说话,仅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脑海中的影像模糊不清,看不清楚,看不真切,想不起来,就好像那里笼罩着一层保护罩一样,怎么样也打破不了,窥探不了里面的事实。    露琪亚第一次开始怀疑起她的身份。    她究竟是为什么会被朽木加领养呢?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完全没有印象的姐姐的一句话吗?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白哉对她根本就是不理不睬,放任自生自灭呢?    这样奇怪的相处模式?    如果是绯真要求领养她的话,那么是不是白哉会因为绯真的关系而对她好呢?可是现在,白哉似乎在回避着她,回避着什么。    她什么也不清楚,记忆就如同被锁住了一样,无法得知过去的事。    “袖白雪……”白哉念出了露琪亚斩魄刀的名字,露琪亚一阵疑惑,因为在现世的时候袖白雪已经被白哉所毁,现在白哉说出这个名字又是为什么呢?“那时候在哭。”白哉那时候清楚地感觉到袖白雪的悲伤。    “吓!”袖白雪在哭?    斩魄刀会哭吗?露琪亚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名字,可是,却根本就还没有和袖白雪融为一体,和她无阻碍的交流,所以对于这个说法完全不能理解。    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知道归知道这件事,在真央灵术院学到的知识中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灵力不够,无法和袖白雪沟通交流,所以才会一直不知道。    在哭什么?为什么哭?    露琪亚根本不知道。    那个时候袖白雪在哭,因为不是它的主人挥舞着它,因为它的主人忘记了它。    斩魄刀永远都只有一个主人。    至少,同一个名字的斩魄刀就只有一个主人。    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改变。    这些是露琪亚所不知道的。    袖白雪哭泣还因为一护的莽撞使得它的刀身残破不堪。    “袖白雪不是被兄长毁了吗?”露琪亚低头看着地面,数着地面根本不存在的蚂蚁,既然不存在,那么露琪亚数来数去都是零,她还没有忘记袖白雪已经断了,它还没有机会发挥它的实力,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没有。”白哉否认着,他只是夺走了一护的死神力量罢了,原本属于露琪亚的死神力量,所以袖白雪并没有被毁,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去毁袖白雪。    “吓!”露琪亚再次被白哉话语中的事实所吓到,没有毁,“那么它在哪里呢?”露琪□绪有点激动地问着。    白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心里。”希望露琪亚能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袖白雪一直都在她的心里。    所以不存在什么毁与不毁之说。    露琪亚念念有词,不停地重复着白哉的话语,似乎明白了白哉的意思,在心里吗?可是怎么样才能让袖白雪再次出现呢?    从来没有和袖白雪有过心灵的交流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将袖白雪拿回呢?    但是白哉再也没有给她任何提示,就是那种点拨结束,一切就看自己的发挥的师傅,露琪亚望着腰际空荡荡,原本该是袖白雪的地方,心中顿时一阵苦涩,她一定要将袖白雪找回来。    由于这样,露琪亚每天都陷入了寻找办法的苦恼之中,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办法可以得到袖白雪。    一护如何得到斩月的呢?她没有多加询问,现在真是有点后悔啊!    而白哉所给的提示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她也没有勇气再去请教,恋次现在正忙着,所以得出的结论是,谁都靠不到。    这样的情形又那么一点点的无奈。    露琪亚叹了口气。    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找回失去的袖白雪,难道真的就找不回来了吗?    继续叹气,反正死神几千年都不见老那么一点,所以叹气会老的说法是无法劝阻露琪亚继续叹气的。    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露琪亚用心地想着,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启示。    自言自语着,“袖白雪啊!你给我点提示好不好啊?”面前空无一物,露琪亚假装面前还有着袖白雪的样子,当然眼前还是空气,什么都不存在。    对这空气说话通常来说都会被当作是精神失常。    不过现在的露琪亚也真的面临着精神混乱的问题。    然而袖白雪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倒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劝说着她要放弃这个将袖白雪找回的计划,不过还是依旧没有动摇到她分毫,她一直坚信她能够找回她的斩魄刀的。    因此更加卖力地想着办法。    而在此时此刻,心中有一股类似于阳光的光芒笼罩在她的内心。    一个听起来极其温柔甜美的声音在诉说着什么,可惜,什么也听不清楚,只知道那个声音一直在说话,不同于她自己的声音,但是就是知道那个声音一定在说着什么重要的话语。    和袖白雪有关的话语。    露琪亚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一定是袖白雪的声音。    第一次听见袖白雪的声音,露琪亚还是相当兴奋的,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和斩魄刀有了交流,这也是一种突破吧!    虽然还是没有找到可以拿回袖白雪的方法。    不过或许能够让袖白雪告诉她如何才能拿回它。    声音越来越清楚,露琪亚已经可以听见袖白雪开口的声音到底在讲什么,“露琪亚,我的主人,我就在这里。”在哪里呼唤着露琪亚的名字。    露琪亚却无法接近那个声音源。    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很熟悉的地方吗?    也许真的是吧!    露琪亚这样想着,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吸进了一个异空间,面前的景色都是她不曾见过的。    面前站着的少女与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般配,原本认为袖白雪一定是个成熟的知性女性,可是,结果,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和孩子差不多样子的女生时,不能说不被打击到。    “你就是袖白雪吗?”露琪亚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是错误的。    说起来很惭愧,第一次见袖白雪的真身,自己的斩魄刀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袖白雪。    对面的小女孩点了点头。    “那……怎么样才能……拿回你呢?”露琪亚问着,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    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我们来玩游戏吧!捉迷藏,你找到我,那么我就可以出现咯!并且,你会知道始解噢!”捉迷藏……    这个游戏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当面前有无数个同样长相的女孩,并且朝着不同方向泡的时候,就会觉得头很疼,头很大,完全迷失了自己该走的方向。    所以,露琪亚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几百个方向,看起来似乎都是一样,每一个女孩都长一个样子,穿同一件衣服,动作倒是千奇百怪。    但,还是很难找到。    眼前是眼花缭乱完全分不清哪个是哪个,露琪亚的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出她们到底有什么差别,索性就完全闭上眼睛,通过感应去找,闭上眼睛之后果然清楚了许多,许多迷惑着她的方向全部消失,哪里根本没有灵压的存在,还有袖白雪熟悉的味道。    很快的,露琪亚再次睁开眼睛,面前所有的迷惑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原先和她说话的那个小女孩,很不文雅地打着呵欠。“露琪亚啊!你那么快就找到了啊!我好开心又好无聊啊!”    她有好长时间没和死神聊天过了。    “还有刚才我答应的始解,你会知道的,嘿嘿!我知道你肯定会知道的!”就像那次一样,她相信露琪亚能够感应到她的想法,所以不用明确说出也没有关系,说出来反而就显得不公平了。    所以闭口不说始解的事情,直接转移了目标,露琪亚看着面前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很又冲动上去捏捏她的脸,因为看起来质感很好的样子。    袖白雪一蹦一跳的,没有片刻的安宁。    不过,露琪亚可以理解她的想法,很神奇,不用言语就能知道袖白雪在想什么,她内心的想法直接传输到她的脑海之中。    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心电感应。    露琪亚不太确定地想着。    “露琪亚啊!下次见咯!现在,闭上你的眼睛!”袖白雪用她特有的甜美温柔的嗓音说着,露琪亚到现在还是觉得她的声音和她的样子完全搭不起来。    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胆量说出来,很显然,她忘记了,其实袖白雪心电感应地早就知道这件事,反正当初绯真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她一直觉得无所谓。    双手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露琪亚刚才闭着眼睛,只是这个动作一直维持着不动,也不知道怎么维持到这个地步。    先前,她的双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渐渐的由灵子迅速地组成了一把斩魄刀的样子,她的斩魄刀——袖白雪。    看起来和其他的斩魄刀根本无异。    当露琪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双手上多了一把斩魄刀,露琪亚激动地想要将它抱紧,一动手,却觉得双手已经麻痹,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原来是刚才那个姿势维持的太久导致双手麻了。    忽然想到这个该不会是刚才袖白雪的报复吧?    不由得一寒,应该不是吧!不然她以后绝对不敢招惹袖白雪,因为她会在无形之中整着她的主人。    失而复得的袖白雪,露琪亚在双手恢复了知觉后将它佩戴于腰际,新的袖白雪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缺口,看起来似乎还有着喜悦,似乎想要跳舞一样,这个认知也让某些死神一寒,认为自己眼花,近视。    当天晚上,十三番队的死神集合……检查视力。   生活就如同过去一样,对于露琪亚来说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当然也仅仅是几乎,因为多了一个聒噪的袖白雪,每次一有机会就会跑出来闹着,总是能够让露琪亚不得不捂住耳朵躲避噪音攻击。    其他,真的没有改变。    大家都忙着自己番队的事。    恋次也不曾多见过几次,白哉更是少见,当然,之前也根本是难得见上一次,原本打算着回到十三番队,结果却是被浮竹队长说希望回来的是已经恢复的露琪亚给挡回,真是,斩魄刀恢复了又怎么样呢?    一样闲得无事可做。    天气暖暖的,有点催她偷懒的意味,如果她偷懒,这个天气绝对是脱不了关系,而袖白雪太过兴奋,每次在露琪亚都快沉入睡眠之前将露琪亚吵醒,索性也就放弃了偷懒的好事。    慢慢地在朽木宅邸晃悠,在这里她已经没什么限制了。    为什么会觉得以前在朽木家有限制呢?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并且在当初第一次来到朽木宅邸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大而迷路,就仿佛早就已经来过这里一样。    可惜,怎么也没有来过这里的记忆。    所以露琪亚也就放弃了去回忆,反正也不差那么点记忆,也不会因为少了记忆而无法生活。    虽然直觉告诉她,这个记忆很重要,但,即使想不起来,也不用太过强求,或许等到一定时间后,就会想起来吧!    袖白雪一步也不差地紧紧地跟着露琪亚。    比较像是保镖,不过,袖白雪绝对不会认可这个身份,怎么也不能将她和那些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一副黑社会的保镖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肯定是一阵不满的抗议。    路过白哉平时总是站着的地方,露琪亚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面前的樱花树,也是如此熟悉,不知道看了多少年了,一样没有改变啊……等等,好奇异的感觉,怎么会觉得和过去没有改变呢?    这个想法将露琪亚吓到了。    眼前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就这样无预警地突然冒出了一个身影,令露琪亚再次吓了一跳,定睛看了一眼凭空出现的身影,原来是白哉啊!    这样无预警地出现,能不吓死露琪亚吗?    “兄长似乎很喜欢这里?”露琪亚第一次这么关心白哉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该问一下,对这里她内心总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怀念感觉,每次经过这里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    就好像在希冀着什么的出现。    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看着看着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填满,满满的,充满着一种叫做满足的感情。    可是,这里,她是甚少停留,那么怀念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曾想过白哉会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白哉总是冷淡,无论是对待她或者其他事,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姐姐和白哉是如何相处的呢?他们相处的模式又会是怎么一个情形呢?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无法想象那样的情景。    因为无法想象,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大概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白哉可以忍受吗?所以,他们相处的模式一定不会是这样的!露琪亚这样草率地下定了结论。    当然,白哉的感情是从来不会外露的,因为他说过眼泪是对心的败北,所以即使再过痛苦,也绝对不会让感情表露在脸上,而他并不喜欢败北的滋味。    “嗯!”这个应声听起来不太真切,轻得几乎让露琪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听觉出现了问题,但是,总的来说,这也是一个好事,至少白哉还会搭理她不是吗?心中无来由地一阵雀跃。    也不明白这样一点点小事又什么好开心的。    大概是因为一直认为白哉是讨厌她,所以才会总是这般苛刻对待。    很想得寸进尺地问上一句“为什么”最后还是强忍这个冲动。    反正一定不会得到答案的,露琪亚想着,因为刚才白哉的应声大概就是他的底线了,再追问就显得很不上道。    所以露琪亚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好奇,很勉强地不再询问白哉关于私人方面的事,她觉得自己是为了自己,总有一种错觉,白哉一定知道过去的事。    “兄长当初是怎么让斩魄刀始解的呢?”上次袖白雪说的始解,她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到时候就知道了,那么到底这个到时候是什么时候呢?反正她现在是从未有过成功的经验,问起袖白雪,袖白雪却也答不上为什么,这点也令露琪亚觉得奇怪,怎么说斩魄刀也是很又智慧的。    袖白雪很倔强地说着“不知道”可以想象她当时一定是撅嘴的生气样,因为听那语气实在无法不和这个形象联系在一起。    所以露琪亚当然是把这个形象和袖白雪直接联系在一起。    露琪亚也知道,比起自己,袖白雪更加着急,因为始解对于一个斩魄刀来说也算一种荣誉吧!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样,所以不能始解让袖白雪更加着急,可以感受到她每天都被乌云笼罩,心情欠佳。    不要问为什么会知道,但是就是能够感应到袖白雪的感觉。    白哉被露琪亚问倒似的,沉思着,一语不发,因为他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会始解的,也忘记了当初是怎么能够始解的,似乎一切发生就是那么得理所当然。    当然,他的天分也是原因之一,将这些想当然尔,所以他才能在短时间之内学会卍解。    对于始解,他当然是了解甚少,根本就无从找到那时候的记忆。    然后在一番思索之后白哉终于是想到一点,“要和斩魄刀交流……”说起来也根本就没有底气十足,总觉得他自己说的是废话,有点羞愧。    交流吗?她和袖白雪的交流还少吗?    露琪亚很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袖白雪,只见她很无辜地爬在了栏杆上,然后抓起了蝴蝶,好吧,是地狱蝶,这种用来通讯的蝴蝶,袖白雪是第一次见到,不能怪她好奇。    地狱蝶一般是不会随便出现的,露琪亚马上拯救地狱蝶于袖白雪之手,生怕袖白雪把地狱蝶当成玩具一样,然后该得到的消息都没有得到,手一碰到地狱蝶,地狱蝶所传达的消息全部直接进入了露琪亚的脑海。    “出现虚?”说给自己听还是白哉听的呢?    只是念完之后,看了一眼白哉,她很想就这样去解决虚,因为似乎就在附近的样子,并且出现了大量的虚,一时之间无法应付。    事很蹊跷,但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露琪亚看了一眼白哉,她不想成为所有死神的累赘,毕竟她也是死神,并且还是个算起来对付虚很又经验的死神,所以不能坐视不理。    “去吧!”白哉淡淡地说着。    得到白哉的批准,露琪亚对旁边我袖白雪说了一声,“袖白雪,我们走!”然后就消失在朽木宅邸。    白哉叹口气,然后紧接着跟上。    因为不放心露琪亚,所以要跟着去看虚的情况。    等到露琪亚感到的时候,看见有些死神居然挡不住这只虚的攻势,甚至很多都受到重伤,当然绝对没有一个死神会逃走,这是一个关乎尊严的问题。    即使受伤再重还是依旧硬撑着。    旁边的虚还不停地发动着攻势。    数量真是可观啊!    露琪亚心里这样想着,也在一瞬间加入了战斗之中。    根本就不用多加犹豫,因为作为死神都是必须这么做的!    袖白雪的兴奋使得斩魄刀的刀身微微的颤抖着,露琪亚可以感受到袖白雪的兴奋,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连自己的斩魄刀都如此得雀跃,她怎么能够辜负了她的期待呢?    斩魄刀握在手里,能够感受到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力量。    一定是属于袖白雪的力量。    袖白雪的力量与露琪亚的灵力融合在一起,全身沐浴在一股温暖的灵压之中,心中的声音不停地作响着。    从没有这种感觉,所以当听见那个发动语之后,“凌舞吧,袖白雪!”还来不及细细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围绕着自己周围一定距离的虚都被冰冻了,露琪亚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    第一次使用始解的感觉真是有点令她感到喜悦。    原来这个就是袖白雪真正的样子啊!带着新奇的心思去看着手中这把已经变了样的斩魄刀,袖白雪的真正样子,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晶莹剔透,刀柄处常常的绷带在空中自觉地形成了月牙的形状。    这种改变令露琪亚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第一次看见啊!    内心中传来的嬉笑声让露琪亚感到一阵心虚,“露琪亚告诉你噢!我可是尸魂界最美丽的斩魄刀噢!”语气中那一点点的骄傲,还是孩子气的表现啊!    不过是尸魂界最美丽的斩魄刀这句话倒是不假。    通透的刀身不住地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看得周围的死神都目瞪口呆,无聊地草草收队,反正已经解决了所有的虚不是吗?露琪亚也就背对着虚,将斩魄刀收入了刀鞘,放回腰际。    然后用心和袖白雪交谈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实在冰冻中的虚并没有完全死去,特别是那个将许多死神打伤的那个虚,因为距离最远的关系,它甚至还能蠕动着位置,等待着阳光将冰融化。    很多死神小队都因为同伴受伤的关系,必须要将受伤的同伴送到四番队进行及时的治疗,毕竟要得到一个死神还是很难的,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选拔才能得到,所以,尽量避免死神的死亡,不然很难及时补充失去的队员。    更加无法注意到那只虚的动静。    不过也很意外于露琪亚斩魄刀的力量,居然能够轻易将他们都无法摆平的虚解决,一切都是按实力说话的,所以对于之前的谣言,似乎已经不攻而破。    但,为了一个面子问题,他们将这些话都藏了起来。    扶着受伤的伙伴,有点艰难地走回四番队,而四番队的治疗小队只是将那些身受重伤的死神用担架抬走,而那些还能够走的,就由自己的同伴扶持,送到四番队。    露琪亚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在这里的队员也都不是十三番队的,这里并不是十三番队的管辖区域,所以见不到自己的队员当然也不意外,她也没有好心到扶持不认识的死神,虽然是同属一个净灵廷,但是十三番队的每个死神都又各自的较量,如果今天她去帮忙的话,恐怕他们还会觉得是一种侮辱。    突然之间,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灵压,是虚的灵压。    露琪亚睁大双眼,怎么可能,刚才明明不都消灭了吗?    还来不及反应,手已经搭上了腰际的袖白雪,但是虚的动作比想象中的快,她还来不及拔出袖白雪施展招式,这只虚已经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转身的姿势令她觉得行动不方便,但是,也来不及转身啊!    不认命地想要博一次,看是否能够就这样打到这只虚。    “千本樱,散落。”是白哉的声音,面前的虚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露琪亚被吓了一大跳。    这个白哉的始解攻击范围还真是广啊!因为刚才被冰冻的虚也不能幸免,而她面前这个虚更是可怜,身上的刀口比什么都要多。    “谢谢兄长!”一鞠躬!    又是白哉救了她啊!    这样的情景似乎已经发生过了不知道多少次。    “记住,虚是狡猾的。”白哉警告露琪亚。    不希望露琪亚忽略虚的狡猾,虽然有些虚是无法很好地思考,但是,也存在一些很狡猾的虚,它们会假装失败,趁着死神不注意将死神吃掉,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太相信虚的话。    不仅救了露琪亚,还给露琪亚上了一课。    露琪亚身上感觉不到痛,兄长的攻击范围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牵涉到她呢?她一点都没有受伤。    露琪亚发现,她越来越不能理解白哉的想法和做法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这样的白哉是她所熟悉,所喜欢的。   伸展筋骨,在净灵廷之中大都是晴天,今天也一样是一个好天气,太阳不算太过猛烈可以将死神烤焦,温度适宜,正适合出游。    被闷在朽木宅邸太多时间,露琪亚一时之间无法习惯这种被当作是贵族一样的对待,最主要的问题是,面对那种对自己尊敬的仆役,她又怎么可能发泄她的不满呢?只能很客套地忍耐着。    朽木宅邸就像一个另类的监狱一样,囚禁着她。    这种天气不出去真的是很浪费啊!    露琪亚这样想着,如果在现世,这样的好天气绝对不会被错过用来去郊游和聚餐,就是因为并不是每天都是晴天,所以才格外珍惜,相反,尸魂界当然就不会那么珍惜如此容易得来的晴天。    去了一次人间,多了一点所谓的人情味。    露琪亚的行动没有任何的限制,出入朽木宅邸也比过去更加容易,加上还可以打上去队里的招摇借口,然后混出去游玩,但是,这样也很无趣,因为没有朋友能够陪她。    纵观净灵廷,又有哪个比她更空闲呢?    空闲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要找些事来做也是本性使然。    像个游魂一样在净灵廷四处闲晃,其实平时认真算起来也是在闲晃,不过是顶着公务的名义“闲晃”,通常这种闲晃都是以小组模式出现,并且不作停留,和露琪亚的闲晃比起来速度更加风风火火一点,其他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谁也不会又胆量提出将这样无意义的闲晃取消,因为净灵廷随时都会出现危机,在蓝染叛变之后似乎虚更加容易能够进入净灵廷,所以死神们都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丝毫无法松懈。    原本以为蓝染会因为元气大伤的关系暂息一阵来养伤,但,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蓝染那边几乎是没有损伤,并且加上大量的虚可以供为己用,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两只来扰乱净灵廷的次序。    不难预见将来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蓝染在净灵廷的阴谋似乎是已经被揭穿了,但是在露琪亚看来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蓝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惜一切地要叛变,仅仅为了一个崩玉?或者说仅仅因为力量的关系?    这肯定不是答案!    露琪亚没来由的肯定。    蓝染的目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她根本就是可以肯定蓝染真正的目的肯定另有其他,对于蓝染其实平时的记忆不外乎是那种看起来和蔼慈祥的样子,偶尔见过的几次面根本不可能如此熟悉蓝染的作风。    这种确信令露琪亚绝对或许她记忆中消失的部分一定与蓝染脱不了关系。    可惜想是想,真正的事实又是如何,她自己也不清楚,袖白雪在她问到绯真的事时,总是一副郁郁寡欢,什么都不肯说,就连平时的聒噪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找都找不到,沉默着一直不说话,即使不想说,那么露琪亚也就放弃了从她那里得到答案,逼迫袖白雪去回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也实在做不出来。    兄长根本就更少见到,说话几乎是她可以用手指掰出来两个手就能数完的,当然更加别指望他能哪天好心地发现,婆妈地来告诉她什么什么。    光是靠想象,露琪亚也绝对想象不出这幅场景有多滑稽好笑,更不要说真的发生。    不过,人不能想这种奇怪的事,当然变成了死神也不能想这种奇怪的事,因为,一旦想到了,主角绝对会在一秒之内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脸上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表情,让想着这种事的不禁一阵紧张,生怕被对方知道了些什么。    所以现在的露琪亚脸色有点惨白,想笑却笑不出的尴尬表情面对着突然出现的白哉,不用猜,这个就是百分之百的偶遇。    因为白哉估计肯定是在散步,不明白为什么喜欢散步,并且根本没有固定的路线,这样死神吓死神也同样会出事的,至少魂会被吓走。    露琪亚挣扎着是应该假装没看见还是该上前打招呼。    低着头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白哉第一次主动叫唤了她的名字,“露琪亚……”这个经验是从未有过的。    有点受宠若惊的意味。    突然很想怀疑这个白哉时不时她所认识的白哉呢?    或者是不是谁变成白哉的样子来迷惑她,因为这个招呼打的她实在有些无措。    “是,兄长。”毕恭毕敬地回答,因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做错了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她每次面对白哉的时候都会无措,并且做任何事都变得小心翼翼,就好像在害怕,但,绝对不是害怕,是紧张又不能算紧张,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就如同第一次见到白哉时一样,就好像要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在他的面前,可惜的是每次都不是很成功。    似乎很多次都是用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白哉的视线之中。    不得不承认很丢人,但,也是很无奈,越想做好就越做不好的无奈啊!    “兄长找我又什么事吗?”差点就立正站好,对于净灵廷来说,其实也有一个不得不说的规矩,无论是昔日好友或者是又血缘关系的亲人,都需要对级别比自己高的死神致以无比的尊敬。    这也是净灵廷的严格要求之一。    所以面对白哉就更加多了一份顾忌,更多了一份尊敬。    倒不是像对待蓝染一样是纯粹的害怕。    “特别指导。”白哉没有任何的起伏说出四个字后,很潇洒地就走了,放任露琪亚呆在原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个对露琪亚来说又多么的震惊啊!白哉亲自的指导?    估计是要被许多女性羡慕死。    虽然还不能明白白哉的想法,不过机会难得,怎么能放弃呢?    匆匆地跟上白哉的脚步,跟得相当辛苦,白哉的瞬步几乎是完美,整个净灵廷或许根本就少有死神能又这样的速度,如果真的要来一场瞬步大比拼,夜一不一定能够轻松获得胜利。    露琪亚也是不愿意服输的,即使消耗再多也不愿意放弃,停下脚步,紧紧地跟着白哉,希望能够跟上白哉,白哉似乎是注意到了露琪亚的跟不上速度,特意放慢了一下脚步,将原本的瞬步故意放慢了。    露琪亚可以清楚地看见白哉行走的步伐,很清晰。    就像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一样。    不过事实上就是要让她学会真正的瞬步,真央灵术院所教的只适合一般时刻使用,而真正的瞬步并不是真的像真央灵术院所教的一样。    露琪亚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步伐,就好像身体能够自己反应出下一步该怎么做一样,这个瞬步她根本就没有学过,为什么身体可以如此轻易地学会,并且将以前所学的瞬步给忘却,并没有花去太多时间去纠正不一样的步伐。    白哉不再行动,这个地方,露琪亚没有来过,说实话,净灵廷如此之大,恐怕一般死神都没有太多机会将这个净灵廷逛完,白哉对这里是相当的熟悉。    很熟悉地找到了适合坐下的地方。    露琪亚现在额头上早就蓄满了汗水,一滴滴地掉落在地面上。    这个地方还真不错!    一望无际,完全不到尽头,比起净灵廷的围墙耸立视野宽阔了不少,这个地方倒是很适合野餐。    想到这里,露琪亚不由得一阵惊讶,果然和一护他们生活久了,连思维也变得懒散起来,只想着怎么娱乐了。    不明白白哉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哉,还是一样地面无表情,明明朽木宅邸有的是空间训练,难道说,和她的姐姐又关系?    露琪亚心中一愣,心里有一股很难说出来的郁闷,一口气堵在那里喘不上来,胸口很闷,但绝对没有任何的伤口,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对于这个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听说和她长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姐姐,她居然觉得有着嫉妒,嫉妒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嫉妒!    这样的想法真是可怕,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姐姐居然可以有嫉妒之意,不愿意去深究到底是为什么而嫉妒。    “兄长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露琪亚特有的嗓音问着问题。    内心也是嫉妒与疑惑交替着。    这样的情绪早就不该存在了啊!    怎么现在又如此强烈呢?    露琪亚想不明白。    “拔出你的斩魄刀。”白哉的声音没有变化,可是听在现在的露琪亚耳中显得异常冰冷无情,到底想要干什么呢?“攻击我。”白哉语出惊人,把露琪亚吓了一跳,天晓得白哉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让她攻击他?    但,还是顺从地拔出了斩魄刀朝着白哉攻击。    结果当然是白哉不费摧毁之力就将露琪亚弹开到很远的地方,有些不悦地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头,对于露琪亚的表现是相当的不满意。    怎么如此鲁莽,没有任何的运用到她所学的知识,她所学的内容到底去了哪里了呢?    像是之前看到的一护一样,只知道乱砍一通,实在没有长进!    但是也不想特意指出,等待着露琪亚自己的发现,毕竟自己发现的才容易被记住,深刻地印在心中,还有她的始解也需要好好地锻炼一下,没有办法好好地控制住斩魄刀的灵力,在白哉看来,露琪亚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一塌糊涂。    没有战术,不能将鬼道和实际情况结合在一起。    只是等待她的发现似乎也是有那么一点困难,白哉在露琪亚不停地攻击下一点也不慌乱,很多次露琪亚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只能对着空气乱挥,这个就是在消耗力气。    “看不见?”露琪亚在心中问着自己,完全跟不上白哉的速度,眼睛看不见白哉到底移到了哪里,他在用很快的速度移动着,而现在的她大口地喘着气,好累,勉强地支撑她的身体,为什么无法攻击到白哉呢?    明明将所学的都用上去了啊!    一定是实力差距太大了!露琪亚是在自我安慰着。    并且在每次被弹开的时候,露琪亚觉得自己好无能,怎么连靠近白哉都做不到,不像一护和恋次都可以和白哉对战,和恋次约定过要一起当死神的,怎么现在他们之间的差距会那么大呢?    实战经验吗?    她不认为她的经验比恋次少,到底缺在什么地方。    “结束。”在露琪亚思考的时候,白哉宣布了今天的练习结束。    露琪亚还是不肯死心地追问着,“兄长,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那么强?”她不相信她真的比不上他们。    白哉闭上了眼睛,最后还是说着,“露琪亚……”在那之后是一阵沉默,“你太心浮气躁了。”    双手低垂,连手中的斩魄刀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露琪亚笔直地站着,眼睛里已经看不进一切。    露琪亚被白哉的话打进了无底深渊,太心浮气躁了?    她?怎么可能?    在战斗中是最忌讳心浮气躁,因为这样容易被一切蒙蔽了一切的事实,无法冷静地思考着怎么样才能用最省力的方法打败对手,刚才,她到底在干什么?回想刚才的情景,在一次次攻击不到白哉之后,她就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对这空气胡乱地挥舞着斩魄刀。    根本就没有看清对方,也没有看见对手的攻击。    只是因为她想着一定要赢,所以才会忽略了所学。    所以,如果是平常的话,她没有自信能够打败白哉,但是至少可以和白哉撑上几招,刚才,白哉的一招就将她弹得很远。    还有上次面对虚的攻击,她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的存在。    真是太差劲了!    露琪亚无力地双膝着地。    她实在太差劲了……   经过几天的思考,露琪亚想通了白哉话中的意思,的确,她是太过心浮气躁,即使不想承认,不得不承认,在战斗中她比不上恋次,一点经验都没有从过去的经验中吸取,而现在她更是领悟到以前比恋次的天分,现在是一无是处,恋次早就超过了她的天分啊!    她不过倚仗着在真央灵术院的优异成绩,现在止步不前,有多久没有好好练习?又多久没有回想自己在真央灵术院所学的呢?又有多久没有好好地沉思她的不足?    所谓勤能补拙,恋次早就将她们之间的差距缩短,甚至还超过她一大截,而她,现在却在困惑。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差劲,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事实摆在面前。    在白哉的房门口犹豫了再三,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进去询问白哉的意见,对白哉有着太多的依赖性,一想到什么不明白,就会不自觉地寻找白哉,就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不明白就是该来找白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直认为白哉是个冷淡的兄长,但是怎么会知道每次面对她的求助,白哉的表情不变地指导,并且还告诉她一些在战斗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总是用一种长辈的态度来关照着她。    告诫她绝对不要掉以轻心,也绝对不能在没有确认的时候就放松警戒。    若换作是从前,露琪亚根本就不指望白哉会这样地耐心指导,现在的突然改变,真是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理所当然,或者是说得寸进尺?    白哉一旦空闲的时候都会特意将时间留给露琪亚。    露琪亚几乎是在白哉的监督下不停地学着那些已经熟悉透的鬼道,现在的鬼道突然之间变得比以前更加厉害,很多鬼道都比过去用的得心应手。    当然鬼道也不仅仅只有真央灵术院所教的部分。    原来其实还有许多鬼道是在学校学不到的。    这几日的学习比起过去的学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露琪亚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内那些因为在义骸中而消失的灵压又回来了,果然是因为在净灵廷的关系?这种康复的速度快得有点让她无法接受,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她的灵压比过去所感到的更加强烈。    深深吸了一口气,露琪亚最终还是决定走进白哉的房间,在房门上敲了敲,“兄长。”很又礼貌地示意一次,煎熬地等待着白哉的允许,这个时间显得缓慢,很久都等不到回应,露琪亚更加无措,不知道该不该进入房间,“兄长,我进来了。”推门而入。    里面哪里有白哉,刚才露琪亚精彩的表情算是浪费了。    今天会来求教白哉只是因为在练习白哉教的东西的时候又发生了点小偏差,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原本已经认定了白哉在房间里,却还是估计错误啊!    刚才是一点灵压的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在房间里呢?    又是一次错误的感觉!    说不挫败绝对是说谎,当场垮下肩,就直接走出去,连房门都差点忘记关上。    还好有教养这种东西告诉她要出门的时关上门。    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用起鬼道还是不那么顺利啊,特别是最近白哉教给她的鬼道,怎么也无法打到白哉的效果,每次都会力道控制不够,并且灵力不是过多就是过少,完全控制不了这个到底该用多少的灵力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距离不一样,要注入的力量不一样。    所以,她想问问看白哉,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控制得宜。    知道她自己想出来会更加好一点,可是就是不自觉想要依赖白哉。    找不到白哉的她,现在就像是没有了方向一样,露琪亚越想越不对,为什么一直要依赖他人呢?就她一个真的就不行吗?恋次都能做到,为什么她就做不到,总是依赖白哉也不是一个好事。    白哉不可能永远都帮她的,露琪亚重新振作起来,独自回到院子练习鬼道。    在很长时间的恢复之后,净灵廷的惨伤也基本被弥补了,但是依旧是缺了三个队长级的死神,一切还是很混乱,由副队长带领,也投入了他们的工作之中,对于侵略净灵廷的虚处于防备之中。    只是,为什么最近虚出现得那么频繁呢?    好奇怪啊!    露琪亚不能明白净灵廷的防范那么严密,为何还是能有源源不断的虚能够进入净灵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还被忽略了,一定是这样。    而十三番队的死神都忙着其他,没有空去管这个到底有什么。    露琪亚是最闲的,当然能够自由出入,不过露琪亚忙着练习的关系也没有闲暇时间去寻找这个点,虚还是像往常一样地出入净灵廷,就好像死神回到净灵廷一样轻易,刚开始大家都觉得是蓝染的关系,因为他强行打开了虚圈,所以才会又这样的结果,可是,最后才发现,在蓝染离去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所谓的漏洞,这个突破点一定是在净灵廷的某个地方,甚至可以把范围扩大一点,存在于整个尸魂界。    明明是笼罩在一个保护层之中的,为什么还是会不断被侵入呢?    一个月的恢复和学习使露琪亚对于斩魄刀的认识更深,而那些普通的鬼道也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就连比较难的鬼道也精通了许多,白哉所教的鬼道也熟练了许多。    露琪亚当然也不会就此满意,总觉得和白哉之间的差距还是那么大,仅仅和恋次之间的差距减少了不少,不过恋次已经学会了卍解,而她,现在还处于始解状态,很不甘心。    也如愿地回到了十三番队,继续她的职务,浮竹队长见到露琪亚这么快归队感到很惊讶,但,更多的高兴,为露琪亚高兴,至少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康复了不少啊!    “队长,最近有什么任务吗?”露琪亚主动请求任务,虽然说是恢复了灵力,并且灵力也比过去更强,所以如何见证她的进步呢?当然是找个对手来战斗咯!但是,死神之间的切磋现在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最近一直处于警备的状态,队员之间造成的伤害绝对是不会被允许的。    当然,现在能够体现她的进步,只有和虚的战斗了。    浮竹队长看了一眼露琪亚,也明了了她的想法,也不含糊,让露琪亚领着死神小分队就前往净灵廷一个偏僻的地方,据说那里有虚的出现,而这个区域是十三番队管辖的区域。    露琪亚当然首当其冲成为了这个死神小分队的队长,指挥着他们的行动。    对于露琪亚,浮竹队长也算放心许多,而在这个什么都是以实力为先的净灵廷,露琪亚的实力也逐步地已经被认可。    所以不用多做猜测,她当然很轻易地就得到了大家的信服。    来到被派往的地方,露琪亚总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围绕着她,似乎是在警戒着她要小心这里的一切,有不同的灵子,所以一定要小心,在这一个月里的经验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已经不是过去容易松懈警惕的她。    其他的死神在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对于看不见的虚,当然决定要收队回去队舍,白来一次啊!有些还在一边不停地抱怨着,因为最近一直出现这样虚假的情报,也不知道是不是技术开发局那里的探测器出了问题,这里不仅是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每次到来,等待他们的都是什么都没有的结果。    虽然他们并不是十一番队,但也不用这样整他们吧?    死神队员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地想要回去。    唯有露琪亚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已经放在了斩魄刀上,不要奇怪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确实感觉到这里虚残存的气息。    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感觉到呢?    露琪亚很好奇,这里刚才就是有虚的存在,怎么现在虚却凭空消失了呢?而且明明这个虚的气息不算明显,但,她还是能够感受到虚的气息,为什么队里的死神都感觉不到呢?    只能说,白哉对露琪亚的训练还是有一定成效的。    露琪亚处于警备的状态,身后有些队友还很奇怪露琪亚的举动,准备走到露琪亚的面前,让她一起撤退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来了!”露琪亚急忙抽出了袖白雪,一股强烈的灵压从她的身边擦肩而去。    露琪亚也丝毫不慢半拍,赶紧追上,还分心和周围的队友说道,“这里就是净灵廷最薄弱的地方!”说完追上了虚,开始和虚进行战斗。    不消一会功夫,露琪亚轻松将这只虚解决了,因为实力一般,她是一点都没有消耗灵力,不是因为虚的实力太差,而是因为露琪亚变强了。    已解决完这只虚的事之后,露琪亚当然是义不容辞,毕竟也算是死神小分队队长,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当然不能就此结束,刚才虚的突然消失和出现也和这里有着莫大的关系,就是因为这里有了一个类似于入口的地方,所以虚才能大批量地出现在净灵廷。    皱着眉,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是该先回去报告队长,还是该留在这里想办法,显然,办法是留在这里。    这里俨然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另外一只虚,对于净灵廷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对着地狱蝶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看见地狱蝶飞往了其他的方向,向队长汇报这里的情况,向要请示他该怎么做。    显然,没想到虚的到来如此之快。    这里是不是和虚圈已经联系在了一起,成为了同一个时空呢?    这次来的虚数量有点多,零零总总加起来又十几只,他们的面具变得有些诡异,竟然都会有一部分是破裂的,露出在面具之下的皮肤,或者脸上其他部分。    体型也变得很奇怪,和记忆之中虚的形象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差别,他们有着自己的思维,并且还很强,露琪亚在虚出现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一股不一般的灵压,难道是因为这个破碎了的面具的关系?    破碎的面具不是应该会减弱虚的实力吗?并且按照面具破碎的程度会又不同的影响,有些甚至会将原来的意识带回他们的体内,但是现在的情景却不是这样,在他们之中也有一只面具已经破碎了一半以上的虚,体型和普通的人类并无太大的差异,身着白色的制服,如果不是他脸上半边的面具,或许还会将他当成是普通人类的魂魄。    白色的制服剪裁得当,衬出这只虚和人类一样的身形。    他身上散发出的灵压比别的虚都要强上一倍,露琪亚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    但是,这次他来的目的却似乎不是这个,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钻回了虚圈,不再过问其他虚的事,那打开通往虚圈的门呈现几何形地打开,然后在露琪亚的面前关闭。    其余的虚则已经被自己的队员还后来赶来的死神解决,队长也亲自来到了现场,露琪亚只是将这里是净灵廷最弱的地方告诉了队长,其他的,她都没有讲,因为她也弄不明白那只虚到底算是什么。    蓝染到底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事呢?    怎么虚的面具已经开始剥落。    这个就是以前听到过的虚的死神化吗?    如果刚才她没有看错,那只穿着白色制服的虚,身上还带着死神才拥有的斩魄刀,虚用斩魄刀?太匪夷所思了!    虚用斩魄刀,可能吗?    蓝染这次派遣他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露琪亚心中有无数个疑惑无法解开。    怎么可能解开呢?    最终,在这里加强了防护,并且加强了结界的力量,防止虚的再次闯入。    事情就这样落幕,可是真正的事才刚刚露出一角。   加强了守卫,虚的进入却还是如同没有这种事发生一样地进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见到的虚不再是那种庞然大物,即使存在这样的庞然大物,不同于平常,他们还佩着死神才有的斩魄刀。    还真是讽刺,现在连虚都可以使用斩魄刀了,这个对于死神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不知道蓝染是怎么办到的。    从五番队所属的范围之内搜索出了大批量的研究品,更是试验用的专用材料,甚至还能看见许多被囚禁的死神和虚,那些曾经被宣告战死的死神现在都被监禁在一个地方。    蓝染用了多少时间来研究呢?    大概只有他本人才清楚吧!    山本总队长在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色极差,心中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底,蓝染显现出来的目的,他已经弄清楚了,可是更深一层的目的,或许只有等到一段时间后才知道。    急忙地召开了队长集会,不是宣布现在发现的蓝染的计划。反而是讨论起了这些奇怪的虚。    从未见过的虚,不一样的灵压。    没有前例,针对这个问题需要展开方案,像这样三番两次地进入净灵廷却不对净灵廷攻击,这种事很少见,并且在最近一直频繁出现,他们似乎不是像要攻击净灵廷,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这样耗费人力物力,一定是在找很重要的东西。    最终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了山本总队长的身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虚再次出现在净灵廷,这次来的虚已经没有了面具,露出了与人类无异的样貌,而虚的面具被他们别在了腰间,与面具一同放在腰间的还有一把与死神斩魄刀无异的斩魄刀,这次很奇怪,仅仅是来了一只虚。    果然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以着不差于瞬步的速度突然消失在刚才出现的地方,目标是山本总队长。    一道光突然闪过,拦住了山本总队长的道路,身着剪裁合宜的白色衣服背对着山本总队长,刚才光闪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山本总队长距离这个裂痕只差几毫米,就是这几毫米避免了被砍到的命运。    没有任何的惊讶,就好像这些事一定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的关系。    拦截山本总队长表面看起来是因为他是十三番队的总队长,他消失了,那么就肯定会是一番混乱,实际这只是个幌子罢了。    蓝染想要的东西,的确和山本总队长脱不了干系,但,也绝对不是没有山本总队长就不能完成的事。    那只虚的实力显然和山本总队长还差上许多。    斩魄刀还没有拔出就已经将对方打成重伤,总队长的实力果然不容小看。    并没有如愿得到他想知道的愿望,刚才控制了力量,故意不将对方打死,想从这只虚的口中得到需要的答案。    虚还没有开口,眼神涣散,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意识的虚啊!    虽然已经变成了人的样子,并且能够拿起斩魄刀,可是,虚还是虚,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改变而变得聪明,他是由低等虚幻化得来,还来不及明白如何去思考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    这样的结局也早就被蓝染预料到,虚的灵子被天空中出现的一个黑洞所吸收,虚的身体正渐渐地消失,失败品被回收,和过去的情形不太相同,因为这次出现的黑洞比之前更为庞大,可能是因为这次虚的灵力比起过去更加强大的关系。    蓝染已经把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山本总队长陷入了深思,一定是和那个地方有关,蓝染想要的东西原来是那个啊!    面色土灰,蓝染已经获得了力量,而现在他想成为王。    成为主宰者,只能说,他对实力的渴求太过病态,也只能说他对权利的迫切也出乎他的意料,原本认为仅仅想要获得力量,现在看起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想要找出那把钥匙,通往王族的钥匙。    王族所在的地方只有每一任总队长知道,并且钥匙也交由每一任总队长保管,这次蓝染派虚来刺探的目的怎么可能会是为了制造混乱呢?就这点实力?不过是来刺探罢了。    这只虚是牺牲品,不过是要收集情报。    不管如何,蓝染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现在的蓝染应该是知道了钥匙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获得,一定会将目的转向另外的方法,这个方法,脸色更加差。    成千上万的灵魂,还有能量聚集的地方。    这种地方该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吧!    所以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山本总队长紧急地召开了队长集会。    与此同时,蓝染的部队也来到了空座市,开始了他们的任务,出现了虚的刺探,甚至出现了蓝染的精锐部队,他们将人类当作渺小的蚂蚁一样,任意地残杀,一护已经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双眼,所以最后落得个负伤,若不是喜助及时出现,可能就会有不可想象的后果。    另外一方面,在经过了队长集会后,净灵廷终于决定派遣死神前往现世,这些成员也都是有部分的异曲同工,都是和旅涡接触过的死神,因此这次被派遣来到现世的是六番队的副队长恋次,十一番队的一角与弓亲,加上十番队的正副队长,当然,绝对不会缺少的——露琪亚。    他们被送往现世和一护他们接触,然后想办法去处理这些类似于死神的虚。    蓝染肯定已经对于这个地方出手了。    现在当然不是悠闲生活的时候。    一护一如既往,在经过恢复后,又是一天学习的生活,伸展了下筋骨,一护来到教室,不清楚之前和他战斗的是什么,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很强,从未碰到过那么强的虚,该怎么说呢?    心中有着愤愤不平。    就连夜一也受到了伤害,实力真的很可怕,难以估计,并且,永远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尽了全力。    井上也因为受伤的关系请了五天的假,有些惨不忍睹的包扎,但是对方还是那样充满活力,“井上……”一护内心是有着愧疚的,可是在看见精神奕奕的井上之后,顿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切的原因都是他不好,没有力量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朋友,无论是井上还是龙贵,茶渡,他都没有保护到,甚至说是连他自己也受了伤。    太差劲了!太弱了!    五天前看见井上被包扎后的惨样,想道歉,但是井上却阻拦了他的道歉,一切都是她想做的,所以不需要道歉,因为她不想被认为是没有用的人,什么都没有办法做好,不想看见一护那样的表情说出对不起,这样,无疑是在否定她,否定她的努力,去尸魂界也是这样,几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反而成为了累赘。    一护陷入了低潮,原来一直都是自以为是,因为打败几只虚,或者是打败了恋次而感到沾沾自喜,骄傲自满,止步不前,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让他认识到他实在不够保护身边任何人。    走廊上一阵骚动,这个不像是平时的教室。    他们目无旁人地交谈着,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在哪个教室呢?你不是记在本子上了吗?”    “啊?本子?我忘记放哪里了!直接找灵压吧!”这种话听在普通人耳中无疑是天书一样,“呀!今天是第一天进入这个身体,不能适应啊!”    也就是说,完全找不到!    “不要把木刀□腰带啊!”    “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让我带真刀!所以才忍耐下用木刀的!”    但是在一个看起来只有小学生样子的孩子的怒吼下,停止了他们之间无意义的吵架,周围的学生看见这群穿着制服,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的人,因为普通人会带着木刀随处乱晃吗?普通人会说为什么不能带真刀吗?有普通学生会纹身并且还有着一头招摇的红色头发吗?    答案不用多加揣测就可以想到——当然是——不能!    “到了,就是这间,我要开啦!”    门被打开的瞬间,一护很不自觉地看向门边,不看还好,一看就被所见到的情景吓了一跳,居然是那些死神。    恋次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凶狠,而周围的几个也是看起来格格不入。    惊讶了几秒后一护才激动地吼出,“恋次!一角!弓亲!乱菊小姐!”对于他们的出现惊讶得无语轮次,“冬狮郎!”就连冬狮郎都来了!    完全弄不懂他们到底来干什么。    当然他叫冬狮郎的名字引来了这位看起来只有小学生的队长的不满,不悦地纠正,脸上都冒起了青筋,“要叫我‘冬狮郎队长’!”    问题不在这里,“你们怎么来现世了?”谁能想象这群家伙其实根本不是人呢?    “是上级的命令啦!为了和那群破面战斗,派我们和代理死神组合。”恋次看起来是很不满意这个决定,语气中充满了抱怨。    “破……破……破什么?”    对于一护的不解更是生气,“是破面啦!”吼着回答一护的问题,“你不会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楚前就和对方打起来了?就是那群将你打得落花流水的破面!”虽然觉得在不了解对方是什么的情况下打起来也很符合一护的作风。    一护一转身看向窗台,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存在,果然在静默了一段时间后,突然从外出现了一只手攀住了窗沿,然后纵身一跃,背光站着一个身影,是那么熟悉的身影啊!    熟悉到令他感到怀念。    怔怔地盯着对方看了很久很久,等到光线已经不会将露琪亚的身影变得模糊,一护才开口,仍旧不相信这是现实,有些担心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确认般地说出口,“……露琪亚……”    “好久不见,一护。”露琪亚已经没有任何问题的样子。    如此不顾他人想法的登场反而是吓坏了普通人,显然就是忘记了他们的教室中还有其他学生的存在。    从窗户那边突然出现是很吸引人的注意,也够隆重,但问题是,这里不是一楼啊!学生们议论纷纷,“那个……一护……那个红头发和光头是什么人,你和那群人是朋友?”    一护再一次地确认,“露……露琪亚……”    原本该是很感人的重逢场面,可惜到了这里就有那么点变调。    露琪亚稍稍一跃,整个人在空中飞起,一气呵成,一脚踹向了一护的脸,一护因为来不急防备当然是被一击即中,并且还很悲惨地被踢飞了,在伤上加伤,弄不清楚露琪亚到底在干什么。    哪里一见面就这样打人的啊?    好歹也是好久没见,不指望她能够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行动,但,好歹也不是这样的结果。    被恋次从背后架着不能动弹,拦阻了他想冲上去的想法。    然后露琪亚毫不客气地几个耳光打了上来,一护还想争辩下什么,“你那张无精打采的脸是怎么回事?!”    一护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他的表情就像是完全失败者的表情,无精打采,完全不像当初想要救露琪亚时的信心满满。    灵魂被露琪亚一把揪了出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一护似乎需要好好地被教育一下,至少,他们是该好好地谈谈。    将一护带到虚出现的地方,一护在初次面对着面前的虚一点战意都没有,直到露琪亚语气不善地提醒他,可是,没办法,就好像内心一直在否定着自己,不能死神化,无法用出斩月。    露琪亚却不停地将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不停地说着,“如果畏惧,那就变强。”    最终轻易将面前的虚打败了,可是,再一次能够使用斩月。    一护在心中感谢着露琪亚。    原来,是为了这个……   帮助一护恢复了信心后露琪亚很冠冕堂皇地又要居住在一护的家中,而其他来到现世的死神则是纷纷准备回去,却发现,根本就无处可去。    再次回到一护家,露琪亚一阵怀念之感袭上心头,多久没有来这里了呢?总觉得过了一个很漫长的时间。    还没有缓过神,被放进玩偶中有着奇异造型的魂就激动地喊着露琪亚的名字,以着一种缓慢到激动人心的搞笑方式跑向了露琪亚,“大姐……”露琪亚几乎是想也不想抬腿就是漂亮的一脚直击中魂的脸部。    魂直接被踩在了露琪亚的脚下。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面的关系,对于露琪亚这样的暴力魂竟然觉得幸福,是一种满足啊!    和一护回到了曾经居住的房间,露琪亚不由得感慨万分,“好久没有来到这个小房间了。”好吧!和净灵廷的朽木家比起来,这里的确是小得不成样子,也因为这个“小”字让两人开始一场无意义的争吵,不了解情况的一护家人贴在门边偷听着。    直到夏梨的出现使他们的失踪和行为被曝光,并且依旧不感到有什么不对。    将他们赶走后一护就一脸正经,其实,他一直都很正经,“破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露琪亚还来不急回答,却又被打扰,从天花板上突然一齐冒出了四个死神,一护根本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从那里出现在他面前的。    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现在的行为是私闯民宅。    不过在他们的概念中也不存在这四个字。    “破面是……蓝染创造出来虚的死神化,简单的说就是他们即有虚的力量也有死神的力量。”露琪亚边画着令人看不懂的图画,一边和恋次一起解释着,她的绘画功底实在不敢恭维。    “所以我们被选□,来和你会和,至于选拔的原因,情况是这样的,因为露琪亚是最了解你的,而我和露琪亚的关系最好,接着山本总队长说要找一个可以信任,除了队长之外的死神,我最相信一角,所以拜托一角与我们同行,弓亲知道了之后也要跟来,接着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的乱菊小姐吵着也要跟来,所以总队长决定让日番谷队长带领我们来到现世……”恋次很认真地解释着,其实他只是想说明,除了他和一角还有日番谷队长之外,其他的死神,基本上都是过来凑热闹的,到时候不拖后腿已经不错了。    露琪亚在听见自己仅仅因为是和一护比较熟的关系被选上很不满意,急着辩解,“我是因为实力!”基本已经被恋次无视。    一护现在的表情很僵硬,他可以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在听见从一角后变味的选拔,很怀疑他们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日番谷队长很正常地靠着窗台帅气的坐着,他是来除了露琪亚外没有参与那四位从电灯中冒出来的,用乱菊的话说就是配合度最低,他很冷静地显示出他是队长的事实,“一般的虚摘除了面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如果要对尸魂界发动战斗,就必须是大虚或者是在大虚之上的,正确的说,就我们所知,在大虚之中有三个更高的阶级存在,第一种是‘基力安’,这种大虚是比较接近杂兵,所以对于队长来说根本不具有威胁。”在听见冬狮郎说道“杂兵”两个字的时候,一护有点惊讶,对于他来说,费心打败的仅仅只是一只杂兵,怎么能不让他惊讶呢?“第二种是‘亚丘卡斯’,比起基力安,他们的战斗力高并且有着智慧,最后是‘瓦史托德’,他们的体积接近人类,战斗力,虽然我不想承认,在队长级之上。”    清晰地为一护分析着现在的情形,因为情况不容乐观。    如果蓝染拥有这样的虚,并且有十个的话,那么尸魂界,不,就连现世也会被蓝染毁灭。    这句话之后是一护的沉默,因为震惊太大。    仅仅十个就能让尸魂界处于慌乱之中,那么再多上几个呢?    一护不敢想象这会是怎样的结果。    当然凝重的话题仅仅是那么一会会,当一护问及一个问题,“你们可以回去了。”    恋次却回答现在不能回去,一群死神就这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一护,让这么一个“小”房间容纳那么多死神,真是够拥挤,又不是朽木家,大得实在离谱。    之后,其余的死神都各自寻找可以容纳他们在现世住的地方,露琪亚当然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送走了那群伙伴们,露琪亚还很高兴地挥着手告别着,一护挥手的动作到最后变得僵硬,“我说,露琪亚你不走吗?”    露琪亚一副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有老地方住啊!”    一护接近暴走,不知道该说从尸魂界来的死神都少了一点神经吗?还不了解事情的关键在哪里?    所以争论的结果当然是露琪亚大获全胜,主要由于露琪亚的暴力倾向实在不是普通人可以成熟,加上她的强势,于是乎,就是现在所看到的情景,露琪亚用小手帕抹着硬逼出的眼泪,一护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露琪亚是从哪里变出小手帕的,“我现在没钱没地方住,所以……我能住下吗……”眼眶中还闪着泪光,将游子和一心感动得一塌糊涂,游子也受影响地流下眼泪。    一护觉得好神奇,露琪亚的演技有那么好吗?不,正确的说,正常人都知道露琪亚是在演戏吧!    “你就住下来吧!露琪亚!”一心大方地说着,扑到一护过世的妈妈照片前,想想也是,正常人也不会在家里放着比真人还大上几倍的照片,“亲爱的,我们有第三个女儿了!”一心那个叫激动啊!    全家中最正常的大概就是夏梨了吧!    一心还是扑在照片前感动地流着泪。    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怀疑露琪亚的接口,其实,他是想要个女儿吧?    露琪亚在看见她的床被放置在狭小的空间,原来是和一护的妹妹同住一个房,有点觉得不太符合心意,“我原本的打算是继续住在壁橱里。”露琪亚这样说着,并且一一亮出她从尸魂界带来的东西,“我还特地带了一堆东西来改造那个脏兮兮的壁橱。”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用处了。    与此同时,在未得到蓝染的允许,葛力姆乔私自带领了五个破面来到了现世,因为乌尔奇奥拉没有将一护解决,这种温吞的个性实在让他讨厌,而他更是想要证明一点,他能够做到乌尔奇奥拉做不到的事。    就这样来到现世的他,“不要放过任何有灵压的。”这样地命令着带来的破面,他们也听从了他的命令,各自凭着对灵压的感觉找寻自己的对手。    葛力姆乔是按兵不动,他的全身上下透露着杀气,一种戾气,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就是这样,湖蓝色的头发,而破面的面具并没有完全离开他的面部,仅仅是因为他还在留恋着做虚,因为量身定制的白色短外套被他敞开,可以看见只有虚才有的没有因果锁的黑洞,腰间的斩魄刀时刻在提醒他,他还是要依靠臣服于他们虚的死对头——死神。    这样的讽刺啊!    感觉到似乎那些破面已经找到了他们的目标,葛力姆乔轻轻地扯起一边的唇角,乌尔奇奥拉,等着看吧!    他一定会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待着胜利的结果,葛力姆乔是无比地自信。    突然之间感觉到不同于虚的强大灵压,露琪亚知道是破面,是他们来了,连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护进入了死神的状态,吵着最近的地方飞奔离去,而露琪亚因为用着义骸的关系,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奔跑着,等到她赶到感受到破面灵压的地方,与她擦身而过的是茶渡,曾经与一护并肩作战的茶渡,他朝着与一护相反的方向跑去,露琪亚总觉得他的神色有点不对。    一护已经和破面对峙,“你刚刚对茶渡说了什么?”露琪亚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护肯定说了什么才会让茶渡不顾一切地朝着反方向跑走,这不像是茶渡的作风。    “我让他退下。”一护很诚实地对露琪亚坦白,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对。    等待他的结果是露琪亚将他对茶渡说的话还给了他。    “露琪亚……你说什么!”还很自觉地认为露琪亚是原先的露琪亚,没有死神的能力。    露琪亚从恰比中拿出了一个义魂丸,直接吞下,接着她的魂魄就从义骸中出来,而她的身体中则是由另外个灵魂所代替,一护看着面前穿着死霸装的露琪亚,说不出半句话。    穿着死霸装的露琪亚一护只有在最初的时候才见过。    对于恢复了死神能力的露琪亚,一护的表情只是惊讶,露琪亚反而觉得是件再平常的事,在充满着灵子的尸魂界,怎么可能不恢复呢?    而她失去死神能力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有着崩玉的义骸。    兔子恰比的精力不是一护能承受的,力气也比他想象中的大,在露琪亚身体中的恰比紧紧地抓住了死神状态的一护,竟是无法摆脱,连移动一步都显得费力。    她的蛮力还真是……    露琪亚的喜好……也很奇怪。    代替一护与面前的死神战斗,露琪亚与对方刀手相接,对方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像是习惯一样,露琪亚准备报出自己的姓名,却被对方阻止,“不用说你的名字,因为一个个问很麻烦。”    露琪亚轻轻地扯动了嘴角,真是狂妄的家伙,“那么……最起码记住我的斩魄刀的名字,凌舞吧,袖白雪。”斩魄刀被倒放着,刀柄处的绷带随着惯性在空中形成了月牙形,刀身发出淡淡的光芒,袖白雪呈现出的是与露琪亚灵压结合的颜色,那种带着纯白色的。    “初舞,月白。”    地面突然冒起了无数的冰块状的碎片,即使跳到了半空之中,破面依旧逃不了被冰冻的命运。    净灵廷    白哉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夜深时,站在樱花前,他曾经为了不让露琪亚处于危险之中,到处去拜托别的死神,希望将露琪亚的名字剔除在席位候选之外,因为一旦有了席位之后,露琪亚将会接到更加危险的任务之中,但,不想让露琪亚成为死神的愿意因为他的关系而被阻碍,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他真的害怕失去。    所以,他才会特意教导露琪亚。    他不是想要露琪亚陷入危险,可是现在看来,他又想错了。    为什么会被选拔上去现世的死神小队呢?    因为她已经恢复了实力,并且还和一护很熟悉,所以,难道他所教的却只换来这个结果吗?    白哉可以感受到在现世的露琪亚的灵压,那纯净灵压找起来比任何事都容易,很特殊,并且,白哉早就熟记了露琪亚灵压的气息。    刚才,他还能感受到在露琪亚身边不属于一护的灵压,是属于破面的灵压,担心却被一个叫做职务所牵绊,他不能弃尸魂界不顾,没有办法时刻跟随露琪亚,保护露琪亚。    还好,那段时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至少露琪亚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然后在一瞬间,白哉感受到另一个正在靠近的灵压,那股强大的灵压,到底是谁?    难得就连白哉的表情都有了微小的变化,眉头皱紧,双目已经呈现的担心,第一次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外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股灵压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一护的灵压,一护真的能够保护好露琪亚吗?    白哉猛然转身,不能令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他没有任何把握,露琪亚可以战胜对方,也没有把握一护能够保护好露琪亚。   帮助一护恢复了信心后露琪亚很冠冕堂皇地又要居住在一护的家中,而其他来到现世的死神则是纷纷准备回去,却发现,根本就无处可去。    再次回到一护家,露琪亚一阵怀念之感袭上心头,多久没有来这里了呢?总觉得过了一个很漫长的时间。    还没有缓过神,被放进玩偶中有着奇异造型的魂就激动地喊着露琪亚的名字,以着一种缓慢到激动人心的搞笑方式跑向了露琪亚,“大姐……”露琪亚几乎是想也不想抬腿就是漂亮的一脚直击中魂的脸部。    魂直接被踩在了露琪亚的脚下。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见面的关系,对于露琪亚这样的暴力魂竟然觉得幸福,是一种满足啊!    和一护回到了曾经居住的房间,露琪亚不由得感慨万分,“好久没有来到这个小房间了。”好吧!和净灵廷的朽木家比起来,这里的确是小得不成样子,也因为这个“小”字让两人开始一场无意义的争吵,不了解情况的一护家人贴在门边偷听着。    直到夏梨的出现使他们的失踪和行为被曝光,并且依旧不感到有什么不对。    将他们赶走后一护就一脸正经,其实,他一直都很正经,“破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露琪亚还来不急回答,却又被打扰,从天花板上突然一齐冒出了四个死神,一护根本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从那里出现在他面前的。    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现在的行为是私闯民宅。    不过在他们的概念中也不存在这四个字。    “破面是……蓝染创造出来虚的死神化,简单的说就是他们即有虚的力量也有死神的力量。”露琪亚边画着令人看不懂的图画,一边和恋次一起解释着,她的绘画功底实在不敢恭维。    “所以我们被选□,来和你会和,至于选拔的原因,情况是这样的,因为露琪亚是最了解你的,而我和露琪亚的关系最好,接着山本总队长说要找一个可以信任,除了队长之外的死神,我最相信一角,所以拜托一角与我们同行,弓亲知道了之后也要跟来,接着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的乱菊小姐吵着也要跟来,所以总队长决定让日番谷队长带领我们来到现世……”恋次很认真地解释着,其实他只是想说明,除了他和一角还有日番谷队长之外,其他的死神,基本上都是过来凑热闹的,到时候不拖后腿已经不错了。    露琪亚在听见自己仅仅因为是和一护比较熟的关系被选上很不满意,急着辩解,“我是因为实力!”基本已经被恋次无视。    一护现在的表情很僵硬,他可以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在听见从一角后变味的选拔,很怀疑他们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日番谷队长很正常地靠着窗台帅气的坐着,他是来除了露琪亚外没有参与那四位从电灯中冒出来的,用乱菊的话说就是配合度最低,他很冷静地显示出他是队长的事实,“一般的虚摘除了面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如果要对尸魂界发动战斗,就必须是大虚或者是在大虚之上的,正确的说,就我们所知,在大虚之中有三个更高的阶级存在,第一种是‘基力安’,这种大虚是比较接近杂兵,所以对于队长来说根本不具有威胁。”在听见冬狮郎说道“杂兵”两个字的时候,一护有点惊讶,对于他来说,费心打败的仅仅只是一只杂兵,怎么能不让他惊讶呢?“第二种是‘亚丘卡斯’,比起基力安,他们的战斗力高并且有着智慧,最后是‘瓦史托德’,他们的体积接近人类,战斗力,虽然我不想承认,在队长级之上。”    清晰地为一护分析着现在的情形,因为情况不容乐观。    如果蓝染拥有这样的虚,并且有十个的话,那么尸魂界,不,就连现世也会被蓝染毁灭。    这句话之后是一护的沉默,因为震惊太大。    仅仅十个就能让尸魂界处于慌乱之中,那么再多上几个呢?    一护不敢想象这会是怎样的结果。    当然凝重的话题仅仅是那么一会会,当一护问及一个问题,“你们可以回去了。”    恋次却回答现在不能回去,一群死神就这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一护,让这么一个“小”房间容纳那么多死神,真是够拥挤,又不是朽木家,大得实在离谱。    之后,其余的死神都各自寻找可以容纳他们在现世住的地方,露琪亚当然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送走了那群伙伴们,露琪亚还很高兴地挥着手告别着,一护挥手的动作到最后变得僵硬,“我说,露琪亚你不走吗?”    露琪亚一副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有老地方住啊!”    一护接近暴走,不知道该说从尸魂界来的死神都少了一点神经吗?还不了解事情的关键在哪里?    所以争论的结果当然是露琪亚大获全胜,主要由于露琪亚的暴力倾向实在不是普通人可以成熟,加上她的强势,于是乎,就是现在所看到的情景,露琪亚用小手帕抹着硬逼出的眼泪,一护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露琪亚是从哪里变出小手帕的,“我现在没钱没地方住,所以……我能住下吗……”眼眶中还闪着泪光,将游子和一心感动得一塌糊涂,游子也受影响地流下眼泪。    一护觉得好神奇,露琪亚的演技有那么好吗?不,正确的说,正常人都知道露琪亚是在演戏吧!    “你就住下来吧!露琪亚!”一心大方地说着,扑到一护过世的妈妈照片前,想想也是,正常人也不会在家里放着比真人还大上几倍的照片,“亲爱的,我们有第三个女儿了!”一心那个叫激动啊!    全家中最正常的大概就是夏梨了吧!    一心还是扑在照片前感动地流着泪。    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怀疑露琪亚的接口,其实,他是想要个女儿吧?    露琪亚在看见她的床被放置在狭小的空间,原来是和一护的妹妹同住一个房,有点觉得不太符合心意,“我原本的打算是继续住在壁橱里。”露琪亚这样说着,并且一一亮出她从尸魂界带来的东西,“我还特地带了一堆东西来改造那个脏兮兮的壁橱。”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用处了。    与此同时,在未得到蓝染的允许,葛力姆乔私自带领了五个破面来到了现世,因为乌尔奇奥拉没有将一护解决,这种温吞的个性实在让他讨厌,而他更是想要证明一点,他能够做到乌尔奇奥拉做不到的事。    就这样来到现世的他,“不要放过任何有灵压的。”这样地命令着带来的破面,他们也听从了他的命令,各自凭着对灵压的感觉找寻自己的对手。    葛力姆乔是按兵不动,他的全身上下透露着杀气,一种戾气,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就是这样,湖蓝色的头发,而破面的面具并没有完全离开他的面部,仅仅是因为他还在留恋着做虚,因为量身定制的白色短外套被他敞开,可以看见只有虚才有的没有因果锁的黑洞,腰间的斩魄刀时刻在提醒他,他还是要依靠臣服于他们虚的死对头——死神。    这样的讽刺啊!    感觉到似乎那些破面已经找到了他们的目标,葛力姆乔轻轻地扯起一边的唇角,乌尔奇奥拉,等着看吧!    他一定会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待着胜利的结果,葛力姆乔是无比地自信。    突然之间感觉到不同于虚的强大灵压,露琪亚知道是破面,是他们来了,连一天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护进入了死神的状态,吵着最近的地方飞奔离去,而露琪亚因为用着义骸的关系,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奔跑着,等到她赶到感受到破面灵压的地方,与她擦身而过的是茶渡,曾经与一护并肩作战的茶渡,他朝着与一护相反的方向跑去,露琪亚总觉得他的神色有点不对。    一护已经和破面对峙,“你刚刚对茶渡说了什么?”露琪亚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护肯定说了什么才会让茶渡不顾一切地朝着反方向跑走,这不像是茶渡的作风。    “我让他退下。”一护很诚实地对露琪亚坦白,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对。    等待他的结果是露琪亚将他对茶渡说的话还给了他。    “露琪亚……你说什么!”还很自觉地认为露琪亚是原先的露琪亚,没有死神的能力。    露琪亚从恰比中拿出了一个义魂丸,直接吞下,接着她的魂魄就从义骸中出来,而她的身体中则是由另外个灵魂所代替,一护看着面前穿着死霸装的露琪亚,说不出半句话。    穿着死霸装的露琪亚一护只有在最初的时候才见过。    对于恢复了死神能力的露琪亚,一护的表情只是惊讶,露琪亚反而觉得是件再平常的事,在充满着灵子的尸魂界,怎么可能不恢复呢?    而她失去死神能力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有着崩玉的义骸。    兔子恰比的精力不是一护能承受的,力气也比他想象中的大,在露琪亚身体中的恰比紧紧地抓住了死神状态的一护,竟是无法摆脱,连移动一步都显得费力。    她的蛮力还真是……    露琪亚的喜好……也很奇怪。    代替一护与面前的死神战斗,露琪亚与对方刀手相接,对方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像是习惯一样,露琪亚准备报出自己的姓名,却被对方阻止,“不用说你的名字,因为一个个问很麻烦。”    露琪亚轻轻地扯动了嘴角,真是狂妄的家伙,“那么……最起码记住我的斩魄刀的名字,凌舞吧,袖白雪。”斩魄刀被倒放着,刀柄处的绷带随着惯性在空中形成了月牙形,刀身发出淡淡的光芒,袖白雪呈现出的是与露琪亚灵压结合的颜色,那种带着纯白色的。    “初舞,月白。”    地面突然冒起了无数的冰块状的碎片,即使跳到了半空之中,破面依旧逃不了被冰冻的命运。    净灵廷    白哉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夜深时,站在樱花前,他曾经为了不让露琪亚处于危险之中,到处去拜托别的死神,希望将露琪亚的名字剔除在席位候选之外,因为一旦有了席位之后,露琪亚将会接到更加危险的任务之中,但,不想让露琪亚成为死神的愿意因为他的关系而被阻碍,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他真的害怕失去。    所以,他才会特意教导露琪亚。    他不是想要露琪亚陷入危险,可是现在看来,他又想错了。    为什么会被选拔上去现世的死神小队呢?    因为她已经恢复了实力,并且还和一护很熟悉,所以,难道他所教的却只换来这个结果吗?    白哉可以感受到在现世的露琪亚的灵压,那纯净灵压找起来比任何事都容易,很特殊,并且,白哉早就熟记了露琪亚灵压的气息。    刚才,他还能感受到在露琪亚身边不属于一护的灵压,是属于破面的灵压,担心却被一个叫做职务所牵绊,他不能弃尸魂界不顾,没有办法时刻跟随露琪亚,保护露琪亚。    还好,那段时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至少露琪亚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然后在一瞬间,白哉感受到另一个正在靠近的灵压,那股强大的灵压,到底是谁?    难得就连白哉的表情都有了微小的变化,眉头皱紧,双目已经呈现的担心,第一次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外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股灵压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能够感受到的只有一护的灵压,一护真的能够保护好露琪亚吗?    白哉猛然转身,不能令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他没有任何把握,露琪亚可以战胜对方,也没有把握一护能够保护好露琪亚。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有着湖蓝色的头发,就连发梢都带着杀气,一个充满杀气和侵略气质的破面,蓝色的眼睛也显露了他想要杀死对方的意思。    身上所散发的灵压强大到令一护原地站着无法动弹,这股强大的灵压……绝对不比任何队长级死神要弱,面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破面,一护仅仅是用眼睛看着,无法有其他动作,与刚才破面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眼神中透露着他的杀意。    露琪亚感到很不妙,非常得不妙,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说是恢复了死神能力,但真正的灵力才恢复了三分之一,并且,在来到现世时,怕他们的力量对于人类造成影响,将他们的灵力又一次的封印。    硬碰硬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我们快走,一护……”话还没有说完,看不清对方的动作,仅仅一个跨步就单手伸进了露琪亚的身体,接着完全无法控制她的身体,接着倒在了路的一边。    就在露琪亚倒下的瞬间,白哉的脸上有了动容,还好……并没有那么糟糕。    对方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一护身上。    “露琪亚!”一护看着露琪亚倒下的身躯吼了一声,很强,非常强。    面前的这个破面强得让他不能退缩。    所有的死神都陷入了苦战,是第一次和这种类型的破面正面战斗,对于他们的实力,并不是很清楚,正确地说,根本是不了解,对于他们使用斩魄刀后的力量也无法预知,第一次感到,敌人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护仅仅是和对方僵持着,不知道该如何去打败对手,再一次,他真的是失去了信心。    他果然还是不够强。    露琪亚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那样的背影令他不得不想太多,又一次,不能保护朋友了吗?茶渡,露琪亚还有织姬,他是一个都无法保护。    想要变强!    更强的力量!    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心中的信念是要保护别人。    巨大的斩魄刀在碰到破面的时候就这样被轻易化解,这种情况……真的很不妙!    “快点卍解吧!趁着我还会放水的这个时候。”对方嚣张地这样说着,嘴角还挂着那抹轻蔑的笑。    “卍解!”原本巨大的斩魄刀变成了一柄细长,刀身被黑色所掩盖,斩月的卍解形态,直接冲了上去,葛力姆乔单身就接住了一护的攻势,并且还将他扔至很远的地方。    还来不及反应,葛力姆乔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凭借着本能挥舞着斩月,想要攻击对方,葛力姆乔仅仅是动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应,躲过了这样的一击,并且还给予一护重重一击。    这样的卍解实在不够看啊!    葛力姆乔冲着一护说着。    “喂!死神,卍解后,除了速度,其他都没有任何看头啊!”    在一篇迷雾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月牙天冲!”一护用尽全力的一击,却只是将对方的衣服弄得破烂,葛力姆乔只是因为防备不及,受了伤。    “这个招式,乌尔奇奥拉的报告中可没有提啊!”    两人依旧对峙着。    “让你失望了,破面。”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在自言自语着,“等等,马上就好了……你给我回去!”    葛力姆乔不能理解他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死神会在战斗中突然放弃战斗而去捂住自己的脸。    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哼哼!这样总算让我找到杀你的价值所在了。”葛力姆乔已经进入了兴奋的状态,他终于觉得有一个可以让他觉得此行的价值。    刚想要拔出斩魄刀将对方杀死,肩膀却被人握住,无法动弹,“东仙要……”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阻止他杀了这个死神,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杀死这个家伙,被扣住的肩膀生疼。    “收回你的刀。”东仙要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难道你不知道吗?擅自带着五名破面来到现世,并且那五名破面全部阵亡,蓝染大人现在很生气,回去等待你的处分。”    在听见自己带来的五名破面全部阵亡的消息后葛力姆乔感到震惊。    怎么可能全部阵亡!    死神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虽然他们不过是小卒罢了,但,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杀死。    几何的门被打开,通往虚圈的大门已经被开启。    一护却是不甘心地追问着,“你要去哪里!我们再打!胜负未分,你害怕得想要逃跑吗?刚才你也因为这一击受伤了!”有时候,无知会丧命,一护显然没有估量到他的幸运。    葛力姆乔冷笑着,“死神,你还没有弄清楚你的状况……开什么玩笑,再打下去,死的肯定是你!为何不感谢下你的好运呢?那么我告诉你,我的名字,葛力姆乔,记住,最好祈祷不要再听见这个名字,再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就是你的死期。”    并不是他的嚣张,因为对于对方的实力,他也清楚掌握,那一击,对他不过是造成小伤罢了,那个死神,绝对不是他真正形态下的对手。    一护仍旧不甘心,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不够强,真的谁都无法保护到。    “破面回虚圈了,结果呢?”恋次也满身是伤地走来,他的情况也不怎么样。    “输了!”意外地发现这句话说出来竟然如此容易。    也想不到恋次居然会这样安慰他,可是心里却还是一阵郁闷,“可是,最后,谁都无法保护。”    战斗结束之后过了很多的平静日子,平静得让他们以为破面放弃了攻击空座市,也放弃了许多其他事。    这样平静的日子总是感觉酝酿着什么阴谋的意味。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担忧。    因为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酝酿着什么样的计划,井上的样子最近总是怪怪的,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使得他们不得不在意。    露琪亚也很担心井上的情况。    井上总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总是给别人添不必要的麻烦,总是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帮不上忙,露琪亚可以使沮丧的一护恢复精神,明明那么喜欢一护,但为何却什么都做不到呢?    露琪亚找到了井上,想开口和她说些安慰的话,“井上同学……”    “朽木同学……”对于朽木,井上是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她的,她是那么厉害,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她不能做到的事,羡慕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呢?    井上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最近怎么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呢!”井上本是最该快乐的人,如果不是被牵扯进来,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也不会因为这样而获得能力,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之中。    她的笑容在现在看来居然有那么多的怀念啊!    怀念井上真心的笑容,只是现在却看不见了。    “你有什么事吗?想要和我们说?”井上还是欲言又止,什么困扰着她?    如果是朽木同学的话,就能够很好地解决这件事吧?    她马上就要离开了,被带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是那群攻击她们的破面所在的地方。    他们究竟是看中了她什么东西呢?    什么能力?    她并不认为自己很强,能够引到他们的注意。    如果是朽木同学,那么她就可以一直呆在一护的身边给他打气,一定会做的很出色。    而她,被忘记吧!    就这样被忘记就可以。    虽然很自私地想要他们记住她,可是到底有什么可以让别人记住的呢?    今天,就要被带往那个地方了,在那里存在着什么。    即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走,其实,她并没有选择,不是吗?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在夜晚,神色古怪的井上就这样被邀请去了虚圈。    露琪亚来不及阻止,也无力阻止,蓝染究竟是在想什么呢?想要得到什么呢?得到力量?他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需要井上做什么呢?    井上被带走了。    一护当然是希望救出他,露琪亚也希望能够去救井上,毕竟曾经一起战斗过,这个女孩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    但是,想要跟着一护前去救井上的步伐却因为面前出现的那个身影所牵绊,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冷静,发现竟然是如此想念对方。    “兄长……”为什么要拦着她呢?    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低沉的声音只是说着,“回去。”这是净灵廷的命令,无法违抗,“这是命令。”他也是无奈,能够看见露琪亚眼中,想要前进的渴望,故意无视那种眼神。    可是命令无法违抗。    一定要带回露琪亚他们。    这个就是他这次来的任务。    山本总队长的意思就是为了不无味牺牲了死神的力量,因为蓝染的最终目的和死神有绝对的关系,所以,怎么能为了一个人类而将一切都放弃,然后就是去救一个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人类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人类的事,还是让人类自己去解决。    他们会有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这个问题的,毕竟一护的实力正在变强。    白哉来带回露琪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在虚圈,他无法保证露琪亚不受伤害,并且能够安全。    没有死神进入过这个地方。    这次露琪亚来到现世也一样受到了伤害,还是不能让露琪亚一直处于这样的恐慌之中。    他,果然还是害怕失去。    没有考虑到露琪亚的感受强行带回露琪亚并不是明智的举动,但是这个命令他是不得违抗。    带回露琪亚。    其实也是因为他有了一点点的私心。    露琪亚果然还是不适合去当那个有席位的死神,不然将会遭受更多的危险,即使她永远都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不再受到危险,那样就足够了。    “兄长……”露琪亚知道的,白哉只是奉命行事,而他是绝对得服从命令的死神,所以不会因为小事而破坏他的规矩。    回到尸魂界,露琪亚还是不放心他们,井上的状况很糟糕,蓝染的行为又透着阴谋的气息。    井上对他们而言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她能够治疗,但,对于曾经身为死神的他们来说治疗并不成问题。    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会使他们那么感兴趣。    结果只有蓝染本人知道。    回到净灵廷还是不得不想方设想地想要去救井上,不能放任井上不管。    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踱步着,希望能够争取一点机会回到现世和一护他们会和然后去救出井上。    绝对不能让蓝染的计谋得逞。    其实这事绝对不仅仅是人类的事。    真不明白山本总队长为什么如此固执己见。    明明是有关联的,为什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想想还是要去现世。    却在出门的时候撞见了白哉,一副被揭穿的郁闷,他扔了一跳围巾给她,淡淡的说了句,“虚圈风沙大。”    “兄长……”露琪亚在看见身后的恋次后更加不明白白哉的意思。    “我接到的指令是将你们带回来,至于之后如何我不会插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们可以去救井上咯?    为露琪亚他们开启了朽木家专用的门,看着露琪亚频频回头。    恋次,记得要保护好露琪亚。    露琪亚,要再次回来啊!    露琪亚的身影最终还是消失在这扇门的尽头。    希望恋次真的能够保护到露琪亚。    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露琪亚!    即使失去他的生命。   井上已经安全地回到了现世,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可是,为什么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呢?    蓝染居然会让人如此轻易地逃走。    露琪亚回到朽木家后依旧是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充斥心头,蓝染的佳话究竟会是什么?他不可能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性格,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要夺走,这次却容易得有点反常。    不是他的作风。    一定是在计划着其他更大的阴谋。    而那个阴谋竟让她感到恐惧,似乎能知道,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她是该知道的,可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告诉她其他。    这个声音也是如此熟悉,似乎是她的声音,只是她对蓝染没有任何印象。    净灵廷也开始处于警戒状态,山本总队长已经发布了终极戒备的命令,所以所有番队都处于战斗全开,和上次一护他们入侵完全不一样的紧张压迫感充斥着净灵廷。    就因为他是蓝染,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在意,不能掉以轻心,他身边还有十刃,在所有破面中最厉害的十刃,加上原本的三个队长,蓝染那边的实力真的无法估量,就如同是净灵廷十三番队一样,看起来似乎也算是十三个队长级的力量,可是,现在净灵廷却只有十个队长,怎么看都是净灵廷比较处于下风。    而原本队长的位置至今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死神可以担任。    太不济了。    从总体看来,净灵廷无论怎么算都是处于下风。    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什么都还没发生,但为何这种想法那么强烈?一定会发生什么似的。    依旧是没有席位的她,总觉得和白哉还是差了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和白哉比较呢?为什么总是将白哉当作目标,总是想要追上他,明明是兄妹,是怕被比较吗?可是又有什么好比较的呢?她没有朽木家的灵力,又有什么比较吗?似乎有一个更贴近的理由就在脑海中盘旋,却怎么也无法读出这个理由。    这种感觉很奇妙。    似乎脑海中一直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可每次都不知道这些记忆是关于什么的。    “露琪亚小姐……”仆役尊敬地称呼着露琪亚,“要去队舍吗?”这个仆役在说完后才发现原来他已经逾规了,不该多问朽木小姐的想法和去向,不是他的分内事。    露琪亚点点头,“不要太拘束,我也不是什么小姐。”她的身份是卑微的。    “外面很混乱,露琪亚小姐还是留在宅里比较好。”仆役还是比较担心,这其实是白哉的命令。    露琪亚怎么可能因为外面混乱就不去队舍呢?她可是死神,所以有义务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魂魄,而且破面的实力……很强……    她又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呢?    她是净灵廷十三番队的死神,所以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好心的仆役对于露琪亚的行动也不再阻拦,对他而言,露琪亚想做什么,他都无权干涉,他只是小小的仆役。    还没有来到大门前,碰上了白哉,抿着唇不说话,看起来还是以往一样的冷酷,露琪亚有错觉,白哉对于她的行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就是知道她一定会去队舍一样,与白哉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了白哉在对她说话,“不要受伤。”转过头看着进宅邸的白哉,刚才白哉是在关心她?    不是错觉!这个不是错觉!    白哉居然没有阻拦她,露琪亚的笑容马上嚣张地出现在脸上。    又回想起在救井上前白哉送给她的围巾,虽然恋次煞风景的也有一条,但,就如同一护说的一样,白哉也懂得变通了。    在她以前少有的交谈中,她一直认为白哉是不知变通,食古不化,看来,她……太对不起白哉了。    其实,白哉也是有在担心她的不是吗?    只是他并不善于表达。    并且,他尊重她的决定,对于她已经决定的事他已经绝对不会阻拦。    回到净灵廷后,白哉也从来不阻止她外出执行任务,是对她的实力的肯定吗?露琪亚为这样的念头感到高兴,可以……可以和白哉缩短一点点距离,还有白哉也肯定了她。    即使这个念头让她觉得有一阵雀跃之情,蓝染的问题还是存在。    不安感还是无法因此而打住。    反而越来越强烈,什么在靠近,危险就快要来临的预感反而越发的强烈,队舍中每个队员都神色凝重,并且很多队员都没有出外巡逻,这种事很反常,因为死神是不能擅离岗守的。    浮竹队长也是一样神色凝重,咳嗽声也不断,他的身体实在欠佳,通常这种时候,他是休息,而现在却出现在队舍之中。    情况真的很糟糕吗?    浮竹队长也似乎有话要说,他的表情是那么悲痛,“我们队又牺牲了队员,死神小分队全灭。”这种情况不常有,全灭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队葬仪式已经准备完毕,他们是光荣的,拼死保护净灵廷。”毕竟那是自己番队的,能说不在乎吗?平时虽然没有太多机会和他们交流。    所有死神都沉入浓浓的悲哀之中。    蓝染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前一阵子已经将目标放在现世,而现在却又转回了净灵廷,或者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净灵廷,而现世不过是一个幌子,而他对净灵廷有什么企图?    或者该说,净灵廷有什么东西让他无法放弃。    不惜折损破面的实力也要得到的东西。    净灵廷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吗?    而且为什么竟然无法抵抗破面的攻势?他们已经强到一个死神小队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    和破面有过正面冲突的露琪亚知道破面的实力,当初在现世,葛力姆乔就很轻易地将她打成重伤,即使是在她完全来不及发挥实力前,她就是知道,如果真的灵力全开,她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至少还不是。    而那个变成海燕样子的破面,也很艰难地打败了他。    这是她不愿意想起的感觉和记忆,实在太糟糕了。    那种无法反抗,打败对方只是凭借一时运气,她很讨厌!    这却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如果这就是那些破面的整体实力,那么,净灵廷的胜算真的不算大。    一护也一定会和那些破面交手的,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令自己也能够将实力差距拉大呢?    十刃的实力和那群小卒的实力又是多少的差距呢?    一护能够打败他,而她不愿意变成累赘。    所以,即使心中有不安又怎么样?只要变得更加厉害就可以了,并不是没有空间,她一定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那么,在这段准备的时间内变强就可以了。    不能擅自离队,十三番队的规矩也是相当严格的。    非特殊情况是不能离队的。    可是为什么恋次却跑到了十三番队来呢?    “哟!露琪亚!”还装成是偶遇的样子,未免太假了吧?    露琪亚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拳头伺候,太无聊了,双手抱胸,“恋次,别装的好像一副路过的样子,你来这里干什么?”真是太空,现在可是严谨警备,这样出来,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揉着被露琪亚打的地方,露琪亚下手还是那么重,“我真的是走过……”也觉得自己是在骗鬼。    十个人当中十一个不会信,那多出来的一个是宠物。    “六番队很空吗?”在她兄长底下做事还不专心,刚才她似乎是看见她的兄长——朽木白哉回朽木宅邸,好像……是队长先擅自离队,一个坏榜样,那绝对是恋次的错。    “不是……露琪亚,我有话和你说。”将露琪亚拖到一边靠在她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简洁点说就是——他就是无事可干!    六番队全体动员,可是偏偏就是没有他这个副队长的事,弄得他真的是无事可做,只能四处闲晃,没办法,副队长的悠闲生活他还真是过不惯,也不能像吉良一样那么适应,并且还能把队长的事处理好。    他比较适合冲锋前阵,可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又不能抱怨,现在就比较像是游魂一样,净灵廷四处找事做,如果运气好或许能够碰到破面。    露琪亚倒是很大方,“那恋次就跟着我去巡逻吧!”一个副队长跟着露琪亚,那也不错。“刚才有地方出现了破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破面能够打败他们的死神小队呢?    恋次的兴奋是立刻表现出来,就连他的蛇尾丸也开始咆哮。    果然……他还是比较恋战的。    凭着对破面的灵压追踪,他正在快速的移动着,似乎并没有他的目的性,又好像在寻找什么。    又来了,这种感觉,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又好像记忆深处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而如果继续想下去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这种痛苦不比被打败时的悔恨差到哪里去。    “恋次,要来了!”一道刀光闪过,将露琪亚和恋次分开,他们两个都各自跳到一边,原本还并排站着的他们现在已经处于两个方向。    感应到只有这么一只破面,“露琪亚,退下!”恋次应用瞬步挡在露琪亚的面前,一是不希望露琪亚被牵连,另一方面更想知道他的实力已经到了哪个地步,是否能够对抗十刃之一,虽然这只破面的实力不能和十刃并提。    不知道为什么露琪亚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她不知道她所感觉到的灵压和恋次感应到的是否一样,他身上散发出的力量和普通的破面不一样。    他的实力不会比十刃逊色到哪里去。    他现在所散发出的灵压是被压抑过的,被隐藏了的,“恋次,小心点!”不简单,这只破面。    他开口说话,“破面NO.211……”    恋次在听见编号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如此之后的编号,实力怎么能和十刃相比呢?    “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这个就是所谓的无聊战斗报名字的规矩。    对于露琪亚的话是处于完全忽略的状态,不相信一个编号如此靠后的破面能够打败他。    很明显,恋次和露琪亚感应的灵压是完全不一样。    这样对恋次来说很吃亏,“咆哮吧!蛇尾丸!”始解状态下的蛇尾丸,恋次太着急了。    在战斗中切忌焦虑和轻敌,而这两项现在恋次正做着,对方轻易地躲过恋次的攻击,并且还有余力和恋次说话,“那边的小姑娘不一起战斗吗?你一个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恋次的性格太容易被挑拨,容易急躁,无法冷静下来对他绝对是最致命的弱点。    交战的两位在一阵拼斗之后,退了开来,恋次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血,而对方仍旧完好无损,什么事都没有。    在这样激烈的战斗,没有受伤,在恋次全力的攻击下还能毫发无损,果然实力不在十刃之下。    恋次的轻敌这次,真的害死了他,“恋次,他的实力很强!”露琪亚在旁边叫吼着,不知道恋次是否能够听得进入。    “还是这个小姑娘比你更加敏锐,我是前十刃,NO.211只是因为在被剥夺了十刃资格后的编号,NO.200后都是前十刃。”这样的解说着。    恋次的表情是震惊,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居然有这样强的灵压,反而是露琪亚比他更加了解,更加清楚,即使是副队长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如此而自得其满吗?    露琪亚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的死神小队会全灭的原因。    蓝染那边已经派出了实力不下十刃的破面,那么现在,蓝染对这样东西的迫切性就可想而知。    可是他已经得到了崩玉了啊!    心中的不安扩散。   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了恋次的眼,用手臂擦去眼周围的血渍,“以为这样就打败我了吗?你才是太小看我了!”怎么可能输给破面呢?    未免太丢脸了。    而且还是被剔除在十刃之外的。    “喂,你说你是前十刃,为什么现在不是了呢?”恋次对受伤一点也不在乎,战斗中挂彩已是常事,何足影响战斗呢?终于是恢复了冷静,没有因为对方的前十刃而乱了阵脚,反而觉得他不是十刃而感到松了口气。    不过十刃怎么可能会被派来呢?    他们在准备着另一场战斗,一场和净灵廷十三番队的战斗。    对方因为恋次不感到惊讶有一些小破绽,但马上又掩饰了过去,恋次刚才的话很伤他的自尊,曾经是,就说明现在不是,而不是的原因不过是不够强罢了,前十刃,多可笑的代名词啊!    任何名称前加上前就显得那么破落。    并不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对付一个副队长还不需要十刃,绰绰有余。”破面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你会后悔的。”被看轻的时候也能这样轻易地平复心情,恋次也正在逐步有了副队长的样子。    面对面,对峙着,却不见有所行动,似乎都在寻找着一个破绽,足以一举击败对方的破绽,在这个时候谁输谁赢都是在一瞬间。    而且破面还没有拔出他的斩魄刀。    斩魄刀对于死神来说是一种力量,但是斩魄刀对破面而言却是一种力量的约束,将他们原本的形态封在斩魄刀之中,胜负……露琪亚不愿承认,恋次输的可能性会更大点。    并不是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露琪亚,不要插手。”恋次突然这样对着露琪亚命令道,是的,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被这句话阻止了行动,露琪亚原本准备攻击的手在一番挣扎后又垂回了两边,这也是一场尊严之战啊!    不能插手,这种时候恋次也不希望被打扰,这是属于他的战斗,是失败或者成功都好,他会保有他的尊严。    “谢谢。”恋次因为露琪亚的选择道了谢。    双方的战斗已经使露琪亚双眼看不清楚,都用快速移动着,速度快得露琪亚只能勉强跟上他们的节奏,越是到之后就越发地觉得眼睛发酸,看得越来越不清晰,他们仍旧维持着高速移动的状态。    这种实力露琪亚知道,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她的瞬步也没有到底这个速度,之后一定要……超过他们!    露琪亚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    怎么能输给恋次呢?    战斗的时间总是漫长又或者有时候会很短暂,第一个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当,第二种则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现在可以看出恋次和破面的实力是相当。    前十刃的实力就是这样的啊!    如果前十刃是这样的水准,那么净灵廷的副队长可以应付,那么十刃则是由队长来应战。    不过恋次已经学会了卍解,而她,现在握紧了了手中的袖白雪,不甘心呐!    只是不甘心归不甘心,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不用改变了,这样就好了,观察着恋次的每一个用法,露琪亚居然觉得可以看清对方的攻击,也能看出对方的攻击套路,并且还能预测出对方的下一步。    这是以前战斗的时候不曾有过的,难道说只有成为了旁观者才能真正地做到这一点吗?还是她正在变强呢?    露琪亚在那一瞬间有一点点恍惚迷茫,为什么那么渴望变强呢?似乎潜意识之中这样教唆着她,又好像只有变强才对,可是,原因呢?从来没有想过究竟在这个念头之后是什么原因在支撑着她。    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原因,一道刀光闪过面前,几乎是下意识地运用瞬步,闪过了刀光的袭击。    不过却没有躲过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的命运。    看了看那个斩魄刀的攻击范围,比预料中的大,恋次应该可以将他解决的吧?应该能够轻松地解决对方的吧!    露琪亚对于恋次的实力有着肯定,不仅肯定而且还很信任恋次。    观望着恋次的战斗,观摩战斗有时候还会得到一点启示,还有得到战斗的技巧,应对的方法,这种战斗,无论是亲自投身其中还是站在一边观察,对于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像这场战斗之中,就能学会很多技巧,比较闪躲的时候,任何战斗的技巧几乎都是在实战中积累的,可见恋次面对的战斗要比她多上许多,不仅仅是一点点,而是非常多。    不甘心就这样败给恋次。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她要更加有天赋一点,只是因为自己的自暴自弃而变成了现在的落后地步!    就连卍解都要比她要早学会,她那些时间都在干什么?    露琪亚发现自己的记忆在那个时候只剩下自卑,冷漠,还有不甘心想要追赶,一种隔离大家的保护心态,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样的她让她觉得很无能,为什么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做这种事,在那里自怨自哀。    而这个时间恋次又是用多少的努力去超越她。    眼见着恋次节节击退对方,将对方逼入了死角,并且要给与对方最后一击。    露琪亚睁大眼睛看着恋次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是如何处理的。    在卍解后的蛇尾丸击向对方后,对方一动不动,渐渐的从他们面前消失,这个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情形,但露琪亚突然能够感觉到又有什么来到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种感觉那么强烈?    “露琪亚,我们走吧!”恋次在解决了这个破面之后对露琪亚说,语气中是无比的轻松,谁让那个破面居然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解决呢?蓝染怎么会派这种破面来刺探军情呢?    简直不堪一击……    将刚才陷入的苦战完全忘记,刚才只是一时大意而已。    露琪亚看向刚才破面出现的地方,内心有着更大的不安,明明恋次已经将破面解决了,一切都该回归到平静,为什么她依旧还有那么强烈的不安感呢?是她多心了吗?    恋次都没有感觉到吗?    只有她一个人才有这样强烈的不安?    怎么可能?恋次……从什么方面都比她要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恋次……”露琪亚停住了脚步。    她的行为令恋次不解,回过头,看着露琪亚,“露琪亚,怎么了?”露琪亚低垂着头看着地板,似乎想将地面望穿,全身上下透露着惆怅之感,是什么令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露琪亚。    恋次用手拍了拍露琪亚的双肩,“露琪亚,快点走吧!”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就好像那个危险的东西在一步步接近着他们,可是,紧张兮兮地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没有考虑过为什么破面能够如此轻易地进入净灵廷。    恋次不解地看向露琪亚的身后,什么也没有看见,“露琪亚你到底在看什么?”他也开始感觉到了,那样的灵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个灵压中还带有说不出的恐惧感。    已经达到队长级的级别,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感觉的这个破面的灵压,现在却那么强烈,恋次命令着自己不要慌,一定不能慌张,“露琪亚,站到后面去!”习惯性地下着命令。    他忘记了其实露琪亚也是死神,不需要他的保护,并不是弱女子。    一手将露琪亚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依旧什么也没有看见。    明明那股强大的灵压已经靠近了……    难道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存在着吗?    这个破面太可怕了,居然可以那么完美地隐藏着起灵压。    恋次的内心是热血沸腾,想知道自己和队长们还有多少差距,却没有想到在他肉眼还没有看清对方动作的时候,对方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露琪亚就这样被他往后带去,露琪亚也没有反应过来,即使知道这个灵压在靠近也无法反应,她,看不见这个破面的动作。    速度居然是如此之快。    暮然回首,恋次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灵压出现在他的背后,望见的只有露琪亚被对方带走的情景,“露琪亚!”冲上前去却被一股冲力所弹开。    这种不同寻常的事就这样如此轻易地发生了,因为这股冲力的缘故,恋次被弹开了很远,嘴角也冒出了血丝,怎么可能,眼见着露琪亚离他越来越远,他怨恨起自己的无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露琪亚最带走,这种无力感令恋次感到怨恨。    他似乎可以体会到当初露琪亚被带走时,一护的无力感,他现在的心情就和他一模一样。    露琪亚拼命地挣扎只是枉费力气。    不管如何挣扎她也无法从这个破面的手中逃脱。    但是,就在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移动了,以一种超出寻常的速度移动,错愕于这些的她暂时忘记了挣扎,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却能看见对面站着的是破面。    她明白自己获救了。    “露琪亚,帮恋次治疗。”白哉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露琪亚呆愣了几秒钟之后立刻执行这个命令。    破面在看见白哉出现的时候嘴角明显勾出一抹笑容,“原来是白哉啊!”白哉的名声没想到在破面那里也那么出名,脸上的笑容足以显示出他的从容不迫,只是语锋一转,“蓝染大人说碰到白哉的话,还是先撤退比较好!”又是一个惬意的笑容。    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将白哉放在眼中。    面对如此的挑衅,白哉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冷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破面转过身,左手挥了挥表示再见,“下次,一定要好好较量啊!不过,那个小姑娘,蓝染大人可是势在必得。”这句话无疑是一颗炸弹,炸得他们头脑一阵混乱。    蓝染究竟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他会将目标锁定在露琪亚。    看着渐渐消失的破面的身影。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是白哉而感到害怕,不仅如此,似乎还对能够遇到白哉感到兴奋,这种破面他们至今还没有遇到过,还有那种速度,那种不同寻常的灵压,无疑在昭告他们,他很强。    并且强到可以将很多队长级的人物放在眼中。    不过也有可能不过是激将法,让别人恐慌的心理战术。    这种心理战术通常情况下对白哉都不会起到作用。    只是这件事没想到居然会牵涉到露琪亚,那么这件事绝对不普通。    “队长……对不起……”恋次第一个反应就是道歉,一切全都是他的错,他没办法保护好露琪亚。    白哉看了一眼恋次,“你做的很好。”这种在那每次从白哉的口中说出来就有一点不正常了。    恋次已经尽力了,只是,对手太强不是恋次可以应付的而已。    可是,危机现在依旧在靠近。    并且以一种非常平均的步伐靠近着他,危机是越来越近。    近到几乎可以嗅到危险的气味。    而他们现在能做的,不过是等待着危机的临近,其他什么都无法做。    这种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警备的净灵廷,几乎每一区都能听见死神巡逻时,跑过的脚步声,细碎快速,露琪亚在朽木宅邸中更加显得无事可做,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在房间之中听见管理这区的死神的脚步声,这有节奏的脚步声可能还是一个相当好的催眠工具。    露琪亚再次打了一个呵欠,这个行为是在去了人间界后养成的习惯,几乎是在贵族小姐礼仪之中被严厉禁止的,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成为了露琪亚在无聊时的一个惯性行为。    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危险时刻,她却没有权利参与净灵廷的任何活动,再森严的戒备也没有她参与的余地,好歹她也是一个死神,现在这种时分一点忙也帮不上吗?果然还是她太弱了吗?弱得只能受别人的保护码?    房间的门口站着两个朽木家的专属死神,两个实力不弱的死神,露琪亚可以从他们身上传来未隐藏的灵压可以判断两个死神的实力。    露琪亚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实力真的很差啊!恋次也好,一护也好,似乎他们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超越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情形呢?是她和袖白雪的默契不够吗?卍解至今也没有出现,露琪亚在这个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的无能。    探身想要出门。    却被门前的两个死神挡住了去路,两把斩魄刀形成了一个叉子形,封死了她的去路。    恭敬冰冷不变的口吻,“朽木小姐,请回,不要令我们为难。”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几乎是被软禁,即使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偏偏她却不想就这样一直被约束,无奈,她自认不是对方的对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有时候真的是很不公平呢!    她总认为自己在不停地努力着,努力地想要变强,能够帮得上忙,可,每次的结果却总是在原地踏步,一护和恋次……好不甘心啊!    露琪亚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之后又泄气地松开了。    表情是失落的。    又是沮丧的。    心中还是不能平静,明明是比他们更早地拿起斩魄刀,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南辕北辙,露琪亚真的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天赋。每一个看见她的都会说她是有天赋的,只是,这个所谓的天赋,真的是存在的吗?不是那些敷衍后的产物?    露琪亚心中的疑惑更加厉害。    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喂!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露琪亚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即使是在朽木宅邸的,可,那么多死神的名字,怎么也记不清楚,即使是没有礼貌的话语,可是从露琪亚现在口中说来却怎么也听不出没有礼貌四个字眼。    反而是一分虚心请教的口吻。    这一个认知令两个死神不由得受宠若惊,“朽木小姐,请说。”    两个死神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我是真的有天赋吗?”    “是!”这个回答几乎是千篇一律。    早就听得厌烦,露琪亚再次问了一次,“不要顾忌什么身份。”那个一定是他们的敷衍。    最近的她,对于自己的实力越来越没有自信,面对着一次次的失败,为什么最后的她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呢?拼命想要追逐的身影,在最后才发现越来越远,原来的距离突然间在今天看来变得越发遥远,明明是想要追上前去的,可,为什么却将距离越拉越远。    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地想要追赶的距离。    反而令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有一股不同寻常的灵压。”两个死神很认真地回答着,他们从露琪亚身上感受到的灵压与一般死神的灵压不一样,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不熟悉这样的灵压,也没有碰到过相类似的灵压。    露琪亚脸上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    包含了明了。    似乎仍旧无法相信这两个死神所说的话。    对于自己的实力,她早就下了定论,听其他的评论只不过是想要获取一点点的自信,但是,现在她发现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不过,即使是这样,原本是想要让自己的心中觉得有那么点平复,可是,却发现这之后就越发无法平静下来。    露琪亚一身白衣,从原本坐着的姿势突然间往后一倒,躺在了地板上,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若有所思,天花板是一片白,看不出任何的瑕疵,完美得洁白。    今天……露琪亚有种预感,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发生,而且,这件事是大家所不想要见到的,不该紧张,却发觉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无法不去在意即将会发生的事,几乎每次有这样强烈的预感都会有相当不好的事发生。    上次是……    露琪亚的记忆一下子停顿在一个画面上,模糊的身影,模糊的场景,看不清楚对面的人是谁,也不确定靠近她的方向是谁,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靠近她的身影就是她,如现在一般的体形,一样的发型,手中的斩魄刀也是一样的形状。    几乎可以马上念出那个身影将要说出的话。    这个场景居然是如此熟悉,可是,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依稀记得这个场景给她的熟悉感。    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没有经历过这个场景,那么这个熟悉感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露琪亚突然瞪大了双眼,这个感觉……就好像还留存在她的身体之中,好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    没有碰到过这种事,而对方……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令她窒息,根本无法好好地呼吸,令她冷汗直冒,即使在这样休闲的环境之中,露琪亚额头上依旧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露琪亚伸手去擦拭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才赫然发现,这样一个画面竟然令她冷汗直冒。    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那种发自内心,深深的恐惧感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如果可以的话,露琪亚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去体验一次,即使是模糊的影像都能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如果在现场的话,露琪亚觉得她根本就无法移动双腿。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变得如此懦弱。    双手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露琪亚的心无法平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可能那么清晰?记忆犹新?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不可能会忘记的吧?    应该说,绝对不会忘记。    那么,这个对于她而言是如此陌生的场景的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一点印象都没有,光是看到影像就会不由自主地害怕颤栗,没有道理没有印象。    这段记忆就好像被封锁在心底深处一般,刚才那不过是偶尔不小心没有收纳在那个盒子之中的景象。    那么那个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露琪亚试图想要去打开那个盒子,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任何迹象都被隐藏了。    无路可寻。    现实并没有给予露琪亚太多时间考虑这些有的没的,等到露琪亚回过神的时候,面前是一个装着白色衣服的死神,不对,不是死神,是破面,那衣服是破面所穿。    单薄的身躯完全看不出隐藏的力量,脸上是面无表情,惨白的脸色,是破面军团的是四号——乌尔奇奥拉,这个名字在西班牙文中的意思是指哭泣之人,那深绿色的两道痕迹是或许就是那泪痕吧!绿色的眼睛不显露出任何感情,透出的仅仅是那淡淡的忧愁。    露琪亚马上进入了备战的准备,立马拿起了身边的袖白雪,作出一副要战斗的架势,“乌尔奇奥拉!”那个时候有见过这个破面。    对于他,露琪亚几乎是有着深刻的印象。    既然能够拿到破面中四号的号码,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门外的两个死神到刚才为止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等到发现乌尔奇奥拉的时候,他们想要冲进来保护露琪亚,但是却被露琪亚阻止了,“就站在那里不准动!”露琪亚第一次用类似于命令的口吻对他们说话。    而发出这个指令的露琪亚是深知乌尔奇奥拉的实力才会那么说的。    这里的任何死神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朽木宅邸的防备有那么糟糕,居然有破面混入都没有察觉吗?    露琪亚从乌尔奇奥拉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的杀气,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淡然,就好像冷眼看着这个世界一样,那双冷漠的绿色双眸扫了一眼房间之后,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朽木露琪亚,请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请”字格外的刺耳。    即使乌尔奇奥拉是用最最冷漠最最平淡的口吻说着这句话的。    露琪亚垮下肩膀,低着头居然是在笑着,肩膀细微的颤抖在显示出她的笑意,“原因呢?”就这样没有任何挣扎被带走吗?    这个绝对不是露琪亚的选择。    握着袖白雪的手已经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姿势悄悄地在改变。    露琪亚在赌,在赌一个动容的瞬间。    乌尔奇奥拉却已经看穿了露琪亚的动作还有她的想法一样,淡然的口吻说着,“蓝染大人的命令,请朽木露琪亚回去,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两句话几乎是飘进露琪亚的耳中。    在刚才乌尔奇奥拉的眼睛扫过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反抗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露琪亚冷笑了一声,彻底放弃了挣扎。    不知道蓝染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声冷笑也是嘲笑着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选择轻易妥协,无论是当初一护的坚持,那个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跑,而不是迎战,这样的她还真是难看,不是普通的难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么懦弱的自己?    露琪亚向前走了一步路,耳边传来的是两个死神的呼喊声。    她仅仅是回过头淡淡地笑了一下,像是保证一般,“我会回来的。”    接着,乌尔奇奥拉就将露琪亚带离了朽木宅邸,朝着虚圈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片黑暗,与之前看见的是不同的景象,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而乌尔奇奥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在安静之中,露琪亚想要试图打破沉默,“乌尔奇奥拉,蓝染究竟有什么阴谋呢?”阴谋,是的,蓝染的阴谋是什么呢?    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攻击净灵廷,为什么会执意将她“请”回去。    她在这个阴谋中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乌尔奇奥拉没有回答,只是做着他的分内事,将露琪亚带往虚圈。    突然之间的光亮,令露琪亚瞬间睁不开眼睛,用手肘遮去那过于强烈的光芒。    对于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来说,突如其来的光明却是那么刺眼。    正如露琪亚现在所处的位置。    “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恭敬地行礼,声音中却是听不到任何的敬意。    “乌尔奇奥拉,辛苦了。”蓝染的声音令露琪亚一阵紧张。    全身的细胞都因为这个声音而加速行走,肌肉开始绷紧,全身上下处于紧张的状态。    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再度袭来。    “欢迎来到虚圈啊!朽木家的大小姐。”蓝染的嘴角渐渐向上扬,形成了一个看起来相当不舒服的笑容,“露琪亚。”露琪亚的名字是被他一字一字拉长了音说出的。   全身的毛孔因为蓝染的一句话变得无法控制地收缩,心跳的声音居然可以清晰地传到露琪亚的耳中,究竟是谁的心跳呢?快速,没有规律地跳动着。    全部因为蓝染的出现。    露琪亚想要装作完全不受影响地打招呼,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属于她自己,可悲的发现,如果一开口就会变成那颤抖着没有任何威信的声音,那,还不如不要开口,眼睛狠狠地盯着蓝染,却偏偏在和蓝染眼神交会的瞬间彻底败了下来。    没有勇气再去看蓝染的眼睛。    蓝染的眼睛彷佛能够洞悉一切的事物,就好像她是等待被捕获的猎物一般。    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地颤抖,露琪亚从来不知道这种战栗是发自身体本能的。    她也不清楚究竟她是在怕些什么,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开始感到恐惧。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自己是那么地懦弱。    露琪亚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一种本能性的行为,却被蓝染发现了,蓝染的声音再次在空荡的大厅之中响起,“朽木家的大小姐也会害怕吗?”嘲讽的语气吗?不是,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正确不过的事实而已。    瞬间,空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逼得露琪亚呼吸都变得困难。    紧紧抓住胸口,胸口传来无法忍受的痛苦,露琪亚的眼睛已经睁到最大,呼吸开始急促,脸上身上全是因为这突变的空气而变得大汗淋漓,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扭曲,这种剧烈的疼痛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而来的呢?就好像上次崩玉被拿走时,体会到的痛苦再一次感受到,而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清醒的关系,比上一次更加得疼痛。    无法动弹的身躯,只能僵直地站立在原地,头也无法抬起,瞪大的双目只能看着乏味的地面。    接着,所有压迫在胸口的压力全部消失,就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露琪亚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露琪亚想问,为什么要将她带来这个地方,而蓝染究竟想要做什么,尤其是最近,蓝染的行为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奇怪,无法用常理去推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至少,露琪亚从来没有想过,蓝染在那之后的行动居然是将她带回到虚圈。    蓝染……究竟想做什么?    露琪亚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剥夺了,没有一丝的力气可以移动。    为什么刚才她在疼痛之中能够看见那模糊的影像,靠她是那么近,记忆是那么清晰,可是偏偏,人影却是模糊不清的,还有对蓝染莫名得恐惧感,即使在蓝染当初和蔼的笑容之下,她也是下意识地远离,害怕与其接触。    思考的结论是——以前!一定是以前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蓝染,一定让她目睹了令她宁愿忘记也不愿想起的恐怖事件,在遇见那股灵压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在排斥着,想要远离这个灵压。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她对于蓝染的恐惧。    想要对着蓝染吼,无奈声音到了喉咙口却怎么也发布出来,“蓝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句话一句徘徊在露琪亚的嘴中,迟迟没有出声。    蓝染那双眼再次扫过露琪亚,嘴角的笑意加深,“我想干什么吗?”那样的笑容简直就是在嘲笑露琪亚的不自量力,“是你们都无法阻止的事。”那势在必得的口吻,属于霸者的气质。    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是让所有的人所信服,那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自信,但,就是这股自信令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他们阻止不了吗?    谁都说不清楚。    这话从蓝染口中说出来更是令人觉得真的,是再也无法阻止的,而蓝染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露琪亚的不甘心只能化为乌有,她的确是没有能力阻止。    露琪亚开始讨厌起这样的认知,每次都等待着别人的救助,每次都是无能为力,即使再自不量力,多少,多少也该做一点什么,无论是哪一次,每一次先想到的都是逃避事实,无论是海燕副队长的请求,她的心在逃避,逃避着接受那个事实,不愿意相信事实,如果不是队长的一席话,恐怕她只能任由海燕副队长那样痛苦下去。    还是一护说要来救她时,她也在逃避,怕牵连一护,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自己懦弱的表现。    面对着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像一护和恋次那般,即使拼劲一切的力量都想要战胜,那股求胜心,她已经遗落在不知名的角落。    蓝染原本已经下达了命令,将露琪亚软禁在这里,当破面想要带露琪亚走的时候,露琪亚那独特的嗓音突然之间响起,“蓝染,你的目的是什么?”经过那么精密的部署,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又扮演什么角色?”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哦?朽木家大小姐终于开口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不发一语的露琪亚终于开口了,蓝染那上扬的声调,似乎又在显示着他的嘲讽。    “不要和我说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露琪亚的眼神是从所未有的坚定。    她在内心告诫着自己,不能害怕,她是死神,是十三番队的死神,而作为一个死神,这些并没有什么可怕,一直努力地希望成为死神的初衷是什么,似乎已经被淡忘。    对于蓝染那嘲讽的口吻,露琪亚视而不见,只是想要知道蓝染的目的。    “目的吗?”蓝染高高在上,一副思考的模样,眼神依旧犀利。    “呀呀呀!朽木家大小姐居然会在这里。”这个口吻只有一个队长才有,“真是困扰呐!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突然插话进来的正是随同蓝染一同叛变的三番队原队长——市丸银,一头银色的短发,双眼笑得眯起,几乎每次露琪亚看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夸张地上扬着嘴角,眼睛眯成一条缝,表面是在笑,其实,暗地里却是笑里藏刀。    这一点,或许就从他跟随者蓝染叛变就显现得更加明显。    早已换去了原三番队队长的队长服还有死霸装。    这一点也就更加显现出他们的叛变。    谁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或者该称作瞬步。    有时候还真是可笑,明明已经叛变死神,却还是用着死神才用的瞬步,用着死神的斩魄刀,这一切都显得无比得可笑。    “银!”一道厉声。    使原本还欲向前的银只能停下自己的脚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目的告诉与不告诉露琪亚的结果都是一样,反正最后,露琪亚也必须要参与到这个事件之中。    并且还会成为关键点。    是否能够成功也和露琪亚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是,谁会将这些所有事实都告诉露琪亚呢?至少,露琪亚将成为这个棋子这一件事,他们是绝对不会提及,不然,有可能功亏一篑,他们之前的努力都成为白用功。    露琪亚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蓝染,目光交集的瞬间,露琪亚再一次看见了那个幻觉一般的景象,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而且,她似乎还看见了白哉的身影,站在那一片樱花树之下,然后是一个画面切换,在那边樱花树下,片片飞舞的是樱花?不对,是锋利的刀刃,碎成一片片的细小刀刃,千本樱散落?    然后,脑海中不停地涌现出一张张像照片一样的画面,没有任何连贯性,紧紧是一张一张定格的场景,不停地切换着,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也记不清楚。    只觉得脑袋疼得厉害。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可是,又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将这些堵在路口,不让它们涌出。    所以,现在的露琪亚只能感觉到脑袋的疼痛。    但,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那画面不停地切换着。    看得她眼花缭乱,有些彷佛是身临其境般,似乎就在眼前那么真实,似乎真的好像就发生过这种事一样,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无法按正常思维思考,只能被动地看着面前的画面,然后再是另外一个画面,接着再是另外一个画面。    偏偏,每一个画面都那么熟悉。    就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哪里发生过,究竟为什么会发生。    这种记忆堵住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坚定不移的目光也开始涣散,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头脑也一样变得不清晰,意识似乎也在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渐渐地抽离,露琪亚站着的身躯开始摇摇晃晃,双腿似乎无法支持住她的体重一般,最后双膝直接跌在了地上,接着是上半身贴上了地面。    两只手无力的随意放在了身侧,而露琪亚现在正努力地试图向要保持清醒,眼睛像要睁开,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无法抵抗,只能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席卷她的是困意,即使眼睛已经抵抗不住困意,但,露琪亚是出于混沌的状态,介于清醒与昏迷的状态,外界的声音她可以听得到,但是,只能听得清楚个别的字眼,其他的都是模模糊糊,只能拼凑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话语。    “呀呀呀!这样好吗?蓝染?”最后的语调听起来是那么的严肃,很难相信这会是平时吊儿郎当的市丸银说出的话,“让她看见那些画面真的好吗?”    露琪亚隐约听见这些字眼,刚才的画面吗?原来都是蓝染的镜花水月,只是,好清晰的记忆,令露琪亚都怀疑它的真实性。    “不怕她突然间想起什么吗?”露琪亚听见的话语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意思,露琪亚却特别清晰地听见“想起”两个字,其他的词语都被她彻底地无视了。    也不能说是无视,她想要听清楚,可无奈,却依旧什么都听不清楚。    想起什么?该想起什么吗?    露琪亚现在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正常思考问题。    刚才所看见的真的只是蓝染用镜花水月所制造出来的幻觉吗?    露琪亚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实。    正确的说,她是完全不愿意相信。    “与其说这些,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崩玉现在的情况呢?”似乎他们在谈论着什么重要的事,并且将她的存在完全遗忘,自顾自地讨论起了所谓的计划,只是这两个都是相当谨慎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讨论问题呢?    或者该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让露琪亚听见。    但是,对于露琪亚来说,现在所有的声音都如同虚设,在渐渐的意识抽离身体的过程中,能听见的话语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沉重,眼前所能见到的只是一片黑暗,没有其他色彩,头脑开始渐渐地迷糊起来,直到再也无法思考。    这个时候,她是真正地失去了意识。    市丸银蹲在露琪亚的身旁,幼稚地用手指戳着露琪亚的脸,“呀呀呀!蓝染真是太过分了!”用手指戳别人脸的是不是会更过分一点,“说些明明她听不清楚的话给她听,十句话里有八句是不切题,真正有关的一句都没有说。”    “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这次,市丸银收敛了刚才的玩世不恭,认真地回答道,“当然。”    而距离蓝染的目标越来越近一步,而他所谓的目的也开始渐渐地有了方向,浮出了水面。    露琪亚似乎在这个目的中还充当着不少的作用。    但,究竟是什么作用?    为什么是露琪亚呢?    什么都不知道的露琪亚,还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明白她为何被牵扯进了这个计划。   脑海中有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露琪亚一直处于昏迷与清醒之间,脸上的表情因为太过痛苦而扭曲,没有以往的平和。    为什么这些记忆就这样涌现出来。    为什么记忆中有那个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姐姐——绯真,露琪亚不知道,对于绯真这个名字,在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就觉得陌生,他们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让她多了一个姐姐,她的名字叫做绯真,有时候露琪亚会想绯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生,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名义上的姐姐,露琪亚是半点记忆也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点点熟悉,念在嘴边是那么熟悉,但是记忆中偏偏就是缺了一块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绯真的记忆。    他们都说她和她姐姐长得相似,的确,在那唯一一张照片中可以看出那相似点,只是笑得那么温柔,可以说,只有脸是相似的吧!    露琪亚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比以往更加轻飘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觉得她的身体正逐渐变得飘渺,而她刚才所看见的画面,是梦?    对于那过于现实的画面,露琪亚无法判断这究竟是梦还是事实,或者就是记忆的一部分。    而她用眼睛看见的似乎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着事情的发生。    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她名义上的姐姐。    与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一点就不得不让露琪亚相信这一定就是她的姐姐,可,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反抗着这个念头,一直在否定着这个推断,是谁在否定这个想法呢?只是那个声音很熟悉……就如同她自己的声音一样。    意识一直处于游离的状态。    露琪亚的表情多变。    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痛苦阶段。    那种事实就要浮现在脑海中,又硬生生地被什么东西堵住的感觉很糟糕,简直就是人间炼狱,露琪亚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眼前的一切再一次地像是放电影一样,不停地跳动着,画面没有连贯性,也许之前的那一瞬间她们还在朽木宅邸,但是下一秒似乎又回到了游魂街,又跳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并且这种画面出现的规律也没有令露琪亚习惯。    露琪亚只能感受到脑中不停地膨胀着,接着又是再一次的循环。    而这个就如同是陷阱一样,越来越深,几次三番,露琪亚想要从这个梦境中惊醒过来,可是身体和意识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究竟该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噩梦中逃离呢?    一直等待这个梦境的结束吗?    露琪亚已经肯定这是梦境,而非事实了,从头到尾,她一直就是一个旁观者,所以,她坚信她一定是在梦境中看见这些,真奇怪,都已经成为死神了,居然还会做梦。    梦……    她有多久没有做梦了呢?    露琪亚回忆着。    脸色变得惨白……    这些不是梦境……也不是现实……而是蓝染的镜花水月……    突然之间意识到,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镜花水月的阻扰。    试图向要从镜花水月中逃脱,试了几次都是徒然,不想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一切都是蓝染捏造的记忆,而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迷惑着,一直摆脱不了,也难怪当初那么多人被蓝染控制都还没有发现那个事实,才会将错误进行到底。    所以才会有了那么多事。    只是,到现在,他们还弄不清楚蓝染的真正目的,而蓝染也并未说起此事。    蓝染抓她来虚圈的原因,也没有弄清楚。    现在的她还被镜花水月所迷惑。    到底怎么做才能从镜花水月制造的假象中清醒过来,面对真正的现实呢?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露琪亚感到从所未有的累,全身的筋骨都好像被打断一样,自己的身体都觉得不是她自己的,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够脱离那些幻影,从镜花水月中清醒过来……这简直是梦……    梦?    空荡的周围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    这个声音听起来居然是那么的讽刺,“朽木家大小姐果然不一样啊!”那个令露琪亚全身的细胞都感到恐惧的声音。    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露琪亚却又要假装并不畏惧,紧紧握起的拳头,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不仅如此,拳头也在微微地颤抖着,强装镇定地瞪着蓝染,而蓝染也毫不顾忌地打量着露琪亚,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似的,那个眼神看的露琪亚相当不舒服。    “看见刚才的景象后……”那从容不迫的语气,“有什么感想?”    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两者之中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    露琪亚咬着下唇,逼迫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低声地说出,“不过是你制造的假象而已。”镜花水月有着可以制造出任何现象,对于刚才所看见的景象,露琪亚直觉性地将它归纳为假象,由蓝染的镜花水月制造出的幻觉。    蓝染在这里……    露琪亚突然意识到刚才之所以能够从镜花水月中清醒不是因为她的努力,而是蓝染自动自发地替她解除。    刚才的她还真是天真呐!    居然会相信是自己的灵压压过了蓝染的灵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蓝染的实力……之前或许还有个标准可以衡量,队长级别,而现在,蓝染的实力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或者该说在净灵廷的时候,他故意隐藏起了真正的实力,所以,蓝染真正的实力,到现在也无法猜测推测出。    这个家伙……太可怕了!    只是这种时候并不是显示出自己懦弱的时间。    “假象吗?”蓝染的喃喃自语听起来似乎像是在否定着露琪亚的答案。    露琪亚警觉地皱紧眉头,在内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相信蓝染的话,这个狡猾奸诈的家伙,他的话是用来迷惑她的。    刚才所看见的一定是假的!    不会是真的,也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又不得不在意蓝染那样口吻说出的话。    “什么时候用的镜花水月?”露琪亚很想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看见了幻觉,在哪一个瞬间?    记忆似乎锁定在了那个瞬间,难道说就是那个瞬间?    蓝染的回答无疑是给予了露琪亚肯定,肯定了露琪亚的猜测,“眼睛对上的那一瞬间。”    果然是那个时间,但是,没有看见蓝染的斩魄刀,那么……是怎样做到的呢?但是……真的只是假象吗?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如果是假象那么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就好像真正发生过一样。    难道说那真的是事实?    露琪亚拼命地摇头,想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怎么可能发生过,她可是对绯真一点印象都没有,更何况是和白哉在一起的绯真。    一定是镜花水月的关系。    露琪亚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只能相信那些个错觉就是镜花水月的功劳,露琪亚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布置算起来简单质朴,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其他一无所有,比起在忏悔宫,要好上许多,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和当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总之,都是被当做是罪犯一样来看守的。    没有任何自由。    这一切太过混乱了。    “刚才你所看见的都是真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蓝染就消失在了露琪亚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多余的话语,仅仅这一句话就令露琪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露琪亚不明白蓝染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全部是真的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刚才所看见的都是真的?    “不会吧?骗人的!”那些个画面再次浮现在露琪亚的脑海之中。    明明她就是第三者,用第三者的目光看着事情的发生。    而蓝染却说她所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该相信的!    不能相信蓝染的话,一定是个诡计!    绝对会是个诡计!    刚才有一个画面中所看见的是绯真死去的场景,那画面……不是说绯真是病死的吗?那么,刚才她看见的一切又是什么?    谁说的才是正确的?    是该相信朽木家发布的消息还是蓝染呢?    露琪亚开始困惑了起来。    那么净灵廷是否还该相信呢?    露琪亚对此越来越迷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说,她现在很迷茫。    相信谁的都觉得不一定正确。    不过,她本能地愿意相信净灵廷,相信朽木家。    蓝染的话却又不能放着不管,两者听起来都像是事实,可是究竟事实是什么,她也就无法辨别,也没有办法对质,更何况,对于绯真,她没有记忆,就不要说对绯真有感情。    或许,其实蓝染令她看见的才是事实吧!    绯真真正的死因并不是病死。    并且,蓝染让她看见的画面才是绯真真正死亡的原因。    也是,病死这种说法也太荒谬了。    令她觉得啼笑皆非。    她可以想到为什么朽木家会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原因,一切都源自于贵族那高傲可笑的自尊心,还有那所谓的名誉。    对于生活在这样的家族之中,露琪亚觉得有些悲哀。    不过……既然不是病死的,那么谁是杀害绯真的凶手呢?    露琪亚思考到这里,再也不愿意去想。    还有绯真死亡前飞舞着的灵子,是那么得与众不同,那纯白色的灵子是那么得美丽,是露琪亚都未曾见过的。    绯真的灵魂应该也是纯白色的吧?    现在是思考绯真事的时候吗?    露琪亚的思绪再次拉回现实。    怎么会在敌人的阵营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呢?    真是太失策了。    简直就是没有危机意识。    根本就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嘛!    现在该想的是怎么阻止蓝染的计划,弄清楚蓝染的计划是什么才是对的。    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与这件事没有关系的。    不知道蓝染的目标是什么,但是露琪亚隐隐能够知道一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蓝染的野心不知道延伸到了什么地方,他到底要得到什么?权利?势力?力量?或者是其他更加可怕的东西,那些令露琪亚都不敢往下想的事。    而她露琪亚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计划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露琪亚有点想大声笑的冲动。    没想到她居然会成为计划中重要的一部分,不知道该说她是应该开心还是不开心是好,谁会想过露琪亚会是那么重要的部分呢?    该感到荣幸吗?    当然不是!    露琪亚握紧的双拳,指甲已经陷入到肉之中,松开的时候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露琪亚暗自决定着,不管在这个计划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重要性,她都不会让这个计划成功的。    她绝对会让蓝染的计划全部泡汤,而且露琪亚相信,即使她是重要的一部分,也一定会有另外一个替代物,能够替代她的位置,按照蓝染他们的精密计划,绝对不可能没有想过她会尽一切努力去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一定会有替代品,而现在,她该做的,不过是等待。    除此之外,她也无力去做什么反抗。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间,白哉只是静静地呆着这个房间,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他开始怨恨起自己的自以为是,认为两个死神就可以了,从房间没有任何打斗的和痕迹可以看出,露琪亚是自己跟着对方走的,而当时两个死神给予的答复也是这样。    露琪亚,为什么就这样乖乖地跟他们走了呢?    这一点白哉想不明白。    根据两个死神的回答是,“小姐似乎知道我们不是那个破面的对手,所以连挣扎也没有挣扎就跟着对方离开了。”难道就因为这样?    这样的解释,白哉无法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无论怎么样,露琪亚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离开的。    难道说?    白哉突然感应到了露琪亚当时的我心情,当时的想法,嘴中低声地说着,“露琪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白哉静坐在露琪亚的房间中,一动不动,这个情况一直维持了很久,久到大家都快忘记了露琪亚房间中还有一个白哉的时候,白哉却突然有了动作,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朽木宅邸。    就像是风刮过一样,没有任何人看清楚他是怎么行动的。    他就消失在了朽木宅邸,谁都不知道他是去往什么地方,知道的大概就是他到达了目的地后的那一瞬间吧!    另一方面,露琪亚独自在那个房间之中,记忆中似乎有什么在复苏,只是那个景象太过模糊,露琪亚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和蓝染给她看的画面是一模一样的画面。    那么,就该当做是假的来处理。    露琪亚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被别人操控着记忆,被其他人所操控,为蓝染所制造出来的假象所操控,每次都希望想要认为这些看到的都是假的,可是每次都会由心底发出一个声音,希望再次听下去,看下去,想要相信那就是事实。    所以,露琪亚现在很痛苦。    一直在挣扎着是否应该相信。    应该说,是在不停挣扎着去拒绝相信。    “明明是假象啊!为什么偏偏那么逼真呢?”露琪亚自言自语。    这里比当初被囚禁在忏悔宫时要来得自由许多,至少不出虚宫,在虚宫内她就是自由的,什么地方都没哟限制她的进入,而蓝染也不介意让她知道他的计划,就如同认定了她的能力一样,知道她无法将消息传递到净灵廷,并且,蓝染对于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在意,与其说不担心露琪亚将消息传递给净灵廷,可以说,蓝染根本就不担心有谁能够阻止他的计划。    山本总队长应该已经知道蓝染的计划了吧?    露琪亚这样想着。    至少,露琪亚觉得山本总队长是知道了事实,只是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而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呢?她不知道。    他们的想法,她无从得知。    也许是因为山本总队长认为这不是个好时机,时机还未成熟,他们必须要多加准备才能和蓝染的破面军团应对,毕竟目前为止,乌尔奇奥拉的实力都是深不可知,更何况是三号前的破面呢?至今都没有露面。    山本总队长究竟是准备什么时候才发动进攻呢?    难道不知道蓝染的计划即将开始实行了吗?    或者蓝染的计划已经在悄悄地进行着。    只是大家都没有察觉到罢了。    露琪亚路过摆放崩玉的房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是露琪亚的本意走到崩玉前,但是偏偏却能找到崩玉的真正位置,就好像崩玉在召唤着她一般,在吸引着她的身体,而她也能确实感受到崩玉那庞大的力量,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力量是源源不断涌出的。    并且这个力量还在不断地增强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还是说崩玉的力量根本没有尽头呢?    浦原先生为什么要制造出这么危险的我东西呢?    在净灵廷的时候就知道浦原先生的事,因为发明了分解灵子的义骸被放逐,这个真的是原因吗?或者该说只是原因的一小部分?露琪亚现在越来越相信,浦原先生被放逐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这个崩玉,这个绝对是占据了绝大的因素。    崩玉恐怖的力量,过剩的威胁力,都是相当可怕的。    即使连发明它的浦原先生都无法破坏毁灭它,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使崩玉彻底毁灭呢?    露琪亚的手伸向了崩玉,却被外面的防护所灼伤,手被弹开,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弥漫全身,不仅仅是麻痹,而是另外一种近乎崩溃的情绪。    这是怎样的感情呢?    露琪亚说不清楚。    只知道这个感觉很强烈,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强烈。    不过,为什么她能感受到这种绝望的感觉呢?    是什么发出的信号呢?    是求救还是其他呢?    露琪亚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可以清楚了解到崩玉的可怕,仅仅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接触,她就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将要被正在觉醒的崩玉所剥夺,任由崩玉控制她的情感,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    也难怪,浦原先生会说崩玉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有着破坏性很强的力量,而这个说法对于现在的露琪亚来说,似乎并不正确,现在的崩玉拥有的力量是毁灭性的,而非仅仅是破坏很强而已。    露琪亚无奈地坐在了地上,她心里很清楚,在这个计划中,崩玉的重要性,所以要试图去毁灭崩玉或许是她现在唯一可做的事,至少,她觉得她可以被替代,而崩玉是现在无法替代的,如果崩玉消失了就等于蓝染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    但,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可以破坏崩玉。    它的力量会将所有的攻击都反加于施加攻击者,就等于说所有的物理攻击都是白费功夫。    但是露琪亚却有个感觉,崩玉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坏,而她自己却是这个关键,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似乎就在刚才碰触到崩玉的那一瞬间,这个念头冒进了她的脑海。    自动地跳进了她的脑海。    而刚才所感受到的绝望……似乎就如同崩玉在求救一般,那种想要解脱的想念源源不断地涌进露琪亚的内心,“刚刚……”露琪亚看着自己的手心,为证实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触,再一次缓慢地将手伸向了崩玉,这一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能感觉到那强大的力量。    其他,一无所有。    刚才的感觉就如同是露琪亚个人的错觉罢了,可是露琪亚可以很肯定地说刚才的事绝对不是什么虚幻的,她所假象出来的,而是确确实实感受到的。    那么真实,不可能是错觉的。    只是,露琪亚更有一种感觉——崩玉在吸引着她,她刚才之所以能够找到存放崩玉的房间是因为崩玉的呼唤,就好像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然后将她带往了这个房间,所以,刚才的感觉一定没有错。    不过,为什么是她呢?    露琪亚开始疑惑。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因为崩玉的力量太大,不仅手被弹开之外,连带着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在地板上,而现在她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能让蓝染知道,这个崩玉的秘密。    崩玉其实是可以被毁坏的。    在回去那个关她的地方时,露琪亚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崩玉会呼唤她呢?难道就因为崩玉曾经在她的义骸中的缘故吗?似乎有一点关联,但是,应该不仅仅是这样。    露琪亚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地看着地面,什么都顾不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也没有到前方出现的身影,正等在她的房间门口,在露琪亚差点就撞到他的时候,他才开口阻止,“呀呀呀!大小姐走路不看路可不是个好习惯啊!”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说不出的笑意。    露琪亚猛然抬头,看见那一双眯起的双眼,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那么夸张。    “你……”露琪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市丸银打断。    “有些事还是不要多管比较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露琪亚看着市丸银离去的背影,猜不透市丸银的想法,该怎么说呢?总觉得市丸银并不是彻底的坏人,也不是彻底的好人,是亦正亦邪,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刚才的话算是警告吗?    露琪亚越来越不知道市丸银的想法,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句话,看起来,他似乎知道了点什么,是蓝染不知道的。    看起来,对于蓝染,市丸银也并非那么忠贞,至少还会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不告诉蓝染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吧!    露琪亚的嘴角开始慢慢上扬。    看起来,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或许市丸银可能还会告诉她,如何去破坏崩玉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想法,被露琪亚马上否定了,果然刚才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市丸银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令他们都捉摸不透的,在那个笑容底下隐藏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怎样的心思,就连吉良也不清楚,更何况是她露琪亚呢?能够不惜一切地背叛净灵廷,那么,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地相信呢?    或许那个家伙,只是想要来警告她而已,如果追问下去,难保不会给予一个错误的方法,令粉碎蓝染计划的彻底泡汤。    或许知道了崩玉呼唤她的原因的话,就能知道怎么去破坏崩玉了。    而这个原因嘛……    仍旧需要思考去探索的。    另外一方面,白哉从朽木宅邸离开之后,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影已经在山本总队长的队长室之中,山本总队长在一片文件之中,在听见声响后,确定了来人,便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站着的面无表情的白哉,“有什么事吗?”其实已经知道了白哉此行的目的。    山本总队长总是细微地观察着。    如果不能做到这些的话,他也没有资格做十三番队的总队长了。    白哉只是静静地说出了几个字,“是时候了。”此话一出,山本总队长已经明白了白哉的意思,即使简短,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他也知道白哉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是,真的是时候吗?    “白哉,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山本总队长继续埋首于众多文件之中。    白哉紧抿着双唇,那冰冷的表情下隐藏着担忧。    “失礼了。”不再说什么的白哉仅仅说了一句抱歉的客套话之后,准备就这样离去,即使不得到批准又如何,想要进入虚圈,根本就不需要向山本总队长报备,但是,那时候的誓言还犹记心底,不会再违抗任何命令。    也不能擅离职守,他是六番队的队长,怎么能擅自离开净灵廷呢?    除非是上级的命令。    “等等!”山本总队长叫住了白哉,“通知下去,开会,准备行动。”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山本总队长的心意,不过,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战斗即将开始,而净灵廷的十三番队要和蓝染所带领的破面军团战斗。    这些都无所谓了。    白哉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    而是被带往虚圈的露琪亚。    即使变成了露琪亚蓝染也不愿意放弃吗?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随着会议的开始,距离着两方激战的时间又缩进了不少。    而被格外破例加入了这个战斗之中的也有一护等人,还有夜一与浦原。    因为这也事关着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净灵廷在会议结束之后马上进入了备战状态,每一番队都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并且在这之中,斗志高昂的是十一番队,这个原因当然不外乎有剑八的关系,从过去到现在,十一番队都被认定为十三番队中最强的,当然,队员也是这么认为的。    负责医疗的四番队与之相反,是被十一番队当做是废物来看待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加入战斗,在战斗能力方面来看,他们的确是最弱的,但是,任何一个番队失去了他们的支援也无法长久下去,能够在第一时间运输伤员进行治疗就是他们的工作。    他们是这场战斗之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织姬也被分配到了四番队之中,无论怎么看织姬都比较适合医疗伤员,她与众不同的医疗能力能够更快地为伤员恢复,更加省时,她是将现在看见的还原至之前的完好,只是,使用这个力量还是相当耗损灵力的。    总之,所有的人都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积极准备着。    在净灵廷宣布开战之前,他们都做着自己的练习,每个人都相当认真,这些,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会轻易地发现他们的实力比之前要强大不少。    在一片寂静之中突然听见了一护激动的声音,“你说什么?露琪亚被抓去啦?”那一头耀眼橘色头发,实在很难不引起注意,加上那死霸装和过于响亮的声音,怎么会不引人瞩目呢?还有被拎起领子的不是别人,正是留着红色醒目的头发,额头上有许多纹身的恋次。    这两个人的组合想不被注意都很难。    都是一样的醒目。    尤其是他们的发色。    恋次拍掉一护揪住他领子的手,然后整理了下衣襟,低下头,眼睛看着地面,“我也不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护打断。    “什么叫你也不想?喂喂!到底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好露琪亚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露琪亚在我们这里,即使拼上性命也不会让露琪亚被蓝染带走!”一护激动地叫嚣着,对于自己的朋友,一护永远是这般的义气,还有他那混蛋老爸对于露琪亚也关心过度。    怎么可能轻易让露琪亚被这样带走呢?    恋次头撇向另外一边,低声地说,“我……”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握起,“我会救出露琪亚的!”恋次认真的眼神盯着一护。    被那眼神看了之后,一护转过了身,“我才不相信你。”背上那把斩魄刀异常得庞大,能够从斩魄刀的周围看见那强大的灵压,“露琪亚由我来救。”说完这句话后一护自顾自地离开了事发地,留着恋次靠着墙壁慢慢地滑下。    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神情黯淡,喃喃自语着,没有谁能够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他的神情都显示出了他的失落。    嘴角勾勒着一抹自嘲的笑。    “还是无法救露琪亚吗?还真是没用。”    接着原本的自嘲的笑容变成了大声的笑声。    笑声中却是说不尽地无奈。    距离与破面战斗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一护原本想马上就赶去救露琪亚,但,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不是别人,居然是白哉,他的眼仅仅是看了一眼一护,“为什么不让我去!”一护没有傻到和白哉对着干,现在,他们还算是一方的,正确的说,除了上次为了救露琪亚之外,他们就一直互不相干。    对于白哉的阻碍,一护当然是脱口而出地询问理由,得到的却是白哉难得的回答,“不是时机。”时机吗?    一护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忽然想到刚才的冲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现刚才自己的大脑被一时的火气和义气冲动所支配,没有考虑过后果,没有衡量过自己与之的实力差距,却天真地认为能够做到,那么多的破面,十刃的实力他一个人对付起来是无法与之抗衡的。    “白哉,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当时不阻拦露琪亚呢?如果是你的话,乌尔奇奥拉应该不可能带走露琪亚的。”一护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眼睛中充斥着什么样的情感,“为什么不阻止露琪亚呢?”最后一句,一护是咆哮而出的。    然后是静默。    空气也像被冻结了一般。    等待了许久之后,才从白哉的空中吐出了几个字,“这是露琪亚的决定……”就好像有预知一样,露琪亚似乎已经知道了蓝染一定会来带她离开,所以在那之前,露琪亚自己对白哉请求着,请求着白哉不要过多干预这件事。    因为露琪亚有着自己的打算。    而白哉选择了尊重露琪亚的选择。    相信了露琪亚的选择。    所以,他并没有怪罪那两个死神,这就是露琪亚的选择。    在那之前白哉一直不知道露琪亚是做着这样的选择。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期望着露琪亚能够不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被骂自私也好,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露琪亚选择这条路。    “什么?不要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就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难道这就是死神们的做法?”一护大概还是不怎么能够相信这个说辞,“白哉,你难道不担心露琪亚吗?”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死神们的想法,做法,难懂啊就是叫做有牺牲才有成功吗?    这种做法,他这辈子都无法认同。    白哉没有答话,仅仅朝着队舍走去,完全忽视一护的叫嚣。    一护没有看见白哉难得一变的表情有了动容,一护现在处于万分的激动之中,对于这个消息还无法消化,如果不是白哉的阻止,恐怕一护早就一个人冲去虚圈了。    至少,一护曾经差点就一个人独闯净灵廷,正确的说,他原本的打算就是一个人闯进净灵廷,只是没有想到会将其他人也牵连进来。    这次也将大家牵扯进来。    连雨龙也被扯进了这之中,明明和他的父亲约定好不插手死神的事的雨龙也被牵扯进来了,想这些时候的一护是相当专注,没有注意到身后走来的人,正是那个有着优等生之称的石田雨龙,突然之间的开口令一护吓了一大跳,“一护,你不要想这些是连累我们之类的傻瓜念头。”这句话他是用相当严肃的口吻说出的。    “那里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既然已经知道了蓝染是将那里定做目标,没有道理放任不管,这个不是和死神合作,是为了保护我们生活的地方,你个白痴还以为我想和死神有所牵扯吗?”习惯性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手上是从他父亲那的来的手链,不清楚到底隐藏了什么力量。    遇上这样的回话,一护当然不会自甘示弱,马上回了句,“你少在那边自作多情,我只是在想怎么救露琪亚而已。”    石田知道一护仅仅是在胡说罢了。    虽然这也是事实之一,不过,他可以肯定一护一定有想过将他们牵连进来,看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自责。    “喂!”一护突然叫着石田,“我说,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似乎是不甘心地询问。    说得是那么不甘心。    石田再一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吗?不会辜负露琪亚的决定。”    突然之间,爆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果然像是你的风格啊!”一护已经想明白了,他无法阻止露琪亚的决定,那么就必须做到不让露琪亚的努力成为白用功。    所以,无论怎么说,已经发生的事实就不能改变,那么就让还没有成为事实的一切变成有价值,这个就是他们现在最最应该做的事。    想必白哉也是这么想的吧!    一护忽然之间可以理解白哉的想法。    灵光一闪,难道说?    难道说这次净灵廷会那么快就采取行动也是因为白哉的关系吗?    看起来,似乎白哉还是相当担心露琪亚的嘛!    “你怎么看起来心情很好?”石田对于一护的变化感到微微有些吃惊,刚才还在沮丧的家伙突然之间心情变得很好,这个转变未免也太快点吧?    如果是单细胞生物也就算了,偏偏一护的成绩还算不错,能在年级上排上名次,怎么看也不像是只有力气的笨蛋,虽然有时候做出的事就像是笨蛋一样蛮干。    “没什么!我忽然之间想明白一件事而已。”嘴角那若隐若现的笑容,一护的心情真的很不错呢!    难道说他刚才说了什么搞笑的话吗?    石田有点郁闷地回忆着,无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可是很严肃地在讨论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可以嘲笑的吧?    是绝对没有什么尅被嘲笑的!    安静的房间中,露琪亚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不是袖白雪的声音,那个声音是自己的,似乎是自己的声音,这种奇怪的现象令露琪亚感到一阵不舒服,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声音在不停地和自己说话呢?    她并没有自言自语,而是那个声音在自言自语。    不停地说着话。    然后轻笑着。    这些话似乎并不是真正在对着露琪亚说的。    似乎是在哪个空间的某个时间,那个声音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    能让这个声音那么轻松喜悦。    睁着眼睛却还能听见那不停出现的声音。    露琪亚对此感到很崩溃。    就好像来到这里之后,这个声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之前还是会有间隔性地出现,现在却几乎没有任何停息的时间,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声音,露琪亚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个感触,总觉得很奇怪,这个声音是在耳边的吗?    或者是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呢?    露琪亚已经分辨不清。    只知道自己一直被这个声音所困扰。    并且无能为力。    不仅如此,有时候更会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想要往外跑,却也猜不透那是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现在处于这种情况呢?    蓝染的镜花水月吗?    现在的露琪亚开始怀疑起之前的猜测。    似乎并不仅仅是镜花水月所造成的,只能说,镜花水月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将这些东西引出的一个外界刺激物,这些都是存在于她自己的脑海中。    而镜花水月是将这些形体化,刺激她再次记起一般。    这个想法令露琪亚感到害怕。    难道说真的都是真的吗?    那些个画面,都是真的?    那么她为什么会记得?    会看得见呢?    还是说她看见的是蓝染所看见的,然后嫁接给她吗?    不管怎么样,露琪亚试图想要从这些被她认定为幻觉的画面中清醒过来,拼命地告诫自己不要被眼前的一切所欺骗,那些不过是蓝染的手段罢了。    她走下了床,没有穿鞋的双脚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感到一丝凉意,头脑突然之间变得清晰。    什么声音都消失不见。    刚才果然都是她的幻觉吗?    但是,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却又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唤着她的名字,吸引着她前往那个声音所在地。    露琪亚跟随着那个声音,顾不上穿鞋,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顺着声音的源头寻去,露琪亚发现又是这个地方,放置着崩玉的地方,越靠近崩玉就越发能够清晰地听见那个声音,如同哭泣一般,低声的哭泣,分不清楚那个声音是属于男生还是女生,是介于两者之间,是孩子特有的稚嫩无法辨析男女的声音。    露琪亚不清楚自己听见的是不是这个声音,但可以肯定一点。    如果不是崩玉本身发出的声音,也和崩玉有着很大的关系。    三番五次,她被吸引到了放置崩玉的房间。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为什么崩玉一直在叫唤着她,不停地叫唤她?    难道就因为崩玉曾经在她的义骸的原因吗?不会那么简单的!    露琪亚的脑海突然浮现的是这个概念,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如同这个答案就是那么理所当然。    崩玉真的如同浦原先生说得那般不可摧毁吗?    露琪亚的心中已经打上了无数个问号。    不过又开始嘲笑起了自己的念头,怎么可能啊!    连浦原先生都无法摧毁的崩玉,难道她能摧毁,那不是天方夜谭,那是什么?    所以,露琪亚只能将刚才那些想法当做是自己的无稽之谈,她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呢?按实力比较,现在的她和浦原先生当时也要差上一大截,这一大截还是相当大的距离,基本上,就不可能同日而语,不在一个档次,这个并不是她的妄自菲薄,而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那么,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超过浦原先生呢?    浦原先生都不能做到的事她又怎么会做到呢?    刚才又是她自己在胡思乱想吧!    再次进入到这个房间,露琪亚明显感觉到了与之前不同的灵压,这股力量比上次所感受到更加强烈,而那哭泣的声音就越发明显,那低低呜咽的声音,就如同环绕在她的耳边一样,可是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人影,只能感受到不断增强的灵压,还有声音越来越响亮。    什么都看不见。    露琪亚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    除了放置在原本位置的崩玉之外,这个房间就空无一物。    崩玉周围散发着隐隐的光芒,光芒柔和并不刺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露琪亚却从那不刺眼的光芒中读到了悲伤。    这种伤感究竟从什么地方而来呢?    崩玉也会伤感吗?    露琪亚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光芒,那透着悲伤气息的崩玉正努力地发散着他它的信号。    这个也是错觉吗?    露琪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的一切。    只能将这些归类为自己的错觉。    但是,这个事表面,再怎么样她也无法欺骗自己,这个感触是那么真实。    “你一直在这里,我可以很麻烦的呢!”市丸银再次出现在露琪亚的面前,一手摸着自己的头发,这样对露琪亚说道。    就好像他刚才就一直在这个房间一样。    只见他从门口走进了崩玉,和崩玉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露琪亚在看见崩玉胖所张开的结界似乎可以明白了这个原因。    只是,为什么市丸银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露琪亚像是个带刺的刺猬,在遇见敌人的时候将所有的刺都竖起,来保护自己。    市丸银那一副很难办的神情维持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用把谁都当做是敌人吧!”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得令人觉得不安。    总觉得隐藏在那个笑容之下永远都是阴谋。    因为,那个笑容太过虚假。    看不出任何的真心实意。    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会出卖人,投奔到另外一个阵营。    露琪亚不想与市丸银说话,虽然说在市丸银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敌意,不过,对于市丸银露琪亚还是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    “离开这个房间吧!”市丸银没有看向露琪亚,只是用那个声音说着相当严肃的话语,这个话听起来居然还有了一丝的魄力,似乎在诉说,如果不离开的话,就不要怪他使用暴力。    只是露琪亚不太确定刚才的哭声到底是不是由崩玉所发出的。    现在这个像要证明什么的想法也被市丸银阻拦。    不过,时间还有很多。    并不急于一时。    露琪亚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会弄清楚崩玉这件事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露琪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里的摆饰没有改变过,就连刚才她忘记穿走的鞋也没有改变位置,就是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气息,改变了这里的空气,而这个气息居然还令露琪亚感到熟悉。    这一点,露琪亚有点想不明白。    熟悉?    “哟!露琪亚!”先出现的是那不正经的打招呼声音。    这个语调,根本就不用做他人之想,除了浦原喜助还会有谁?    露琪亚根本就不做他想。    也没有谁能模仿那种语气。    “喂喂喂!你怎么进来这里的啊?”这个怎么看就觉得这个家伙出现得有点奇怪。    浦原喜助的帽子掉到了地面上,他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那顶绿白竖条纹的帽子,顺手就往自己的头上扣,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停地挥着,“露琪亚,好久不见啊,你不招待招待我吗?”露琪亚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复苏,手有点不受大脑的控制。    所以,她直接一脚踹上了浦原喜助。    然后正准备大声地训斥对方,却看见浦原喜助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露琪亚这才想到这里还是敌方阵营,怎么看不适合做这种事吧?    所以,训斥就被露琪亚吞回了肚子之中。    只能用眼神询问浦原喜助,“你怎么来的?”    浦原喜助盘腿而坐,拿出了那把小扇子掩嘴说道,那被帽檐的阴影挡住的眼睛似乎还在笑着,“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这话说的露琪亚体内的暴力因子又开始活跃起来。    在那句话之后,浦原喜助突然话锋一转,平时的不正经全部荡然无存,“露琪亚,你准备怎么办呢?”如此认真的浦原喜助还真是令露琪亚不怎么习惯,尤其是突然之间的认真。    露琪亚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在那之前,“浦原先生,崩玉究竟什么东西?它到底能不能被破坏呢?”很介意那个呜咽声。    也没有当做完全没有听见过。    所以露琪亚毫不迟疑地就将自己的疑问抛给了崩玉的发明者。    作为崩玉的发明者,对于崩玉是最了解不过的吧!    所以,一定会知道点什么的。    却没想到。    “不知道。”    说的如此干脆,干脆到露琪亚恨不得拿起什么就往浦原喜助的方向丢。    “那你来是干什么的啊?”露琪亚压低声音咆哮着。    “来看看露琪亚过的怎么样!”这句话一说就令露琪亚有了想打人的冲动,浦原还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啊!说的还那么理直气壮。“不过,露琪亚,你是不是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再一次将气氛拉回到了严肃这边,有时候真的弄不清楚浦原的想法,上一秒钟还能够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下一秒钟却马上变得相当严肃。    果然是队长级别的人物啊!    因为那一瞬间的认真都令露琪亚觉得他们之间有着差距。    “是……”露琪亚很认真地回答着。    “果然啊!”那口气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会这样,所以才特意过来的,“露琪亚,你知道崩玉的危险吗?”见露琪亚点了点头,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你听见的吧!听见了它的声音了吧!当初在完成崩玉的时候,我也听见了那个声音,那低低的哭泣着,像是在寻求着帮助,那声音听起来绝望,想哟摆脱一切,可是却无奈什么也做不到,那绝望所发出的力量是那么得强大,令我都不得不承认它的危险程度,想要毁灭它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虽然很可笑,但是,这就是事实,我居然对自己的发明手足无措,真是很讽刺,所以,我将它封印了起来,然后就在你的义骸之中,所以,我想你能听见崩玉的声音可能就是因为它曾经被封印在你的体内的关系。”浦原诉说着这样的事实,“其实,露琪亚,也许,崩玉有可能被摧毁。”    露琪亚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猛然抬头,看着浦原,“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浦原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不正经模样,“不知道!”说得那么干脆,还真是令露琪亚感到挫败,居然还能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露琪亚真的很佩服浦原喜助。    他又开始挥动着一只手,“露琪亚,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也没有能力毁灭崩玉,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    露琪亚喃喃自语地说着,“居然连发明的家伙都不知道办法,还真是好意思说啊!”侧着头对这另外一边的空气说着。    “但是——”故意拖长了音是为了引起露琪亚的注意,果然这一招很有用,至少吸引了露琪亚的注意,看着露琪亚专注地看着他,他才接着说下去,“我可以肯定一点,能摧毁崩玉的可能只有露琪亚你了。”    露琪亚用手指着自己,“我?”    却见浦原喜助点头。    “哎哎哎?我?”露琪亚简直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喂!我说浦原先生,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况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露琪亚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她能摧毁崩玉?    开玩笑吧?    并不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关系。    难道能够听见崩玉的声音,听见那低声的哭泣声,还有感受到崩玉的绝望与悲伤就代表她能够摧毁崩玉,那不是很好笑吗?她的灵压和一护,和浦原的根本就无法比拟,与其说她能够摧毁崩玉,不如说一护能够摧毁崩玉更来得可信一些。    至少一护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创造了不少奇迹。    比如三天内学会了卍解。    “浦原先生,麻烦你认真点!”不要拿她开玩笑啊!    “我很认真啊!”那挂着不正经的笑容还叫认真的话,那么怎么样才是不认真呢?    露琪亚对于浦原喜助对于不认真的认定实在感到怀疑。    “露琪亚,你要相信你自己能够摧毁崩玉啊!它的材质……算了,和你解释这些你也听不懂,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解释这些,所以,露琪亚,你要知道,你必须努力想办法,呀,时间不够了,那就这样了,露琪亚我先走了,再见啊。”    “慢点!浦原先生!”露琪亚的叫嚷声没有阻止浦原喜助的离开。    因为浦原喜助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    看着刚才还坐着浦原喜助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刚才浦原喜助出现的地方居然是从墙壁上钻出来的,还真是会给别人意外,怎么可以从墙壁面钻出来呢?    不过对于这一点,露琪亚倒也不觉得奇怪了,反正浦原喜助能做出的奇怪事实在太多了,既然都能造出崩玉这种东西,再奇怪的事都不足为奇。    难道摧毁崩玉的关键真的在于她吗?    那么她在这个计划之中到底占据什么样的位置呢?    又是怎么样的作用呢?    露琪亚对于这些越来越无法理解。    只能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对于露琪亚而言一切都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故意被带到这个地方,然后试图想要找到破坏蓝染计划的办法,但是,这一点好难啊!    到现在为止,露琪亚只知道蓝染想要利用崩玉的力量做些什么事,可具体是什么的事却不得而知,他们对她似乎都小心谨慎一般,故意将那些无关紧要的话说给她听,任何牵涉到关键的事,他们就开始用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语。    所以,对目前的露琪亚来说,情况非常不妙。    除了崩玉,她真的不知道蓝染计划中还有什么必须存在的东西。    有什么条件。    并且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真的如同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吗?    还是说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露琪亚对于自己到现在什么还不知道的情况感到有点无奈。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的她真的第一次令她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是否真的有用,这些都困惑着露琪亚,露琪亚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道蓝染的目标也好,不知道蓝染的目标也就算了,就连如何和净灵廷联系的方法她也没有想到。    可谓是什么都没有考虑周全就独自跑了过来,这样的她还真是傻瓜一个。    什么智力啊,什么真央灵术院最聪明的学生啊!这些都是空谈。    她不过是个最不起眼,什么都不会的小死神罢了。    只知道任性妄为,简直就是太差劲了。    即使浦原告诉她,只有她能够摧毁崩玉,这一点她都觉得有点好笑,她真的可以做到吗?在那之后,她不停地思索着办法,依旧是找不到办法能够摧毁崩玉,她都认为浦原先生只是开玩笑吧!    但是,仅仅是为了开玩笑,冒险跑到虚圈来通知这个玩笑吗?    这个怎么也说不清楚。    但是,浦原的行为很多时间无法用常理去推断。    也许真的只是来开一个玩笑。    不过真的可能吗?    想想就觉得这个说辞太过可笑了。    还有那个哭声,真的无法不介意,还有那来自心底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来到虚圈之后一切都乱了套,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另外一个轨迹运行着,并且还运行得相当好。    这一点就令露琪亚感到很不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应该很简单的事就变得那么复杂呢?    而且原本听不见的声音在最近则是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难道她真的该骗自己说这个只是幻觉吗?    拒绝相信事实,那绝对不会是她做的事!    所以,她一定要找到原因所在。    也许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蓝染也说不定。    还有每次见到蓝染时总有着莫名的害怕,在那张伪善的面容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那么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该做什么解释,是不是和最近一直听见的声音又关系呢?    而且,袖白雪的情况……    露琪亚看了看横在一边的袖白雪。    袖白雪最近的情况很不稳定,每每都会发出淡紫色的光芒,这光芒时强时弱,那不稳定的灵压,在没有始解的情况,居然会有这样的光芒,不是很奇怪吗?只能说是袖白雪自身的内心在起伏着,在压抑着什么,不然绝对不会有时强时弱的光芒。    而她这个做主人的,根本不知道袖白雪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多久,竟然是在偶尔的一瞥中才发现了这个不对劲。    她真是差劲啊!    袖白雪同时也反映着露琪亚的情况,所以说,现在的露琪亚灵压是起伏不定的,没有稳定下来,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无意识地使用着灵压,这一点也很不妙。    因为那突如其来过大的压力吗?    迫使着露琪亚的灵压不稳定,情绪不稳定?    但,露琪亚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情况很糟糕。    袖白雪则是努力地想要通过自身来告诉露琪亚,如果在这样下去,露琪亚会很危险,而且更有可能整个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袖白雪开始悲鸣着。    试图向要引起露琪亚的注意。    露琪亚看见了那散发着淡紫色光芒的袖白雪,伸过手,然后轻轻地抚摸着袖白雪的刀身,低喃着,“袖白雪,你究竟是怎么了?”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她自身出了问题。    她的灵压一直波动着。    无法用自己的意念控制。    或许,这也是蓝染的目的。    才让露琪亚看到那些画面。    “为什么那么悲伤呢?”像是感受到了袖白雪的心情,露琪亚将袖白雪放置胸前,想要去安抚袖白雪的不安,可是却在瞬间感受到了袖白雪的悲伤,那种带着警告气息的悲伤,“袖白雪,你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吗?”露琪亚不是很肯定地询问着。    明明应该是心有灵犀的,可是为什么到了虚圈之后,这个牵绊却变弱了呢?    袖白雪也无法像往常一样和露琪亚交流。    只能通过光芒来告知露琪亚。    那光芒似乎在告诫着露琪亚,“危险。”    露琪亚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引来了袖白雪的光芒再次闪烁。    “我们走吧!”露琪亚将袖白雪配置在腰间,平时袖白雪所在的地方。    但,如果这个时候露琪亚低头的话,就能看见那光芒变得暗淡,并且不稳定,甚至有了消失的倾向,“与其在这里向不明白,去毁了崩玉吧!”露琪亚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浦原的话,相信她能够摧毁崩玉,如果浦原先生说的没有错的话,那么她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将崩玉摧毁了。    这样,无论蓝染的计划是什么,都无法成功。    感受到露琪亚心思的袖白雪发出了一声低吟,那是阻止露琪亚,可惜,露琪亚依旧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就如同被人屏蔽了一样,她与露琪亚之间有了一层隔音玻璃,她想说的话,没有办法传递给露琪亚,而这个隔音玻璃是单方的,她能感受到露琪亚的想法,露琪亚所看见的画面,在看见画面后的混乱不安,她都能感受到,还有露琪亚现在的打算。    露琪亚原本在奔跑的脚步突然一顿,居然停了下来,就好像听见了袖白雪努力的组织一样,可事实证明,那只是袖白雪美好的假象。    露琪亚只是在奇怪一件事而已。    她朝着的方向是之前去过的房间,是放置崩玉的房间,可是,为什么她能够听见的声音却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的呢?    房间似乎被调换了。    还是说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最终,露琪亚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听力,正欲朝着放置崩玉的地方走去,手搭上了袖白雪,一股强烈的负面情绪从手心传来,是一种近似绝望的情感。    露琪亚看着腰间的袖白雪,不怎么相信地问道,“袖白雪,你是在绝望吗?”她有多久没有听见袖白雪的声音了呢?    不记得了。    似乎到了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那呱噪的声音,令人意外地多话与活泼的袖白雪,到底是什么东西阻拦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呢?    露琪亚低头看着那微弱的光芒。    “你在阻止我吗?”露琪亚问着袖白雪,得到的是那淡紫色的光芒拼命地闪烁,似乎是在肯定露琪亚的所说,“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大家都会陷入危险。”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她,那么她会自责,而且除了自责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袖白雪的光芒忽然暗淡下去。    “危险,露琪亚。”似乎听见那原本应该是有活力的声音这样警告着,但是只有一次,露琪亚只听见一次这样的声音,因为太轻的关系,所以露琪亚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幻听。    但是接触着袖白雪的手能够确切地感受到袖白雪的感情。    那种强烈的,想要阻止她的感情。    “危险?是指这件事吗?”袖白雪没有任何回应,“还是说,是指我?”这次,手感受到了强烈波动,这个波动近似于袖白雪的灵压,是一种肯定的答复。    所以,袖白雪所说的危险是指露琪亚。    她会有什么危险呢?    露琪亚不解。    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但是,袖白雪的灵压越来越弱,不就说明了她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灵压……    露琪亚顿时醒悟过来。    一直都没有发现,因为受到情绪的影响,被那强烈的情绪所充斥没有注意到她的灵压已经混乱,时而强烈,时而微弱,不停地交替着。    露琪亚知道这样是一个很不妙的情况。    所以袖白雪才会拼命想要阻止她吗?    “谢谢,袖白雪。”露琪亚放弃了去寻找崩玉然后摧毁崩玉的念头。    刚才的自己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情况,还妄想破坏崩玉吗?    露琪亚颓然地走着她的路,缓慢地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却发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恍惚,眼前的画面开始不停地摇晃着,脑海中有什么想要迸发出来,然后,露琪亚努力睁大她的双眼,想要看清眼前的路。    一定要支撑住啊!    露琪亚在内心祷告着。    至少不要这种地方,手扶着旁边的墙壁,整个身体靠着墙壁寻找支撑点,想将自己的身体撑起,然后走回房间。    脚步变得越来越慢。    力气似乎正在从她的身体中所抽离,然后,原本轻飘飘的身躯变得异常得沉重,眼前的世界晃了很多次,有时候出现了片刻的黑暗,露琪亚现在才真正知道她自己的情况有多么不妙,也明白了如果不是袖白雪的阻止,恐怕她大概就已经被崩玉所毁灭了吧!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情况会这么糟,不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糟糕了呢?    露琪亚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眼前忽然黑暗忽尔现实,之后又是黑暗,接着出现的却不是事实,是那个一直看见的画面,现实的画面与这个画面重合了,露琪亚没有比这次看的更清晰的,眼前的身影,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那个大概就是绯真吧!    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    可是,为什么会看见她呢?    还有她手上的那把斩魄刀也那么眼熟,似乎是袖白雪。    然后还有……    蓝染……    露琪亚在那个画面中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身影。    是蓝染……    原本模糊的身影居然是蓝染。    露琪亚根本就没有吃惊的力气,因为她开始头痛欲裂,原本还扶着墙壁的手也去抱着头,双膝一软直接磕在了地上,此时的露琪亚却完全感觉不到这传来的痛,因为她的头现在比任何地方都要来得痛,有什么想要冲破阻碍出来。    但又有什么在阻止着,两股势力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抨击着,使得她的脑袋更加疼痛。    露琪亚痛苦地呻吟着。    然后是双肘也碰到了地面,全身上下唯一能感触到的只有头痛。    露琪亚的意识开始渐渐从她的身体中抽离,但是,在她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看见她面前有一双鞋,那个人用那独特的声音很困扰地说着,“呀呀呀!还真是会找麻烦啊!”    市丸银……    这是露琪亚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所听见的声音。    那个属于市丸银的声音。   露琪亚的精神情况一直不稳定,即使在昏睡之中依旧能够感受到疼痛,那种令她感到窒息的痛苦,还有自己的灵压越来越不稳定,几乎到了危险的边界,稍微不留神可能就会被黑暗所吞噬,眼前的画面是黑暗与彩色交替着。    一种从来没有的恐惧袭上心头,这种令全身的细胞都战栗的恐惧。    露琪亚不自觉地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知觉,她也没有清醒,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动作。    对于恐惧的本能反应。    原本意识还能不停地游离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但是,现在并不是这样,露琪亚觉得她从头到尾就没有从梦境中出来,但不同的画面给她的感觉不过是是一个梦到另外一个梦而已,并且这个梦还是相当真实,真实到连痛苦也能感受到。    之前,她还是旁观者的身份,可是,现在情景却转变了。    她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去经历这些画面中的事,包括和蓝染面对面,这种无形的压迫感令露琪亚感到害怕,为什么?这明明是绯真的记忆,为什么她却偏偏会经历这些,成为绯真呢?即使是梦境也令露琪亚觉得怪异。    这些明明都是绯真的记忆,即使她看到了,即使看了之后记住了,但这些还是绯真的记忆,不代表她要成为去经历这些。    好奇怪的感觉。    露琪亚有一种奇异的感触。    在这些记忆之中有一条线连接着什么。    但是这条线是什么呢?    是什么连系了一切呢?    这个答案似乎马上就可以得到,可是,为什么又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呢?    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她在排拒着什么吗?    还是说,自己的意识在抗拒着想到这个答案?    抗拒着想起这个答案?    露琪亚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只有自己在抗拒着。    才会阻止这个答案从记忆中蹦出。    是什么答案令她的身体本能抗拒记起,抗拒去接受呢?    露琪亚不知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令她的本能去拒绝,就因为有了蓝染的关系吗?不可能仅仅是这个原因,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如果找到了这个关键的话,那么她就可以知道绯真到底是谁……    即使在睡梦中,露琪亚也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为什么是绯真究竟是谁呢?    绯真不是她的姐姐吗?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呢?    露琪亚依旧在睡梦之中,然后不停地思考,不是她不愿意醒来,而是因为她无法清醒,因为她被某样东西吸引,怎么也无法摆脱这个致命的诱惑,一个名为真相的诱惑,这个真相似乎距离她很近很近,但是在那前面,有一堵墙阻隔了她和真相。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这堵牢固的墙。    苦于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毁灭这堵墙。    一定有什么可以打破这堵墙的。    露琪亚相信着。    睡梦中的她,脚步往前移动了几步,手触摸上了这堵墙,轻轻地往前一推……    一护的干劲十足,简直就像是过度精力用不完,在净灵廷的时间也没有片刻的安宁,总是在和恋次吵架,这两个家伙一碰到面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引起争端,即使在餐桌前,依旧能够吵得沸沸扬扬,差点掀桌子,还好周围的几个看见情势不对,马上上前阻拦。    不然,恐怕一顿好好的早餐就变成了痛苦回忆。    实在佩服这两个人,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能吵起架来,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两个单细胞生物,简直太没神经了。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然后就能看见周围的人都用手抚着额头摇头的动作。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起因,反正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吵了。    他们两个大概天生八字不对盘吧?    不然,好端端的都能找到那么多理由可以吵架呢?    但,如果有一天这两个人碰到面不吵了,那么大概这天他们在做梦,不然就是世界颠倒了。    总而言之,一护和恋次的争吵属于家常便饭。    所以,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有人会傻乎乎地跑上前去阻拦这两个人。    其他的人都在旁观战,没准备参与。    不过,似乎事情的起因很小。    就因为一护抢了恋次碗里的东西,并且回了一句,“死神不是不用吃东西吗?”然后,就这样爆发了如此精彩的战斗,两个人差点就没始解斩魄刀,在屋里大干一场。    不过,如果不是恋次还有这个意识,恐怕两个人已经开始了吧!    因为,一护永远不会有这个想法。    他们现在寄居在朽木宅邸,所以,恋次就不得不收敛一些,怎么说在队长家中动刀还毁坏东西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他很克制着自己,千万不要过分动怒,如果换做平时,说不定已经拔刀迎战。    一护当然没有这个概念,最多等到将他们暂居的地方毁了之后,摸着后脑勺对着白哉说一句,“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就这样了。”其他的概不负责。    也幸好,恋次有不要在这里动刀的想法,不然恐怕,所有人都会遭到牵连,直接被扔出朽木家,白哉不说话不表带那些朽木家的长老们不会发话驱赶人。    一护与恋次的争吵一般都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马上就平息了下来,两个人像是没事人一样地看了一眼一屋狼籍,“这些不是我们弄的吧?”不怎么肯相信这些事是他们自己做的。    但在众人一致地傻愣愣点头后,两个人慌忙地收拾起这一屋的狼藉。    也不知道为什么收拾的时候又引发了战争,众人对此只有无奈的份,到底谁能拯救他们啊?    这两个家伙就像是不定时炸弹一样,碰到一起就会爆炸,平时都还没有什么。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两个人隔离,永远不要让他们碰到面。    那么这个世界就清净了。    “我说你们,现在这么紧急的时候你们怎么还能吵架啊?”石田雨龙无法忍受地推着眼镜说道。    顿时的安静代表着更大的暴风雨,两个奖矛头对准了石田雨龙,这一次的目标倒是很一致。    “喂!你不要和他们乱来啊!怎么连你也?”织姬无奈地看着面前的清醒越演越烈,局面像是失去控制一样,似乎这个时候谁都无法阻止这三个人的胡闹,简直乱成一团。    虽然雨龙说的是事实,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有这样好的心情吵架,可是织姬怎么也没办法开口说出话来,只能任凭空中飞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该说这几个人打架太过幼稚吗?    房屋里的东西摆放越发狼藉,他们的收拾等于没收拾。    还不如不收拾。    谁都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当屋主看见这一室的乱糟糟会有何表情,毕竟屋主是白哉的话,猜测起来就比较困难。    看着面前的战局似乎一点都没有消退的迹象,织姬和茶渡两个人同时□肩膀,然后叹了一口长气,对于已经失控的局势,两个人是无能为力啊!    如果这个时候来一个救世主……    那该多好啊!    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果然,安静了……    然后听见恋次恭敬地喊道,“队长!”    之后是一护那不怎么正经的口吻,“呀!白哉啊!不好意思啊!这里弄得乱了点。”丝毫内疚感都没有,甚至还觉得这只是有点乱而已。    看着屋子里那东倒西歪的装饰品还有茶几,用乱一点来形容的话,那到底是怎么样才叫做非常乱,乱到不行,乱到可以直接将东西全数扔掉,然后改换新的呢?    白哉只是像平时一样扫过了屋内的一切,在看到织姬时,织姬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白哉的面无表情,总觉得那是暴风雨前的爆发啊!    刚才还想着要有一个救世主该多好,现在,他们彻底后悔了。    因为来的那个绝对算不上救世主,尤其是他寒着一张脸。    虽然这个表情是他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表情。    和平时没有任何变化。    织姬只觉得今天的表情似乎比往常更冷了两度。    是她的错觉吗?    面前的几个人似乎天生感应差一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同,尤其是一护,这种时候像是少了根筋一般,还嬉皮笑脸的,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尤其是像白哉这种平时一直一个表情,爆发起来才叫那个可怕啊!    但是,一护一点像要道歉的意识都没有。    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    “嗯,是有点乱。”白哉的回答令织姬直接头和地面接触,额头撞到了冰凉的地面。    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哉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难道都不准备责怪一护他们吗?    一护则是笑得开怀,“我就知道白哉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啦!就是乱了点而已,过会马上帮你恢复原状,不要急。”说着正准备开始行动,不过,坏了的东西怎么样才能恢复原状呢?    恋次也后知后觉,在意识到什么之后,马上转过身开始收拾起房间里的残局。    说句实话……    他觉得今天的队长有点不对劲啊……    还有……这些真的都是他们造成的吗?怎么那么惨败啊?    还有那个花瓶好像很贵的样子……    难道说他们将朽木家的重要东西打坏了?    那就不是白哉来找他谈谈了,而是朽木家的那些老头子,真麻烦啊!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那个一护。    恋次几乎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一护的头上,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他的参与,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这个,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不用了。”白哉口中说出了这样的话,令恋次不由得想要逃跑,“集合。”    一护在听见这一句话后,马上精神百倍,“终于可以了吗?我等这个时候等了好久呢!”活动了下自己的双手,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说完这句话的白哉直接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令他们担惊受怕的余地都没有。    恋次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终于到了吗?    这次,一定能够做到最好。    是什么在叫她呢?    是什么将她引领到那堵墙的面前呢?    到底是什么被拒绝记起呢?    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被遗忘了,遗忘太久,然后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所以才记不起来,一切只是因为时间才长了。    所以她才会忘了吗?    有什么原因让她忘记了呢?    露琪亚现在的意识很飘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隐约间可以看见那堵无形的墙,墙的后面是一个箱子,没有完全合拢,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靠近箱子,那么那些记忆就会回到她的脑海之中。    是真正属于她的记忆。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记忆呢?    露琪亚用身体试图想要越过这一堵墙,偏偏被阻扰在另外一边,怎么样也穿不过这无形的墙。    这个隔阂是什么?    什么才是关键点呢?    什么才是真正能够越过这堵墙的关键呢?    露琪亚灵光一闪,突然,她看见了……    她看见了一束紫色的光芒……    一束淡紫色的光芒在引领着她前进,去往一个地方……    那光芒是属于袖白雪所特有的淡紫色的光芒……    原来连系着一切的是袖白雪……    此时此刻,露琪亚才彻底地醒悟。   十三番队都异常得干劲十足,尤其是十一番队,他们似乎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一样,每一个队员都精神百倍,或许就是因为平时的战斗完全不够等级的关系,这一次,他们是想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付诸在这次的战斗之上。    在战斗之中,士气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东西。    少了这个,对于一个队伍来说就会少了很多动力去完成一切的任务。    所以,他们都是斗志高昂。    但,也不知道是蓝染太会算,还是有谁告诉了蓝染,还未到达虚圈,就在空座市的时候,却碰到了那些破面们,他们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们的出现,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吃惊。    反倒是先锋部队的十一番队对此感到不解。    为什么蓝染能够知道净灵廷的部署和计划呢?    这一点真的很奇怪,难道真的是蓝染有计算他人计划的能力吗?    这些事,哪里有这个可能!    当然,既然已经遇到了,双方都摆出一副一定要战败对方的架势,死神和破面谁会赢呢?    士气高昂的双方已经陷入了一阵混战之中,途中还有不少没有成为破面的低等虚的加入,使得原本还游刃有余的十一番队显得有点暂落下风。    撇开这些不谈,还是先来想想露琪亚的情况吧!    顺着那道光的指引,露琪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易地穿过了拿堵刚才怎么也推不开,打不破的墙,每靠近那个箱子一步,记忆中就有着一点什么在复苏,先是她在游魂街的事,那里是相当熟悉的地方,还有一个温柔的大哥哥,每天都等待着和其他孩子打完架的她回来,然后的然后,在夜,她看见了白哉,就如她的记忆中一样,白哉的表情一直是那般冰冷,从净灵廷的方向走到了流魂街……    之后,那一幕幕的画面是曾经她都看见过,以为是幻觉的画面。    而这一切正如蓝染所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忆起自己被贵族收养,然后成为了白哉的妻子,然后看见了那一片片飞落的千本樱,记忆中又夜一,也有浦原先生,当然也有一护的爸爸,而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护的爸爸在见到她时有那般冲动的当做自己女儿看待的原因。    原来这一切都是来自于那久远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一护爸爸居然是十三番队中的队长。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想起了自己一直拼命努力的原因,只是想拉近和白哉之间的距离。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几个在一起时候的欢愉气氛。    不该忘记的啊!    明明是那么在意的记忆。    并且是愉快着,怎么会忘记呢?    看见了在虚之后的那张熟悉的脸,是那个收留她的大哥哥,每次都是那么温柔地笑着,露琪亚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面对海燕副队长变成虚的时候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全是和这个有关,因为她不能亲手这样毁灭一个重要的人的灵魂。    毁灭一个人的灵魂那是什么概念呢?    然后,又看见了自己的灵子飞舞在空中,身体渐渐地开始消失,想到那个时候白哉的拥抱是那么得温暖,可是,那个时候,她再也感受不到了,再然后的事,就是露琪亚的记忆。    她就是绯真……    这个记忆令露琪亚彻底地醒悟,原来她才是绯真啊!    那个本应该死亡的绯真。    只是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蓝染会对她执着,将她视为计划的一部分。    蓝染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我在计划什么吗?”蓝染的声音突然之间传进了露琪亚的耳中。    露琪亚这才恍恍惚惚,然后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不是那么清晰,视线是一片模糊,但是她可以肯定,这里不是囚禁她的地方,而是另外一个地方。    猛然睁开眼睛,蓝染就在她的不远处,而在蓝染身旁不停闪耀着光辉的是崩玉,“看起来崩玉也快觉醒了。”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露琪亚说,蓝染的脸上挂着一抹高深的笑容。    那个笑容看起来似乎对于这个计划已经势在必得。    “我的计划告诉你也无妨,皇族。”    露琪亚对此感到奇怪,感到陌生。    皇族?    什么皇族。    哪里来的皇族?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更何况当这个变成事实。    “打开通往皇族之路的钥匙,就是我想得到的,本来是不用牺牲那么多人,如果不是山本那个老头执意不肯说出藏钥匙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牺牲者,要怪就去怪山本老头。”蓝染说得冠冕堂皇,意思是再明确不过。    他要得到那把钥匙,然后去往皇族之路,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    因为蓝染想要去皇族的真正目的没有人知晓。    即使连市丸银也不清楚。    露琪亚更加不解,为什么蓝染想要去那个听起来就像是个传说的地方呢?    或许,忙到最后只是一场空。    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也许这不过是个谣传而已,只是没有人证实这一个谣传的真实性。    况且,甚至这个谣传还有许多尸魂界的死神都不知道。    “哦?白忙一场吗?那是古书上记载的。”蓝染斩钉截铁地说,眼睛看向一旁已经开始发出红色耀眼光芒的崩玉,似乎,崩玉的最后封印就快要被解除了,而崩玉的真正力量马上就要再现了。    露琪亚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阻止蓝染的计划。    可是,究竟该怎么做呢?    袖白雪静静地躺在与她身体相反的方向。    没有任何的感应,就好像已经死了一半。    蓝染再次出声将露琪亚的注意力从袖白雪上拉回,“没想到是六番队队长能够那么快就到这里。”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回答,更没有脚步声,只有风声从露琪亚的耳边擦过。    出现在露琪亚面前的正是朽木白哉。    比起露琪亚的狼狈不堪,白哉依旧是那么风度翩翩,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没有答话。    反倒是蓝染再次开口,“真是护妹心切啊!还是说护妻心切呢?”蓝染那故意调高的音调说出了他的想法,丝毫也不顾虑露琪亚是否已经知道了真相,他只是这么一说就令白哉的表情有了难得的动容。    嘴中吐出的却是冰冷无情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字眼,“我只是来解决你而已。”只能说,白哉真的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明明是那么担心才拼命赶过来的,却要说出那一副是来申讨正义的说辞,扣了一个大帽子,实际上还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    露琪亚原本还在期待着从白哉口中说出……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但,在听见白哉说出那些话之后,露琪亚感到一阵沮丧。    “如果是你,就不能随便应付了啊!”蓝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认真起来,使用着顺不,忽然之间就来到了白哉的身边,在他到达白哉身边的同时,白哉的身影马上从他的身边消失,刚才看见的不过是一个残影罢了。    露琪亚的眼睛即使盯着也无法看清他们的行动。    这里,她帮不上忙……    可是,一定有什么她可以做的。    在视线接触到袖白雪的时候,袖白雪突然闪了一下,淡紫色的光芒忽然之间就这样闪烁起来,袖白雪在暗示着什么。    露琪亚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她知道她可以做什么了。    浦原先生说的,她可以摧毁崩玉,那么她就一定要去试着去做。    “袖白雪。”在接触到袖白雪的瞬间,有一股熟悉感充斥着身体,被一股温暖的气息所包围,露琪亚可以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绯真。”这个称呼突然而至,令露琪亚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嘻嘻!欢迎回来啊!”    为什么没有想过呢?    斩魄刀一旦认定主人之后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原来的主人呢?    让别人使用自己呢?    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为什么当初的她就没有察觉呢?    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就这样轻易地被她忽略了。    不过,现在都记起来,就不用管这些有的没的。    而现在最最重要的事不是去细想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应该是去阻止蓝染的计划,并且,似乎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做到。    相信浦原先生的话,那么她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露琪亚也能听见袖白雪的声音,这是来到这里之后难得的几次,袖白雪对于她的行为也没有任何的阻止,那就是说,袖白雪也认同她现在的情况,没有像上次那般阻止她。    露琪亚对着袖白雪淡淡的微笑,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袖白雪,我们会成功的对吧?”口吻中带着听不出的笑意。    回应露琪亚的是袖白雪的光芒比起刚才更甚。    更加闪耀,就快要赶上崩玉的光芒。    但是,比起崩玉那红色闪亮到刺眼的光芒,袖白雪所散发出的光芒淡然不刺眼,并且还透着淡淡的温暖,比起崩玉那绝望的力量,袖白雪所发出的是与之相反的力量,象征着希望。    而崩玉的绝望则是来自于对于自己力量的恐惧。    另外一边的战事也越演越烈。    周围的建筑已经残败一片,刀痕累累。    两个人正投入到战斗之中都没有注意到露琪亚的行动,那近乎自杀的行动。    露琪亚手上握着袖白雪,那光芒越来越亮,就好像是死亡前最后所散发出的最耀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记住它的存在一般的光芒。    一步一步地逼近着崩玉所在的位置。    露琪亚的心脏跳动异常剧烈。    还差一点点……    露琪亚却被不知什么力量所弹开,并且距离崩玉有了更大的距离。    嘴角溢出了血,鲜红色的血液,露琪亚只是用手随便一抹,将这个伤害当做从未发生过一般,眼睛所透露出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一定要做到!    露琪亚再次朝着崩玉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意念比刚才更要坚定的关系,顺利地通过了崩玉的防护墙,没有被崩玉再一次地弹开,露琪亚则是更加确定了浦原先生的话,也许真的只有她能够做到……    只有她才能摧毁崩玉。    正因为她能够感受到崩玉的绝望。    两道光芒渐渐地呼应起来。    光芒越来越刺眼,就连袖白雪的光芒都变得异常。    而光芒已经开始蔓延,从原先的一小部分,逐渐地扩散开来,露琪亚则是成为了这个扩散中心。    一旁还在激战的蓝染和白哉也因为这异常的光芒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不过,现在两个人的表情都各异,瞬间就被光芒所笼罩,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朝着崩玉所在的地方去的。    而光芒刺眼,完全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在光芒之下发生了什么。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变化呢?    谁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一切都将在光芒褪去后知晓。   光芒渐渐地散去,一护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光芒在慢慢地褪去,之后在光芒之中有着熟悉的身影,无论是露琪亚的身影还是白哉的或是蓝染的,一护所能看见的身影就是面前的三个,只是他们都相当狼狈,尤其是露琪亚,原本白色的衣服部分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白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就少见的狼狈此时尽显,代表着家族的牵星箝出现了破碎,嘴角挂着一抹血丝,队长服上也染上了血渍,只是不清楚这血渍是露琪亚的还是白哉的。    一护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见到白哉如此狼狈。    散落一地的是崩玉的碎片还有袖白雪的断下的碎片,而刀刃仍握在露琪亚的手中。    蓝染原本一丝不乱的发型,只留下一缕发丝在面前,可现在发型完全不见,被梳起的发丝悄悄地掉落下来,挡住了蓝染的眼睛,蓝染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伴随着发丝的掉落额头上也流下一条血痕,脸上也有许多轻微的小伤口,身上当然也人上了鲜红色的血,他手心还握着崩玉的小碎片,紧紧地握着,然后就看见从他的手滴落着血。    从容的表情难得出现了改变。    摊开手心,却在看见崩玉的碎片后,整个表情彻底地改变,变得无法相信,整个人都透露着惊愕,然后再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破碎的崩玉,那无数的崩玉碎片透着红色的色泽。    其他的就如同一般的玻璃碎片一样,并无任何神奇。    然后一护看见了……    灵子从露琪亚的身上飘上了空中,那与众不同的颜色,白色的,纯白色,如同袖白雪一般的纯净,是从未见过的美丽,一护看着那纯白色的灵子,瞬间呆滞了。    白哉在那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露琪亚抱进自己的怀中,看着露琪亚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这个场景他在那个时候也看见过。    那个时候,天空飘散着露琪亚的灵子。    不,该说是绯真的灵子。    难道这次还要像上次一样吗?    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露琪亚这般消失在面前吗?    不!    白哉在排斥着这个想法。    他握着露琪亚的手,没有开口,仅仅抿紧的双唇告诉着大家他的紧张,即使一护也能看出白哉的不同寻常,不会没有神经递跑上前去,搭着白哉的肩膀说一声,“喂!”现在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同样的白衣,那种凄凉的感觉令一护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和伤感。    该把空间和时间让给他们吗?    一护犹豫着。    只是……还有蓝染!    当一护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空荡荡的大殿中早已经没有蓝染的踪迹了。    糟糕……    怎么将这个危险人物忘记了呢?    一护在心中责怪自己,然后就这样冲出了大殿,试图想要追上蓝染。    大殿之中,只剩下露琪亚和白哉。    白哉用自己的鬼道治疗着露琪亚,这个情景是那么眼熟,上一次是他的迟到造成的悲剧,这一次,一定可以的,然后,渐渐的,露琪亚的灵子也不再飘向空中,被稳定住的情况,白哉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是不是露琪亚还会再次失去记忆,白哉也不知道。    看着自己怀中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脸色也不再逐渐变得苍白,白哉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凝视着露琪亚,白哉缓缓地开口,“露琪亚……”话才开口却发觉他握着的那双手回握住他的。    白哉不解地看向露琪亚,那一个瞬间,他看见了露琪亚的嘴角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看起来似乎是在安慰他,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还有那个笑容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是属于绯真的微笑。    “绯真……你回来了吗?”白哉不怎么肯定的问着,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如此颤抖,是紧张,是害怕,还是激动呢?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心情,不知道该用怎样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但是,没有时间多做确定,四番队的医疗小队已经赶到现场,将露琪亚带走,带往卯之花所在之处,因为这样的伤实在不是他们能够应付得了,几乎是和露琪亚同步,白哉一直跟在露琪亚的身旁。    在看见卯之花的那柔和的笑容时,白哉很想问,“会没事吗?”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当露琪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卯之花那和蔼亲切温柔的笑容,然后询问着她,“感觉身体怎么样呢?还好朽木队长及时用鬼道,不然恐怕是我也无能为力。”露琪亚只能扯开一抹淡然的笑容,因为她的身体还依然不适。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可以将崩玉摧毁,并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该说,是崩玉自己想要毁灭,而她不过是正好符合这个条件,所以才能摧毁崩玉。    而袖白雪……    那断裂的斩魄刀……    露琪亚感到心中一阵难过,难道说再也听不见那个声音了吗?    那个声音就这样离她远去吗?    似乎,这一次又被白哉救了……    每一次都是被他所救。    当时,她几乎没有意识,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在接触到崩玉的瞬间之后不久,白哉用身体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反弹威力,所以,那个时候的白哉才会那么狼狈,而之所以她会伤重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就是在刚触碰到崩玉时所受到的冲击,二则是袖白雪的断裂。    现在的露琪亚全身无法动弹,四肢都使不上劲,因为灵力的过度消耗。    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啊!    就如同刚开始的时候。    只是当初,一会就能恢复,而现在,大概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    门开了……    听不见脚步声,那声音似乎是刻意被压低一样,生怕吵到她的休息,然后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用不怎么肯定的口吻问着,“是你回来了吗?绯真。”虽然声调没有起伏,但是露琪亚就是知道这之中饱含了多少的情义。    露琪亚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太过虚弱的关系,但是,用那口型告诉白哉,“我回来了,白哉。”    在读懂露琪亚的口型后,白哉的嘴角并不明显地上扬,是一个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不算标准的笑容,但是,对于白哉来说却是难得的变化,是一个淡淡的笑容。    露琪亚也牵强地扯动着嘴角,回以这个笑容。    终于看见他的笑容……    白哉,一定是听见了她心中的声音。    即使是虚弱的她,但是,对于白哉来说,她终于回来了。    绯真,一定是听见了他心中的祷告。    = = = = = =    到最后他们依旧没有找到蓝染的踪影,当然也包括他的跟随者,他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露琪亚看着面前那一群朋友在朽木家的院落里开始弄起来烧烤,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得来的食物,明明都是灵魂体状态的家伙为什么偏偏要吃烧烤这东西呢?    他们的想法令她感到费解。    更令她费解的是,为什么偏偏挑在朽木家。    不过,不管是她还是白哉都没有组止这一切荒谬的行为。    难得的快乐和轻松他们也不想破坏,因为这个时间是非常珍贵的,珍贵到只有眨眼的功夫可能就失去了,还有最难得的是不知道净灵廷批准了他们的随时进入净灵廷,而夜一和浦原也可以自由穿梭净灵廷,还有一护的爸爸——一心。    在看见露琪亚的时候,一心直接冲过来想要给露琪亚一个大大的拥抱,也许是惯性动作,露琪亚很自觉地闪开,让一心直接扑了一个空,两眼汪汪地看着露琪亚,似乎在指责露琪亚的行为过分。    露琪亚说道,“不好意思,惯性动作……”这句话令一心感到挫败。    对于一心,露琪亚实在不知道怎么招架。    一心因为要赶回去照顾女儿的关系并没有参与这次的烧烤大会。    毕竟按照一心对女儿的关心程度,怎么舍得在女儿回家的时候看不见他呢?    看着面前的和乐融融,露琪亚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当然也由于某个不知名的原因,一护和恋次这两个人又开始吵上了。    一点也不知道轻重。    不过,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这种久违的快乐。    露琪亚的手与白哉的手紧紧地交握着,十指紧扣。    手心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真切。    只是,这个时间能维持多久呢?    露琪亚贪心地希望是永远。    看向白哉的方向,发现白哉也在看着她。    白哉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察觉不出的幸福微笑,那个嘴角上扬一度的微笑,露琪亚回以的是一个灿烂的微笑。    将来又有谁知道呢?    只要现在,只要现在能够珍惜彼此,那就够了。    当然,命运的齿轮还在不停地转着,没有谁能够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而蓝染的行动又会是什么,什么时候再卷土重来,谁都说不清楚。    所以……    珍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幸福……   光芒渐渐地散去,一护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光芒在慢慢地褪去,之后在光芒之中有着熟悉的身影,无论是露琪亚的身影还是白哉的或是蓝染的,一护所能看见的身影就是面前的三个,只是他们都相当狼狈,尤其是露琪亚,原本白色的衣服部分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白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就少见的狼狈此时尽显,代表着家族的牵星箝出现了破碎,嘴角挂着一抹血丝,队长服上也染上了血渍,只是不清楚这血渍是露琪亚的还是白哉的。     一护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见到白哉如此狼狈。     散落一地的是崩玉的碎片还有袖白雪的断下的碎片,而刀刃仍握在露琪亚的手中。     蓝染原本一丝不乱的发型,只留下一缕发丝在面前,可现在发型完全不见,被梳起的发丝悄悄地掉落下来,挡住了蓝染的眼睛,蓝染的情况也不见得好到哪里,伴随着发丝的掉落额头上也流下一条血痕,脸上也有许多轻微的小伤口,身上当然也人上了鲜红色的血,他手心还握着崩玉的小碎片,紧紧地握着,然后就看见从他的手滴落着血。     从容的表情难得出现了改变。     摊开手心,却在看见崩玉的碎片后,整个表情彻底地改变,变得无法相信,整个人都透露着惊愕,然后再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破碎的崩玉,那无数的崩玉碎片透着红色的色泽。     其他的就如同一般的玻璃碎片一样,并无任何神奇。     然后一护看见了……    灵子从露琪亚的身上飘上了空中,那与众不同的颜色,白色的,纯白色,如同袖白雪一般的纯净,是从未见过的美丽,一护看着那纯白色的灵子,瞬间呆滞了。     白哉在那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露琪亚抱进自己的怀中,看着露琪亚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这个场景他在那个时候也看见过。    那个时候,天空飘散着露琪亚的灵子。     不,该说是绯真的灵子。     难道这次还要像上次一样吗?     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露琪亚这般消失在面前吗?     不!     白哉在排斥着这个想法。     他握着露琪亚的手,没有开口,仅仅抿紧的双唇告诉着大家他的紧张,即使一护也能看出白哉的不同寻常,不会没有神经递跑上前去,搭着白哉的肩膀说一声,“喂!”现在的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同样的白衣,那种凄凉的感觉令一护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和伤感。    该把空间和时间让给他们吗?     一护犹豫着。     只是……还有蓝染!     当一护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空荡荡的大殿中早已经没有蓝染的踪迹了。     糟糕……     怎么将这个危险人物忘记了呢? 一护在心中责怪自己,然后就这样冲出了大殿,试图想要追上蓝染。。 糟糕……。      怎么将这个危险人物忘记了呢?。   一护在心中责怪自己,然后就这样冲出了大殿,试图想要追上蓝染。   大殿之中,只剩下露琪亚和白哉。   白哉用自己的鬼道治疗着露琪亚,这个情景是那么眼熟,上一次是他的迟到造成的悲剧,这一次,一定可以的,然后,渐渐的,露琪亚的灵子也不再飘向空中,被稳定住的情况,白哉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是不是露琪亚还会再次失去记忆,白哉也不知道。   看着自己怀中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脸色也不再逐渐变得苍白,白哉不知道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凝视着露琪亚,白哉缓缓地开口,“露琪亚……”话才开口却发觉他握着的那双手回握住他的。     白哉不解地看向露琪亚,那一个瞬间,他看见了露琪亚的嘴角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个笑容看起来似乎是在安慰他,是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还有那个笑容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是属于绯真的微笑。   “绯真……你回来了吗?”白哉不怎么肯定的问着,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如此颤抖,是紧张,是害怕,还是激动呢?。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心情,不知道该用怎样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但是,没有时间多做确定,四番队的医疗小队已经赶到现场,将露琪亚带走,带往卯之花所在之处,因为这样的伤实在不是他们能够应付得了,几乎是和露琪亚同步,白哉一直跟在露琪亚的身旁。   在看见卯之花的那柔和的笑容时,白哉很想问,“会没事吗?”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当露琪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卯之花那和蔼亲切温柔的笑容,然后询问着她,“感觉身体怎么样呢?还好朽木队长及时用鬼道,不然恐怕是我也无能为力。”露琪亚只能扯开一抹淡然的笑容,因为她的身体还依然不适。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可以将崩玉摧毁,并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该说,是崩玉自己想要毁灭,而她不过是正好符合这个条件,所以才能摧毁崩玉。。   而袖白雪……。   那断裂的斩魄刀……。   露琪亚感到心中一阵难过,难道说再也听不见那个声音了吗?。   那个声音就这样离她远去吗?   似乎,这一次又被白哉救了……   每一次都是被他所救。。   当时,她几乎没有意识,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在接触到崩玉的瞬间之后不久,白哉用身体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反弹威力,所以,那个时候的白哉才会那么狼狈,而之所以她会伤重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就是在刚触碰到崩玉时所受到的冲击,二则是袖白雪的断裂。   现在的露琪亚全身无法动弹,四肢都使不上劲,因为灵力的过度消耗。   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啊!。   就如同刚开始的时候。   只是当初,一会就能恢复,而现在,大概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   门开了……。   听不见脚步声,那声音似乎是刻意被压低一样,生怕吵到她的休息,然后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用不怎么肯定的口吻问着,“是你回来了吗?绯真。”虽然声调没有起伏,但是露琪亚就是知道这之中饱含了多少的情义。   露琪亚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太过虚弱的关系,但是,用那口型告诉白哉,“我回来了,白哉。”。   在读懂露琪亚的口型后,白哉的嘴角并不明显地上扬,是一个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不算标准的笑容,但是,对于白哉来说却是难得的变化,是一个淡淡的笑容。   露琪亚也牵强地扯动着嘴角,回以这个笑容。。   终于看见他的笑容……   白哉,一定是听见了她心中的声音。   即使是虚弱的她,但是,对于白哉来说,她终于回来了。   绯真,一定是听见了他心中的祷告。   到最后他们依旧没有找到蓝染的踪影,当然也包括他的跟随者,他们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露琪亚看着面前那一群朋友在朽木家的院落里开始弄起来烧烤,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得来的食物,明明都是灵魂体状态的家伙为什么偏偏要吃烧烤这东西呢?。   他们的想法令她感到费解。。   更令她费解的是,为什么偏偏挑在朽木家。   不过,不管是她还是白哉都没有组止这一切荒谬的行为。   难得的快乐和轻松他们也不想破坏,因为这个时间是非常珍贵的,珍贵到只有眨眼的功夫可能就失去了,还有最难得的是不知道净灵廷批准了他们的随时进入净灵廷,而夜一和浦原也可以自由穿梭净灵廷,还有一护的爸爸——一心。   在看见露琪亚的时候,一心直接冲过来想要给露琪亚一个大大的拥抱,也许是惯性动作,露琪亚很自觉地闪开,让一心直接扑了一个空,两眼汪汪地看着露琪亚,似乎在指责露琪亚的行为过分。   露琪亚说道,“不好意思,惯性动作……”这句话令一心感到挫败。   对于一心,露琪亚实在不知道怎么招架。   一心因为要赶回去照顾女儿的关系并没有参与这次的烧烤大会。。   毕竟按照一心对女儿的关心程度,怎么舍得在女儿回家的时候看不见他呢?   看着面前的和乐融融,露琪亚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当然也由于某个不知名的原因,一护和恋次这两个人又开始吵上了。   一点也不知道轻重。。   不过,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这种久违的快乐。。   露琪亚的手与白哉的手紧紧地交握着,十指紧扣。   手心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真切。。   只是,这个时间能维持多久呢?。   露琪亚贪心地希望是永远。   看向白哉的方向,发现白哉也在看着她。   白哉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察觉不出的幸福微笑,那个嘴角上扬一度的微笑,露琪亚回以的是一个灿烂的微笑。   将来又有谁知道呢?。   只要现在,只要现在能够珍惜彼此,那就够了。   当然,命运的齿轮还在不停地转着,没有谁能够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而蓝染的行动又会是什么,什么时候再卷土重来,谁都说不清楚。   珍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幸福……。  本小说来源于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